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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溥看到众人都被琴音吸引了去,在她的额角处快速地落下一吻, “小丫头,看来你安排的这场晚宴,众人都很花心思来参加。 ”
谢芙自然听得出丈夫的言下之意,到现在为止众人的想法已经大部分都暴露了出来,“溥郎,看来我可没有白费心思。 ”然后又玩笑一句,“也没有白请他们吃一顿饭,不然就真的浪费米粮了。 ”
柳缕心无旁骜地弹奏着曲音,最后手一压,动听的琴音方才停下,但众人仍觉得这琴音在厅中回荡,良久也没回过神来。
直到 “啪啪 ”之声传来。
这时众人才把目光看向那拍掌的人,居然是谢芙,遂也跟着拍掌。
谢芙笑道:“柳女郎这琴音真是动听,只是不知你这只凰是否也在求凤了? ”
柳安适时地站起来,走近女儿的身边,看了一眼羞怯着脸的女儿, “女大不中留,冉夫人这话倒是让老夫汗颜,小女都十七了,仍未许人家,是我这老父失职啊。 ”长叹一声,不过又满脸喜色地道:“不过老夫一趟北地郡之行,倒是觅得东床快婿,只是还需冉将军与夫人同意方能遂了心愿。 ”
冉溥看了一眼小妻子,笑道:“哦?不知柳家主看中何人? ”
柳安一把拉起冉江,笑着道:“正是冉将军之胞弟,老夫与他相谈甚欢,不将阿缕许给他,老夫实感为憾,还望冉将军与夫人同意。 ”
“能成姻亲自是好事。 ”谢芙笑道:“小叔,虽然我们是你的兄嫂,但这婚姻大事可是你的,你可愿娶那柳氏阿缕为妻? ”
冉江没想到这么快就提这婚事,原本他还想私下里与谢芙透透气,让她上门提亲,但是现在柳家先提婚事,这让他感到更有面子,看了一眼那羞低着脸的柳缕,一脸喜色地做揖道:“古语有言,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江之婚事还由兄嫂做主方是道理。 ”
这话里的意思已把自己的心思表明了,冉溥大笑道:“好,阿江也是大人了,早就该成家立室了,柳家主,这婚事就此成了吧,往后我们两家就是姻亲了。 ”
柳安的老脸上也满是喜色, “冉将军,老夫敬你一杯,这婚事得成,也了了老夫一桩心事。 ”说完,他举起侍从递上来的酒杯干尽杯中酒。
冉溥也举起案上的酒杯一口饮尽。
裴家父子看着这两人结成亲家,都有几分不以为然,但又觉得柳安脸上的笑容份外的碍眼,均默默地喝着杯中物。
裴法冷眼看了一会儿,遂站起身道:“冉将军,这可是可喜可贺之事,老夫先恭喜两位了。 ”然后又一脸忧心仲仲地道; “只是上郡之事未解决,这嫁娶之事恐也得押后,不知冉将军可否助我们一臂之力? ”
冉溥看了一眼裴法这阴险的老头,遂道:“这件事自然有得谈,不过今天这可是晚宴,改天再议此事。 ”
裴法给柳安使了个眼色,柳安自然也是会意的,虽然他不愿与裴法同行,但是现在上郡的危难却是大家都要面临的。
柳安也一脸为难地道:“冉将军,看在大家是姻亲的关系之上,还望你能伸出援手,助我们助过难关。 ”
冉溥早就知道应下这门婚事,这柳安肯定会借机提这借兵援助之事的,至此,他脸上的笑容一收,冷哼道:“柳家主,你所谓的结为姻亲就是要挟我必须出兵相助吗? ”
柳安的老脸红了红,这自然是他愿意把女儿嫁给冉江的理由,但是现在听到冉溥问出口,他也不好说是,说不是又违心。
柳缕看到老父的左右为难,于是也恭敬地道:“冉将军,夫人,上郡真的很需要你们出手帮助。 ”
冉江看了一眼柳缕,这女子眼中的急切是骗不了人的,她那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也是假的吗?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也满是怀疑,遂冷然地站在一边,并不答腔。
柳缕却敏感地看了一眼冉江,不过当她看过去的时候,他的脸上一片平静,纵是她再聪慧也不可能猜得到他的心事。
杜正站起来道:“冉将军,唇亡齿寒的关系,将军也是明了的,我们把家业及家眷的安全托给将军,将军不能令我们失望啊,上郡离我们北地郡太近了,将军,若匈奴冲过来,我们大家都有麻烦的。 ”
“想要我们将军出兵那也容易,将来这上郡的一半归我们,将军自然也会派兵驻防,以保你们的防线。 ”萧先生站起来道:“这可是公平得很的条件。 ”
公平?这分明是狮子大开口,裴法与柳安都默不作声。
“萧先生没有说错,这确实是很公平的,凭你们挡不住匈奴的铁骑,但有我冉溥派兵自又是另一番局面。 ”冉溥沉着脸道。
柳安忙道:“冉将军,自古以来姻亲关系就是两个家族的关系,现在我们柳家与冉家已经缔结了这关系,冉将军,能不能对我们柳家优惠一点? ”
裴法顿时就怒目看向柳安,这老匹夫居然想撇下他裴家,主动与冉溥达成协议。 “冉将军,你必得一视同仁。 ”
谢芙却笑道:“一视同仁?裴伯父这话我就不爱听,这世上哪有一视同仁之理?你又不是我冉家的姻亲。 ”然后又对丈夫娇笑道:“溥郎,我倒觉得柳伯父所言甚是,毕竟大家是姻亲,自然要给小叔一点面子。 ”她看过那上郡的防守图,柳家与裴家的防线并不一致,甚至可以说是自为政,现在第一道防线被破,他们双方内讧又严重得很,但是他们有共同的利益,所以才会一道前来。
冉江听到谢芙此言,内心得到满足,脸上的表情这才缓和一点,于是才道:“大嫂,这毕竟是我们北地郡的大事,不能因为江一人误了大事。 ”看到柳氏父女脸色顿时难看,他又道:“但是阿缕现已为江之未婚妻,此事还望大哥与大嫂能让阿缕的家族度过难关。 ”
柳缕听到后面的话,看来这个男人不坏,她颇为感激地看了一眼冉江,这换来了冉江的微微一笑。
冉溥这时候才放宽语气地道:“夫人与阿江都说得有道理,柳家主,看在我们是姻亲的关系,我自然会派兵助你,事后,我们只要你地盘的三分之一即可。柳家主以为如何啊? ”
柳安顿时就喜上颜面,三分之一,虽然也很多,但是这是他所能接受的底线,上郡的版图也不小,虽然与裴家争了这么多年,但他柳家能守住根基就已是万幸了。 “冉将军,此事我们就这样达成。 ”说完,他郑重地行了一礼。
裴法没想到柳安居然最后真的撇下他裴家,小声地道:“柳安,你居然如此不讲道义? ”
柳安冷哼一声,也小声地回了一句, “为了我柳家,道义有何用?况且你裴法也不是那讲道义之人。 ”说完,携女儿与新得的东床快婿回到席位处,现在是越看这女婿越令人满意。
只是柳仲冷眼旁观父亲的举动,还不是被冉溥瓜分去三分之一,值得父亲这么高兴吗?将来这柳家传到他手上,利益都严重缩水了。还有那冉江这未来妹婿,他也看不上眼,低头喝着闷酒。
场面中央只有那裴法仍尴尬地站着,现在不是骂柳家不仗义的时候,于是又朝冉溥道:“冉将军,我们裴家同样遭难,将军可不能只顾柳家而弃我们裴家不顾?好说我们也同地之谊。 ”他忙攀关系,连所谓的同地之谊都搬了出来。 谢芙却是 “扑哧 ”一笑, “裴伯父,你们在上郡,我夫主在北地郡,哪来的同地之谊?你这话莫不是让人见笑的吗? ”
裴法被她这句话一呛,老脸又是一红,这谢氏阿芙牙尖嘴利果然讨人厌得很,朝杜正看了看,只无奈这回杜正不再做声,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扯了扯老脸,他又道:“冉夫人,你是深明大义的女子,老夫也是为了上郡的百姓着想啊,我们裴家也愿付柳家的条件。 ”他咬了咬牙道,为了留有一条退路,这条件不得不谈。
“你又不是我冉溥的亲戚,我何须要为你着想?裴家主,你莫不是以为我冉溥是那粗人,就不会分辩其中的关系? ”冉溥道,这裴法倒是异想天开。 谢芙笑着给丈夫的碗中挟了一块肉脯,道:“原来你裴法居然是这样看我们夫妻,溥郎,我们还真的别多管闲事,只要帮一帮亲家就好了。 ”
裴简看到父亲两眼都忍不住地瞪着谢芙,心里就是一阵不舒服,他也略有不满地看了谢芙一眼,她也是士族出身,怎么净是手指向外不向内? “冉夫人是谢氏的嫡女,大家也有着相同的来历,何必那般咄咄逼人?还望冉夫人能公义地看待此事。 ” 谢芙顿时就 “啪 ”地一声放下筷子, “裴郎君,我早已说过我虽出自谢氏门庭,但我现在是冉家的媳妇,两者不可混为一谈。况且论门庭,你裴家有那资格与我谢氏相提并论?什么相同的来历?你这话若让我家中的大伯父闻言,必定要恼怒。还有你这话辱及我夫主,裴郎君,你这安的是什么心?
冉溥顿时也拍案站起来怒道:“裴家主,这就是你的诚心?借此来嘲笑我冉溥的出身不够高,是吗?那你这个高贵的裴家主何必来我北地郡求救?
裴家父子没想到局面弄到僵成这样,冉溥与谢芙现在都是不展欢颜,父子俩对视一眼,裴法叹息一声,看来只有一条路可走了,于是道:“冉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将军莫要误会,阿简,给将军与夫人致谦。 ”
裴简的手在袖中紧握住,方才沉住气上前拱手道:“冉将军,冉夫人,简出言不逊,还望将军与夫人海涵。 ” 谢芙这才俏脸不再紧绷,拉着丈夫的手,让他坐下,冉溥这才重新坐下,不过那张刚毅的脸上仍布满怒火。
裴法这时候不再坚持,既然已经决定铤而走险,那么就惟有道:“冉将军,我们同意将军的主意。 ”
冉溥喝了一口酒消消火气,冷笑一声, “裴家主,我改主意了,虽然你裴家肯出一半的利益,但我现在却觉得亏了,这利益需要四六之分,我六你四,接不接受就是你的事了,不受也行,将来上郡的一半就让它被匈奴抢走好了,虽然上郡离我北地郡很近,但不会波及到北地郡的。 ”
四六之分?还是他六我四?裴家父子的眼睛都瞪大了,这冉溥真的是欺人太甚?
“冉将军,你这样不是坐地升价吗?你这样与抢劫有何分别? ”裴简失声道。
“现在是你裴家求上门,不是我冉溥求你们,你们自此至终都没摆正这关系。 ”冉溥冷笑道:“再说我就是抢劫了,你们又有何话可说? ”
裴家父子千算万算没算到冉溥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他们之所以敢于一再的以高姿态来此,不就是吃定冉溥是个粗人,只要能让笼络他,自然能成事,所以才会挑了一群歌姬前来,但没有想到他不吃这套,到头来还要他们大出血。
裴简暗中给了一个眼色父亲,让他下定最后的决心。
裴法此时也知道再谈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不管如何,先解决了眼前的危机才是正事,于是做揖道:“冉将军,此事我们裴家同意了。 ”这话他的表情可谓精彩至极,那种不甘与不愿又不得不应的情绪交织其中。
“那甚好。萧先生,明天就草拟协议。 ”冉溥至此心情大好地吩咐了一声。
萧先生自然是摇着羽扇行礼做揖道:“诺。 ”
北地郡的士族与冉溥相处这么久,对于这一切已经有些麻木了,几年前,冉溥也是如此地逼迫他们,不然他们哪会这么容易就投降了?
裴家低头了,杜正叹息了一声,不是他最后不相帮,而是帮无所帮,况且这样也好,对他的大事是极为有利的,思及此,他又喝了一口酒,再者想到今晚可以拥那新妾于怀,什么大事也不重要了。
柳仲喝了不少酒,头眼都有几分晕花,正想如厕,于是朝父亲道:“爹,我想到外面走一走。 ”
柳安看了一眼儿子,道:“去吧,只是早些回来,不许惹事。 ”
“知道了。 ”柳仲不耐烦地道。
“柳伯父,未来大舅子看来不像是会生事的人。 ”冉江看着柳仲出去的身影,朝柳安说了一句。
“唉,那是阿江不了解他,我这儿子就是个惹事精。 ”柳安叹息道。
柳仲有些摇摆地出了门,一阵晚风吹来,他的酒醒了一会儿,但很快又醉眼蒙蒙,抓住一个奴仆问了几句,方才知道那如厕的地方,脚步有些虚浮的朝那茅厕而去。
待解决了生理需要之后,柳仲有些摇摆地从里面出来,这月色不错,他的醉眼看了一会儿,然后看到不远处有一女子体态娇美,酒意一上,色胆又起,哪还记得这里是哪里?
阿秋刚好吩咐完小侍女事情,想要加快步伐回到厅中,突然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抬眼一看,是一个年轻的郎君。
柳仲伸手抓住她,果然长得不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