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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
一整个下午都在看欧阳家主展示在攻克太原后得到的那种特珠的铁粉所制的武器。这让众人对接下来的一战倒是充满了信心。
临近傍晚时分,谢芙这才准备乘马车回去,临上马车时,她回头看着丈夫道:“溥郎,若你有事要忙,可以迟些再回府,我自行回去就可以了。”
冉溥看着她那疏离的面孔,心里突然涌气一股怒气,伸手抓住欲由阿静扶着上马车的谢芙的手臂,压抑着胸中的怒气道:“阿芙,你非要这样吗?
“我怎样了?”谢芙冷声道。
冉溥看着她那冷淡的神情,自从那天之后她一直就这样,无论他是小心翼翼地待她还是别的什么方式,她就一直是这样的表情,拒他于千里之外。
谢芙看到他那冷峻的面容,扭了扭手臂,“既然你没别的话要说?那我就先回去了,孩子们还在等着我,啊……”突然惊叫出声,看到丈夫就这样把她拦腰抱起来,瞬间跨上一旁的骏马,顿时怒道:“冉溥,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将军?夫人?”众人看到这阵势已经有几分傻眼了。
“你们先回去,我自会带夫人回府。”冉溥吩咐道,然后抱着妻子让她坐稳,轻夹马腹跑远了,看到她在身前挣扎着,遂单手捏着她的下巴面对他,“阿芙,坐好,你想要让我们两人都掉下马吗?”
谢芙看到他的表情有几分冷硬,遂也不再挣扎,况且现在马奔起来了,想到舅舅的大仇还没有报和几个孩子们,她还不想死,遂冷着脸坐好。
一时间除了马蹄声之外,夫妻俩都没有说话。
“你要带我到哪儿去?”谢芙看着前方的林子皱眉道,现在是晚震飞舞的时候,不想再拖迟回府的时间。
“到了你就知道了。”冉溥道,一味地催着马踏上那高高的山坡,然后很快就爬到了那座小山的山顶,看着前方峰峦叠障的景致,冉溥这才下马把她抱下马来,“阿芙,我们好好谈谈。”
“你要谈什么?我们不能回府再谈吗?”谢芙回头看着他不解地道。
“你一直避开我,一回府你就只顾着孩子们,我找什么时间跟你谈?”冉溥看着她的眼睛道,晚上她借口要照顾阿儆,每每回房的时候都已经是深更半夜了,看着她劳累的样子,他实在不忍在那个时候还找话跟她说。
谢芙闻言愣了一下,这才想到自己忽略他已经很久了,应该说她刻意在砌
一道心墙,虽然每天同睡在一张床上,说的话却是少之又少,除非涉及到建康的事情之外。
冉溥看到她的表情一软,这才伸手环住她的腰,“阿芙,你舅舅那件事我瞒着你是我不对,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与她一道看着那青青的群山。
他不提起司马哀还好,一提起他,谢芙的面容瞬间又变冷了起来,挣开他的环抱,看到他有些受伤的面容,她的心略有不忍,“溥郎,我没有再怪你,真的。”她怪的是自己,没有守护好舅舅是她的责任,不是他的。
冉溥看到她又恢复了这大半年来常挂着的面容,这回不禁有几分火气地道:“阿芙,你要闹别扭闹到什么时候?我已经一再地低声下气地道歉了,你还想怎样?现在我们已经在筹备着攻打建康了……”
“溥郎,我没有与你闹别扭,你想过没有,攻完建康以后,我们如何善后?”谢芙这时候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然后用手一指那峰峦叠嶂的群山,“溥郎,这万里河山无限美好,你就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吗?”
冉溥朝她的指向看去,眉尖皱了皱,不过却很快回头看向谢芙,带着自嘲又带着几分深情地道,“万里江山是无限美好,可是阿芙,没有你我要这万里河山来干什么?”
谢芙顿时有些愣然地看着他,他……他怎么说出这样一番话?每次经过书房的时候看着他总是盯着那《皇舆江山图》出神,那时候他的眼睛中充满霸气,那个时候,她以为她读懂了他的心思,却不曾想他会给她这样一个答煮
“阿芙,若我说一点想法也没有那是骗你的,我冉溥也想要名垂千古,也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让更多的人过上好日子,但是这一切切碰上你,就不再重要了。”冉溥看到她眼里似有泪花在闪,上前去抱着她的腰,“阿芙,我要的自始至终就是你,是你在这个点亮我生命的小丫头。”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极尽缠绵,她的手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推拒,而是渐渐地圈上他的脖子,慢慢回应着他,这个大半年来他们第一次的吻。
一吻过后,有些气喘的谢芙伏在他的怀里,问出了一直在她心中纠结许久的问题,“溥郎,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心中有何打算?”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江水之战
冉溥扶正她,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小丫头,你又是怎样想的?想留在洛阳还是回北地郡?”
谢芙听到他这问话,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舅舅已经死了,那个杀害她舅舅才登上皇位的隆庆帝,她是绝不会放过的,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就是留在洛阳抓住权利不放,一就是功成身退回北地郡,至于后续就由那些大士族来折腾。
想到那被她处置的钟将军,以前她会顾忌不伤到舅舅的皇权,但现在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不应该再委屈她的溥郎了,这样一想,她拉下他的头踮起脚尖抓着他的衣物,在他的唇上印下深情一吻,“溥郎,随你,无论你做何决定,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冉溥的眼睛突然一亮,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小丫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此刻他的眼中却是望着那峰峦叠嶂的群峰,要想实砚自己的政治理想,那就必须拥有权利,这个天下是他守住的,凭什么他要乖乖退回北地郡?以前不得不顾忌阿芙的感受,现在却没有了这个限制。
谢芙在他的怀里微微一笑,这就足够了。
夕阳越来越婢丽,冉溥拥着谢芙的腰远眺建康的方向,“阿芙,我会给你一个令你满意的天下。”此时的他充满了豪情壮志,多年的夙愿就要实现,这令他又如何不兴奋起来?
谢芙看着此时浑身充满霸气的他,当年她就知道他能自号将军不在北地称王,可见他多会审时度势,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正是他的大好时机,她不该再挡住他前进的步伐,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庞,“溥郎,这半年多我让你难过了,对不起,我只是放不下舅舅,又气你的隐瞒,这才会不顾及你的心情……”
“傻瓜,你啊真的想太多了。”冉溥打断她的话,“小丫头,我又怎么会与你计较这些,只是看到你难过不开颜,我这心也跟着揪紧。”扶着她坐到草地上,一同看着天空那瑰丽的色彩,然后慢慢地躺到草地上,现在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谢芙勾着他的脖子躺到他的身上,冉溥的手自然而然地环着她的腰,嘴角带着淡笑与她说话,现在这样真好,他的小丫头又回来了。
建康。
早朝的气氛不太好,那新登基的隆庆帝坐在龙榻上听着下方朝臣在坊间收集的讨拨文书,两旁侍立的文武大臣静悄悄的,其间连咳嗽声也没有。
“溥虽不才,闻洛阳危急,一马当先赶赴洛阳救天子于危难之际。庆王狼子野心,建康太守夏候氏助纣为虐……今天子遭奸臣所害,命丧建康,溥忧心如焚……乱臣城子人人得而当诛!……” 那个当众念讨檄文书的文官越念声音越小,偷偷瞄着上方的隆庆帝。
“别念了。”隆庆帝脸色铁青的大喝一声,“这种东西是谁在建康派发的?”
夏候渊的脸阴沉得如六月雷雨天,“陛下,谁派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冉溥现在打着讨伐乱臣城子的名号名正言顺的出师攻打建康,陛下应早做提防才是。”
隆庆帝的脸色难看至极,他的登基并未获得王、谢两家大士族的支持,这两个老匹夫更是连早朝也没有来,一怒之下被他罢免了官职。“现在他的大军就要开拨到建康,各位爱卿可有什么好建议?”
“陛下,臣主张派大军在江水处阻拦他的大军,只要他渡不过江也就奈何不了我们?”有人提议道。
“没错,陛下,这倒是个办法,现在我们的兵力不足,正好命南方各太守赶紧征壮丁入伍补足这方面的差异。”夏候渊皱眉道,“冉溥的士兵多为北方人,他们并不捶长水战,在这方面他们没有优势可言。”
“难道要把北方就此拱手让给他?”隆庆帝有几分不甘心地道。
包括夏候渊在内的众多朝臣都微微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隆庆帝,原来这个皇帝比之前那个也差不了多少,现在连防守都成问题,他居然还想要收复北方?
隆庆帝顿时自知失言,但为了不失天子的威仪,遂冷哼出声,“此事就按各位卿家所言,定要让冉溥止步于江水以北。”
清灵观,司马钰身着杏色道袍坐在廊下看着那风吹落的花儿,兜了一圈她还是回到了这道观之中,此刻她的表情是落寞而又忧伤的,听到不远处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她的表情就是一冷,这个人倒是风雨不改天天到此。
“阿钰,你就这样看不起我吗?宁愿再度出家为女冠,也不愿与我再续前缘?”夏侯渊每天都会来这儿问她同样的话,想到那天她穿上一身道袍出现在隆庆帝为他们而设的婚礼上,他的心就是一紧,多年的苦心经营不是为了再度看到她遁入道观。
司马钰回头冷冷地瞥了那个出现在回廊上的男人,“夏候渊,我有夫有子凭何要与你再续什么前缘?况且你杀我祖母鸩我父皇,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此时已是银牙紧咬,丝毫不放松,可见仇恨有多深,“你逼我离开三郎以保全王家,这笔帐我还没与你算?”
夏候渊没有想到他一切的努力在她的眼中居然一文不值,为了她,他不惜投身于权力的漩窝中,娶了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为妻,这一切只是为了她啊!现在看到她眼中的恨意,他不禁踉跄地往后退,“阿钰,你当真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当年你说过你会等我的?我与那些个女人并没有感情,之所以会娶她们只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快点回到你的身边……”
司马钰懒得再搭理他这等人,不顾正在说话的他,起身吩咐一旁的小道姑道:“把此人赶走,莫污了观里的空气。”说完,淡漠地转身回房。
夏候渊推开那阻拦他的小道姑,上前去准备拉住司马钰的手腕想要再说些什么?那扇门在他奔至的时候突然猛力一关,生生把他拦在门外面。
“阿钰……”他敲着门大声地喊道。
可是无奈他怎样喊,里面的司马钰都没有再开门,只有那屋内的香鼎里散发的香气慢慢地飘到屋外。
良久之后,司马钰却听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之后,夏候渊还不死心?她回头冷冷地道:“夏候渊,你还想干什么?我都已经被你逼到了这里,你还想怎样?……”话还未说完,却见进来的人是王恺,她愣了愣神,突然脸上一笑地冲上前去扑进他的怀里,“三郎,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阿钰,夏候渊又来骚扰你了?”王恺拥紧飞奔而至的妻子,怒道。想到隆庆帝居然下旨让他与阿钰和离,再让阿钰改封金玉公主下嫁夏候渊,他不同意,隆庆帝在南方的大士族支持下一再地打压王家,逼得王家的根基几度动摇,最后阿钰才提出暂时出家为女冠以避其钟芒的主意,他当时大力反对,阿钰却道:“三郎,现在形势比人强,我就算不顾及王家,但能不顾阿璨吗?这里是建康不是洛阳。”
一句话就让他悲痛到极点,是他没用不能护住妻子,最后不得不依她的主意让她暂时住到观里。
“别提他来扫兴了,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他,三郎,我真后悔,当年怎么会喜欢上他?还傻傻的为了他伤害你?现在我真的是悔不当初,害得祖母与父皇都命丧九泉。”司马钰万分后悔懊恼道。
“阿钰,这不怪你,当年连我也没看出他居然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王恺抱着她坐在膝上,吻了吻她的唇角,又叹息一声,“阿钰,是我没有用,让你委屈在此……”
司马钰快速地用唇赌住他的唇,然后轻抚着他有些憔悴的容颜,“三郎,你别自责,若是我们当初可以早点发现他们勾结的话,就不会让父皇也惨遭毒手。”一想起此事,她就悔恨不已,“等见到阿芙,我还不知道该如何与她交代?”
王恺抓着她的手轻吻着,抬头对她保证道:“阿钰,你别难过,我们都不是神人,陛下的事情你也要释怀,阿芙会理解的。”看到她的面容平和了一些,这才道:“放心,我们夫妻团聚的日子不会太久了,父亲已经同意与谢家等士族联合起来协助冉溥推翻伪帝庆王,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