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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来了来,你!”他伸手指了指千秋雪。”将茶端下去,弄热了再送上来。”
千秋雪心底咬牙切齿,嘴里仍顺从的应了声,上前端起茶杯,退了下去。
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一生仅有这么一回,谢飞絮扬眉的继续作威作福。”这天气真是热煞人,柳护法,你去替我将窗扇打开。”只见柳满皇严肃的面孔微微变了色,他丢下一眼——“小子你找死!”
可惜,谢飞絮没能瞧见那意味深长的一眼,目光飘向一旁的丫环。
“至于你“兰冰一对慑人的冷眸陡然迎上他,谢飞絮心头一惊,忙改口道:“你就待在那里吧?”
什么人他都惹得起,唯独这女人是开不起玩笑的。
“不知庄主对小的是否还有其它吩咐?”冷玉尘突然出声询问。
“唔……暂时没有……先下去歇着吧!”谢飞絮嚣张的气势消了大半。
冷玉尘躬身作揖后,跨出门槛之际,犀利的目光瞟了屋顶一眼。
嗯,一切皆在计划中。
鬼山七绝中,就同排行老二的王岛生性孤僻且最多疑,不容易相信别人。王岛脚底一蹬,随即上了大树藏妥秘籍。眨眼光景,王岛再次出现于冷玉尘眼前。他蹲下身子,握住了教他制住穴道的冷玉尘的下颚。”小兄弟,你姓啥?哪里人?”
小兄弟?不,他若没记错的话,自已今年已三十了。”冷,不消楚。”
也姓冷,这么巧?”你和‘水天宫’有什么关系?”凶猛的双眼微微眯起,当年的“少主“如今也该是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了。
“没听过。”
王岛打量他半晌,继续道:“瞧你长得白白净净,怎么会在山庄里当个下人?”
“是庄主将流浪在外的我安置于山庄里的。”
谈到若兰山庄的主人,王岛又眯起了眼。”你们庄主可也姓冷?”
“是的。”
“那么我问你,一个月前,你们庄主可曾带了位姑娘回来?她人呢?”
“我只见过那姑娘一面,庄主给了她一袋银两,要她重新做人去。”
莫怪他寻遍山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就是没瞧见金姥所形容的姑娘。”我再问你,见过一位长相与我相似的男人上门要人吗?”
王驾体型矮小精悍,他的大哥就显得英挺高大,冷玉尘注视他片刻。
“是王八。与庄主打成平手的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人,但在明白自己要找的人已不在山庄,他们便匆匆离去。”打成平手?王驾那小子不是最擅长使毒吗?他又是如何误死于他自己的消魂香?更令人百思不解的是,这种迷香根本不足以致命才是……不过,既然王驾和姓冷的打成平手,显示他一人应付那姓冷的已绰绰有余,苏老大是多虑了。
冷玉尘唇角不着痕迹地址了一下,这张脸确实和王驾有几分神似,但是王驾生性嗜女色,而他的大哥却有断袖之癖。
“少年,你一点都不担心我掳你来此的目的吗?”他阴沉的语气透露出一丝讶异和怀疑。
“我与壮士无冤无仇,壮士大费周章掳我来此,不会只为了杀我吧?”
王岛楞了一下,突地哈哈大笑出声。”小兄弟好胆量,不错,我就是看上你这张脸,现在则更加欣赏你这无所畏惧的性情,我怎么瞧你,你都不是块适合当人家下人的料。”笑容倏地变得十分暖昧。”不如这样。待我了了一桩私事后,你就乖乖跟在我身边,不仅不愁吃喝,我甚至可以收你为徒.如何?”收徒?他王岛可是破了例。
冷玉尘清楚自己的容貌,足够引起这断袖之癖的男人所有的注意,故意扮成毫无杀伤力的下人。但多疑的王岛仍是封住了他全身的穴道,而其封穴的手法让他无法自行运功解穴。
“你可以先替我解穴吗?”他感觉王岛的手指磨蹭着他的下颚,待他像女人一般。
王岛突然皱起眉头,不是因为冷玉尘的要求,而是盯着这张俊容愈久,他越觉得有股说不上来的……熟悉。犹豫的神色稍纵即逝。”少年,别耍诡计,否则休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被解了穴且松了绑的冷玉尘,垂首的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就是这种表情!令王岛一惊,猛然纵身跳了升去。”是你!你才是真正的若兰山庄主人,'水云宫'的少主!”不错,那笑容就像那美丽的女人——冷夫人死前挂在唇角的冷笑。
冷玉尘缓缓抬起脸,表情一如先前,只是当地再次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教人不寒而栗的寒气。”看来,让你提早发现了。在下正是冷玉尘——‘水云宫’的遗孤。”
“别得意,小子,‘随心所欲’与‘毒步天下’是不是你所夺?”
“不,还包括“幽灵刀谱'。'剑蝶双绝',以及‘虚影幻形’三本秘籍。而现在,“唇角再次泛出一丝冷笑。”我还打算取回你手上的‘纳手乾坤’。”冷玉尘突地口吐鲜血,摇摇晃晃地跌回地面。
王岛敛起兵器,放声大笑了,他是解了他的穴,不过……”姓冷的,你是不是觉得浑身血液在倒流?忘了提醒你,在你昏迷之际,我让你暗服两颗'血蜘蛛'!在没有解药下,劝你勿轻举妄动。否则不出半个时辰,你不仅会浑身功力尽散,还会因吐血而亡。”
唉!他就跟他母亲一样美丽,虽然有点可憎,但他很乐意让他一刀死在自已手里——与冷夫人一样。王岛由长靴里抽出把短刀,眯眼伸舌舔着刀身,边逼近扶靠着树干企图起身的冷玉尘。”没想到杀你这‘水云宫’的少主,比我王岛想像中的更容易。”
该死!他太大意了,才会在中了这种西域奇毒而仍无察觉,再加上他擅动真气。体内毒素快速扩散……一股刺鼻腥味直冲咽喉,冷玉尘接连又吐出两口鲜血。看来,他的功力只剩不到一成,倘若再无解药……他直视王岛,眼底无一丝惧意。
“在我将刀子刺进她胸口前;她也是这种表情毋庸置疑,你遗传了她的美丽,唉!杀了你,挺遗憾的。不过,我绝不会留个随时可能会让自己致命的宠物在身旁。别担心,我会痛痛快快一刀解决你。”
“她“指的就是那背弃了他们父子俩的娘亲。冷玉尘微眯双眼。他向来憎恨自已像极了那女人。盯着那张漾着笑容的面孔,他突然能了解娘亲的愚昧与无知——这男人长得并不难看。
“住手!”喝的一声,一把兵刃凭空介入,猛然打落王岛手里的短刀,并以一道雄劲的掌风,将他逼退至数丈外。”对不起,兰冰来晚了。”
“不能怪你,那多疑的家伙半途点了我的昏穴,“冷玉尘抹着嘴轻笑道。因他无法继续运功,在他们行经的路途留下“玉沉香“的香味,没人知道,兰冰有副极其灵敏的鼻子。
兰冰扶着他坐下来,倏地刷白了脸。”你中毒了?”
“是‘血蜘蛛’。”
闻言,兰冰二话不说,立刻由怀里掏出一瓶黑色小药罐,喂他吃下药丸。”我去杀了他!”
冷玉尘张口想说什么,兰冰已如一阵风般直攻王岛。
“臭丫头,找死!”王岛怒喝道,挥舞链子,双锤对上兰冰的软剑。
一剑双锤,你来我往,打得惊天动地,由树林打到里边,不知不觉再转移到了一旁的悬崖。兰冰武功不弱,但王岛亦绝非等闲之辈。渐渐兰冰体力不支,频频露出破绽。王岛见有机可乘,双锤猛然疾玫,在第四招击掉了兰冰的兵刃。
王岛看了胸前被划开的衣襟,气愤的咬牙怒道:“臭丫头,倒有几分能耐嘛!不过,你也只能到此而已,我手里这对双锤很快会让你脑浆四溅。”
兰冰按着几乎被震断的手臂,仍毫无畏惧的迎视他的眼。咦!这是……是小石子掉落谷底的声音!这得意志形的男人,没发现他正在悬崖边。
心悬兰冰安危的冷玉尘,等不及回复功力,人已循声赶到打斗现场。他看见剑从她手中飞了出去,也看见她摇晃地抱住手臂,虽然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他绝对不喜欢此刻她背对自己的那
种感觉。
“这里!王岛,你的对象应该是我才对。”挑衅的声音分散王岛部分的注意力。
兰冰却十分清楚,冷玉尘的功力根本还恢复不到三成,目前能打败王岛的方法只有一个——同归于尽!
哦!他该死的就是知道,在兰冰扑向神情霎时错愕。震惊、恐惧闪烁交错的王岛时,冷玉尘亦运足真气,施展脚步冲上悬崖。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在王岛明白发生什么事之前,他己感觉到自己在下坠。”不——“他王岛不该是这种死法!无法置信地丢掉铁锤,双手在半空中挥舞着,却只提到空气,不甘心的狂啸与怒吼回荡于深山绝谷间……
第九章
悬崖上突然变得万分安静,隐约间,悬崖下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短短的刀刃几乎整支插入山壁中,兰冰一手紧紧握住它,另一手紧捉往冷玉尘的手腕。
“兰冰……”冷玉尘忍不住吐了口鲜血,他抬首望着她。”放手——”
“不放!”音量虽弱,语气却斩钉截铁。
“放手!”
“不!”为了证明这句话般,她更抓紧了手。
冷玉尘叹口气道:“能留一命是一命!放开我,你尚能保住性命。”
“大护法他们马上就到了。”
“该死!你撑不了那么久的,你手臂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啊?”
“撑不撑得住,兰沐心里清楚。兰冰绝不会放手的!”她是担心害怕,但害怕的是更胜自己生命的冷玉尘。强烈的惶恐与害怕早已压过她身体的痛,也令她红了眼眶。
他不愿意见她一起陪葬。”我以师父的身分命令你放手,兰冰!”语气一改先前的强硬,温柔的口吻甚至带着一丝请求。
我兰冰发誓绝不违抗师父!”不!不要……不要逼我……我不放手……绝不!”他不能这样要求她啊!
他宽厚的大掌覆上她的柔荑,“我希望你能活下去,自已活下去,兰冰。”脸上带着莫测高深的微笑,他一根一根地扳开她发颤的手指,企图以自己仅剩的真气,送兰冰上屋顶。
不!没有你,我活下去又有何意义?”好,我放手。”
他轻轻一楞,迎向上方的星眸。
“我会放手的。”笑靥如花凄美的在她唇角绽放开来,在他松懈时,她又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正当兰冰抱着同赴黄泉的决心欲放开匕首之际“在这里!我找到他们了!快找绳子来。”
是大护法的声音!兰冰猛然抬首,看见柳满皇严肃的面孔。
“殿主!兰使!你们撑着点,我马上下去救你们。”
她很想朝他大吼:那么你最好该死的快一点!但她需要保留这最后一口力气。兰冰感觉泪水又不由自主的涌出眼角。
该死!她怎么又违背了誓言,都是该死的他们!
若兰出庄,柔软的羽枕上,一对长且卷翘的睫毛轻轻跳动了一下,为此众人的心跳皆加快了速度,当沉重的眼皮终于缓缓掀起,他们都松了一大口气。
“殿……庄主?”
冷玉尘看到柳满皇。”是你为我运功调息?”
柳满皇点头。”庄主觉得如何?”
“嗯!大概恢复了七、八成……”
“一个时辰,庄主,”
一个时辰?冷玉尘目光越过他,落在另外两人身上,眼底掠过一丝吃惊。
“怎么?才一个时辰,你们两人就想造反啦?”他以玩笑的口吻说。
“天大的冤枉啊!庄主。”各被打瘀青了一只眼的千秋雪和谢飞絮。
千秋雪苦笑道:“是有人乘人不备,在属下和四护法脸上各揍一拳。”
原以为兰冰会对教起她的他们报以感激的一笑,没想到她迎面就对他们吼道:“你们该死的,为什么这么慢来?”然后“砰、砰!”不由分说的朝他俩挥来拳头,打得他们闪躲不及。
冷玉尘饶富兴味地微弯起唇角,心忖:她会有此举,并不难想像。
“我们若知庄主的计划是如此,绝不会让奇+shu网收集整理庄主贸然行事的,庄主。”开口的是柳满皇,他语气里含有满满的不赞同。”计划本该是完美的,只怪我一时大意,没能及早注意到自己被暗服了
“‘血蜘蛛’……¨秘籍呢?”蹙眉的冷玉尘想起自己昏迷前所交代的。
“在这。”
对!这正是“纳手乾坤“,现在只剩“气化万千“了!
“对了,兰使她——”
“柳总管刚刚带她下去疗伤了,庄主。”
刚刚?剑眉闻言拧了起来。柳满皇明白主子拧眉的意思,接着又道:“兰使执意坚持要等到庄主醒来,才肯让柳总管为她疗伤。”即使受了伤,兰冰仍像只路线呲牙咧嘴的母狮子。
瞧,他已经听见她满是不耐烦与气愤的声音了,完全不像个病人。
“放手!他醒了,我听见他的声音。”
“等一下,你这只手的伤口需要缝合啊!”
“走开!离我远一点!”
“砰——“先是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一抹纤细的人影如风般卷进内室。兰冰眼里只有此刻缓缓由床上起身的冷玉尘。
“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