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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事缠身还不知晓,一旦事发,元旭新仇旧恨一起算上,这滔天之怒冯家难以承受,到了那时儿臣也无法施以援手,这才是父皇的为君驭臣之道。”
冯兰贵讷讷不言,这瞒天过海之计原来都知道了,元洵,你我夫妻一场,你就是这般对我,利用一个外人来对付我,自己的儿子却在一旁帮着拿刀。
元晟看着她凄苦的表情,“母亲,只有儿子才是你的至亲骨肉啊,萧明昭是唯一让儿子动了心的女子,我不能让她出任何意外,母亲若是对我好就放过她,她若是有个差池,魏国将面临一场劫难,元旭已经在父皇面前放下了话,儿子只想能与他公平对决,这个节就让我和他就此解决。”话已至此,母后,就看你的了。
“你先出去吧,让母后再思量思量,杜沉鱼现在咄咄逼人,你可有对策?”
“元昂不足为虑,他在朝中根基甚浅,军中也没有人脉,杜家只是新贵,母后在宫中几十年,还看不出这是父皇的一种手段?”
哥哥也说自己一叶障目,看来儿子是稳操胜券了,“有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母后争了几十年,现在心也淡了,母后就享享清福吧,在这昭阳殿颐养天年,在你大婚后含饴弄孙,算来我这一生也没有白过,夫君是盛世守成明君,儿子也将开创一世伟业。”
如此甚好,母后,希望你是心口由衷。
冯载予等元晟走远后出来,“娘娘真的就此罢手?”
冯兰贵没有表情,许久才道:“大魏未来的皇后只能是嘉瑶。”
娄筠兰被人邀请到了一品居,走入雅间看到是冯嘉瑶,“那日帮姐姐约到了明昭,她就毒发来势汹涌,元旭心里还在埋怨呢,如今连我也不能轻易进出王府了,姐姐还有什么事我可帮不上了。”
冯嘉瑶笑笑,“难道约你出来玩也不行?我得了一些好茶,特特的带来了,你品尝一二,若是觉得好就拿去,也算是我对你那天的答谢。”
娄筠兰喝了一口,“这是雨前茶,江南人才爱喝的。”
冯嘉瑶道:“现在的长安在追赶江南的风气呢,没见连一品居都换了风向,厨子和点心师傅都是从江南招揽来的,瞧瞧这杏仁糕,带着江南特有的软糯香甜。”
娄筠兰有些不平,“这两姐妹一来,不止是宫里变了气象,长安市井也是如此。王府里就不用说了,老王爷殡天也算不上是个事了。”
“听说王爷临终时上了一道密折,恳请皇上在柩前为世子和明昭举行婚礼一慰他的在天之灵?”
说到这话,娄筠兰气不打一块出,想想王爷生前也是疼惜爱护自己的,这个明昭一来就改了心意,念念不舍的要为元旭争来做妻子。不愿被她看了笑话,“既然是密折,外人岂可得知。抑或是你在太子处得来的消息?”
“太子不是在朝堂上就是呆在安阳王府主持大丧,我哪里见到他,是私下里听到父亲和哥哥说起,没有听得大明白,见你天天出入王府,就想来问问你。”
看来这事天下皆知了,只是你这般热心打听又是为何?庆贺明昭不会与你争太子了?“这话在王府里都是守口如瓶的,我倒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只是太子天天打着主持大丧的旗号,却成天呆在病榻前嘘寒问暖,弄得两人剑拔弩张,榻上的人儿却毫无知觉,每天被灌下了大碗大碗的药汁,我看着都替她苦。”
“她还没有醒来么?”
“没呢,华子敬说没一个月也要半月,她现在是虚弱到了极点,蚀骨已耗尽了她所有力气,不能有任何差池,府中一般人都不能接近松涛阁。说句笑话,还好这是冬天,若是夏天,连苍蝇都不准飞进一只,元一率领侍卫只是作外围守卫,松涛阁里全是她昊天门的人。”
冯嘉瑶默然无语,元旭,你心里就只有她么?
正文 119
更新时间:2012…1…20 11:06:43 本章字数:4650
明秀倚在回廊望着纷飞的大雪,往年这个时节金陵也下雪了,却没有这般威实。从昨夜起纷纷扬扬悄无声息的落下,有及膝厚了,妹妹,今天是小年,你该醒来了。
元晟进到院子,抬眼看到她,“公主怎么站在外边吹风?”
明秀屈膝行礼后低着头走入了屋子,这个人气势太过威赫冷冽。元晟也跟着走进,榻上的人还是无知无觉的躺着,元旭坐在软椅上小寐,双手还握着一只小手。你这般在意紧张,她醒来后如果忘记了一切,你又该如何自处?
绿娥抱着大把梅枝进来,红白相映的花朵夹着清冽的冷香,插入瓶中,“殿下虽然不爱那些花儿草儿的,但今天是小年,往年飞霞殿可热闹了,被捣鼓的翻了天,如今比不了在齐国了,摘些梅花迎迎喜气。”
元旭霍然醒来,“今天是小年了?”这半个月来忙得什么都忘记了。
元晟面带嘲讽,“钦天监择了日子,明日是个起灵的吉日你不会也忘记了吧?成天呆在这里,是一个孝子该做的行为,就是你对王叔的孝心?”
元旭不以为意,“父王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明昭,我照顾好了她就是对父王最好的孝心了。”
明秀头疼的看着只要遇上了就会像斗鸡的两人,就不能消停消停。玉锦不在,要不然又是一番骂骂咧咧,那日她用功护法时火爆的问候了元氏祖先,“早干什么去了,人已经不行了还来表示款款深情,等她好了我就带她走,你们谁也别肖想,都是一群伪君子。”不是墨白喝止了,还不知会说出什么话。
沈青看着满屋子的人,皱眉不耐烦,“都出去,别杵在这里碍眼。”展开包袱仔细的拿银针在火上烘烤,华子敬全身推拿一遍,口中念道:“少阳、商阳、足阴、天厥、天池”沈青一一扎下针。
众人远远瞧着,不一会,明昭浑身扎满了针,宛如一只睡着了的刺猬。
最后一针扎在颈后,沈青用内力拍下,大喝一声“还不醒来!”华子敬手抵在前额,运气拍向天灵。
元旭看得心惊胆战,这么折腾,就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也会被折腾没气了。华子敬说过,今天的诊治是最后一招了,要么把人唤醒,要么就此长睡不醒。
明昭缓缓睁开眼睛,微弱的说了声“疼!”
都松了口气。沈青迅速收针,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在颤抖。
华子敬露出笑容,“殿下好坚忍。”
明昭睁大眼睛骨碌碌的望着围在身边的人,充满疑惑,自己这是在哪儿?不是飞霞殿也不是承乾殿。看到了沈青,忙拉着他手,“沈二叔,你带我到哪里了?”
众人看着她警惕的双眼,心凉了大截,醒来后的她居然不认人了。明秀悲不能抑,“昭妹妹!”
明昭如一受惊的小兽,抓紧了沈青的手,“沈二叔,带我回宫,我要父皇。”
元旭又惊又怒,问华子敬,“明昭这是怎么了?”
华子敬叹息,“移魂珠的效力果然霸道,殿下的心智还没有恢复。”
元晟稍微冷静,“明昭这样子像是回到了小时侯的模样。”
“不错,移魂珠抹去了她成年后的记忆,现在停留在哪个时段还要观察。”
唉!都在叹气,她又要变成建康城里的混世魔王了。元旭到她面前,“明昭殿下,你还想与我赛马么?”
明昭望着他,“元旭?一天不见你长高了,”不屑的扁扁嘴,“昨天射箭你输了还没给我抄书呢。”
都面面相觑,她这是回到了八岁那年?元旭哭笑不得,你忘记了很多事,独独这件事没有忘记。“墨帝师布置的功课是非子的说难,你却要我抄五蠧,你上课不认真,又要被罚了。”
“胡说,明明是五蠧,等下父皇还要考我来着,你想偷懒借口都不会找。”
确定无疑她是停留在那个时候了,元晟问华子敬,“她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这要看殿下的意愿了,也许经过了这么多的波折,她不愿再忆起伤心的往事,对她来说也算是一桩幸事。”
如此甚好,元旭,此刻我与你真正站在同一起点了。
和尚念经,道士作法,礼生唱诺,元浩的大殓百官齐聚,元洵身体不适没有亲临,太子代表祭奠。
合上了棺椁,哭灵声震天,元旭生母元浩的侍妾也出现在灵堂,这个与世无争的女人默默存在王府几十年。
明昭紧随着沈青也在举哀的人群中,现在特别依赖他,自己一觉醒来一切都变得匪夷所思,明秀姐姐成了大姑娘,软红绿娥也是,墨白还是老气横秋,他身旁的美艳女子瞅着自己只笑,沈二叔改了性子,没有从前的严厉。心中的疑惑快要爆满了。
靠在沈青耳朵边,“元浩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沈青心里叹气,悄声道:“殿下注意仪态,有人看着呢。”
明昭掇弄着嘴,四下张望,很是厌憎自己虚弱的身体,难道是大病了一场被送到魏国来了?元晟祭奠完后到了明昭身边,“明昭殿下大病初愈,不宜劳累,请随我到暖阁去休息吧。”
明昭心里欢呼,呆在这哭声震天的灵堂里很是气闷。在众目睽睽下,元晟一把抱起她走了出去。还在举哀的众臣望向元旭,争夺愈来愈激烈了,好戏在后头。
“喂,你是谁啊?”明昭坐下后很不悦,你把我带出来是不错,但谁允许你抱我了。
“我将会是你未来的夫婿。”元晟得意洋洋。
不是身体还没有回复元气,明昭会跳将起来,“你是哪个旮旯里来的歪瓜裂枣,居然大言不惭,我的驸马只有豫哥哥。”
“司徒豫么?你身患重疾,烈帝送到魏国求治,是我皇室的秘方治好了你,烈帝已经应允了我的求亲。”
“这么说你是魏国太子元晟?”
元晟点点头,明昭,从现在开始你认识我了。
“你没有元旭漂亮!”
元晟差点跌倒,告诫自己她现在只是一个八岁的顽劣小姑娘,“你是怎么读书的,男人可以用漂亮这个词么?”
明昭从善如流点头,“嗯,该用俊气这个词。但是你一点都不俊。”
元晟赶紧坐下,防止自己再次跌倒,“从今以后你会在魏国久住,明天跟我回宫好么?”
“不要,”明昭拒绝得干脆,“在宫里待腻了,成天要学很多东西,我要逛长安城,只在书中见识过它的面貌,来了一趟不能错过。”
“到了宫里不逼你学任何东西,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元晟立马保证。
明昭看看他,又看看他,“我觉得你很奸诈,包藏祸心。”
元晟现在明白为什么有人说她是混世魔王了,和她相处没有被逼疯不是正常人。
正文 120
更新时间:2012…1…20 11:06:44 本章字数:4631
明昭没有逛遍长安就被元晟带进了韶柳宫,听说是洵帝病危。元旭送灵柩去了皇陵,没有元旭的安阳王府明昭不愿呆,就随元晟到了宫中,把太液池搅浑了,把建章殿给拆了,太子宫闹了个人仰马翻。
后宫的人敢怒不敢言,冯兰贵居然也忍下来了。很是悠然自在的过了一段日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帝的病情加剧,没有空闲来顾及她。
元洵也是到了灯枯油尽的时日了,昊天门的那次刺杀确实重创了他,勉力支撑了这些时日,华子敬诊视后没有开药方,只说“非人力可为。”
杜沉鱼红肿着眼,这唯一的靠山将要倒了,儿子却没有掌握实质全力,朝堂上根本镇不住。萧明昭这个盟友智力倒退到了幼时,谈不上能施以援手。大厦将倾四面彷徨,嘤嘤哭泣,“皇上,臣妾母子无立锥之地了,只能追随陛下于黄泉。”
冯兰贵摆出皇后玺绶驾临韶柳宫,首先就拿走了皇帝大印,再传召肱骨大臣听召。冯载予率文官侍立,传旨太监准备好了笔墨,随时记录下皇帝的遗言。元旭子承父职领了兵马大将军一职,率武将在殿外恭领遗诏,历朝历代新帝即位难免有动荡。
元晟跪在榻前,后面是几个弟弟,最幼小的还只有六岁。人参汤灌了几口,元洵悠悠转醒,扫视四周,重重叠叠跪满了人影,清楚自己大限将至,一阵烦恶,“都出去!”
冯载予关键时刻挺出身,“陛下,臣等恭请陛下圣言,国事将托付与谁?”
嘿然冷笑,“你还真是忠心的樊哙!太子乃是储君,万世基业留给他了,尔等尽心尽力辅之。河间王昂即刻奔赴封地,非召不得入京,未成年皇子在成年时赴守封地,不能设置府兵,后宫无所出者令其在瑶光寺出家修行。”
一连串旨意颁布后有些气啜,停顿一下又道:“皇后乃朕之结发妻子,端敏淑贤,如今远离甚是不舍,”气啜停顿。
冯兰贵心提到嗓子眼了,你忌惮我想着要我殉葬么?你怕我会对付杜沉鱼,想要为她留下活路,她只不过是梁萌的一个替身,你还要处心积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