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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突然一亮,提起最后的内劲硬是转了一个方向,然后迅速坠到那半山腰上的松村技上,翻转了一下身子,自己垫在下面,不让村枝刮伤妻子那嫩嫩的皮肤。
松村枝因为坠力而往下堕,但万幸的是却撑住了他们两人的重量,只是大力的摇晃了一下,然后就渐渐恢复了常态。
王恺看到两人暂时得救了,躺在那松村枝上大口地喘着气,看了眼昏睡的妻子,艰难的手抬起来轻抚着她的秀发,“阿钰,上天没有让我们走到绝境……”
司马钰仍是两眼紧闭,生孩子再到坠崖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听不到丈夫那念着万幸的感慨声音,只是伏在他的怀里沉在那自己偏织出来的梦乡中。
休息够了之后,王恺这才抱着司马钰小心地爬起来,那村枝晃了晃,他的脚步也放慢了,小心地单手攀爬着,慢慢地踱到了那粗壮的树干上,看了眼下面的悬崖,脱下自己的外衣准备把司马钰背到身后。
司马钰正在做着一家四口团聚的美梦,突然感觉到天摇地动,把她从梦乡中惊醒,艰难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丈夫那张放大的俊脸,“三郎?”
“阿钰,你醒了?”王恺欣喜地喊了一声。
“嗯,我们现在在哪儿?”司马钰的声音中有着迷茫,但瞬间后,突然惊呼,“三郎,我们的女儿呢?”
王恺这时才知道妻子生下的是女儿,不想让她再悲伤,转移话题道:“阿钰,我们现在先想办法离开这里,你揽好我的脖子,双腿圈到我的腰下。 ”
司马钰按着他的口令去做,伏在他的背上任他背着她爬下悬崖,那后背让她安心,不过她的泪水仍是流了下来,浸湿了丈夫的衣领,现在她想起坠崖前那一幕,她那刚出生的女儿看来凶多吉少了,为了不让丈夫为她分心,咬紧银牙不再让那泪水决堤而流。
“我们还有阿璨。”良久,边攀岩而下的王恺边安慰她道,也用这个理由来来安抚自己失去女儿的心。
司马钰想到儿子,眼中才渐渐地有了些许精神,为了能再见到阿璨,她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
许昌城被胡人占领了,烧杀抢掠一番是势不可免的,夜晚大军庆祝得胜载歌载舞倒是热闹非凡。
莫卡回到城里的时候正好见到这番景象,翻身下马,看到袁珏迎了出来,遂上前准备抱着她,怀中却传来婴儿的哭声,这才记起自己把那小小的婴儿放到怀中。
袁珏好奇地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婴儿,那婴儿许是哭累了,小鼻子抽搐得厉害,小心地瞄着他的神情,说不出来的感觉,遂笑着接手这个小婴儿,“王子怎么带回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我觉得这孩子倒也可爱,因而没有杀她,遂把她放在怀里带了回来,谁知道她却哭起来?”莫卡难得善心大发,不过看来这小婴儿倒是不大领情。
袁珏小心地抱着婴儿,笑道:“她是饿了才哭的,王子,要给她找一名奶娘才对。”
莫卡皱了皱眉,然后转身吩咐人赶紧去抓几名刚生了孩子的女人回来。
“王子,这个女娃儿倒也可爱,不如就交由我来照顾吧?”袁珏看到这小婴儿深得他的心,遂小心地提议道。
“原来是女娃儿啊?我还以为是男孩,随你,随你,养她不就像养只猫狗一样,你喜欢就好。”莫卡随意地摆手道,见到弟弟走过来,遂撤下袁珏迎了上去。
袁珏一脸笑意地跟在身后,若养着这个小婴儿让他能继续宠着她,那她倒会好好地照顾这不知打哪来的孩子,带着几分心机的笑容看了看这个倒是颇为漂亮的婴儿,低语了一句:“宝宝,若你一直得宠,我会好好地待你的。”
乌兰珠快马加鞭硬是在最快的时间到达了北地郡,此时已经是冬雪飘零的季节了,她裹紧身上的皮裘,那双越来越充满戾气的眼睛瞄了一眼城门口,“去找个落脚的地方,尽量不要引人注目。”
手下人点点头,然后进去寻那落脚处,而她却下马走进北地郡的城门,两眼四处暖巡了一下,这里似乎比上回来时更见繁华,看来冉溥把这儿经营得很好,嘴角越发冷笑起来。
正走着的她突然与一名行色匆匆的女子撞上,那个女子的头发有几分蓬松,脸上蜡黄,眼睛不太明亮,报上了她之后,却是骂骂咧咧地开口:“哪来杀千刀的?走路不带眼?”
乌兰珠满是戾气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单手提起她的衣领,“你敢骂我?,她手中的九节棍眼看就要挥过去。
那女子缩了缩肩,眼中满是惊恐地看着她,这人好像要杀她一般,这回她有点后悔口不择言,忙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你是匈奴人……”那个女子不知在乌兰珠身上看到什么,突然低声尖叫了一句。
乌兰珠没想到才一进城门就被人发现了身份,眼中这才盛满杀机,看来留这个女人不得了?正准备拖着这个女人去处理掉,突然拐弯处有个女子闪了出来。
“阿美,你又怎么了?整天说将军弟弟府上的那个女孩儿是你的孩子,一天到晚去偷看,你也不怕那卖油店的小东家不高兴?啊?”女子一看到乌兰珠那发狠的眼睛顿时就惊叫了一声,再看到她手中被抓住的佟美,她吓得急忙要后退,准备逃命。
乌兰珠朝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点点头,上前去追那女子,不能让这个女人坏事。
佟美看了一眼这个脸上有疤的女人,求饶道:“只要你不杀我,我不会把你是匈奴人的事情说出去的,我发誓……”
乌兰珠阴阴一笑,抓着佟美的衣领使劲把她提高,看了一眼那双略有些浑浊的眼睛,“你认识将军府上的人?”刚才那女子说的话在她的脑海里过滤了一下,若这女子有用,她倒是不介意暂时留她一条命。
佟美听她问到将军府几个字,那双眼睛也小心翼翼地转了转,试探地问:“你要找将军府里的人?现在将军与夫人都不在府里,只怕你要白走一趟了?”
“无妨,我要找的不是他们,别在我面前耍心机,要知道你的命现在掌握在我的手上。”乌兰珠手中的九节棍威胁般地挥舞了一下。
“公主,那个女人的人头在此。”手下提着女子仍滴血的人头给乌兰珠及佟美过目。
佟美看了一眼身边熟悉无比的女人的人头,眼里的瞳孔都收缩了起来,这太可怕了,这个匈奴女人到底要干什么?不过自己的命比较重要,“只要你不杀我,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真的,只要不杀我……”
乌兰珠这回收起九节棍,朝佟美露出一个寒休无比的笑意,“像现在这般听话就对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佟美。”
“你认识将军府里的人?”
“我……我曾是将军的弟弟冉江的侍妾。”
“哦?那你可知道冉溥的女儿是哪一个?”
佟美听到她问的是冉溥的女儿,突然想到那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女娃,她之所以被逐,都是因为她的缘故,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心中的恨意一起,那张脸顿时有些许扭曲,“当然知道,还熟得很,那小女娃可不好对付,你……是要她?”
佟美那眼中的恨意如何瞒得过乌兰珠的眼睛,遂笑着道:“没错,我要的就是她,你听好了,若你能帮我抓到那小女娃,我可以满足你任何一个愿望。”说完,从马上的搭裢处掏出几块银元宝扔到佟美的身前,“事后我还可以给你金子。”
佟美贪婪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银元宝,弯腰拾了起来塞在怀里,突然鼓起勇气道:“我要的也不多,事后再给我几个这样的金元宝,还有,帮我抢回我的女儿。”
乌兰珠就喜欢这种识时务的人,遂拍着佟美的肩膀道:“好,我答应你。”
佟美原本想着今天倒霉透顶,却没有想到如此走运,嘴角一勾,“成交。”
佟美与乌兰珠等人约定了之后,方才把那银子小心藏好,若能带回女儿,她就带着她还有这些年她偷偷攒下的钱财逃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拢了拢秀发,她装作一副出门刚回来的样子迈进了那家卖油店。
里面的店主一看到她就是一副厌恶的表情,若不是儿子执意要纳她为妾,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儿子纳她,“出门到现在才回来,还不赶紧去做饭?”
佟美撇了撇嘴,钻到厨房里做饭,自母亲一命呜呼之后,她也就成了卖油店的小东家的妾,说妾是好听,其实也就是侍女的角色,男人对她是不错,但这店家夫妻俩却是使劲儿的打骂她。
正想着,那个老女人就一副凶神恶煞地杀来,手指指着她的脑门,“你进了我们家的门就得好好地干活,一天到晚也不知道野到哪儿去了?整日里就知道浪费米饭,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那上不了台面的妓子出身,还端起架子来……”边说边动手,扇了她几个耳光。
佟美握紧拳头忍着,眼角狠狠地撇了这个老女人几眼,等着瞧,若她能顺利得回女儿,就一准把这一家子都送到黄泉去,看他们还敢随意打骂她不?
冉江的府邸里此时却是热闹得很,几个孩子都凑在一块儿玩耍。
冉佳看了一眼那据说是她表兄的男子,自从他来了之后,她没少欺负他,现在看到冉仪正跟他说着话,她上前一把拉着冉仪远离,道:“阿仪,这人看来跟我差不多高,还说是我表兄,天知道是不是骗人的?”
“囡囡,大伯母让人这样传话肯定错不了,你上回作弄他,把他身上的衣物都烧着了,人家差点受伤,你这样还不放过他?”冉仪不禁仗义执言了几句。
谢玖从来不会与冉佳起争执,知道她是姨母的宝贝女儿,见惯人情冷暖的他知道自己是不能与冉佳相提并论的,看到冉佳故意为难他,他也是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的廊下。
冉佳斜眼睨了这个表兄一眼,上前用小脚踢了踢男孩的小腿,“喂,你到底是哪儿来的?”
“你是姨母的女儿我不与你计较,但是我不叫喂,我有名字的,我叫谢玖。”谢玖看着冉佳那张漂亮的小脸蛋道。
“你真的是我的表兄?没有骗人?”冉佳又再度踢了踢他的小腿道。
谢玖皱了皱眉头,“我从来不骗人,我娘是姨母的亲妹妹,那我不就是你的表兄,这可没错。”
冉佳这才没有再口出恶言,不过仍嘟着嘴,但很快她就一屁股坐到谢玖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既然你是我的表兄,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照顾你,不过可说好了,若你是骗我的,到时候本女郎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她的小拳头在谢玖的面前挥了挥。
谢玖的脸上这才笑了出来,这个小表妹人小小的,虽捉弄了他几次,但他始终不讨厌她,遂道:“等姨母回来,你可以去问她?”
“囡囡,我就说嘛,阿玖可没有说谎。”冉仪也走上前去站在两人的面前道,看到弟弟冉偃从里面有些摇摆地走出来,她忙上前去拉着他的小手走到冉佳两人的身旁,一副大姐姐的样子。
看得屋子里的柳缕掩嘴笑个不停,这几个孩子倒是相处得不错,看向一旁同样微笑着的冉江,“过两天我打算到郊外的道观去做场法事祈福,希望大伯大嫂的战事能顺利。”
冉江回头看着她现在越发沉静的面容,握住她的手道:“阿缕,你有心了,若没有你在背后帮忙,我要忙得多。”
柳缕看了一眼他那满是感激的脸孔,笑道:“阿江,你我是夫妻,我自然为你着想,只要你不怀疑我的心那就好了,就算现在有了阿偃,我对阿仪还是一如既往……”
冉江忙掩住她的口,就因为上回失言了,她恼了他都有好几年的时间,这女人心就真的像海底针,“阿缕,那是我犯浑说错了话,你别再往心里去,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
柳缕这才笑笑不再言语,自从儿子出生后,她对他倒是宽容了许多,不再整日板着脸孔看他,“你知道就好,我就怕你鱼目与珍珠都分不清。”
“……不会的,阿缕,你要信我。”冉江轻轻地楼着她的肩膀,感叹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时光,“虽然现在北地郡倒是颇为安宁,但是你出行仍是要小心,只是我的政事繁忙,为了安置那样难民,最近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
柳缕伏在他的肩上静静地听着。
外头的冉佳却是耳尖听到大人商议的话,遂跳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地走进屋子里,看着那两个大人快速地分开,而且二叔父还不自在地咳了咳,遂人小鬼大地道:“你们脸红什么?我爹娘都有这样啦,又不是什么新鲜事?”看到二叔父暗中赘她一眼,她才不在意,上前巴着柳缕的手,“二姨母,你要到道观去吗?囡囡也想去。”
柳缕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这侄女,鬼主意就她最多,“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