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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炼揉揉鼻子,不觉这弹鼻的动作暧昧,即使眼前是名美人,弹指的力道又轻巧,“铜臭?嘿,说到这个你就不懂了,金银的味道可香着,而且我不收铜的,除非是古董。”
他对自己的品味颇自信,就算爱钱,也不是什么都收的。
境天脸色顿时沉下,他懒得和紫炼闲扯,现在只能对不起柳冬岩了,不然这么多天也没动静,或者他做的太不明显了?所以没让人发现是他干的?
紫炼望着境皇阴沉的表情,还以为是针对自己,嗫嚅道:“你生气了?好咩、好咩,不和你抢饭吃。”
顶多这笔不赚了,他慌忙哄着境天:“笑一个嘛,我不和你抢了。”
境天是他获得自由后,唯一认识的人,也是目前唯一的朋友,因此境天的一颦一笑都会勾动他的情绪。他怕孤独,怕境天不理他,不过这已是最大的让步了,都不和境天抢了,总不会要他倒贴,拿宝物送境天吧?
他舍不得,进了口袋的东西还要倒出。
境天眼睛瞥过就知道紫炼的心思,好笑道:“我对你的宝贝没兴趣,你自己揣着呗。”
紫炼闻言,立马恢复精神。
境天侧着头,都分不清现在是谁哄谁了。须臾,他拍拍紫炼的头道:“乖,姐姐出门一趟。”
“姐姐?”紫炼大惊失色,即使境天看来像女的,但他却不曾认为他是女人。
“嗯哥哥出门一赵。”境天眼一转,随即改口。他当男当女无所谓,只是有趣紫炼的反应,有必要这么激烈吗?
“哥哥慢走。”紫炼挥挥手,但又想到什么似的伸手拉着境天。
境天身子一转,眼睛不耐烦的蹓跶一圈,紫炼拉住他干嘛,不是刚要他慢走吗?
紫炼扁着嘴哀求:“哥哥带我去。”
他不想再顾家了,和两个老头子,真闷。况且几天下来,他已差不多摸透这时代的新东西,得找点新乐子了。
境天挑挑眉,紫炼的年纪比他大,至少超过三千岁,这样装可爱还真的满可爱的。
他附上紫炼的耳畔轻声:“我要去杀人放火的,你也要跟?”
“嘿!听起来有点意思。”紫炼露出邪恶的笑容,挽上境天的手臂回答:“带我去,我不收钱,免费帮你。”
他对着境天挤眉弄眼,一面盘算,既然是放火,要不要带上汽油?
境天不置可否,他还考虑向紫炼收费呢,他又不是开幼稚园的,得负责照顾小朋友。
“黏答答,别跟丢了。”境天足尖一压,跃出古董店。
紫炼仍在震撼中,刚刚境天叫他什么?黏答答?算了,总比跟屁虫好听些。
瞬眼,两人已在万丈空中。
紫炼环视身下的房舍,是哪户倒楣蛋惹到他家的境爷?他手指冒着火光,正准备干坏勾当。
境天则是半垂眸子,双掌运动体内真元力,不期然的一吸!四周旋起一阵风云,飒飒风声不绝于耳。
紫炼被吓了一跳,不是说要杀人放火吗?他凝望正在吸食五行之力的境天,事情看来挺不妙。
白云也被风力卷入,越聚越多、越覆越厚。两人霎时被缚在由白云织成的茧内。眼见尽是白茫,伸手难见五指。
茧中世界如渺渺仙境,什么也看不透,只有透骨的凉意让人发寒。阳光越来越弱,渗不进千层的茧壁。
茧还在织着,境天却未将五行之力纳入体内,而是让它们附在毛孔上,形成一道厚厚的装甲穿在身上。
他全身围着五色精光,闪烁个不停。忽明忽暗的情况逐渐转为明亮,暗的时间渐短。
紫炼明白,五行之力已趋向饱合。
风越吹越烈,境天放任长发乱飞,紫炼则紧压住一头乌丝。
紫炼皱眉道:“你不是说”他话到一半,境天忽发出强劲的真元力!一阵狂风乍起,吹散紫炼的话语。
境天狂舞乱飞的真元力,似爆炸的星系一发不可收舍,以无人可挡之势拓开。炸的四周云雾霎时不见踪影,刺眼的阳光顿时袭向两人。
紫炼眯着眼睛以手挡眼,即刻运起元功护体。虽然境天的真元力不伤人,可近距离仍是让人承受不住。他真想骂:“搞什么东西呀?”
地面则是下起一阵鸟雨,被真元力震落的飞鸟啪啪啪摔了一地。
路上的行人吓的缩在地上,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掉下来,可一见是鸟,更是吓的花容失色、放声乱叫。
境天就不信,已经释出这么大的气息,仙人还会察觉不到。思及至此,眼角猛然闪过一道金光!
他的嘴角弯起细微的角度,来了!
李楚与王交谈过后,心情仿佛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他将地精内丹还给亚梨娜后,踩着轻松的步伐回家。
亚梨娜则是仍留在亚帝国,亚帝国刚发生这种事,她确定是没理由离开。
李楚落个悠闲,他也不爱亚梨娜来家里。
风声啸啸于耳,境天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紫练望着渐近的金光抱怨:“境天,你骗我。”
金光疾速而行,两人对话未完,眼前如太阳迸裂!万丈昼光划过眼膜,紫炼本能的紧闭起眼睛,却遮不住刺眼光线。
随着金光来到的,是一股强劲的压力,清圣且炙热,有如巨鼎中的金汤,一下泼洒在两人身上。整股压力大的涵盖半个天空,灼热的让人无处可躲。
境天反其道而行,撑大眼珠子,直直注视着人形的金色光体。他要好好看着,看三千年前造孽的仙人,如今是否活的好好的?
“你是境皇?”金光的语气错愕。
话罢,金色光芒渐渐转弱,后头的人形随之缓缓浮出,是个高瘦的中年人,短黑发、东方人的五官。
紫炼听他声音沉稳有力,似洪钟般响亮,敲在耳朵里还会发出嗡嗡回响,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中年人穿着极现代化,与境天、紫炼格格不入,就像西方的驱魔师,黑色长外套、黑色裤子,搭在里头的依旧是黑色的衬衫。
他这般打扮,最亮眼的就是银色粗腰带了。
严谨、不苟言笑、冷酷,是紫炼见到他的第一印象。紫炼不喜欢他,尤其是他眼中的蓝亮,似宝石一样闪闪发光,微睨便有咄咄逼人之势。
紫炼心中啐骂,境天干嘛引来这家伙?挺碍眼的。他见来者臭着一张脸,跟着摆起媳妇脸。
境天皮笑肉不笑的摇头:“请叫我‘境天’,境皇是什么?哈。”他掩嘴讥笑道:“境皇不过是你们召唤出来的工具,像免洗筷一样,用完就丢,还怕戳到路人,得烧了才安心。”他话还没完,发丝无风自扬的起舞。
紫炼赫然心惊,境天散出的气息诡谲,仿佛是自地狱灌上来的阴风,冷森森的。
紫炼抿着唇,瞪向来者,这家伙一定是欠了境天几百万没还。
来者对境天的讽刺不予理会,迳自皱起眉头应对:“你变了。”
他不可思议的打量境天,从头看到脚,当时的境皇分不清性别,可眼前的境天却是名没有胸部的女人。
是同一人吗?若非境天亲口承认,他还不敢确定,即使两人的气息一样。
不对,是不一样的,境天的气息含着噬人杀气,当初的境皇,气息纯静自然的像森林微风。
来者陷入思索,三千年前委实灭了他,除了两颗金丹没除,但这也不可能,金丹就像增加功体的药丸,就算被放出了,也不会化成境天。
境天勾起一绺白发搁在唇边,邪魅的笑着:“在想什么?呵呵呵呵,惊异吗?震撼吗?没料到我的阴魂会从地狱中爬出来复仇?”话到最后竟成高声尖吼!
境天的笑容僵硬,一条青筋突现额际。他得忍耐,甜美的果实不该猛吞,得细细的品尝。
他的舌头掠过唇瓣,蛇蝎似的瞅住来者。“徐九凉,九凉子,呵,怎么只有你一人前来,其他人呢?不敢担当三千年前种下的恶果吗?”
徐九凉心头一震,境天的声音又回复甜美了,一个人怎能变脸变的这么快?让人难以捉摸,他现在的心情端的是如何。
紫炼抚着下巴,对徐九凉道:“你欠人家多少?快点算一算还给人家吧。”不然一架打下来,可得耗费不少时间、力气,尤其是面对这样的劲敌。这种情况,能省就是赚。
徐九凉连一瞥都懒得看紫炼,他盯着境天看,眼波渐柔,却吐出冰冷伤人的话语:“为什么你没死?”
一事归一事,尽管他会后悔三千年前杀死境天,也曾在夜里忏悔与思考自己的决定是否恰当。但是,境天没死的原因仍要厘清!是有人救他吗?或者三千年前的计谋失败?
“哼,很失望?恨不得我死了是呗。九凉子,我还以为你是最有良心的,呵呵呵呵呵没想到我的眼睛瞎了。”境天笑的灿烂。
可他却有股想哭的欲望,心彻底伤透了。没人期待他的重生,除了伽夜。他是个累赘吗?对于这个世界而言。
他凝视着九凉子,哪怕是一句言轻的“对不起”,或是无谓的“你好吗”,都能让他释怀三千年前的恨。他心头掀起的难过波澜,已化为悲哀的深渊。
“你不该存在。”九凉子道。
他深深认为,三千年前仙界不该召唤出境天,不该给他意识,境天的力量太强大,大的威胁各界的安全。
这是一项错误决定,让境天化成一个真正的个体,却又用计消灭他。既然已是个体又有意识,便是一个生命
九凉子的话意原先是责备自己,且隐含怜惜之意,可听在有心人耳中,竟成了最伤人的刀刃。
境天心痛难当的重复一次:“不该存在,我不该存在。”
他早料中的,因为他的“不该存在”,三千年前才会被设计杀害,为什么亲口听见九凉子说出,仍旧难过的想哭?
他不该重生吗?他的眼神在求救,拜托九凉子别这般残忍,可坚毅的表情却把软弱伪装的甚好,让人察觉不出他的痛苦。
他的眼睛好酸、好涩,眼泪似乎呼之欲出。他咬牙闭上眼,不能在敌人面前示弱,更何况九凉子一点也不高兴他的重生。
岂料境天一阖眼,心酸更是加倍,只因往事历历在目。
在他刚被孕化,还是原胎的时候,九凉子总是亲切的与他交谈:“境皇,你以后的名字就叫‘境皇’。”
回忆中的那抹混沌,稚气询问:“那你呢?你叫什么?”
“徐九凉,但现在改叫‘九凉子’。”徐九凉在笑,笑的好似海洋中的暖流,扑在心上的感觉既温柔又舒服。
境天猛然张眼,敛起自艾自怜的多余伤感,他愤愤道:“其他人呢?”一字一字清楚的念着,营造逼人的窒息气氛。
此时的天空不冷反闷,风似乎不再流动,全部凝结住。
徐九凉没有搭话,看境天的举动九成是来寻仇的,他要是说出其他人的动向,无疑是让没有防备的众人陷入危机。
“真讲义气,我要给你拍拍手吗?呵。”境天边说,手已经在鼓掌。心中不平的埋怨,为什么九凉子的义气没用在他身上?
因为他不值吗?早先的温柔全是虚情假意?他的眼睛再度酸涩。
还记得那天,九凉子拿着一朵丑丑的黄花赠他,九凉子将黄花搁在他的手心,笑道:“送给你,这叫含笑梅,希望你一直都快乐,能一直笑着。”
即使他不爱那丑丑的黄花,也不觉得黄花香,仍是感动的捧着黄花,好生呵护着。
过往的记忆鲜明,九凉子的声音似仍在一旁;黄花枯萎时,他也跟着不舍的落泪。九凉子为此还伤脑筋的去摘了一堆送他
境天的掌声停下,倏地!四面风起云涌,霎时云虎啸啸。厚重的乌云由四面八方窜生而起,形成一道围墙环住三人!
三人只剩直径一公里的活动范围,仿佛是被困在竞技场中的猛虎,得狠狠的互咬,仅能剩一方活下。
境天狠下心,手掌一翻,云层中竟跃起电光,轰轰闪雷织成牢密蛛网!不留半条生路给敌人。连三人的脚下也是乌云,遮挡住万丈下的房舍街景。
云层含着境天的质动力,由虚幻转实,恰似牢不可破的监狱。
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境天面无表情,他的袖子盈满狂风,骤起的疾风使天气转寒。
他该残忍的,九凉子连无情的话语都能说的这么顺口,他犹豫什么呢?
没人知晓,他依然抱着一丝希望,只要九凉子肯低头。
九凉子的手伸往背后,由腰际抽出一根黑色细棍,约三十公分长,没有任何装饰品。
他不能存有妇之之仁,唯一能做的,便是再杀境天一回。
他把心中的悲哀藏匿起来,为什么三千年前的悲剧得重复一次?为何他的决定又是一样?
一切就像宿命一样纠缠着他与境天,他多想笑着再送境天一朵含笑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