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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林倩倩摇着李逸的手。
耐不住她的追问,李逸艰涩开口:“他还在。”
“还在?”林倩倩一个尖叫带动十声惨咳:“咳咳等,咳怎么回事?”
“你先不要紧张,其实他不是坏人,紫炼他其实呃,没有伤害人的意思。”李逸心虚的搔着头,他也不确定紫炼算不算好人。昨天的事件是有待争议,可之前的相处,紫炼的表现委实不像坏人。
“紫炼?李叔,你仿佛与他很熟识。”林倩倩挑高眉毛。
李逸见瞒不下去,只得坦诚相告:“他一直住在我这里,本来大家相安无事,不知为什么柳家会带一批人上门找碴,所以他逼不得已只得与柳家干上。不说这个,倩倩,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祷告,千万不要是林倩倩的父亲派她前来。
“那天我爸接到柳家的电话,我无意间得知柳家这回的行动,身为修真人怎能不为民除害!但我爸就是不想参和这事,于是我只好偷偷跑出来,没想到紫炼这么强。”
想起昨天的战斗,林倩倩怒火上升,顾不得长幼的训起李逸:“李叔,你还偏袒紫炼,如果他不是坏人,为什么使用那么凶残的阵法?”
李逸羞愧的垂下头去,一面暗骂朱永昼没义气,居然自己逃跑不管他。
“李叔,回头是岸!我们一起杀了紫炼吧。”林倩倩说的颇大声,自以为隔墙没有耳。
紫炼由她身后冒出,手指无情的往她的伤处戳去!林倩倩立时发出哀号:“啊─”
“杀我?是送死吧,我宰了你还差不多。”紫炼讥讽的发笑,“现在我们贴的这么近,不啻是下手的好机会吗?别光说不练,怂恿别人陪你死。”他拉过林倩倩的手打他的胸口。
林倩倩没啥血红的唇色更似白蜡了,伤势未愈又被紫炼这么玩耍,手近乎要变残废。她咬着下唇瞪视紫炼,挤着不清的字句:“你嚣张不了太久的。”
“嗯,有道理,可在你还没死前,相信我依然可以嚣张。”紫炼淘气的吐出半截舌头。
林倩倩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奈何身体状况只能像只小老鼠任凭紫炼摆弄。
“紫炼,你不要玩了,她受不了的。”李逸诚惶诚恐的把林倩倩的手救出,冷汗豆大滴落。了解到紫炼的能力之强,他没办法用原先的态度与紫炼相处。
紫炼咂咂嘴,对林倩倩撂话:“要想安然度过余生,就少说些惹人厌的话,懂吗?这是保命之道。”
他刚想转身离开,境天也来凑一脚了,“紫炼,一大早就在这里吓唬小女孩呀?”
林倩倩眼珠差点掉出,又一只妖怪?她责备的看向李逸:“好多呀。”
李逸干笑着应对:“对呀,不少,哈、哈哈、哈,他们都是好人,你别紧张。”
“好人?哼。”林倩倩嗤之以鼻:“李叔,你好人的定义也太宽松了。”
“啦啦啦,我是好人。”境天比出胜利的手势。
紫炼也幼稚的跟着学,“我也是好人。”半晌改口道:“我想当有钱人。”
两人一搭一唱,穿墙离开房间。李逸承受不了林倩倩的眼光,也藉机遁出房间。
李楚一早就和左香香去约会了,古董店难得的安静。
一得到清闲,李逸才想起左香香的事:“怎么会有女孩找到这里?且是单身一人。”越想越觉得有鬼,但诸多杂事已吃掉大半的思考能力,他长叹一声,反正是够倒楣了,应该不会再有更惨的事发生。
林倩倩独自一人关在房里,绕着床来回走动走的极慢,但她就是坐不住。
她竟和两只妖怪住在一起,李逸则是视若无睹,还说什么这两只个性凶残的妖怪是好人?太夸张了!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不可以浪费时间在李家养伤,得想办法除掉那两只妖怪。女的那只似乎叫境天,男的是紫炼林倩倩烦躁的发出啧啧声。
用力一跺足,她待不下去了!拖着残喘的身子往门外移,艰辛的走到一楼。
李逸与朱永昼立刻上前关切,李逸问道:“倩倩,你下来做什么?有伤就别乱跑嘛。我扶你快点去躺好,要是伤势再加重,我肯定被你爸记恨一辈子。”唠叨本性再现。
林倩倩不领情的拨开两人,态度强硬道:“我要打通电话回家。”
“我们已帮你报过平安了,你就行行好,不要让我们这么担心。快点上楼吧,大姑奶奶。”李逸又是拱手又是请求。
“李叔!”气的大喝一声,林倩倩甚是无礼的推开身前障碍。
李逸与朱永昼愣住,不敢再多言的看着她穿过身侧走到电话旁。她拿起电话拨出熟悉的号码,每按一下就传出嘟一声。
一只嫩白手指冷不防出现,切断电话。林倩倩顺着那只手指看上去,手臂、肩膀、脸。“你要干嘛!”口气仍是吞了芥末一般的呛辣。
“呵,你呢?小丫头你想干嘛,告密吗?真是不乖呀,留你一命可不是让你兴风作浪用的。”境天像个姐姐轻拍林倩倩的头。
不想被妖怪污秽了身子,林倩倩恨恨的欲拨开境天。可怎么也碰不着境天,是虚影?她的表情转为讶异。
“还不懂吗?一环的小丫头,我是五环的超强实力派妖怪。”
“五环?”林倩倩呆住了,她爷爷勉强算是三环,达到四环的人她还没遇见过。
“留你一条小命,我不会祸害苍生,你也别赶尽杀绝好呗?”境天没有敌意的笑着。
“我要怎么相信你?”她满是质疑。
“嗯?难不成要我和你签契约?”境天手掌一摊,用质动力凝出一张白纸。
“你可以悔约。”她才不信这套。
“还是我要放抵押品在你这?”说着,境天伸手探进自己的衣领中掏来掏去,赫然拿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心脏端在染着血红的手掌中,还在一蹦一蹦的跳动。
境天却无视恐怖的笑道:“把心放在你这里,总够诚意了吧。”
他将心往前一递,林倩倩花容失色的尖叫:“不要!拿走开、快把它拿开。”脚步往后一缩,不小心踉跄跌倒。身上的伤口滋的冒出潺潺血注,浸湿衣服。
李逸与朱永昼快步上前,李逸一边叫着:“啊!小心一点,倩倩。”两人一左一右搀起林倩倩。
林倩倩双眼朦胧的瞧了两人一眼,支撑不住的昏厥过去。
“还是送医吧?”李逸六神无主的向朱永昼求助。
朱永昼不敢私自决定,向境天问道:“我们能把她送医吗?”
“你们能保证林家不会来找麻烦吗?若是可以,当然是救人重要;若是不行,我建议把她切成八块埋在床底下。”境天冷然回答。
“好,我保证。”李逸话毕,马上叫救护车。
一早就很热闹,救护车伊喔伊喔的赶来,然后一群人匆匆将林倩倩送上车,朱永昼一同去了。李逸则忙于向街坊解释,大家都爱听是非,全聚上古董店泡茶
黄昏渐近,李楚和左香香终于舍得回家了,却多扛了两袋不知是何物的行李箱回来。
李楚笑的甜蜜,和左香香居然互牵着手。“爷,我们回来了。”
“李爷爷,我们回来了。”左香香跟着道。
“好,回来就好。”李逸将视线定在两人互牵的手上,又瞄了眼李楚提的行李箱。他累的不想说话,今天重复救护车的事至少讲了三百回,难得嘴巴会酸。
“这个喔是香香的东西啦。”李楚害羞的傻笑,他也不明白幸福之神何以眷顾到他,可能是倒楣到某个程度,开始转运了。
此时的他,真想朝天大喊一声:“我出运啦!”
“香香的东西?”李逸拉高尾音。他家不会真的变旅舍吧。
“香香说这里空气好,想在这里玩几天,反正有空房嘛,就让她待下啰。”李楚紧了紧握住香香的手,然后领着她步上楼梯。
透明状的境天再现,显然左香香瞧不见他。他倚坐在扶手上对李楚道:“行李来的太快了呗,才说要待下,就已经寄到?”打量行李箱外头的寄件贴纸,他对左香香产生疑惑。
趁着左香香绕过身旁的时机,境天倾身嗅闻她的细颈。真香美丽女人的芬芳;没有魔界的怪味,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太多?
李楚以心识传音道:“你答应过不捣乱的,而且而且,就算寄的快又怎样?”
境天没回话,他可以体会恋爱中的人总是白目。
紫炼来到境天身边,不懂的问:“你让朱永昼和死丫头去医院,不怕他们又捅你一刀吗?”但他倒是挺期待的,这样就多了一个赚钱机会。
“怕呀,可也不能让人死在这儿,会给他们添麻烦的。”境天略有所思的沉下脸。李楚?杜春?他开始分不清两人的差异,毕竟是同一道灵魂,纵使李楚脑袋中的记忆经过轮转早消逝无踪。
“我要出去逛逛,这儿好闷。”没来由的坏心情,境天撇下紫炼抽身跃出屋顶。
他乘着皎洁月辉飞翔,没有目的的漫游。一团愁绪纠结在境天心中,他丝毫没察觉一瓣桃花飘落肩膀,直到第三瓣沾在鼻尖,境天才注意到它们的到来。
“桃花?”一拈落红,他置于鼻间欣赏香息,陌生又熟稔的花香钻入记忆中,翻出三千年前的片刻。“这回换你了吗?”
夜空中忽刮起一阵花雨纷纷,境天被包围其中。他道:“真令人感伤的情景。没想到我竟会是你的对手。哈哈。”两声苍凉的笑声,他是出来散心的,结果越散越伤心。
花雨停了,香味却是反常的更添浓郁,塞满境天的嗅觉神经。黑暗里亮起一抹火光,忽明忽暗并不十分醒目,宛如被包藏在透明水晶球中流转的桃红色焰苗,仅有巴掌大小。
焰光由远而近大小随着距离改变,渐渐的可以看清焰火形貌,是个纸灯笼,借着火光的映透,纸上的桃花栩栩如生,仿佛初绽放般新鲜,四五朵集成一小簇景色。
灯笼没有人提拿,诡异的悬在半空中。后头是个女人,虽瞧不见她的脸与下半身,可胸前的花色与凸起说明一切。
衣服布料是粉红色的小碎花瓣,白底,就像是纯白的布上沾粘上桃花碎瓣。看这身形比例,该是个婀娜多姿的娇小女子。
徐风吹起,一阵铃铛声啷啷传来。
“为何不露面?愧对于我吗?”境天语气平调,一面拨去满身的桃花瓣,颇有清平乐的味道。桃花的香息叫人闻了心酸,人面依旧在,情分不知何处去?
他不禁喃喃:“别来春半,触目愁肠断。砌下落桃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
女子没听见他的细语,含着震惊道:“小皇儿,真不敢相信是你。”说话同时,灯笼往上移去照亮她的脸蛋,美的不可方物。
“九凉子也这么说。”境天笑了:“换句台词呗,你们套好剧本的吗?”抖抖衣摆,再三确定已没有桃花残存身上才放心。桃花,等于悲伤的过往。
“你把九凉子怎样了?”女子连生气也是娇嗔的惹人爱。
“他死了。”境天无所谓的说着,黑暗是适合掩饰悲伤的色调。
“你杀的?”即使早猜中结局,女子仍是揪心。
“还有谁有这本领。古三娘。”境天唤出来者名号。
女子紧了紧眉,昔日爱笑的性情不复见。“你叫我什么?”
“古三娘。”境天不排斥再叫一次:“古─三─娘。”
“小皇儿,你以前只叫我‘三娘’的。”三娘受伤的捂着胸口,腕上的铃铛又响了。“你变了。”
“嗯,变了,你们也变了,一口一句小皇儿杀我时竟能毫不迟疑。古三娘,我算是见识到你的无情,白骨精的狠绝委实让人胆寒。”
“小皇儿,我”她往前跨近一大步,铃铛响的急促。
境天大喝一声:“站住!别靠过来。少恶心的叫我,我叫‘天’!境天,不再是任你们摆弄的‘皇’。”并非对三娘的厌恶,爱由染触生起,他怕太靠近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哀怨。
古三娘脸色一沉,退去愁容,没有表情的五官冰冷冷。须臾,她噘起抿住的双唇,“我们对不起你,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看来你是非杀了我不可,否则心头之恨难解。”下定决心,她昂起头露出白致的颈项,用力闭起眼睛。
是要慷慨赴义吗?以死谢罪?境天思索着她的用意,或是演戏?女人不就爱搞这招。九凉子是正人君子;古三娘他就不敢妄下猜测了。
夜空中伫立的两道人影谁也不先动,等不到境天的杀招,三娘幽幽说话:“下不了手吗?还是要我自己来?”
境天不答,古三娘对他而言宛如深夜里的海洋,黑的看不穿边际与深度,乍看总是平静,时而翻起的巨浪却从不留人生路。
“呵。”苦涩笑出,她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