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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雪歌才下了决心,日後少与人动手,意思就是只要找着师妹,就打算回落霞山过着平淡的岁月,心中再也没有扬名江湖、仗义行侠的念头。
孟雪歌受教道:〞多谢老哥,小弟不是想管正气盟之事,只是小弟与妻子分散了二年,小弟只想由正气盟处,寻得妻子的下落。〞
毕索奇道:〞江湖传言,二年前老弟在终南山发威,与吐番国师打了起来,後来就在江湖失了踪,难道老弟上终南山,是因为正气盟挟持了弟媳?〞
孟雪歌道:〞老哥误会了,这事说来话长,若老哥有兴趣,待会小弟再细细说与老哥明白。〞
毕索道:〞好,老弟与我一同上船吧。张书诚那伪君子往南去了,早渡过了黄河,按老哥推测,应该是去找淮南派的易秋离与八卦门的叶子君,近来那二派与绝情门斗的正厉害,自身难保,张书诚此去,料想也捞不到什麽好处。〞
在船上,短短的时间里,孟雪歌将自己从十八岁出江湖到最近被神农谷医治的经过,扼要的说与黄河老怪听,对於毕索,孟雪歌是十二万分的信任。
毕索静静的听完孟雪歌的自述,道:〞听来老弟的反应,总是受到杀气、敌意的冲激才引起,老弟若是不与人起争执动手,想来应是不会有事的。〞
接着再道:〞老弟说要退隐江湖,老哥也是赞成的,不过这不是根本解决之道,虽然说老弟现在身上的剧毒已受控制,不似过往一般遍布体表、触人即伤,只是老弟若是找着弟媳後,还是再去一趟神农谷,彻底根治才好。〞
言语之中有着浓浓的关切之意,黄河老怪一旦将人视为知交,就完全不避讳所谓的交浅言深,孟雪歌倒是受用的很,可以感受到毕索是真心对待自己,赶忙回道:〞小弟明白,找着师妹後,定会遵老哥的教诲,再到神农谷去一趟。〞
毕索自怀中取出一柄小鱼叉,硬木雕成,刻有毕索二字,交给孟雪歌道:〞这是老哥的信物,日後老弟若有事要老哥帮忙,持着这信物到黄河各渡口,交代一声,老哥自会前往相助。〞
短短时间相处,孟雪歌原是个聪敏之人,约略可了解毕索的个性,接过木刻的小鱼叉,谢道:〞多谢老哥,小弟不会客气的。〞
毕索笑道:〞很好,老哥就是喜欢老弟这种爽快的人。〞
情知北方大乱,黄河帮众忙着接渡南逃的难民,孟雪歌不想让毕索为难,自己的私事,还是不要太劳烦毕索,看着船只离岸仅余七、八丈距离,孟雪歌抱拳道:〞老哥珍重,小弟去了。〞
一抹身影如苍鹰翔空,眨眼之间已飞落岸边,回首挥手示意,孟雪歌身形再起,远远的传来毕索的声音,〞老弟,找着弟媳後,记得带来给老哥看看啊!〞
第十九章惴惴不安
(更新时间:2003…4…2216:36:00本章字数:4473)
从滑州渡河後,在官道上,孟雪歌见着一批一批的难民,惶惶不可终日的往南行,每经过一个岔路,人就少了一些,一直到了徐州州界之後,总算是恢复了冷清。
进了徐州城後,孟雪歌完全感受不到战乱的感觉,这个曾经在三国时期大大出名的城,吕布、刘备、曹操等人在这里上演了精彩的戏码,传唱千古。
天色已晚,前些日子路上尽是难民,各地客栈、宿所全都客满,孟雪歌不想与人争,反正一身武功,露宿荒野总不怕野兽、着凉,今日来到徐州城,可要找家客栈,好好的歇息、梳洗。
摸了摸怀里的钱袋,还有八分满,走进徐州城的繁华大街,温侯客栈就座落在大街的转角,客栈门口插了把丈来高的方天画戟,孟雪歌瞧着有趣,这画戟若是全由铁铸,不知有多重?
店小二见孟雪歌衣冠楚楚,哈腰恭身,道:〞这位英俊的公子,咱温候客栈是徐州城第一大客栈,远近驰名,客官的眼光好,来、来、来让小的给您带路。”
孟雪歌倒是不急,好奇的问道:〞贵店倒是有趣,门口竖了柄画戟,就不知这柄画戟是不是当年吕温候所用的那一把?〞
店小二谄媚的笑道:〞看来客官也是一位博学多闻的读书人,小的也不好胡吹一气,这画戟是咱店东仿制的,不过尺寸、重量可全按着古书记载,小的也常望着这画戟发呆,不知道当年吕布将军怎麽使的动这家伙,听说这戟要立起来时,还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呢!〞
孟雪歌有些手痒,问道:〞我可以试着拿拿看吗?〞
店小二不置可否的道:〞想试着拿的可多着呢,客官尽管试,咱老板还当众夸过海口,要有人能拿的动这画戟,舞上几招,住店用餐全部免钱。〞
孟雪歌倒不是想贪便宜,只是真想试试史书上那三国第一勇将,挥着这方天画戟时,到底是什麽感觉,伸出右手,先以二成力试着上提,画戟一动也不动。
店小二倒是怕孟雪歌出丑,劝道:〞公子,先吃饭吧,肚子饿那有力气试。〞
孟雪歌向着店小二,微笑道:〞你退开些,我要出力了,小心伤着你。〞
逐渐将功力由二成、三成、四成往上加,画戟动了,店小二瞠目结舌,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等会儿这公子撑不住,离远点才不会被压着。
等到孟雪歌将整把画戟自地上拔出,这画戟足有孟雪歌二个身子长,旁边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孟雪歌开口道:〞各位乡亲父老,在下想试着挥它几下,请大家往後退一点。〞
根本就不用说,孟雪歌的画戟才一晃动,旁观的老百姓早就找地方躲了起来,孟雪歌也不懂什麽戟法,只是拿着戟想着千军万马当前,用力一横扫、一下劈,再将戟一收,当空而立。
好大的威势,才这麽一扫、一劈,激起满地的尘沙、枯叶漫天飞舞,百姓们愣了一会儿,等枯叶、尘沙随风飘散,这才回过神来,拼命的鼓掌、喝采,徐州城民风慓悍,最是敬重英雄好汉,孟雪歌有些不好意思,原本只是玩玩,怎地变成好像卖艺一般,这不是吗,当真有漫天的钱抛来,真叫孟雪歌哭笑不得。
等孟雪歌将戟插好,店小二自动的将地上的钱给拾掇起来,满满的一整怀,温候客栈的老板,早站在店门口等着,对着孟雪歌笑道:〞公子,好大的气力,请进、请进,本店能招待公子这等英雄好汉,是小老儿的荣幸。〞
那小二捧着赏钱,正打算交给孟雪歌,孟雪歌苦笑道:〞赏给你吧,真把我当成江湖卖艺的了。〞
小二自是喜不自胜,这些钱少说也有近千錉,那可是一笔不少的钱。
客栈老板也不含糊,不等孟雪歌开口,早交代备好了一桌上好的酒席,亲自作陪,与孟雪歌说些徐州的风土人情,孟雪歌听得津津有味,待孟雪歌食毕,让小二将孟雪歌带到了上房歇息,孟雪歌过意不去,打着主意,等离店时,再留下些钱不让老板发现就是了。
夜里,孟雪歌练着乾坤心诀,一阳一阴的真气在诸身气脉中不断的冲激着五脏六腑,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打通任督二脉、打通玄关的境界,对孟雪歌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自被练成毒人之後,浑身经脉早已连成一气,被毒素左贯右穿,那还有什麽不通之处。
趁着今夜在客栈不虞受到野兽惊扰,孟雪歌在练完乾坤心法之後,将丹田内早已蓄积盈满的毒素,徐徐的驱使入奇经八脉之中。
初时,那毒素一入奇经八脉之中,便逐渐被吸收消融,孟雪歌细细体察,有一股过去未尝察觉的物事,确确实实的存在於自己的经脉之中,在毒素送达之时,那感受愈发明显。
试着以神意驱使,那物事看来绝非自己天生之物,丝毫不受自己意识的控制,只是微微的波动着,孟雪歌有一种感觉,那物事在吸食自己散入的毒素,很像之前消失不见的小金蛇的行为。
心想或许是神农谷特殊的医治方式,在自己体内弄出了个怪异的东西,专用来克制毒人之用,也不影响自己行功运气,对自己也没有伤害,孟雪歌暂时不予理会,专心的行功散毒。
好些日子没有静心散毒,此次丹田淤积的毒素较平时多出好几倍之多,孟雪歌仅是意凝丹田,毒素自然顺着经脉而出,心念一转,之前在渡口处,自身受杀气所激,产生的一连串变化,莫非是这奇异物事所为?
分心之际,孟雪歌未发觉此次散入的毒素过多,金龙皇气已来不及吸纳,有些许的毒气开始由奇经八脉散入体表,更有一丝直往天灵上冲,杀念徒生,竟一时难以抑制,孟雪歌顿觉心烦气燥、惴惴不安。
一道紫色剑影,带着无形剑气,在黑暗之中,扬起一道紫色的电光,在窗棂碎木横飞,星光灼灼的映照下,那剑光毫不停留的刺向端坐床上的孟雪歌!
隔着上房的木板隔间,无俦的掌劲印向孟雪歌的後背,来人善於暗杀,在未出手之际,一点儿杀机、敌意都不现,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前後二人极有默契的殂杀。
被毒素侵入天灵的孟雪歌,并没有像过往一般的化作毒人,虽说杀意难以抑止,但此刻的思考却变得极为敏锐与快捷,周身的灵觉更是清明让自己不敢相信,很快的在心中判断出情势。
刺来的紫色剑光令自己有着一种不安的恐惧,映日刀斜挂在墙上,伸手不及之处,难以取之对敌,眼前仅有仰身硬受掌击,拼着内腑受创,多争取一丝的时间,才能化解这致命的一剑。
思索之间,孟雪歌发现不待自己驱使,身体已後仰,紧贴着木墙,邻房袭来的隔空掌劲重重的击在背上,中招处衣衫成粉,孟雪歌硬是让掌力透体而出,上身动也不动,五脏六腑受掌力重击,深受重创。
袭来的杀手似乎早防到孟雪歌可能会以空手入白刃之式抵御,剑光不断旋着前进,森寒的剑气,让孟雪歌明白此剑绝非凡品,就算以自己不畏刀剑的双掌,只怕也无法挡住剑的来势。
就着後仰挪移出的一丝空间,孟雪歌身往左斜,终究是避不开剑锋,刺来之剑果真不凡,将孟雪歌的右胸划出一道由浅而深的口子,鲜血溅出,来人早知孟雪歌毒人的身份,不待鲜血及身,左足一踏床板,凌空後跃。
今夜初三,夜色并不明亮,孟雪歌情知再待在床上,有死而已,不及照顾伤势,任凭鲜血湿透胸襟,左掌一击,借力飞向挂着映日刀的木墙,顺势避开敌人再度发起的剑势。
手一握及映日刀,孟雪歌心中烦躁杀意愈盛,身上的伤口已自行止血,五脏六腑的重创,对孟雪歌而言稀松平常,不管来人为何行刺自己,孟雪歌并不在乎,趁着理智意识尚存,孟雪歌撞破木墙,此时此刻先走再说,体内的隐忧才是真正让孟雪歌难以承受之事。
没有料到毒人会一招不发的潜逃,来人单臂持剑,矗立孟雪歌房中,开口道:〞王兄,毒人已去,身受重创,追是不追?〞
邻房中另一名刺客回道:〞孔兄,迫虎伤人,此事既败,另谋它计为上。〞
由称呼中看来,这二人定是终南山那二名太子秘府高手,一姓孔名由、一姓王名涣,没想到二年来,未放弃追索毒人,自滑州渡口传出毒人之迹後,一路狂追,并假冒太子之令,着各地官府注意孟雪歌的行踪,孟雪歌一入徐州便作出惊人之举,难怪二人可如此快速的找着此地。
孔由冷冷的道:〞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隔房中的王涣,不再回话,孔由自断去一臂後,对毒人恨之入骨,这二年来天下大乱,孔由全然不理会太子的号令,在江湖上四处追索着毒人的踪影,孔由於自己有救命之恩、结拜之义,没什麽好说的,君子受人点滴,涌泉以报而已,只是长久下去,那一日太子想起那柄紫金剑,请出秘府中的前辈来索,那後果可就不堪设想。
孟雪歌一路狂奔,一跃而出徐州城城墙,夜风吹袭之下,心头的杀意慢慢的停歇,在不知名的山丘上,右胸的伤口早已半点痕迹不留,五脏六腑的重创片刻之间已消失无踪。
映日刀拄在地上,孟雪歌心有余悸,客栈中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难道神农谷中年来的医治,并未除去毒人的根源,自己终有一日还会再化作毒人?
往西边走就是颖州,神农谷就在那儿,往东边走就是淮南派的总舵,师妹可能在那儿,身後那二名可怕的刺客为何暗杀自己?毕老哥说天下传言,金龙皇气藏在自己身上,这二人定是为此而来,可金龙皇气长个什麽样子?自己何尝有此物在身呢?
不敢再停留,孟雪歌担心那二名刺客追至,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神农谷若是能彻底治瘉自己,是绝不会故意留下後患的,想来还是尽早找到师妹,退隐江湖。
夜空下,孟雪歌主意已定,朝东往淮南派总舵而去。
***
淮南派掌门易秋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