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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占领了251高地就可以用火力控制山南的公路,打击敌人的交通线,扼住对他们的生命线,失去高地的掩护,周围的几个他们占领的高地都成了我们的盘中餐,所以敌人不惜代价的要夺回高地。激烈的战斗惊动了师团领导,他们也开始关注这场战斗,敌变我变,他们也开始修改战斗计划,调集部队,准备打一场大仗,而坑道里的战士们却丝毫不知,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坚守
敌人的炮火准备打的地动山摇,隆隆的炮声中,251高地上滚滚浓烟冲天而起,燃烧弹把整座山变成了一座喷的火山,坑道里的土哗哗的落下了,战士们都是污垢满面,血水汗水和落下的尘土混合在一起像给每个人戴上了一张呆板的面具,看不出他们此时的表情。几天时间,他们已经连续打退了敌人的数十次进攻,守住了阵地,但是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添油战术已经‘添’进去了四十多条战士的生命。
一个新的考验摆到了大家的面前,由于几天来战斗过于疲劳,加上毒气、火焰的熏烤,战士们没有一个人不感到口渴的,他们都希望有点水喝,哪怕只一口润润嗓子也好啊
然而,坑道里已经断水了。他们带上来的人已经喝完了,过去在阵地上都是靠融化山上经久不化的积雪解决饮水的问题,可是现在山头都被敌人猛烈的炮火犁了不知道多少遍,山上留存的厚厚积雪早就被融化蒸,渗进山体的泥土中,已经找不到一点了。 没有水,干粮在他们嘴里嚼着难以咽下去。没有水,人的最基本的生理需要供应不上,全身无力,有的战士行走都失去了平衡,不得不扶着洞壁。
闷热的坑道里几乎每个人都光着膀子,背靠湿润的土墙,胸前抱着几颗手榴弹,借着潮湿的泥土散身体的燥热,有的战士伸出舌头贪婪地舔着土墙上渗出来的水滴和湿泥,有的人渴得实在难受,吃起了牙膏,甚至有的人已经在偷偷喝自己的尿,可还是渴、渴、渴。。。。。。
连长张学信满眼血丝,嘴唇干裂,他自己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难以忍受的口渴,嗓子在冒烟,唾腺已经没有了分泌功能,整个人仿佛置身于闷笼里喘不过气来,他也试图让战士们在时的地方挖土,希望能找到水,可忙乎了半天都是徒劳,挖出来的都是些稀泥,但战士们也没有放过,他们用布把泥包裹起来挤压,得到了些黄泥汤,一缸子沉淀后也只剩下不到半杯。
“指导员,伤员们情况怎么样?”三连长张学信他多日未能休息了,他对走过来的指导员刘潜说道。
“情绪还算稳定,伤员们送不下去,这是个大问题”刘潜坐下说道。
“敌人炮火封锁的厉害,咱们缺医少药又没有水。。。”张学信说不下去了,只能盼着伤员们能挺过去。
“我把坑道里的水都集中起来了,有不到两水壶,可伤员们都不喝,他们要留给能战斗的人”刘潜哽咽地说。
“送物资的运输队下去了吗?”张学信怕影响战士们的情绪,不愿意在提,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昨天运送物资的同志们坚持不肯下去,要和我们一起战斗,我把他们编进各排了,都是好同志啊”
“嗯,咱们也缺人,他们愿意留下就留下吧”张学信苦笑着说,“咱们的弹药储备还够坚持几天的?”
“进攻时送上来的储备昨天就打光了,送上来的弹药省着点使,还能坚持到明天,不知道副连长那怎么样,他们一直未能得到补充”刘潜回答道。
“是啊,我们虽然相距不过几百米,他们确是生活战斗在敌后,隔着一层山皮和敌人混在一起,兵员和物资都不能得到补充,时刻都处在危险之中,让人揪心”张学信难过地说。
“副连长是好样的,虽然身陷绝地,却几次主动出击,打乱敌人的进攻部署,缓解了我们的压力,昨天晚上观察哨看到四号高地上有人在和占领的山头的敌人激战,说明他们还保持着战斗力,还在坚持战斗”刘潜也动情地说道。
“敌人肯定也在想尽办法破坏坑道,观察哨多次看到敌人在反斜面实施爆破,现敌人在放火,每一次都会爆激烈的战斗,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坚持下来的”张学信心情沉着地说道。说到这,两个人都沉默了,自己这再困难,阵地还在自己手里,能够得到后方的支援,物资人员得到补充,而他们一切都要靠自己。
第五十一章没完没了的破坏
“四号高地前三百米有敌人迫击炮射阵地,炮火覆盖”
“没打着,向东偏移五十米”
“好,打中了,阵地被摧毁,死伤四十多人”
“敌人的坦克上来了,在对面山坡上向我高地射击,共有四辆,间隔三十米,炮火压制”
“好,击毁一辆,击伤一辆,其余的向山口方向逃跑”
。。。。
敌人残留的地堡成了王勇的观察所,他利用缴获的电台不断的向炮兵指挥所通报敌人的动向,指挥炮兵给予打击,汇报战果,支援连主阵地的战斗。
“王团长,你这个弟弟真行,把你这个当哥哥的都指挥啦”一个参谋笑着打趣团长道。
“呵呵,这个我愿意,你想找个弟弟指挥你还找不着呢”王智不断的听到兄弟的声音,心中高兴,不以为意的和参谋开起了玩笑。
“我可没有团长您这么厉害的弟弟,躲在敌人脚底下还敢坚持战斗,别说我那弟弟,就是我都得吓得腿肚子转筋”参谋不无佩服地说。
“那当然,团长的弟弟在他们团,他们师那都是响当当地英雄,提起来谁不竖大拇哥”警卫员小张递给王智杯水说道。
“团长,四号高地突然失去联系”通讯参谋紧张地报告说。
“继续呼叫”王智紧张地说道。
“华山,华山,我是泰山,请回话,听到请回话。。。”在不断的呼叫声中,那边终于有了回音。
“泰山,我是华山,敌人现我们的坑道口了,正在围攻,请求炮火支援”电台中传来了王勇急促的喊声,声音中夹杂着猛烈的机枪射击声,刚才他们被敌人现了,王勇不得不退回了坑道。
“老2,我是老大,指示目标,你在反斜面我们观察哨看不到”王智听到他那情况危急,一把抢过送话器大声问道。
“咳咳,敌人正在放火,你们就向我们坑道顶上打”
“命令三营向四号高地反斜面开炮”王智扭头对等在一边的参谋喊道。
“团长,三营都是重炮,坑道能承受的住吗?”参谋急忙提醒道。
“昏了头啦,让前沿的迫击炮连打,让华山报告落点”王智暗骂一声,自己险些帮了倒忙,害了自己的兄弟,赶紧纠正了命令。
“泰山,再靠近一点,敌人躲到山脚啦”
“命令他们再打一个齐射,把敌人赶远点。”王智挥挥手说道,像是在驱赶一群苍蝇。
。。。。
此刻坑道里火光闪烁,烟尘滚滚,今天敌人开始进攻后,留下了一帮伪军破坏坑道,要不说棒子最可恶,他们使出了根他们日本老师学的对付地道战的办法,在被现的坑道口堆满了柴火,用机枪封锁了洞口,防止里边的人冲出来。
敌人向柴堆上扔了两颗汽油弹,使用火焰**器点燃,想把坑道里的人全部都活活地烧死。火焰不断地往里**,坑道口附近燃起炽烈的火焰,土壁、石块烧得红红的。在哨位上观察的林景成立刻被涌进来火焰烧着了眉毛和头,可是他依然坚守在哨位上,时间不长就坚持不住了,昏倒在火焰中。梁青山跳过去,一把把他拉出火焰,背到坑道里。
火,随着汽油的流动绕过矮墙往坑道内烧进来,“冲,往外冲”汹涌而来的火势让一向沉稳的七班长李进坐不住了,大喊一声拎着枪就要往外冲。
“对不能白白烧死在坑道里,**几个算几个。”李进一喊,七班的几个战士也站起来跟着班长就要出坑道。
“都他**的给我滚回来,忘了我怎么跟你们说的话了吗,忘了你们是怎么保证的吗?”王勇大吼一声,把几个人喊住。
“同志们,敌人在坑道外面架着机枪,冲出去是要吃亏的,现在我们快把火扑灭。”梁青山也上前拦住他们。
这时炮兵打过来两个齐射,把围攻坑道的敌人驱散,坑道里立刻展开了一场扑灭烈火的战斗,有的用锹打,有的用脚踩,有的用泥大衣往火上压。。。李进脱掉身上的衣服往火上扑去,梁青山向洞外扔了颗手榴弹,火头被爆炸的气浪一压,火势减弱了许多,堆在洞口的柴火也被炸散,大家又接连抛出几颗手榴弹,洞外的火苗扑腾了几下熄灭了。
“把矮墙推到,压灭它”火眼看就要被扑灭了,但是火星溅到汽油上,火苗又腾的一下燃起来,王勇当机立断命令大家一起推到垒在洞口的两道交错的土墙,终于切断了汽油的流动,把火闷死啦。火熄灭了,大家用赶紧用衣服扇风,加快空气的流动,把洞里的烟赶出去,折腾了半天,大家疲惫地坐下时,相互看看都笑了,洞里的人脸被熏得黢黑,现在出去美国的黑人士兵能认他们做战友,几个人都缺了眉毛,燎了头,烧了胡子,衣服上更是千疮百孔,露出了里边的棉花。
“小刘,看看谁烧伤了,给大家包扎一下,不要感染喽”王勇吩咐学过几天战场救护的临时卫生员给大家处理下烧伤。
“唉”小刘答应一声,拽过自己的挎包,拿出里边的药品给大家处理烧伤。
“哎呦,小刘你用的什么药啊,杀的这么疼”马忠叫了一声,他的小臂上被火燎出了个有核桃大小的水泡。
“忍着点,我还没用药呢,刚给你挑破,用酒精消消毒,叫唤什么啊”小刘瞪了他一眼,不满的说,好像是嫌他小瞧了自己的技术。
“七班长,你翻什么呢,不要给我搞乱喽。”小刘刚给马忠包好,就看到李进在翻他的挎包。
“嘿嘿,我找找你这有解渴的药吗。”李进傻笑着讪讪地说道。
“没有,只有止血和消炎的药,你还当我这是开茶铺的啊,世上哪有能解渴的药”小刘冷冷地说道,“嗨,你别瞎吃药,那会死人的。”小刘一不留神,李进已经摸出了一盒,打开就要往嘴里放,他急忙去抓。
“嘿,这玩意吃到嘴里凉飕飕的,挺舒服啊”李进扭了下身,躲过了小刘抢药的手,用舌头舔了舔说道。
“是吗,给我也尝尝。。。”听到李进的话,旁边的战士立刻抢走了他手里的药盒,干渴同样困扰着他们这里的战士,王勇虽然及时现了这个问题,把水收集起来统一使用,但是今天早晨也喝完了,大家刚刚扑灭了火,烟熏火燎的,这时都感到口渴难耐,听到这个药能解渴,纷纷上来争抢,都想试试。
“副连长,你管管他们,他们把我的药抢走了,乱吃呢”小刘看局势他已经不能控制,气急败坏地向王勇告状。
“那是什么药啊?”王勇笑笑嘴里含糊不清地问他,为了缓解口渴,他像过去那样嘴里含了颗小石子。
“副连长,是万金油,那东西是外用的,不能吃”小刘急的直跺脚,看王勇却不着急,对他喊道。
“别着急,那东西里边有薄荷,樟脑,桂皮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吃一点还能治胃病,没事的,让他们吃吧”这东西缅甸产的最好,远征军的人几乎都用过,王勇知道吃点没事,而且还能生津,他安慰着气恼的小刘说道。
“昨天他们偷着吃牙膏,今天又抢我的药吃,我看今天把这个也吃完了,明天他们吃什么”小刘气鼓鼓地说完,又拉着受伤地战士给他们包扎伤口去了。
“连副,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扑完火后一直守着电台的财迷招手叫王勇过去。
“怎么,上级有指示?”王勇挪过去问道。
“连副,我这还有点水,你喝几口,润润嗓子”财迷变戏法似的从屁股底下摸出个水壶偷偷递给他。
“怎么,你还私藏着水?”王勇问道。
“切,连副,你不要老用旧眼光看人,我的水壶都交出去了,这是我从那边找到的”财迷对王勇不满地说道。这水是他昨天晚上现的,占领阵地的时候,坑道的角落里就扔着一个美军留下的油桶,谁也没有在意,财迷这个人好捡洋落,没事喜欢东翻西看。他不相信敌人一点东西都没给他们留下,让他找到了这个不起眼的油桶,他趴那一看,里边有水,可是桶底下的一点点水和被炮弹震落下来的泥土搅和在一起,变成烂泥浆。他用瓷碗贴在泥浆上面挤,慢慢地挤,挤出混浊的黄色水流到碗里,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才挤出一小碗黄水。自己也没舍得喝,留给了王勇。
“算我冤枉你了,这水留着吧,留到最关键的时刻,也许这点水最后就能救了我们的命”王勇摇摇水壶说,把它还给了财迷,让他收好。财迷没再劝,知道劝也没用,叹口气接过来又塞到只有他自己能找到的地方。
‘突突。。。’刚安静了一会儿,坑道口又响起来枪声,敌人又来破坏坑道,被守在洞口的哨兵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