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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墨雪和封寒遥途相视,眼中尽是柔情爱意。非烟心中多有不解,又看了墨雪一眼暗自思索道:“墨姐姐今日甚是奇怪,且不说她与三师伯形影不离,便是师傅俊美潇逸也万不该做如此姿态。”想罢便拉了墨雪一下。
墨雪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吱吱唔唔道:“你醒来了。”
“嗯。”封寒心中纵有万语千言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就只能彼此相互地痴望着。二人像极了一对久别重逢的夫妇,相互间的嘘寒问暖。
非烟已然乱了心境,抬头时见封寒背后的天际红云滚滚,青气翻腾。知晓是三位师伯到来,可眼前师傅毫无所觉,心中忧急已然顾不得激动的心情,忙将话题接过:“师傅,你可无事,但叫诸位师伯,一众师兄弟们担心。”
封寒闻言猛然惊醒“三位哥哥如今何处?”话音刚落便见数道光华落于眼前,定睛一看正是韩无垢等人。
“亏你还有心记得我等,来,快让三哥好好看看。”韩无垢一把将封寒左手拉过,食中二指直接搭于天脉之上闭眼一阵感知。
封寒一阵愕然,看向韩无垢身后,见封翎正含笑地看着自己,竟心痛地快落下泪来,哽咽着:“哥寒儿对不起哥哥啊!”说完人便跪了下来,白首及地,两鬓银丝低垂于膝。
封易见状忙上前将封寒扶起颤声道:“寒儿,快些儿起来,哥不怪你,哥哥们不怪你啊!”
“你能醒来已大过天地一切,哥哥欢喜非常,那过往一切全都是哥哥心甘情愿,怪不得谁。”封翎看着封寒白发心中异常痛惜。
“寒儿天脉无损较之以前更为扩张,当真可喜可贺。只是”韩无垢欲言又止,只听得封翎一阵提心吊胆,心下不悦大声喝问:“只是什么。”一伸手便将封寒左手接过自己查看。
“只是经脉之中仍有魔气散布其中,不敢做强,怕会伤到寒儿。”话还没说完那封翎右手已冒起青华一片盖住封寒全身强行进入封寒五指直逼天脉,怎料封寒惨叫一声,一口鲜血逆转于眼耳口鼻激射而出。
封易呼之不及,韩无垢一把将封寒抢过大声喝道:“你糊涂啊!”
“师傅”单成渊于外面购置归来不明缘由,见韩无垢怀中封寒重伤至此,再回想之前种种疑惑也顾不得手上之物,现出手臂三星,暴喝一声,刹那间周遭灵气紊乱,风云变色,天空雷声隆隆,云海翻涌愈演愈烈。青天白日天杀,破军,贪狼三星显现一线连珠,与单成渊右臂刺青遥呼相应。天似抖动,地若塌陷,豪光之中见单成渊右手疾出,毫无花絮,瞬眼便至韩无垢眼前冷冷道:“封印揭,三星同现先破天,堕世。”
韩无垢早已因封寒重伤而失神,何曾回过神来。封易却在一旁看得贴切,他不知单成渊的速度竟快至如此,大惊失色之下忙将身边因三星威势而恐惧颤抖的封翎和韩无垢往后推去,口中兀自快速地念着口诀“幻灭无影,道如剑,状若尘梦,残阳斜影三千丈。”话音落顿时幻化出三千防阵,布下十方结界。一阵一丈,封易带着众人已飘开三千丈外自是认定躲得过单成渊狂念一击。却怎知这所谓以防御著称的三千奇阵在单成渊的拳头下有如薄冰浅雾,众人还未稳住身形单成渊已到了眼前,邪笑着:“封印揭,三星同现再撼地,冻绝。”
一阵寒意自封易心底升起,不禁打了个冷颤。看着凭空降下漫天冰雪冻结天地万物,轻盈的雪花飘落直陷地心深处,阴风过往断绝一切生气,若是不堪抵挡者立成齑粉,绝无二话。
此时封易已吓得面无血色,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对着绝影残剑喷出一口精血。“幻灭残影,道如剑,形似天地,生死休咎阴阳转。”那绝影残剑得精血滋润青光暴闪,化作黑白二气做阴阳鱼之状,兀自头尾相交旋转不休,周遭一切破灭之物得其覆盖返本返初。
单成渊视若无睹,合着那玄冰之拳重击在那阴阳鱼之上,怎知那阴阳鱼受得重击立马消散,又瞬间复合,且呈反转之态,将全部拳劲转于他处。单成渊力道偏离,腹中难受非常,愤怒之下强行转身低吼道:“封印揭,三星同现三覆海,鸿霭。”
四面八方的露水雨滴皆在其话语之下化出舞爪巨龙,各色各异,覆天盖地皆狰狞面容,是以观其心先惧。怎知那千万巨龙刹那间皆化为雾霭重重,下一刻那雾霭融合化一黑色巨龙盘旋于天。望眼过去,其之长有十万里有余,其之大八丈不下,过往大地必定崩陷,游离天维断绝在前,竟似要复演共工怒触不周山。
虽说封易抵挡住单成渊含怒一击,可腹中一阵翻滚难平。全身发毛结霜不提,单是右臂就以结冻冰封。杀气席卷开来,封易早已如强弩之末,立地不稳。先前单成渊封印二揭之态受得冻绝已是心神重创,如今自知已接不得其三揭封印,却是避无可避。
“快快放了我师傅。”单成渊嘶吼着一拳重击在那已经有形无意地阴阳鱼之上。看着那条巨龙带着无边的杀意自半空俯冲而下,那是只从阿鼻地狱而来的恶鬼,露出狰狞地笑容肆意的结束着一切生气。
“昊天苍意,无意有形,无情有德,以无情意而显德行,巨阙天剑,引我乙木狂乱神雷破邪。”封翎自恐惧中惊醒已然分不清状况,只道是自己再保留一丝实力便会万劫不复,身化灰灰。一剑残影自封翎背后飞起于空中画下阴阳太极后划过胸前,鲜血沾满一剑残影化出青光万千,光芒之下胸口伤口停止流淌画显一苍天乳色白杨,下一秒,那一剑残影光华散去赫然正是一株苍天白杨,茂密无比。其叶垂神雷,其根是为巨阙大剑,只见那白杨奇树升至巨龙之上瞬间落下,直透龙腹,穿钉地心。树上雷叶纷纷落下,炸得巨龙哀号不已。
单成渊喉咙一甜欲喷血而出又强行下咽。那巨龙一声巨吼,甩起龙尾带起风沙石刀,那封翎如何受的住,挨得一下便倒飞出去。便在此时空中白光闪现,一只冰凤自天上而落,于空中化为一清丽地白衣女子,将封翎拦腰抱住往后飞去。封翎顿觉入眼生寒而忘忧,至死不敢合眼唯恐梦醒,眼中尽透痴望。
韩无垢更忍着发抖着双手将四方尊壶和乾坤万象红葫芦祭起,霎那间漫天冰棱红沙,幽蓝点点无休无尽地席卷而来将巨龙紧紧缚住。空中四方尊壶壶口倾斜倒出红、蓝、黄、白四龙往那巨龙撕咬而去。
巨龙因红沙缚身哀号不已,背后巨剑已直抵龙心,只要再进一步将会消散于天地,那四龙每一次围绕着巨龙必定携其肉,削其魂,复回壶中,如此周转不休。
封寒骇然,巨龙倘若消亡单成渊必死无疑。抬头望去那天杀,破军,贪狼三星忽隐忽现,心下迟疑一番,脑中突然闪现一篇功法,乃不敢犹豫。以左手于口中咬破,一阵变化口诀以血于空中虚画符箓,眉心自显血红一片,兀自大放光芒合着空中符箓射向天外三星。
单成渊怒吼一声:“封印破,天杀借影灭尘世,”话未道完人便已倒身下去,昏迷不醒。再观天外,那杀破狼三星已然没入天外遥不可见。周边杀意退去,众人顿时颓然,个个冷汗不已。
“成渊。”封寒心中挂念单成渊急忙往那处跑去却是忘了封易此时没了支撑,屈身倒地。
封翎和韩无垢见三星退却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收回了各自的法宝,还未来得及细看便觉得从法宝上传来一阵巨力直创胸口,两人悲呼一声便自喷出漫天血雾。
“哥,无垢,师伯。”众人齐声惊呼,非烟扶起封易轻声唤道:“大师伯你且醒醒,烟儿这就为你疗伤。”
封易在迷糊中见有人呼叫,艰难地睁开眼来咳嗽着摆了摆手往封翎等人看去。
墨雪小心地拭擦着韩无垢嘴角的血迹关切地问道:“怎伤地如此之重,你身上不是有三颗九转金丹么?正好予众人服下。”说完便要去取那大红葫芦。
韩无垢如何敢让墨雪去取葫芦,急忙将墨雪双手拉住痴痴地说道:“那些个法宝还残留着成渊的杀气,你毫无修为触碰不得咳咳”伴随着强烈地咳嗽口中鲜血直流。
墨雪见状轻皱眉头怨声道:“都伤至如此还兀自强撑。”说完便挣开无垢的手向葫芦走去,俯身愣看一会,随即开颜,随手拾起葫芦道:“你这葫芦好不听话,怎地误伤无垢,快快给我解药救得众人。”墨雪左手轻捧葫芦右手衣袖于葫芦轻抚而过“呼!”伴随着白光巨闪,自葫芦中一阵杀气震荡开来化作狂猛罡风吹得众人又是站立不稳。反观墨雪迎风而战,白衣飘荡神态自若,看得众人惊疑不已。
韩无垢见墨雪倒药急道:“那九转还丹乃我师所炼,仅有三颗之数珍贵得紧,我等虽伤重还可坚持一二,那仙丹还是留给寒儿以防它日不测,也算为兄了了一番心意。“
墨雪闻言一怔,却是停了手中动作向封寒看去。封寒离了单成渊径自向墨雪走了过来,伸手接过墨雪手中葫芦于耳边摇了数下。只听得葫芦之中传来药丸碰撞之声,封寒笑道:“敢情你这里面装的是药丹。”
韩无垢闻言艰难地笑道:“你以为我拿它只是装酒?”
“我却是险些忘了你这葫芦还装上了几只虫子。”
“你又在寻我开心,没有口诀任你倒到来年你也休想倒出一条来。”
“既然知晓我不是寻你开心就当明白自己如今之伤势非金丹而不可愈。”封寒走至韩无垢身前,于葫芦中倒出了三颗丹药递给韩无垢。“赶紧儿服下,成渊三星之威非是一般药物能治,再行拖延下去恐内脏都将化为血水。”
“咳”韩无垢咳了数声笑骂道:“若非之前就已知晓定当以为成渊是你师傅。”
封寒左手一挥,一道青光没入了韩无垢口中“安静点。”
韩无垢本就被丹药卡住喉咙,再经封寒一说险些闭了气门,在一旁不住地咳嗽。
封易和封翎也不做作知封寒心意已决不好推脱,仰头便将那九转金丹服下就地调理。那救过封翎地白衣女子见事情已毕,罗衣清舞化作一道白光没入墨雪腰间那块玄阴镜,封翎心中难舍,想要呼唤已是不及。
第二十八回 容颜易老悲白首 聚贤负罪闻事变
“还好众位师伯对成渊手下留情。”封寒见非烟手抱瑶琴,神色愁苦地看着自己便已知道她心中所想。封寒俯身将单成渊扶起说道:“此刻他只是杀气入体,一时昏沉并无大碍。”
封寒搀扶着单成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两脚不住地打颤着,抱琴跟在身后的非烟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封寒问道:“师傅你怎么了。”
封寒挣开了非烟的手寻了一处座了下来,猛然间吐出一口鲜血颤声道:“烟儿,你可否告诉师傅?”
非烟心中慌乱“师傅但凡问之,非烟尽皆相告不敢隐瞒。”
“师傅今后是否再也不得修真了道了?”封寒怔怔地望着天空发问道。
非烟闻言一愣,强装着笑容问道:“师傅怎生做此想法。”
“为师真元消散,天脉,地搏之中魔气如附骨之蛆,畅通不得,又如何储存天地灵气,更谈何法力运转。”
“师傅。”非烟再也把持不住悲呼一声长跪在地泣声道:“会有办法的,众位师伯都在替师傅想法子啊!”
风吹过荡起封寒两鬓白发,盖住那双眼朦胧“我还能等到那天吗?”封寒轻声地向天问道。
非烟直至今日才知晓,原来世间还有人就连发问都可以这般无力
“无垢,都怪二哥不明事由,还请尽饮此杯,权当哥哥向你赔罪,还望无垢成全。”封翎替韩无垢倒满了酒杯双手奉上。
“哎,哥又是何必,当时二哥之因紧张寒儿缘故,乱了心神,怎能因此怪罪哥哥。今寒儿无事当皆大欢喜,过往之事休得再提。”韩无垢将酒杯接过一饮而尽。
刚放下酒杯便见单成渊提着一大坛子酒过来,大呼不好急欲转身离去。那单成渊见韩无垢要跑急忙屈膝跪地双手将手上捧“师伯,成渊有罪,已不在赦,不求师伯宽恕,成渊如此做法只求心能稍安,如此而已。”说完一拍泥封倒头就饮。
韩无垢见状那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掉落下来,嘻笑道:“是该罚,是该罚,师伯就罚你多喝一坛。
单成渊闻言大喜高呼:“谢师伯宽恕。”
封寒和非烟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大呼道:“渊儿,你不是不会喝酒吗?”
韩无垢闻言哑然,只见单成渊才喝了一口已是满脸通红,咳嗽不止还兀自兴高采烈地倒头大饮。缓缓地转头见封寒那双噬人的目光浑身一哆嗦,拉了拉身边地墨雪示意她去劝下成渊心意到了即可。
墨雪哪会不知嗔道:“你就知道戏耍他人。”说罢起身过去对成渊说道:“莫要被你师伯骗了,他戏弄于你呢?只要心意到了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