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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昼和李逸还以为是柳春水又来捣乱,急急奔进李楚的房间。碰!两人一同撞开房间,指诀才开掐起,就一阵愕然。
不过是只地精,学过基本术法的李楚对付起来应绰绰有余,怎还鬼吼鬼叫。
李逸有些颜面挂不住,骂道:“阿楚,地精而已,你叫得像要生孩子,我和你朱爷爷还以为是柳春水又来了。长进一点,自己对付就好了。”
一看到李楚有帮手,亚梨娜聪明的逃跑,直溜到境皇身后。确定是安全地带后,朝着众人吐舌头:“啦啦啦啦,哈哈哈哈。”长长的红舌挂到胸头,感觉挺吓人的。
“呃。”众人忽然明白了,原来这只地精是境皇带来的。
打狗要看主人,他们惹不起境皇这只恶霸。
境皇没睁开眼,只是肩膀微动的表示:“亚梨娜,别捣乱。”
一句话比李楚三人有用多了,亚梨娜立刻闭嘴,端庄的像个小淑女般以跪姿坐下。“是的。”
“呼。”李楚松了口气,推开棉被爬向床缘,才不想和亚梨娜待在同个房间,他要走了!
可才刚要闪出房门,就被李逸没好气的揍了一拳,“爷?”被打的莫名其妙。
李逸生着闷气的转身出去,懒得解释原因。他心里暗骂李楚是不中用的徒弟,学了一堆术法还不能学以致用,整天哇哇哀哀的鬼叫。
朱永昼同情的看着李楚,李楚正在揉肩膀,李逸那一下丝毫不留情。朱永昼道:“阿楚,下回记得先施展所学的术法,我和你爷爷不可能永远陪着你。”
“我”李楚话还没吐出口,朱永昼早已背过身子离开。
李楚举起拳头作势要捶亚梨娜,若不是她使坏,自己怎么会被吓到,又被爷爷揍一拳。反正天错地错都是亚梨娜的错,他手指往鼻子一按,吐着舌头道:“讨厌鬼。”
“丑八怪。”亚梨娜不服气的骂回去,却怕境皇不高兴而使用气音。
跺步出房间,李楚心灵打击颇大,让他再次想起左香香,这块心里永远的痛。
可不到三分钟,李楚便活蹦乱跳的下楼去了,一边还吹着口哨。
亚梨娜偷偷打量境皇的睡容,多么天真可爱,近看之后,更让人屏息。虽然有一亲芳泽的冲动,可又担心自己弄脏这张脸。
~第四章 阴阳体~
由于不想和亚梨娜有接触,李楚一直在楼下东摸西摸就是不肯上楼,直到瞌睡虫入侵脑细胞,他才不情愿的爬回房间。
一面安慰自己,那是他的房间欸!干嘛让出来给亚梨娜睡?
来到床畔,怒火不由得再次狂烧。
本要躺下休息,但亚梨娜居然大方的霸占床位!境皇都没这么嚣张了,这只丑不拉叽的地精竟没把他摆眼里。
李楚高举拳头,一股想揍扁亚梨娜的冲动盈满心头。
可是静下心来想想,他不一定打得过亚梨娜,而且境皇的立场不明确,如果境皇站在亚梨娜那边,联合亚梨娜来对付他,未来的日子肯定更艰苦。
一滴庆幸的汗珠落下,还好他没冲动挥出拳头。觉得自己变沉稳了,忽然感动的在心中慨叹:“我长大了。”
看见境皇与席后甜蜜的交颈而眠,李楚担心吵醒境皇,下场可能是被倒吊起来做为惩罚吧。不过,他同样舍不得吵醒席后,美丽的席后,睡容像天使一样。
李楚望着席后时,眼神都会不自觉的变柔和,可一转眼,看见床上四肢大开的亚梨娜,他的脸霎间变凶恶。
做出要把亚梨娜大卸八块的动作,双手乱挥一阵,靠着幻想达到泄愤的目的。
床上的亚梨娜猛然睁眼,吓得李楚瞬间僵硬,画面完全定格。尴尬了,他决定以静制动,看看亚梨娜的反应再说。
亚梨娜咂咂嘴,拉起被踢到一边的棉被,翻了个身睡去,抱着棉被,似乎挺好梦的。
原来是梦游,李楚慢慢将半抬的腿放下,刚刚的姿势真累人。对着亚梨娜皱皱鼻子,小声嘀咕:“平常就丑的吓人了,睡着还搞怪。”
从衣柜中取出一条毛毯,李楚刻苦的窝在床脚下睡觉,安慰自己不吃苦中苦、难成人上人,这般才让心情好过一些。
虽然想要上床睡,可要是半夜被亚梨娜给怎么了他可不想要娶一只地精过门,即使是被左香香抛弃,也没自甘坠落到饥不择食。
说到抛弃,似乎两人从没开始,李楚又是一阵揪心。拉紧毛毯把脖子也包住,不算冷的夜晚,他却打心底发寒。
东方初泛白光的清晨,空气正是清新的颠峰。境皇幽幽转醒,喜欢这吸入鼻中的冷冽感受,令他全身畅然。看了眼窗外的昼光,精神一下子抖擞振奋。
席后也醒了,她与境皇原先是同一个体,所以会互相感应。看着境皇容光焕发的俊颜,她举起水袖轻抚他的颊。
境皇握住席后的手,轻声:“快了,就等明日晚上。”吻了下覆着玉手的水袖,境皇起身步向李楚。
席后随后也站了起来,端庄娴静的看着境皇,像极了唯美的维娜斯雕刻。
“阿楚,亲爱的阿楚。”境皇一面贼笑,一面将手中的黑东西挪到李楚唇边。
李楚眼皮沉的睁不开,身子不动的喃喃回话:“干嘛?几点了?”
“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儿。”境皇的笑容越来越诡谲难测,他接着哄道:“阿楚,来把嘴巴打开,啊——”
黑东西的两根须须正在左右摆动,不怎么愿意被境皇摆布。
李楚的脑袋混沌不清,糊里糊涂的张开嘴巴:“啊——”
如此洞门大开,黑东西一下子就跳入里头。
李楚尖声一叫:“啊!呸。”急急将口中的东西吐出,天呀!“蟑螂?”幸好没咬下去,头脑霎时麻成一片。
境皇拍着大腿狂笑,一时遏止不住笑意,还夸张的在地上翻滚,“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李楚的思绪渐渐清晰,难忍的呕吐欲望冲上喉头。他转身就往厕所狂奔,几声干呕声传来,接着是哗啦啦的水流声响。
片刻后,李楚苍白着一张脸回来,还有没擦干的水滴顺着发梢落下。他站在门边瞪视境皇,直觉他玩的过火了,“那是蟑螂欸。 ”
境皇撑起身子盘坐,摆摆手指更正:“是蟋蟀,不是蟑螂。保证无毒美味,还富含蛋白质喔。”眼睛闪亮亮的,化身成健康食品代言人。
身为天地精气,虽然不喜欢肮脏穿过的臭袜子,可对境皇而言,蟑螂、蟋蟀这等虫类与猫、狗无异,都是附有生命的众生。
老实说他不太了解,多数人类为何会害怕它们,但他却喜欢人类惶恐的反应。
蟋蟀早就不知往哪儿逃命去了,李楚也没物证可以研究,到底刚刚在他嘴中的是蟑螂还是什么。他怒气未消的鬼叫:“你不觉得过分吗?”
境皇指着自己,装傻反问:“喂你吃早餐也错了?真是难伺候的大少爷。”一摊手,又道:“还是你想来顿粗饱的?”将指关结压得咯咯作响,假意要揍李楚一顿,嘴边换上恶霸的奸笑。
但是不容置疑,他这样笑反而多了种邪魅的诱惑。
李楚连忙摆手,敬谢不敏:“不用了,以后我的早餐会自己处理,你别再帮我费心了。我不要吃高蛋白,怕会有高血压、心脏病、痛风有的没的,我命比较苦,吃吃清粥小菜就好。”
为什么每次被欺负,还要向境皇道谢?李楚自己也颇为纳闷。
瞄了一眼时钟,还没六点,境皇也太王八蛋了吧?“既然喂完了,我能睡了吗?”
境皇没有阻止,耸耸肩道:“请便。”期待明日尽快到来。
两人喧闹得连邻居都被李楚吵醒,可床上这么近的亚梨娜,居然睡的打呼,“呼噜噜噜”
对于再等太阳日落东升一次后,就能与席后回复以往的阴阳体,境皇兴奋的什么也不想做。
整整一天时间,就是拥着席后坐在屋顶上说悄悄话,他珍惜仅存的一点时间,合体后就无法看见她了。
回忆三千年来的总总,分体、被封,周朝、秦、汉、晋、隋至今时今日,漫长的等待。
他不能再失去她,失去后便不是完整的自己,只要恢复阴阳体,绢布上绣的七个名字他会一一讨回来。境皇与席后头倚着头,他低声问道:“好吗?”
席后不语,看在境皇眼中是默默的支持。境皇感动微笑,让唇贴在席后的额际,“天底下,只有你了解我。”
亚梨娜是追寻境皇而来的,现在境皇没空理她,她也只好自己找乐子。中午饿了就到屋外啃啃树皮,幸好是李逸自家的院子,免得她在啃树皮的同时,吓到纯朴的邻居。
看见树干莫名其妙的一块块缺少,正常人大概会以为自己见鬼,只有李逸这些接受到她念动力催眠的人,才能看见亚梨娜的形貌。
李楚乐的清闲,最好境皇永远在屋顶上别下来。亚梨娜把床位让出后,他便回到位置上躺平。多让人怀念的床呀,又软又暖,几个小时没躺罢了,居然如此怀念它。
李楚暗想,这许就是小别胜新婚的感受吧。不过他心里仍有芥蒂,总觉得被亚梨娜躺过的床,会有地精的臭体味。
明明没异味,可他还是会不自觉的乱嗅。
亚梨娜穷极无聊在李逸家中玩探险,穿着墙壁到处跑。她完全没发觉,因为她的离开,山林中正引发一场不小的骚动。
李逸与朱永昼没打扰亚梨娜,两人状似平常的下下棋、喝喝茶,拿着电视遥控器没目标的乱按。
朱永昼瞄了一眼跑向厨房的亚梨娜,问李逸道:“李逸,不理她好吗?”
李逸将棋子往前一挪,“要把她绑起来还是丢出去?地精比猴子还难教。倒是永昼,你什么时候变得沉不住气了?一只地精就让你魂不守舍,呵呵。”
朱永昼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发,他确实为了亚梨娜而漫不经心,连棋下到那儿都不晓得,“看着一颗头在地面上移来移去,好别扭。”偏偏他面对着通道,亚梨娜的行踪全落在他眼里。
若是亚梨娜全身在地面上,朱永昼还不致于会在意,可她却是只浮一颗头出来,让画面有些奇怪。好像篮球在地上滚,这颗球甚至有五官。
李逸闻言望去,亚梨娜恰巧从厨房出来,瞪了一眼直视她的李逸与朱永昼,“看什么看?不用钱呀?”说完便又往柜台后头跑去。
玻璃柜上的血玉盘龙,由于亚梨娜的到来,从原来的鲜红变成暗色,有些接近黑褐,颜色就像干凝的血块。现在也测不出是否有其他妖邪之气了,让李逸再度担心。
朱永昼拾起精神,将手往李逸眼前一晃,“在瞧什么?”
“唉,血玉盘龙。”手指蹭着棋面的凹痕,李逸说:“真是不先进的法宝,只测的出妖邪异气,却量不出有几只。一只鬼也是那么黑,两只鬼还是那么黑。”
朱永昼打趣回答:“不是我发明的,找它的铸师帮它升级好了。”
李逸白了朱永昼一眼,握起拳头道:“永昼,有时候真想揍你一顿,啊啊啊,快受不了了,好想揍你喔。”双拳乱挥,歇斯底里的乱吼。
朱永昼眼不见、耳不闻,观视了一下棋局,迳自移动一子,“呵呵,该你了。”
“我?”李逸瞬间回复正常,指着棋盘问:“你走哪一步?”
天色趋暗,境皇的瞳孔反倒亮起精光。
美丽的夜晚即将到来,今晚的夜空会有轮盈满的圆月,虽然云层有些厚度,可也遮不住月华。
星芒只有寥落数颗,分散在无际的夜幕上,缀着澄黄的月色,使人情绪激扬。真是个适合百鬼夜行的日子,“哈。”境皇忍不住笑出来。
席后跟着抿唇,呼应境皇的恶趣味。
村庄的光害不严重,让夜空更加夺人心魄。境皇可以瞧见,就在几条街巷外的路灯下,躲着两只蛾女,它们正好玩的逗弄着飞蚁。
飞蚁被折下两对蛋白翅衣,蛾女的手指一松,它们便直坠而下,阿弥陀佛去了。
境皇略动眼珠,不是普通热闹的夜晚,不远处的林竹内,流萤般的绿光熠耀,蛛鬼正沉醉在月光精华中,一面吐着银丝编织索命网。
但百妖狂舞之际,却不见无头鬼尸或骨精出没,连凶狠一点的猫妖、狼精也不复见。境皇失望的努努嘴,只怪李逸赶尽杀绝,方圆十里内不留半只存有危害性的妖物。
再往远方一眺,连树灵、花魅也出来了,昂着下巴、挺着胸口,让月光能大范围的照在灵体上。
这种灵体与境皇化成的透明状不同,灵体是种单纯的磁场,没有实体,如果勉强要用质动力凝出实体,则需高强的修为方有可能。
不过真正擒住境皇视线的,是一只暗巷角落中的幼犬,脚正潺潺的冒着血泡,全身腌里巴臜的,普通人连看见都会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