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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昭白他一眼:“好端端的干嘛咒我心痛,我身体结实着呢,冯嬷嬷说我是祸害,要活千年呢。”
御风行咳咳道:“公主确实要祸害千年,属下是怕公主在宫里嘴馋又乱吃东西,有个头疼脑热。”
“谁嘴馋啊?”司徒豫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元旭,要启程回宫找到来了。
“豫哥哥,”明昭拉他过来,“你来瞧瞧这无心草,平常的很,结的果子可稀奇了,红艳艳的漂亮极了,只可惜味道不咋样,寡淡寡淡的。”
元旭惊道:“你吃过这果子!”
“稀奇么,”明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屑道:“你好歹是个世子,没见过这东西。”
御风行忙岔开话道:“这草只有南方才有,对土壤气候极其挑剔,热不得一分,冷不得一分,旱不得一分也涝不得一分。沈二哥从梨花谷移来十多株,到如今就只剩这一株了。”
“怪不得我吃了它的果子,父皇雷霆震怒,还真是个稀罕物。”
元旭看她说得风轻云淡,想到她可能不知这无心草的来历,据药典中记载,此物为天下至毒,食之者不会毙命,与常人无异,只是不能动情,动则心疼如绞。情越深,心越痛。所以天下毒物排名第一,而且——此毒无药可解。
司徒豫无言地牵着她手走出园子。元旭心中对他哀叹连连。一个神仙那般的人怎么就被这么个魔王套住了。
准备启程还宫,翟姑姑抱着一头小鹿放在车上,道:“把它带回去吧,省的你老惦记着,要吃要放自个儿看着办。”
明昭惊道:“你还真救活了,我倒忘记它了。我带回宫好生养着,绝不辜负你一番心力。”又带委屈的说:“前年带回的乌龟是自己跑了,我哪敢吃呀,你们送的东西我都会好好养着的,但它们自个儿要跑我也没办法。”明昭每次来都要带回看中的小动物,去年还抓了只鹤回去,不过没几天鹤就飞走了。飞霞殿尽养了些小动物。御风行诬赖说被她吃了,谁叫她馋嘴呢。
御风行笑道:“这鹿你可要认准了。”这是笑她鹿和麂子分不出,有次在林苑一鹿一麂并列,萧烈问她何是鹿何是麂,她辨不出来,便回答鹿旁边是麂,麂旁边是鹿。引得萧烈及众人大笑。
正文 006
更新时间:2012…1…20 11:06:15 本章字数:3947
后宫,陈贵妃级别最高,自先皇后仙逝,皇帝没再立后,后宫就由陈贵妃统领,臣子几次上奏不要中宫悬位,都被皇帝断然拒绝,太子位置也久而未决。陈贵妃联络大将军,大将军的态度模棱两可,太极打的不着边际。她心中那口气不着边儿的顺不下,吐不出,几年下来郁积成肝气。心里唯一宽慰的儿子还争气,贴心。作为皇长子他也一直认为太子之位是囊中之物,对于父皇对明昭的偏疼溺爱虽然不满却能隐忍。
“母妃,不要对明昭耿耿如怀,父皇再疼她,也不会冒大不帏立她为太女”。
“我就是担心这点,你想想她的名字。”
“桢,字明昭,只不过名和字从皇子而已。”
“前朝曾有公主监国,你父皇对先后情深意重,自从她薨逝,后宫再无子息诞生,”陈贵妃叹了口气,“所幸她是生的公主,如果是个皇子,你们早就封王就藩了,断不会还能留在京城。”
明德不在乎的答道“:就算父皇想立她为皇太女,庙堂宗室会答应吗”。
“就只怕你父皇一意孤行,他一直觉得欠皇后太多,想要补偿时斯人已逝”。
“你是说,父皇可能因为皇后而对明昭超出范围”,明德疑惑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我曾经拿这个问题问过你大舅,但他一直没明确答复,他的心思我这个做妹妹的从来捉摸不透”。
“这才是舅舅的聪明之处,他如果公开上折子立后立储,正犯了父皇的大忌,前天在上书房考察我们三位皇子的学业时就提到汉朝外戚。母妃想想,这不是在敲鼓吗。”
“我儿长大了,晓得审时度势,我这辈子只能指望你了,想当初先皇赐婚我先嫁你父皇,你父皇那时还是临江王,先皇突然驾崩,生前又未立储,临终遗诏立你父皇,几位皇子蠢蠢欲动,琅琊王率先发难,从彭城起兵,几位藩王也都整兵待乱,打着靖难的旗号。眼看就要天下大乱。梁萌率江东世族投向你父皇,两年就平定了内乱,才有了这十多年的太平盛世。”回想起那时,萧烈初登大位,四周烽火狼起,自己堂堂皇妃金枝玉叶的尊贵之躯,忍受着颠沛流离、朝不保夕到头来却与后位无缘。
明德见母妃神色黯然,遂岔开话题道:
“母妃;明昭在上林苑奏请父皇指婚于司徒豫。明慧没希望了。”
“这倒像梁皇后的做派,有其母必有其女,当年在临安城,她自请嫁与你父皇,换来忠于她的世族替你父皇效命。”陈贵妃幽幽道。
“那个草包就算有司徒家拥护也不足为惧,父皇就算把大位传给她,她也守不住。”明德恻然道。
李贵妃道:“我儿可要小心提防,我总觉得小丫头不似表面懵懂,梁皇后的女儿不会那么简单。”
“母妃太过虑了,我反倒觉得要小心明远,他的母妃一族虽未在朝,但也是江东世族。”
飞霞殿,梁薇带引着明昭和明彰玩耍,明彰生母李贵仪来了,她是个很懦弱的女人,先皇后的婢女,因江湖术士一句戏言“此女贵不可及”梁皇后荐给皇帝,一朝临幸便有孕产下麟儿,在宫中不得宠,也毫无势力,先皇后对她倒是很好,可惜,一朵绝世之花过早的香消玉殒。对陈贵妃的咄咄逼人一忍再忍,只想保全母子平安,一旦太子之位名分已定,明彰封王就藩,她也就可以松口气了。她来飞霞殿是真心实意看望明昭,与梁薇也是好友,还未进宫时,梁薇寄养在梁家,两人便已同病相怜。
“给贵仪娘娘请安”,梁薇躬下身道,李贵仪慌忙扶起她,“自家姐妹不用这些虚礼,”看着两个玩耍的孩子,在阳光下奔跑,跳跃,尖声怪叫。微微笑道“梁大人这几年辛苦了,蹉跎了岁月。”
“什么辛苦,蹉跎?我一直如一萍叶,儿时三餐不知温饱,少时所幸在萌姐姐家寄住略得安逸,萌姐姐视我如亲生姐妹,对我挂怀体念,萌姐姐不幸早逝,留下弱女也该是我回报她的时候了。”梁薇幽幽叹口气又道“在宫里这几年,我也过得很好,锦衣玉食不会比在外面差。”
“等明昭公主大了些,你就可以出宫再觅良缘,说不定皇上给你指婚,是世家子弟呢。”李贵仪帮她分析道。
“起码也要到明昭及妍之后,还有六七年呢。”
“薇姨,看看我抓着什么了,”明昭手里抓着个东西挥舞,飞快地跑过来。
“这孩子,”梁薇笑着摇头对李贵仪道“皇上太宠她了,像个野小子,哪有公主的尊贵矜持,像明慧和明秀俩位公主,那才叫尊贵呢。”
“李娘娘好,”明昭跑至跟前,对李贵仪问了声好,“薇姨看看是不是寝宫里跑出去的乌龟,”把手中抓着的物什送到梁薇眼前。
“可不正是吗,园子这么大,你还能找着它,去年不见了,还跟我哭了一场,”瞧见明彰也跑了过来,手中也像是抓了只乌龟,“哟,彰殿下抓的什么呀?”
明彰“我的乌龟比三姐姐的还要大”。
“我记得宫里只有一只乌龟,又从哪儿冒出了一只”。明昭奇道。
李贵仪抿嘴笑道:“大约是它出去这么久找的伴回来。”
梁薇道:“是啊,它孤零零一个在宫里,找个伴回来也好”。唤来宫女绿娥,把两只乌龟放进水晶缸中。又道:“你玩了大半天了,该去习字了,待会皇上就要来检查”。
“父皇召工部林尚书在麟德殿议事,哪那么快来,倒是墨侍讲可恶得很,昨天讲的韩非子《五蠹》今天要我背呢”。明昭苦恼道。
明彰笑道:“皇姐别急,我来帮你”。“我就知道你不会看着我落难,不枉我这么疼你,这次不要像上回了,伎俩只能用一次,来和我好好商议商议”。明昭见他肯帮忙,开心的拉着他进书房。
梁薇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若把聪明用在读书上就好了”。
李贵仪安慰道:“公主还小,正是贪玩的时候”。
“四皇子可比她懂事多了,他还要小她几天呢,”。
晚膳前书顺利的背出来了,这次用了一面铜镜,墨白还在萧烈跟前夸赞了她这次没吱吱唔唔了,往日里哪次不是“嗯”“啊”“嗯”“啊”。气得墨白脸色发青的问是不是出恭时读的。晚膳时萧烈没再考察书背得怎样,只问她韩子的论著论点,明昭答道:“韩子引绳墨,切事情,明是非,其极惨礉少恩。国家用典,君之良益。”萧烈笑她“窃书贼”。明昭倒坦然受之。
正文 007
更新时间:2012…1…20 11:06:15 本章字数:6272
吾家有女初长成,寄与愁心和明月。
冬夏交替,光阴荏苒飞逝,明昭一边荼毒宫内众人,一边被萧烈逼着苦学,还要作为昊天门少主苦练功夫。课业比皇子还要繁重,内书房时不时传来凄厉的惨叫。
朝臣散朝后在麟德殿议事,时不时也会看到一个娇俏的身影在帐幔后晃动。都窃语是明昭殿下在帘后窥视司徒豫,——她看中的夫婿。
再过一个月明昭就要及妍了,宫中开始准备大典,明彰的冠礼也一并举行。齐国祖制:皇子行冠礼后要出宫游历一年,再分藩就国。萧烈一直未册封太子,皇子都住在京城,皇帝封拨府第。大皇子明德住荆王府,二皇子明远住洛王府,明彰的秦王府也已修缮打扫好了,只等冠礼完成就搬出宫。
明昭和明彰一直跟着墨白在萧烈的内书房读书,萧烈每隔二日考察功课,墨白所学甚杂,不似梁太傅严谨,却很是让萧烈欣赏,私下称之为帝师。他在朝堂无官职也无心出仕,教导俩位皇子虽头疼却很清闲,一授完课就出宫上街游逛。
这天,墨白又准备出宫,被明昭逮个正着,明昭长这么大还从未在京城好好逛过,几次出宫都是坐在萧烈的帝撵上,接受万民的叩拜。这次逮着了墨白死皮白乞要跟着出去,墨白看拗不过,便允他两跟去,交代换好衣服后在北城门等着。
墨白到时,看到明昭着一身蓝袍,头顶璎珞冠。端是那青春年少的天之骄子。而明彰一袭白衫,头戴璜玉。两人临风而立,高贵翩然。墨白笑道:“整个京城只道司徒豫是神仙公子,你这一出去,把他的风头可抢来了。”
明彰也笑道:“将来姐姐出嫁了,和司徒侍郎就是神仙眷侣。”
司徒豫这几年官升的极快,十八岁出仕,二十才出头就已是吏部侍郎。明慧公主少时对他情愫暗生,怎奈明昭捷足先登。明慧黯然远嫁襄阳,夫家是门阀世家崔氏。
明昭恼道:“谁要嫁了,现在好玩着呢。及妍冠礼后我还要出去游历,二哥出去时到了郴州零陵一带,回来说那南边可美极了,那时我就想着也要出去看看。”
“那敢情好,到那时我和你一道去。”明彰也笑道。
明昭瞄了他一眼道:“我才不和你一道去呢,我想着去北边,我看过《大漠西行》那风光可想都想不到,定要去瞧瞧那风吹草低现牛羊是怎样一番景致。”
两人一边拌着嘴一边跟着墨白到了大街上,好一派热闹繁华,人来人往衣着光鲜,毕竟是帝京,治安极严,连乞丐都很少。墨白瞧着这俩东张西望,把这么个混世魔王关在皇宫里也是难得。明昭看到前面有一酒楼,那匾上“障翠居”三字飞豪遒劲。道:“墨侍讲看看那字,一个酒楼老板能写出这么好字,想也不是一个普通商人。”
墨白“扑哧”笑道:“一个酒楼老板自然写不出这么好字,请人捉刀呢,就连那名也是别人起的,你猜猜是谁。”
“京城里这么多人,我猜谁去。”明昭不满道。
明彰见墨白笑的离奇,心想是认识的熟人,还应该是极其熟的人,一直呆在深宫,熟人没的几个,想也明白了。
明昭见明彰一副明了的神情,也恍然大悟:“不会是豫哥哥吧?”
“聪明”,墨白点点头,“这酒楼开始叫翡翠楼,因楼后面有一棵白果古树而得名,去年司徒豫同几个世家少年在此饮酒,席间作赋,他一句萌障叠翠夺魁,那老板也是个附庸风雅之人,当即取来笔墨要司徒豫题名。好处呢是一年的酒资。”
也是个拍马屁的高手!
“他的字居然可以混吃混喝了,今天叫上他就好了,可以喝不要钱的酒了”。明昭一副小家子气,与那天璜贵胄的身份相差甚远。
明彰好笑的说:“瞧你那泼皮样,身份尊贵呢,别人看见了怎么想。”他虽说是弟弟,这几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