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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润有点担心,这顔昭恐不是寻常人,她收敛神情,面色恭敬起来:“前辈莫急,丹鼎真人正和宋家家主交涉,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定有分晓。”
“哦,是这样。”顔昭点点头,相信了她的话,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还是没有放开他们二人。
颜泽看着顔昭意态舒展的样子,紧抿双唇,脸色阴沉下来。
他虽然有些高傲自大,但并不是无知蠢笨之人,同胞妹妹对她如此恭敬,低声下气,她理所当然接受,而且他们频频提到丹鼎真人,她面上也并无惧色,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亲戚来了
“真人”
颜泽委屈地看着丹鼎真人。
随同而来的宋家家主脸色阴沉,看向顔昭;质问:“怎么回事这是?”
顔昭并没见过宋家家主;但他面相和宋晋有七分相似,而且修为深不可测;猜他可能是宋家高层修士。顔昭看了他旁边的修士一眼;只觉得眼熟,但到底哪里眼熟却说不清楚。宋家家主的质问;令她很不高兴:“他们破我禁制,我不过是略做惩罚。”
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道尖利的声音。
“你胡说!”颜泽对她怒目而视;“我和妹妹不过是先过来看看;什么都没做;这禁制是它自己坏的;与我们何关?”
颜泽红着双眼,浑身颤抖,一副被人冤枉气到不行的样子。
旁边的颜润则是心头起伏,她没想到他居然公然撒谎。双胞胎有心电感应,颜泽话一出口,她就知他打什么主意。他想把错都推到长老给的极品法器上,那法器是专门破阵的法器,普通修士用不好,很容易出事。
如果,法器自动破阵,他们不知情,自入洞府,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这样一来,错的一方就变成了顔昭,欺负小辈,不明是非等帽子都扣到了她头上。
这样不好,颜润低垂着头,她不想和顔昭闹僵也不想拆穿颜泽,心念电转间,就听到宋家家主道:“既然是场误会,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说完一挥袖子,解开了颜泽二人身上的束缚。
他这是在和稀泥。
顔昭眉毛高高扬起,看了颜泽一眼,正看见他眼中挑衅的微光,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
这期间丹鼎真人一直沉默不语,看着颜泽的目光微带失望。
——
“顔昭,你可还记得你的家人?”宋家家主开口了。
“家人?”顔昭眼珠子一转,然后目视着丹鼎真人摇了摇头。
她有点不好解释她的身份,如果她承认自己就是晋国的顔昭,那她怎么解释失踪的二百年?她最初在南界露面,是以三岁孩童的形态,那时她还未筑基。
身世一团乱麻,她实在没心情面对各方的质疑,还不如就这么含糊着,让他们自己补脑。
“我只有三岁之后的记忆。”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说谎!”解开束缚的颜泽突然开口,他走过来,正面对着顔昭,“刚刚你还提到燕明睿,怎么一会的功夫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顔昭睨了他一眼,面向宋家家主解释道:“刚刚他们说颜家,我听成了燕,还以为是明睿真人。”
旁边颜润不明白颜泽为什么一直针对顔昭,而且手段拙劣,简直是丢脸死了。她扯了他袖子一下,把人拉到后面。
“你看这”宋家家主迟疑地看向丹鼎真人。
丹鼎真人颜家遗传的美貌配上飘逸的风骨,整个人仙儿得不行。不说话,墨黑的大眼直直看人时,深邃幽深,仿佛有很多话要说。
但一开口说话就完了。
丹鼎真人开口了:“颜泽说得没错,你确实在说谎,你明明记得前事,何必用失忆推脱。你以为话中七分实情,三分掺假,就能所向披靡吗!”
顔昭一口老血想喷死他,要不要这么犀利啊!
见状,丹鼎真人越发地肯定:“燕明睿早已给我传了消息,他说婉柔曾无意间透漏过,你生父不同寻常。你失踪这么些年是和你生父在一起吧?你不想说实情,我不怪你,但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
顔昭不知道说什么了。
丹鼎真人再接再厉:“既然你已承认了身份,就跟我回昆仑派吧,那个什么青玉派赶紧脱离。”丹鼎真人一语定言,走人。
真是个行动派啊!顔昭感叹,完全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她什么时候承认身份了?
临走前,丹鼎真人还回头看了宋家家主一眼:“你们打什么主意,我都清楚,至于你提出的条件,我只能满足一半,否则免谈。”
就这样,顔昭稀里糊涂走人。
为了迁就顔昭等人,丹鼎真人的速度并不快。
颜润踏着玉簪凑近顔昭,面色讨好,眼中满是好奇:“前辈,你真的是明睿真人的姐姐啊?”
“丹鼎真人不是已经下了结论了吗。”她心不在焉。
玉簪贴近墨祥云,颜润撇了撇嘴,根本就是真人自说自话好不好,你根本就没承认。
从小到大,颜泽最见不惯颜润那副殷勤小意的样,身为双生兄妹,他觉得自己被生生玷污了。如今又见她舔着脸巴结顔昭,只觉一股气生生上涌,一串难听话冒出来:“真是上不得台面!颜润,你真给颜家丢脸,不过一颜家外女,你用得着上赶着巴结吗。哼!她这种货色,上不得上族谱还不一定,说不准就是个下贱啊”
只觉心中一痛,输不出灵力,脚下飞剑蓦地失灵,颜泽直直从空中坠下。
他的叫声过大,惊动了前方隔得很远丹鼎真人,丹鼎真人一个抬手,就把他弄了上来。颜润趴在飞剑上,惊魂未定,刚刚真是吓坏他了。身子沉重,仿佛灌了铅,笔直下坠,全身疼得跟巨石碾过一般。
“怎么回事?”丹鼎真人沉着脸看向顔泽。
颜泽心里生了惧,得了教训,虽然心里恨顔昭恨得要死,却不敢乱说,直言自己口出狂言惹了顔昭前辈,被小惩大诫。
他态度不错,丹鼎真人点点头,放过他,飞到了前方。
刚刚一番惊变前后不过几息,吓得颜润现在都没缓过神,直到丹鼎真人飞走,她才扑到颜泽身边,心急道:“你没事吧,可是受了伤?”
“不用你管!”颜泽推开她的手,恨恨地扭过头不看她。
颜润全然不在意,仍旧扯着他袖子上下打量,口中埋怨:“你怎么这般让人不省心。”
颜泽别扭道:“还不是因为你。”
靠在墨祥云上的顔昭看着他二人有趣,呵呵笑出声来,他们小兄妹可真有意思!看着看着,她就想到了她自己的弟弟,心里突然有点烦躁。
对于燕明睿,顔昭是真心看不上,不过那到底是她弟弟,是她母亲最疼爱的孩子。她就是再不喜欢,再别扭,也会护着他。不过人家现在是元婴修士,本事大得很,用不着她。
想想丹鼎真人之前的话,有提到燕明睿,原来他已经认出了她,她还以为他早把他这个姐姐忘到脑后了呢。
对于这个弟弟,顔昭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想到日后可能要见面,她心里就烦躁。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深,之前还有诸多波折摩擦,两百年没见了,根本就没什么共同语言。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她仰躺在墨祥云上,随意地想。
——
灵犀派青玄峰侧殿
一个巨大的青玉床上,青纱缭绕,两个漂亮的人儿正在抵死纠缠。罩着青玉床的青纱下角被人玉白的肌肤压着,翻滚时扯落整片青纱,覆在两人身上
仿佛过了很久,喘息才停止。
燕明睿翻过身松开怀里的娇躯,仰躺着,身上的青纱已被他用法力移开。
□的娇躯爬上寒意,朝霞情不自禁靠向旁边温热的身体。燕明睿皱了皱眉头,刚要移开时,视线触及到她稚嫩的眉眼,眼前突然一阵恍惚。
就这么一息的愣神,娇躯已经贴了上来,他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朝霞顿时怔住,接着整个人向他贴去,紧紧纠缠,似乎要挤进他身体里面。
“真人”她喃喃轻语,急切覆到他身上,身体磨蹭着,去亲他的脖颈。
燕明睿被她撩得火起,掐着她的腰甩在床上,覆了上去——
结束之后,朝霞靠在他颈窝处,抓着他的手指来回摆动。明睿真人一向自制,每回床事都是一次,之后就把女修送走,少有今天这般动情时刻。
他一直非常冷静自持,对人没什么明显喜厌,后院那些女子,不是自荐而来就是别人讨好送来,只有她——朝霞幸福地眯起眼,只有她是真人亲自带回来的。
她和她们不同!
想到第一次见到明睿真人,朝霞心中就一阵小鹿乱撞。她是凡尘小宗门的小修,而他则是高高在上的元婴大能,众人仰视。
那一眼的碰撞就如同做梦一样,那么多人,连她师傅师祖都匍匐在地,可他偏偏看到了她,一眼就看到她,就像上天早已经写好了的情节一样。
温香软玉在怀,本应缱绻无限,燕明睿却突然有些倦怠,不耐烦地推开怀里的朝霞:“离远点。”
“不”她难得的撒了娇,仰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那双相似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仿佛是在控诉,然后燕明睿的脾气就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两人纠缠间,门外突然传来声响。燕明睿皱眉,一把推开朝霞,手那么一挥,一道传音符落入。他捏碎传音符,听到里面传来青亭冷静的声音:“师傅,师母走火入魔危在旦夕。”
燕明睿一个挺身坐起,披上衣服,眉头皱得死紧。青亭口中的师母是他的原配,他的王妃张岩,对于这个一直做隐形人的王妃,他其实没多少印象,要不是皇姐喜欢她,他根本不会带她来灵犀派。
可是现在,他却突然有些心慌,手发抖,腰带怎么也系不好。本来觉得是可有可无的人,但当她真的消失,他却觉得难受,一种从里到外的寂寥。
仿佛他与昔日晋国唯一的牵绊断掉,他再也不是晋国的大皇子,也没有一个长不大的姐姐,只是灵犀派的明睿真人,高高在上永远孤寂的明睿真人。
☆、颜家
后院张岩的卧房围了一圈的人,她这个正妻虽然当得名不符其实;但好歹顶个名头。管她是看热闹看笑话;反正人是来了个齐全。
有那眼睛尖的,第一时间看见燕明睿;立马飞身迎过来。小腰扭得跟蛇似的;小脸泫然欲泣,未及近前;声音先飘了过来:“真人姐姐她”
燕明睿哪有心情理她,眉头微皱;身上仿佛一圈无形光罩;直接把扑过来的女修弹出好远。
周围顿时传来阵阵窃笑;顶着众人不怀好意目光;女修羞愤欲死;眼底越发愤恨。不过,她倒也是个能忍的,镇定地起身,再次向燕明睿走去。
一名红裳女修走过来,有意无意挡在她前面,眼中满是嘲弄,传音羞辱她:“呵呵,绿水姑娘倒是好皮脸,几日不见厚度见长了不少,居然还敢往真人跟前凑。”
绿水抬头看她一眼,冷嗤:“怎么也比不上红裳姑娘,身为金丹修士跑来自荐枕席,却连真人的衣角都没碰到。”
这一番话正戳到红裳痛处,后院里虽有一些女人早不受宠,但毕竟曾经受宠过,只有她一个,真人连看都不看一眼。
“你”红裳目眦欲裂,一时激愤,发出声来。
周围沉静,她这一声尤为显得突兀,燕明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那一眼毫无温度,直冷到骨髓,红裳惊恐地低下头。感到身上冷冽的目光消失,她才偷偷松了口气,但是随即一股苦涩倏的漫上心头:他连开口训她都不屑。
燕明睿迈进卧房,青亭正守在门口,见他进来,忙俯身行礼:“师傅,师母怕是不好了。”
燕明睿淡淡的“嗯”了声,直接走到床前看张岩。张岩头发花白,苍老的容颜青白交加,嘴唇黑紫全不复曾经的美貌温婉。看着这样一张面容,燕明睿难受之余又有那么一丝陌生,如果有人不告诉他这是张岩,他也许就认不出自己的妻子。
青亭见燕明睿没什么反应,压在嘴里的话,就没说出口。嘴唇青紫显然是毒发之症,青亭也是盘查之后,才发现师母竟常年服用慢性毒药,这种毒药慢慢腐蚀身体,加速身体机能衰老,而且从服毒开始,每天必须忍受割肉剜心般的痛苦,非常人所不能忍。可是,师母竟然默默地忍了这么多年,也许对她来说,只有用肉体的痛苦才能淡忘心里的苦。
青亭难得感慨了一把,对于师母,死也许是一种解脱。
张岩的气息越发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而逝。
燕明睿看了她一会,回身对青亭道:“你去昆仑派丹鼎真人那求祛毒丹。”
青亭想不到他会这样吩咐,一时有些怔愣。炼丹师会炼避毒丹,但是很少炼祛毒丹,这世上毒种千万,可以避,可以预防,但是却很难对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