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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天雷本是随口一句话,原以为沈君梧定会大怒出手,说完之后,便做好了应敌准备,没想到沈君梧胆小怕事,三言两语便怕了龙凤堡,当下也就毫不客气地道:“如此,耿某只好却之不恭了!”说毕,骈起食中二指,猛地点向沈君梧胸口“膻中穴”。龙福见状大惊道:“不可莽撞!”
但,为时已晚,只见沈君梧迅速地伸出双手,闪电般地抓起耿天雷,全力掷向龙福。
这全力一掷是何等威力,当真跌在地上,不死也得残废,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也容不得龙福细想,运气于臂,伸手接过,接是接住了,但就在此时,忽觉全身一麻,“乳突穴”被点个正着!
原来沈君梧忖时度势,深知此时此景,若想全身而退,惟有制住龙福,正所谓“擒贼擒王”,便是这个道理,但龙福身为“龙凤堡”总管,绝非等闲之辈,要想擒他,谈何容易?因此只有出奇制胜,攻敌不备,先诱擒耿天雷,然且以此为饵,如果龙福顾全属下生死,定会出手相接,自己则可趁此机会,欺身直上,出手制敌,但如果龙福视属下性命如草芥,也是天命所归,夫复何言?
没想一切均在自己意料之中,举手投足之间,便将龙福擒拿,轻笑道:“大总管,实在对不起,若想活命,就叫他们将弓箭放下,另备两匹快马!”说着,又从龙福手中提过耿天雷扔过一边,嘲笑道,“兄弟,到一边歇着去!”龙福狠狠地盯了耿天雷一眼,暗骂:“脓包!”于素素嘿嘿冷笑道:“自己脓包可别赖在别人身上,识相的就乖乖听话,否则”否则怎样?不说也明白,于素素说到此处,亦自冷哼两声!
龙福虽然怒极,但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只得依言叫那些弓箭让出一条道来,并牵过两匹快马。沈君梧挟着龙福,翻身上马,提气朗声道:“诸位若想贵大总管能够安然无恙,完完整整回来的话,最好别图谋不轨,否则可别怪沈某心狠手辣!”说毕,双腿一夹马腹,扬起了漫天尘沙。于素素也不甘落后,紧随其后。一口气跑出五里地,确信后面的人再也追不上来,将龙福往马下一扔,大笑道:“多谢总管相送。”
一路飞驰,不日进入河北境内,于素素忽地勒马,纤手一指前面山庄道:“大哥,前面那座庄院便是我家。”沈君梧道:“你先回去吧,我就不去了。”于素素有点高兴地道:“不去我家玩玩?”沈君梧道:“我还得追寻仇人,就不去了。你要多保重。”于素素道:“那咱们什么时候才能相见?”沈君梧道:“等我查出仇人是谁,自会找你。大哥答应你一起手刃仇敌,绝不失约。”说完,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于素素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怔怔地流下了两行清泪,从此,在她心灵深处,便多了一份牵挂,一份相思,一份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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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失助娇娃入幽谷
杨柳丝丝弄清柔,烟雾织成愁。
想起沈于二人的亲密之态,白雪儿难掩心中酸楚,泪眼迷离,脑海中一片空朦,只觉天地虽大,却不知何去何从,只知发力在道上狂奔,以泄心中苦楚。
奔跑间,忽觉前方似有两条人影拦住去路,急忙稳住身形,定眼一瞧,芳心暗惊,真是冤家路窄,一不小心竟然遇上了恨天教的仇似海,而站在仇似海旁边的则是一位清秀女子,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英姿焕发,却是黑心秀士林文峰之女,江湖人称蛇蝎美人的林秋寒。
仇似海折扇轻摇,轻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白姑娘,别来无恙?”白雪儿一见此人就不免有气,实在不愿与他纠缠,冷叱道:“让开!”仇似海仍是笑道:“白姑娘,咱们也算是故人重逢了,何必发如此大火呢?”白雪儿微怒道:“跟你无关,让开!”仇似海折扇一收,轻击脑袋,故作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敢情是那姓沈的小子不理你了。其实那傻小子有什么好?武功又不高,却处处喜欢强出头。前几天听说他为了一个于素素的,得罪了龙凤堡。我那表弟虽然不成材,却是我姑妈的唯一儿子,你想他们会放过他吗?”
白雪儿本就为于素素而气苦,此时听仇似海说来,心中更是郁结,一时气闷竟说不出话来,泪水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仇似海见她这副模样,内心中也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难过。身为仇恨天的长子,恨天教的少教主,从小到大,犹如众星捧月,从来都没有为别人难过。此刻心境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一时间竟然忘了此行目的。
林秋寒见仇似海喋喋不休地对着白雪儿说那么多话,此该又莫名其妙地伤感起来,醋意大炽,冷哼道:“少主,别忘了此行目的。”仇似海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正色道:“白姑娘,仇某有句话想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帝宫白啸天的女儿?”白雪儿冷冷地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林秋寒道:“是的话,就跟我们走一趟,不是的话,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仇似海笑道:“白姑娘,别听她瞎说。无论你是不是白啸天之女,你都是我仇似海的坐上宾。”白雪儿道:“如果我不跟你们走呢?”仇似海道:“上命难违,仇某也不想跟姑娘动粗。”白雪儿点点头道:“听你这么说来,好像是你爹要抓我?”仇似海道:“没错,谁让你是白啸天的女儿。”
白雪儿一时不明白仇恨天为何要抓她,在她的印象中帝宫一直未涉足江湖,恨天教在江湖上崛起也是近二十年的事情,按说两者不应该有什么仇怨才对。仇恨天抓自己的目的,多半是想借此要挟爹爹就范。这仇似海看上去伤势早已痊愈,那日以受伤之躯尚能与沈大哥打成平手,武功自是高出自己良多,再加上林秋寒,自己要脱身估计没那么容易。
仇似海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恨天教跟帝宫有无仇怨,仇某不知道,如同我爹为何将我取名仇似海一样,我也不知道跟谁仇深似海。但有一点,在恨天教我爹的命令没人敢违抗,包括我。白姑娘武功虽然不错,但比起仇某似乎差了一大截,为了不伤彼此的和气,所以有请白姑娘跟我们走一趟。”林秋寒见仇似海处处留情,心中早已不耐,跨步上前,冷冷地道:“白姑娘,请吧!”
白雪儿双手中早已各扣了一把金针,此刻见林秋寒靠近,也不答话,猛然后滑三步,跟着双手一扬,天女散花般地射了过来。仇似海早知白雪儿说打就打,事先没有半点征兆,此次早有准备,虽在对话之中,却早留心神,一见白雪儿后退,亦是闪步向前,拦在林秋寒的面前,折扇一挥,将金针尽数打落。白雪儿原没打算金针能够凑效,所以一击之后,便闪身入林,向西而行。
仇似海不甘落后,纵起身形,奋力疾追,白雪儿武功虽不及仇似海,但轻功却略胜一筹,转瞬间,便将此人远远抛在身后,渐渐地只剩下一个白点。至于林秋寒,轻功更次,只得远远地跟在后面。
仇似海轻功虽不及白雪儿,但心中并不焦急,只是不急不缓地跟在身后,不给白雪儿有喘息之机。因他深知白雪儿轻功虽然过人,但毕竟是一弱质女流,体力远远不及自己,只要她不再自己视野中消失,时间一久,必为自己追及。
白雪儿奔跑良久,见仇似海仍阴魂不散地紧追不舍,深知在这旷野中,无从遮掩,稍有不慎,必将为其追上,心中也暗自着恼。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处幽谷,谷中怪石耸立,树木丛生,遮掩之处甚多。芳心大喜,想也未想,便纵身入谷,回头却见仇似海在谷外一个劲地晃来晃去,不知什么原因,就是不敢入谷,瞧他神色,显是顾虑颇多。
看到向来桀傲不训的仇似海如此畏首畏尾,白雪儿也自纳闷,游目四顾,猛地瞥见一块界石,不由冷汗直冒,脱口惊呼:“忘忧谷!”
不错,此谷正是名列武林三大禁地之一的“忘忧谷”。
“忘忧谷,有进无出”,江湖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几百年来,不知有多少武林豪杰误入此谷,从此销声匿迹,生死未卜,连少林武当亦不敢轻犯此戒,难怪白雪儿会如此惊惶失措。眼见仇似海仍在谷外荡来荡去,心中虽怕,却也不敢出谷。诚然,传说中的忘忧谷固然可怕,但此刻却连鬼影都未见一个,焉知不是讹传?而外面却实实在在地有一恶魔虎视眈眈,如果真落在恨天教手中,自己身死事小,如果他们以此要挟帝宫,后果的确难以设想,两害相衡取其轻,因而宁愿呆在谷中,躲得一时是一时。
仇似海在谷外转来转去,见白雪儿久久不出,心中也自焦急,高叫道:“白姑娘,你出吧,仇某不抓你便是。”白雪儿可不敢相信仇似海的话,装作没有听见,不去理他。仇似海站在谷外,想入谷却又不敢,想就此离去,又怕白雪儿出什么意外。站了一阵子,觉得有点累,索性找了块大石坐下,白雪儿在里面呆久了自然会出来。又过了片刻,林秋寒也气喘嘘嘘地跑到谷边,同样不敢入谷。见仇似海面带忧色,酸溜溜地道:“你是不是喜欢她?”仇似海怔道:“我喜欢她?我喜欢她干什么?”林秋寒道:“你不喜欢她,那你担心她干什么?”仇似海沉声道:“她爹是帝君白啸天,我爹是恨天教主仇恨天,他们都志在武林,难免会有一场血战。跟她迟早会是仇人相见,我又怎会担心她?我只担心她再往里走,完不成爹交给我们的任务。”林秋寒见他这样说,一颗悬着的心方始放下,轻声道:“其实我”仇似海亦轻声道:“咱们一起长大,你的心意我怎能不知?”嘴里说得如此轻松,心里却是一声叹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话中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林秋寒面含娇羞,静静地望着仇似海,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白雪儿在谷中看见他二人似乎没有离开之意,深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银牙暗咬,向谷的纵深处走去,想从另一端脱离仇似海追踪。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越走越是奇怪。一路下来,并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谷中幽径,只见花虫飞鸟,不见半个人影,静得出奇,根本没有传言中的凶险。好奇心顿起,小心翼翼地要去看过究竟。在走过一段窄窄的通道后,眼前豁然开朗,景色为之一新。只见前面出现一块好大的平地,一排排院落呈现在眼前,错落有致,观其风格,似有唐时遗风。
一些人正忙忙碌碌干个不停,见着白雪儿进来,都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虽未说话,但从神情中亦可看出,这些人对自己却无半点恶意,实在看不出有何凶险之处,竟令那么多武林高手闻名丧胆,惧怕莫名。
正想找人搭讪几句,一位身着翠装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迎面走了过来,甜甜一笑道:“这位大姐姐,咱们谷主有请!”白雪儿奇道:“我入谷未久,你们谷主怎知?”说毕,又不禁哑然失笑,谷中来了生人,自会有人上报,多此一问。果然听那小姑娘接道:“当你在谷口徘徊时,便有人告知谷主了。”白雪儿暗自吃惊,一路上自己被人监视却丝毫未觉,则那些监视之人,自非泛泛之辈了。如果那些人在暗中突施暗算,自己能否躲过,实在大有问题,刚才也太过小瞧此谷了。
小姑娘见白雪儿良久未语,一双眸子在其脸上骨碌碌地转了一圈道:“大姐姐,你跟咱们谷主好像!”白雪儿暗自纳闷,自己跟忘忧谷主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不知这小姑娘何出此言,自然而然地问道:“是吗?哪儿相像了?”小姑娘将头一偏,上下打量了一番,摇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微微一顿,又接着道,“你跟谷主一样,都美得很!”
白雪儿不禁哑然失笑,这小姑娘也当真天真得可以,按她的标准,天下美人岂不都是一般模样?笑着接道:“小妹妹,你们谷主在哪儿,带我过去瞧瞧!”小姑娘纠正道:“大姐姐,你说错了,不是你们谷主,而是我们谷主!”白雪儿奇道:“我们谷主?”小姑娘点点头道:“是啊,一进忘忧谷,便是忘忧谷的人,当然是我们谷主了!”
白雪儿心弦一震,想起江湖传言,忍不住问道:“小妹妹,忘忧谷当真是有进无出么?”小姑娘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从我入谷到现在,还未见过一个人出谷,也没见过有人进来。”白雪儿奇道:“你也是从外面进来的?”小姑娘道:“是啊,我入谷都差不多十年了。那时我只有四五岁,只记得全家被人追杀,然后与父母失散了,就迷迷糊糊地进到这里了。”白雪儿道:“你就没打算出谷找你父母吗?没想过出谷吗?”小姑娘道:“当然想啦,不过忘忧谷,有进无出。这是谷规,咱出不去。”白雪儿道:“难道没人违规出谷吗?”小姑娘接道:“有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