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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怪王,却又舍不得东朝子民,仅能出此下策;王的想法是对的,偏偏放任东朝的子民自生自灭他又做不到。
他越想越觉得胸口发闷,对不起的除了王、亚帝国的子民,就是李楚了。他不该伤李楚,不该为了自己的目的伤害无辜的人。
李楚了解沙尔提的慈悲,他轻拍沙尔提的肩膀安慰,思索片刻后问:“可是你用大水晶石”
沙尔提的肩膀一颤,抢着解释:“不,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们没打算伤害亚帝国,只是需要一天的时间,收罗一些繁殖快速的草、虫回东朝。”话到一半,他被自己的激动吓着,为何自己急着澄清?
眉头一皱,答案就在眼前,他不希望李楚失望,李楚这么相信他,和王一样的信任着他。
他的脸色再度黯下了,扯着苦笑:“我愿背负叛徒的罪,可惜计画失败了。”果然太鲁莽了,不止使东朝士兵被抓,还加深两国的敌对。
李楚心头一震,计画失败的祸首是他,他太多管闲事了,害的两国的子民死伤严重。李楚再问:“那你带出的兵队呢?”
“他们没事,被我困在另一处,就在”沙尔提迅速报了一个位置给李楚。
两人随后闲聊了一会儿,沙尔提说着说着却睡着了。
李楚掩上房间,派了几只地精去寻找失踪的士兵,旋之踩着踌躇的步伐去找王。
王开心的哼着歌,这是属于地精的歌曲,轻快悠闲,就像牧笛中倾泄出的春风流水,如早晨枝头上的鸟啭,又似草叶绽放的叮当铃响。
亚帝国的子民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互相勾着手舞动身躯,一场盛大的嘉年华会在宫殿前花庭展开。
讽刺的是,另边角落被囚禁的东朝俘虏,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王。”李楚挤到王的身边轻语,表情与会场气氛格格不入,倒和东朝俘虏相呼应。
路丹一看见李楚就热情的唤道:“楚伯爵。”
李楚对路丹比了一个噤声手势,然后示意王与他到旁边谈谈。
路丹与亚梨娜不由得疑惑,两人转头互视。
王随和的跟在李楚身后,双手交握摆在圆滚的肚皮上。
李楚轻吁一口气,幸好王愿意跟他到一边去,不然真不晓得要怎么开口。
王的步伐挺轻快,可身子的移动又令人觉得稳重,十足的王者之风。他浅笑着,因为走在前头的李楚不时偷瞄他,真是有趣的青年,也单纯的可爱。
两人远离喧哗后,李楚还是说不出口,一双手忙碌的东摸摸、西抓抓。“不情之请”正常是别说比较好,都知道“不情”了,还硬要“请”。
王不禁笑出声:“呵呵,阿楚,慢慢来不要紧张。”
李楚面对王的和善,这会儿更感惭愧了,他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亚帝国或是东朝?
王瞧着李楚面上的难色,笑道:“是关于沙尔提的吧。”
他话罢,李楚即刻惊讶的抬头看他。
他还是维持父亲的慈笑,“说中了,呵呵呵。”
“我希望你能原谅沙尔提。”李楚胆颤心惊的要求,害怕王不愿,又道:“他没有要伤害亚帝国的意思,只是想趁着这两天帮助东朝。因为、因为东朝没饭吃,他忍不下心,所以”
王看着李楚口吃却又急于澄清的样子,了然点头:“我知道沙尔提是一时糊涂,你别看他严肃冷酷的模样,可比谁都心软。呵,说糊涂也不对,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牺牲自己来拯救东朝。”
“你知道?”李楚的嘴巴张的极大。
“嗯,呵呵,王不是做假的,傻孩子。”王浅淡一笑,退了两步转身就走。李楚在后头似乎想拦,可王并没停下脚步,他已决定好要怎么做了。
时间过了一夜,李楚的惶恐有增无减,但是王仍旧没有下达关于俘虏与沙尔提的命令。
李楚辗转难眠,即使王知道沙尔提不是心存恶意,可是迫于群众压力,难保王不会做出令人遗憾的决定。
他几回入睡都被恶梦吓醒,直到快天亮才真正陷入深眠。
倏地!他的身子一颤弹起,大喊:“几点了?”
外头的热闹让他吓一跳,该不会要处斩沙尔提?他夺门而出,宫殿中竟不见人影,他即刻赤脚狂奔向前花庭。
忽然,他的身子竟腾空而起,噗的向前飞去!随之重重摔在地面上。
路丹哎了一声:“哇!”来不及看是那个冒失鬼撞到他,已经整个人躺平。他爬起身来霎时恍然大悟,难怪
李楚揉着脚踝,都忘了地精小小一只,不小心就会绊倒,“路丹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路丹对李楚的冒失已然习惯,挥挥手道:“路丹不要紧,楚伯爵呢?摔的重不重?”
“啊!”李楚突然大叫一声。
吓的路丹赶忙上前:“摔到哪里了?路丹看看。”可他才一靠近,就被李楚抓住双肩。
李楚抓着呆住的路丹问道:“沙尔提呢?东朝的俘虏呢?在哪?他们在哪?死掉了?为什么不听听他们的解释!”
他顿感颓丧,无力的放开路丹。晚了一步,什么都救不回来了。楚伯爵?依旧比不上“王”和“上天”的安排。如果境天在该有多好,他会出手救吧,如果是境天,就能救的成吧。
路丹先是茫然,随后噗哧笑出,看来是李楚误会了:“呵,楚伯爵,他们都没事。”
“没事?”换李楚愣住。
“王已经派人要将俘虏送回,包括沙尔提也得走。沙尔提的罪太重,要留下来恐怕难矣,唉。”路丹难过的摇头,他明白沙尔提的用心,可是背叛同是事实,抹灭不了的。
他为沙尔提惋惜,虽然他想留下沙尔提,不过只怕沙尔提留下也难被亚帝国其他子民接受,何况统领一职势必被除去了,到时沙尔提在亚帝国的处境肯定难上加难。
亚帝国的子民是很和善没错,但沙尔提这回太过分了。
“那外面在吵什么?”李楚指向爆满地精的前花庭。
“在送沙尔提,路丹想楚伯爵应该会想向他道别,正准备去叫你。”路丹话还在讲,李楚已经越过身前冲出去。
地精挤的乱七八糟的前花庭上,明显空出一条走道,沙尔提孤单一人走在上头,今天的他少了风发的意气,多了几许夕阳的落寞。
平常担尽世间愁的双肩,此刻竟是无助与颓废,子民们指指点点,有不舍、有唾弃、有责备、有难过
沙尔提承受不住众人目光,他好想逃、快步离开前花庭,可又眷恋的无法离开。这一别后恐怕难再回来了,毕竟他的身分不再适合。
他眼一瞥,心头猛然一抽,眼光不预期的与李楚撞在一块。李楚就在不远处看着他,蒙蒙的眼中充满红丝与水光。
李楚刚想去道别,小腿却被从后头抓住。他向后看去,是路丹。
路丹恳切的摇头:“别去。路丹想沙尔提不会希望楚伯爵过去,太难为情了。”
李楚怔住,是呀,如果他现在过去,叫沙尔提情何以堪?片刻,他看向沙尔提,以唇语无声表示:“加油。”他相信沙尔提会明白。
沙尔提点头回应,视线移开后不再看向李楚。
众人目送沙尔提离开亚帝国的地域,李楚心中五味杂陈,沙尔提居然是被押着离开国界,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事情告个段落,他也没心思继续待下去,旋足就去向王说再见。
王坐在自己的寝室兼办公室中,带笑的看着李楚进来,见李楚一脸大便的表情,他多少猜的出原因。
王拍拍身边的亚梨娜,柔声命令:“亚梨娜,我和阿楚有事要谈,你先出去吧。”
“阿楚?”亚梨娜不免讶异,阿楚是个笨蛋欸,即使他这回救国有功,但仅限于武力的升级,脑袋仍是不灵光。有事和阿楚谈?不是个聪明的决定。
她见王没有回应她,知道自己该出去了,摸摸鼻子随着路丹走出房间。
王招招手,指着自己的旁边:“呵呵,好孩子,来这边。”
李楚没有挪动身子,搔搔头发道:“王,我是来道别的,我该回去了。”他不想多待一刻,心里闷闷的,现在只想快点离开亚帝国,转换自己的心情。
王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孩子,我知道你为了沙尔提的事情感到不快,但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李楚听着王的话,心情不由的平静下来,王总是有办法抚慰人心。他沉默半晌后反驳:“不能让沙尔提留下吗?这里才是他的故乡、他的国家。”
“留下来不见得是好事,孩子,你还小。亚帝国的子民不可能接纳沙尔提,即使不会为害他的生命,被孤立的感觉却会让人生不如死,这是精神虐待。”王语重心长的说着,他何尝舍得沙尔提。
他犹记得沙尔提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头跑来跑去的傻气模样,一夕之间,已变成威震八方的统领了。
时光荏苒,他却也在一夕之间被自己逐出亚帝国,那个回忆中的稚气孩子
“呵。”王笑的沧桑。那时沙尔提向他请求帮助东朝,那对充满怜悯、坚毅的眼神他该猜到的,沙尔提的个性强硬,觉得对的事情就会栽头去做。
“王。”
李楚顿感鼻酸,自己的眼光确实短浅,还误会了善良的王。
他怎会认为王不疼惜沙尔提?真正疼惜沙尔提、为沙尔提着想的人是王才对。他看着王暮气沉沉的模样,除了难受也说不出安慰的话。
王接着道:“东朝确实需要帮助,但是亚帝国的规矩、自然的法则不容破坏。”这就是国对国之间的无奈,他得保障亚帝国的安全、食物充裕,也必须以身作则守护山林。
基于以上理由,他不宜做出太感性的决定,而且东朝的国君并没有与他接触,若是自作主张派人送粮食前往,不仅不会得到悲天悯人的赞誉,反落个瞧不起人的骂名。
“可是”
李楚还有话说,但见王举手阻止,只得安静听下去。
“阿楚,沙尔提表面上是被赶出去,但是有谁比沙尔提了解亚帝国的地型、地域?哪里有种苹果、什么地方可以抓到虫子,他比亚梨娜还熟悉。”王的声音回复自信,他是有目的让沙尔提离开的。
“你是说”李楚忽觉自己没礼貌,尴尬改口:“王的意思是,你想让沙尔提去帮助东朝?”他一时茫然了,沙尔提的离开是好还是坏?思索片刻,眼睛刹那间发出精光,“这样东朝就有救了!”
王看着李楚兴奋的神情,跟着笑出声音:“呵呵,嘘,小声点,这是秘密。他是特使,可惜不能再回亚帝国了。”他不知该替沙尔提高兴抑或伤心,王百感交杂在心头。
“唔。”李楚飞快闭上嘴,他高兴的太早了,都忘了沙尔提是用离乡背景,去换取东朝子民的温饱。“不过沙尔提的个性,应该不会带着东朝子民来偷取亚帝国的食物。”
尤其是现在,沙尔提身为亚帝国的罪犯,大概没脸再回来拿食物了;与沙尔提还是统领时,那种愿意一肩扛起所有责任的情形不同,沙尔提可能会觉得没脸吧,不敢再跨入亚帝国地域。
“这不怕,我已经和沙尔提沟通过了。”王轻笑,满意的道:“呵呵,你果然是好孩子,亚梨娜没看错人。”可惜笨了一点,王暗自烦恼。
“谢谢。”李楚傻笑的低下头去,被称赞的不好意思。
“呵呵,这事是我俩的秘密,可别传出去啰。”王眯着眼睛,以开玩笑的口吻交代。
不过李楚这回倒挺懂事,知道这事绝不能外露,用力点头承诺:“是,我不会透露半句。”
~第二章 七个名字徐九凉~
境天在李楚走后还是迟迟等不到消息,他一面顺着头发,一面看向窗外发呆,挺好的天气,适合进行复仇行动。
可对象呢?
屋外的蓝天白云,让人心情舒坦。他手指点在玻璃上,顺着上头反射出来的倒影描画,手指滑过玻璃上的嘴角,笑的真冷。
他看着自己的容貌入神,全心想着七个名字的事,他实在不想对柳冬岩下手,但要怎么逼,七个名字才会现身?
境天忽然叫道:“啊。”望着倏地跃现眼前的大头,身子霎时往后倾退。片刻恼怒的沉声道:“紫炼。”
紫炼笑的纯真,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想什么这么出神?有好处吗?是朋友的话就说说,有钱大家赚嘛。”他势利的搓着手,在他的认知中,除了赚钱的事以外,没有其他杂务能让人出神。
境天手指弹向紫炼的鼻尖,不屑道:“紫炼,你该洗洗身上的铜臭了。”
紫炼揉揉鼻子,不觉这弹鼻的动作暧昧,即使眼前是名美人,弹指的力道又轻巧,“铜臭?嘿,说到这个你就不懂了,金银的味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