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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分赃?我们叶家从不贪图邪魔外道之物”叶洁琳说得认真,还有些生气,却被少年轻易吐槽,“马无野草不肥,你们叶家不贪横财,那今天是怎么富到流油的?那个戒玺又怎么会从你们家的古坟挖出来?”
“这那个罪人是我家先人,恶贯满盈之后,尸身自然由我家处理,当时的说法是挫骨扬灰,死无葬处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葬在万劫古坟里。”
“葬就葬了,当积功德吧,戒玺呢?”
“说是毁掉了,如此邪物,存在世上只有增添争端,处理掉尸体后,当场就摧毁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叶洁琳迷惘地望向山壁平台上,沙百里戴上至尊戒玺,正在狂笑这件应该早就被毁的邪物,落入歹人之手,自己家怎么说都有责任,但老祖宗为什么让这邪物流传下来?
平台之上,戴上至尊戒玺的血煞人屠,整个人笼罩在一片血光之中,无匹能量自戒玺源源不绝地灌入他体内,血光笼罩之下,就连之前被绞碎的左臂也迅速复原生长了出来,令他感觉自身前所未有地强大,吼啸出声。
“还差一点,至尊戒玺,发挥你的无上威能吧!只要血瀑完全开启,你就能重现辉煌!唯有血瀑布能洗涤魔戒,也唯有至尊魔戒能令血瀑重启,都已经到了这里,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吼啸声中,两旁已有银背巨猩袭来,血煞人屠不避不闪,双手平举,如红宝石般闪烁的血光,在他身上凝结出战铠雏形,隐隐约约,竟然爆发出战器威能,他两手本已受创,这时掌心忽然轰发两道血光,击打在扑冲过来的两头巨猩身上,那些连战器都砍不伤的银背巨猩,居然在一声惨叫中,硬生生炸成血粉,鲜血喷入红光之中,沙百里的脸看来份外狰狞。
“好!不愧是至尊戒玺,不愧是三百年前的无敌之兵,这只是一个开始,还不足够!我会给你更多的鲜血,让你回到全盛状态。”
血煞人屠狂嚎声中,连连将扑来的银背巨猩给轰碎,每一头巨猩扑向平台,都在半途就给血光轰中,爆炸成满天碎肉,散出的鲜血,迅速被正下方的血河给吸收,让血光更为灿烂,而戒玺之中也开始冒出黑气,这些黑气哪怕相隔遥远,也让少年心头阵阵悸动。
“这种感觉,不是死气,就是尸气,那个戒指上头,一定沾过不少怨血和怨念居然碰到同类,唔,要命了”
孟衍开始头痛,因为至尊戒玺释放出大量尸气后,地上的血河发出变化,吸收着那些尸气,有若实质的红光,更显得凝实,传出了隐约的流水声,似乎要真的变成血水之河,而沙百里仍忙着宰杀银背巨猩,再加上早先的死者,不难想像,千尸之数快要完成,血瀑布也即将现出正体。
吸噬了大量的生人鲜血,血河之中,开始浮现模糊影像,一张张满是不甘、怨忿的脸孔,维持着生前最后一刻的痛苦,这些都是被血河吸收精气、怨念的死者,有五派弟子,有戒玺所杀的人,还有一些过去死在三月山内的牺牲者,都在血河中发出呻吟与惨嚎,俨然一副生人禁地的画面。
“麻烦啊事情失去控制了,不单是那个戒玺麻烦,这块土地本身的意志,还在和那个戒玺呼应,好像想要一起做些什么”
孟衍远远看着血煞人屠轰杀银背巨猩,这种情况真是没怎么见过,大部分的入侵者,来到三月山后,都会被压制得很厉害,能够像这样大杀四方的,真是少之又少,现在看来,应该是血瀑布被封印在这块土地上,而戒玺的来到,与血瀑布产生呼应,突破了封锁,这才拥有这样的无上威能,相对来说,自己好像就没什么优势了。
“那些东西就算被轰掉,也会生出新的来,巨猩也并不是最强的战斗形态,可现在既没生出新的,也没再变形这里的防御肯定出了问题唉,这下真的很麻烦。”
少年说着,低头要走,却被叶洁琳一把抓住。
“咦?妳抓住我干啥?”
“我”
叶洁琳张口,却有些说不出话来,刚刚看到孟衍要走,意识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她本能地伸手抓着,可抓了之后,才想到情况变得如此凶险,连应该拦截住血煞人屠的师姐都下落不明,这又是自己家的家事,怎么好硬拖着一个外人去出生入死?
这样一想,少女要出口的话,登时变了,“你算了吧,现在那么危险,我不想连累你,你不如”
“别开玩笑了,有点危险就要放弃,那还有啥能做的?服务业的原则,以客为尊,受了委托就一定要办到,这些年来我从未失约过,才不会为了妳砸掉自己招牌咧再说,这东西既然是妳家的,妳也一定很想拿回去吧?”
b孟衍竖起小指,道:“真要说的话,答应我的东西可别忘了,这次再赖帐,妳一定会被我剁了。”
叶洁琳一怔,这才想起对他的承诺,当时心里很是忐忑,但现在看到了至尊戒玺,还有沙百里戴上戒玺后,不可一世的凶态,就觉得这交易非常公道,没什么不值的地方。
“嗯,我不会忘记的,你小心。”
“小心是没什么用的啦,十五分钟就快到了,我拼一拼,看看能不能在那之前做点什么,如果不行,那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孟衍一下冲了出去,而在平台之上大杀巨猩的沙百里,也飞跃下来,大步奔冲向对面几十米外渐成形的血瀑布,眼看就要到了,忽然一道人影从旁闪入,拦在前头,正是那个非常诡异的少年。
“嘿,小弟,刚刚拜完大哥,怎么不打招呼就想走?这么没礼貌,可不合道上规矩,要三刀六洞吧!”
“哼!小辈,你活该找死,怨不得我!”
第二十九章 三月血瀑
沙百里飞跃而下,冲向血瀑布时,心里既有着柳暗花明、绝处逢生的兴奋,却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焦急。
至尊戒玺是纵横三百年前的绝世凶物,沙百里与兄长费尽心思、冒着生命危险盗出,却没有办法与之缔结契约,将戒玺化为战器,真正发动戒玺的无上威能,幸好这情况在预料之中,也一早就有了应对之法。
入万劫古坟之前,自己兄弟曾拜访高人,得到指点。
‘至尊戒玺是绝世凶器,要压制其凶性,才能够洗去前任兵主的烙印,也方可缔结新的契约,但要做到这点,除非能拿万人血祭,或者藉助九天神魔禁地的威煞,才有这可能。’
得到这个指示后,自己兄弟几乎是想也不想,就选择了南疆的三月禁地,因为在九天神魔禁地中,三月山是最好进出的一个,风险乍看之下,似乎也是最低,而自己兄弟更从一本古籍中得知,至毒至怨的万邪血瀑,就封藏在三月禁地中,只要能开启血瀑布,将戒玺置入血瀑之内,就能顺利洗去旧有残印,重订契约。
这是自己兄弟之所以进入南疆,一路直奔三月山的理由,本来还担心无法开启血瀑,但万邪血瀑与至尊戒玺之间相互吸引,令血瀑开启,最难的一关已经过去,接下来便待完成施洗,自己就可以成为戒玺新主了。
满怀着兴奋,沙百里狂奔冲下,却在即将抵达血瀑之前,被横冲出来的少年给拦个正着。
“杀!”
前仇加新恨,沙百里想都不想,直接一爪探了出去,虽然现在本身状态仍差,力量不足往日两成,可有戒玺血铠加身,这不足两成的力量,高度增幅,说不定还高出了平时的实力,沙百里信心爆棚,一爪就直接攻向少年的脑袋。
“你太慢了!”
孟衍同样也是一爪探出,看似要以爪对爪,硬拼一记,但爪势到了中途,忽然生变,一分二、二分四,沙百里还没反应过来,这一爪已幻化成满天爪影,狂乱袭来,一时间,周身也不晓得中了多少记攻击,要不是有血铠护身,搞不好身体已被撕扯碎裂了。
沙百里一爪反攻,尝试要找回些颜面,但别说一爪,连着出了几爪,竟然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那个少年不但爪法了得,连速度都不慢,两相结合,将他压在下风,戒玺血铠的威力发挥不出来。
“哼!你爪法虽精,但修为不足,就算给你抓中又如何?破得开我的甲吗?”
“未必吧!”
孟衍连攻十数记无功,深为自己的攻击力不足而困扰,哪怕把三木擒龙手的战力发挥到巅峰,都破不开这死硬血甲的防御,实在非常懊恼,不过,穷则变、变则通,办法总是想得出来的。
闪电连出数爪,命中在同一处,血光战铠抗击力虽强,也仍给抓出几道破口,少年一指突进,对着破口,击发了他目前最强出力的不死剑气,强猛一击,就从血甲破口打了进去。
“你去死吧!”
“小鬼,你太嫩了!”
听见沙百里的震雷一喝,孟衍才意识到自己的错处,本来自己身形灵动,对方重铠的速度跟不上,也攻不着自己,可为了这一击,自己施以重手,脚步有了短暂的停顿,就入了对方的陷阱,这个大意轻忽,足可致命,实在是一个惨痛教训
孟衍一剑在血甲侧面打了个洞,凝结如晶石的红铠,粉碎迸裂,但血光随即盛放,将裂口补上,不死剑气贯穿血光,打到内里时,已经是强弩之末,而血煞人屠的重拳,却结结实实击打在少年的胸口,打裂他的两排胸骨,更在这一拳命中后,五指一张,化拳为掌,血光又一次放射出来,像轰碎银背巨猩那样,在少年胸口炽放。
“小子!你是个天才,不过我是专门收拾天才的!”
血光炽放,少年的身体像是断线风筝,一下被轰得飞了出去,直摔出十多米,坠入后方逆行上山,又倾泄而下的血瀑布中。
“不!”
沙百里狂嚎了一声,某种解释不清的预感,他觉得自己这一击坏事了,虽然一击杀掉这妖孽的小子,却也让这小子早自己一步,进入血瀑布中,这可能引发某些不好的结果
为了减轻心里的紧张,沙百里拔足飞奔,沿着血河,高速冲向血瀑布,瀑布已经从浓烈的红光,凝形化成真正的血水,倾泄直下,只要冲进去,就能完成战器的施洗与认主,但就在沙百里一脚踏进血瀑飞溅范围,血水洒在身上的一瞬,就像被滚水浇着,血铠的防护像是不存在,直接给洞穿,底下一整个皮焦肉烂。
“啊~~”
沙百里惨叫一声,踉跄后跌,看着自己焦烂的皮肉,又痛又怒,指着血瀑布大骂,“为什么?都已经到了这里,为什么拒绝我?混帐东西!”
怨怒之下,沙百里虽不敢亲自靠近血瀑布,但仍胡乱抓起地上的干尸尸块、碎石,往血瀑布中扔去,无一例外地被融蚀掉,吞噬完这些的血瀑,颜色益发红艳,更往外扩大了面积,沙百里生恐被泼溅到,慌忙闪躲,狼狈得很,想到那小子坠入血瀑布中,肯定给融蚀得连骨头都不剩,稍感快意,可苦心计画成为泡影,胸中怒气宣泄不出,一转头,眼中出现了叶家小公主的身影
被击飞出去的少年,神智一度陷入迷乱,剧烈的痛楚,让他脑中闪过很多的画面,大多数都是这些年来独自过活,还有处理各类外地人的画面,但到了最后,就是小时候,追在父亲的身后,一步一脚印的回忆,还有在那个晚上,父亲留下自己,独自离开三月山时候的一幕。
‘十年,现在开始的十年里,你代替爸爸工作,十年之后,你成长茁壮,才可以出三月山记着,答应人家的事、接下来的委托,一定要做到,这世上最重要的价值,就是守信,只要你能守住每一个承诺,将来我们父子,就还有相见的日子。’
父亲临走之前的这段话,对自己的意义是重中之重,多年过去,自己没有一天忘记,守住每一份承诺、完成每一个委托,一直到现在,自己仍把守信诺放在第一位,等着十年之约的届满
“为什么拒绝我?混帐东西!”
传入耳里的愤怒吼叫,让少年昏沉的神智一醒,发现自己倒卧在一片红色世界里,背后靠着的不知是山壁或河床,整个身体被红血给浸过,虽然自己想要挣扎起身,可全身上下挤不出一丝力气
天王战能的发动时间,已经过了,三个技能全部用掉,除非满一天,否则是不可能再发动了
满一天也没用,自己伤得好重,还痛得那么厉害,搞不好快死掉了早知道,当初就该选择不死之身的,什么不竭之能,根本一点屁用都没有
伤口很痛,全身皮肤也在痛,这些红血似乎在融蚀自己全身皮肤,像有生命的异物,不断想要侵入自己的体内,把自己给融个干净
自己怎么会弄得那么惨的?说到底,就都是自己脑袋发热,不自量力,看见大胸小美女,就冲出来当英雄,结果弄到这结果,伤得又重,委托也没完成,看来还要把命也送掉
‘只要你能守住每一个承诺,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