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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了吗?那两块废铁的真面目”
“哦?有风声了?到底是什么?应该是很惊人的东西吧?”
“何止惊人,吓都可以吓死人,你听过万刃炉吗?就是当初至尊魔王为祸天下的凶器。恶名昭彰的七绝战器,全是从那里头打造出来的。”
“什么?至尊魔王的铸炉?这这太恐怖了,东西不是已经被毁灭了?为何还会有残件在世的?而且为什么有人会想搜集万刃炉的残件?难、难道,继承至尊魔王野心的人出现了?”
质疑、猜忌、恐惧、不安,多种不同的情绪,在伏流城中煎熬人心,并且酝酿着风暴,但身为这场风暴的主角之一,孟衍对于这些事情一时都顾不上了。
交易万刃炉残件时,对方要求面交,这种事情不合浮萍居过往交易的规矩,特别是其中一方还明确表达过保密的意图,不过,孟衍并没有打算拒绝。
‘对主人您反正没差,您很清楚对面那边是什么人,对面那边也很清楚您是什么人,就算不面交,顶多也是收完货之后,他们另行登门拜访,结果是一样的,况且,以佛门的精打细算,肯定不会让您一句空话就把东西带走’
‘说得好,与我的想法相同,那么后头有什么建议吗?’
‘确实有一点,您与佛门那边见面时,怎么胡扯都行,反正对方也不会信,可如果涉及承诺,那就要三思,尤其不可以赌咒发誓,佛门神通莫测,在那边胡乱发誓,很可能无意中形成咒约,以后绑手绑脚,脱身不得。’
舞丑的建议,孟衍一早忌惮在心,稍后在密室中与三**尊会面时,他连对方周身三米都不愿走近,生怕惹来什么反应。
“阿弥陀佛,施主不用如此,今次能将此物归还,也是冥冥中的缘分,更了我佛门一桩心愿。”
“臭光头,讲话又神神鬼鬼的,这东西是我拿条件交换回来的,什么归还?讲得那么好听更何况,我又不是至尊魔王的后人,归还两字从何说起?可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孟衍眼中的戒慎,如临大敌,一身白色僧袍的观音法尊双掌合十,道:“不敢,但施主来自叶家,如今更能代表叶家,此物归还于施主,正是法缘。”
“什么意思?少拐弯抹角的。”孟衍皱眉道:“归还给叶家你们的意思是,这东西你们从叶家手上得去的?”
“正是如此,当年叶天擎为乱中土,深悉叶家根柢,青木叶家多次伏击、强袭,均铩羽而归,彷徨无计,遂遣大贤来访西域,求助于佛门,我佛慈悲,法尊携同僧团前来东土,相助平乱,一场大战后,终于弥平战祸”
观音法尊娓娓道来,听得孟衍暗自心惊,怎么都想不到,五百年前的魔乱,竟然是这样平息,更存在着如此内幕。
至尊魔王出身叶家,又筹画多年,准备周详,一旦翻脸反出,对叶家的所有技巧,都有对策在心,叶家拿这个前任首席大匠兼叛徒,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不知谁出的主意,秘密遣使西域,请来佛门当帮手,作为秘密武器对付叶天擎。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记妙着,佛门一堆稀奇古怪的神通,对这些不熟的人乍然碰着,肯定吃大亏,至尊魔王再熟悉叶家,也防不了佛门,更何况佛门的伏魔技,对各种妖魔邪气,克制得非常厉害’
孟衍盘算一遍,心中有数,望向观音法尊,“所以你们派人东来,帮忙收拾了至尊魔王,叶家无以为报,就把万刃炉给你们当谢礼?既省了别的开支,又省得一个大麻烦留在东土?更让别人找也找不到,找到了也没能力去拿?”(未完待续。。)
六六三章 结善结缘 有规有矩
六六三章
“施主对我佛门,存有许多的误解当年的旧事,知道的人确实已不多,但也绝非你想像得那般不堪。大战之后,叶天擎身死,七绝战器尽毁,兵魄却难消,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万刃炉上,虽已损毁,怨气却仍浓烈。”
观音法尊道:“如果放着不处理,迅速恶化的血怨之气,很快就会酿成巨祸,叶家并没有能力化消残件上的怨气,唯有托于佛门。”
孟衍无语,这些话听来确实似模似样,附有怨气之物,一向很难处理,怨气少一些的,还可以强行摧毁寄托物,让怨气消散于天地,但碰到怨念深重的,摧毁寄存物非但不能让怨气消失,还会促使怨气转移,流毒天地,造成一场大劫。
“从这点上,你说得不错,我也承认,换了是我遇到这事,也只能找你们帮忙消灾,但我与你们已经不是首次往来,你说佛门接下这任务,纯为普济世人,造福东土,你觉得我有可能相信吗?”
孟衍道:“你们收这怨念物回去,念上几百年的经,超渡亡魂,消解血怨之气,不随魂入轮回这么干收了甚么好处?或者把这东西送给你们,本身就是最大的好处?”
“阿弥陀佛,为世人承苦受灾,是无上功德,出家人岂能再要什么好处?心不净,只会有碍修行。”
观音法尊说得一脸正气,孟衍让舞丑分析他的表情与心跳。得出的结论,他说的全是真话与真心话,如果留起头发,肯定是一名谦谦君子。
‘主人,这家伙说话的时候,虽然出自真心,眼中却实有无奈,我个人建议,他的话只能代表他个人,不代表整个佛门佛门会挑这样的一个人来当使者兼招牌。手段非常高明啊。’
‘就像是在一叠白纸的表层几张放真钞那样吧?从头假到脚。是不可能骗得了人的’
孟衍思索着,望向观音法尊的眼神带上一丝质疑,后者仍是表情平静,道:“五百年前的事。小僧确是只知如此。说不了更多。至于施主怀疑这五百年间,我佛门有否对这残件做研究,这点小僧也不知”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那要来和我说什么?”
“五百年间,残器所附的怨气全被化消,更生出一丝灵智,前辈们认为功德圆满,一直想将此物秘密归还叶家,只是没有机会”
“好借口啊,真想干还怕找不到机会?你们是为什么没机会?”
“这数十年来,叶家的职掌者让我们觉得不太放心,如果残件交到他们之手,恐非苍生之福,所以”
“算你说得有理吧,叶古门和上代长老的作风,确实让人不舒服,换了是我,也不会把东西给他们,但这东西怎么又拿来拍卖了?”
孟衍问完,观音法尊神色一正,道:“舍利本是我佛门修行之物,在此之前,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邪舍利,施主既然造出这等邪物,我等自然有必要将之回收,以此方法换回,乃不得已本来我们是另外准备了物件,要参加下场拍卖的。”
“打住!”孟衍叫停了对方的说话,道:“你说的那个是怎么回事?你们还另外准备了东西?什么东西?”
说话时,少年双眼放光,甚至摩拳擦掌,这模样让观音法尊一怔,“敝宗至宝黑玉佛,曾进献遮日那王,掌握时空之能,其秘无穷”
“掌握时空之能?”孟衍两眼中放出的光,都快变成闪亮的星星,把本来对于佛门的厌恶与忌惮驱散,“这是顶级的好东西啊,你们带来这里做什么?别和我说你们要卖了换钱,就济贫苦,帮小孩子盖学校啊。”
“这倒不是,带黑玉佛来参与拍卖,只是藉机结一个善缘”
“啥善缘?你们不会是又带危险垃圾来东土丢吧?上次的杨枝甘露水,差点就直接杀人兼溶尸了!”
“施主误会了,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黑玉佛乃敝宗至宝,小僧”
“没有就行了,我信你,大丈夫肝胆相照,不用解释半天,有些东西是超乎言语的”
孟衍这一串话,让观音法尊的脸上露出微微笑意,但接着来的一句,就让这笑容僵在脸上。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的黑玉佛就给了我吧!”
“咦?为、为何了”
“出家人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当心有碍修行啊,如果你们是要卖货扶贫,那我就不敢起贪心了,但横竖是结个善缘,给谁不一样给?那就和我结个善缘吧,我替你们摆平与叶家的摩擦,大家和谐我也不白拿你们的,那颗舍利你们不是想要吗?就给你们吧,我留了没用。”
如果可以,孟衍其实挺想再贪心一点,只拿不给,但佛门讲究因果,自己练的也是佛门心法,如果贪多不付出,后头很可能触动因果,加倍偿还,只能尽量照着公平规矩来。
观音法尊愣了几秒,点头道:“这也无妨,但施主舍利中可有”
“功法讯息吗?当然有,但若问这些讯息有没有害?有没有暗手?我只能说,一切是因果,你们给我的舍利安全,我给你们的舍利就绝对安全。”
这话一说,观音法尊只能苦笑,好在自己只是个彻底的中间人,受命将东西交付给孟衍与叶家,就算拿了什么,也只是再转交回佛门,哪怕里头真有什么,也不是自己要担心的。
“那么,黑玉佛就交给施主,此物发动时,会与佛门圣气共鸣,也需与佛门圣气共鸣,方能使用,切记、切慎。”
观音法尊谆谆告诫,似乎在担心什么,但很快话锋一转,“施主所承诺给出的圣像讯息”
“放心,会告诉你们的,而且不会拿老消息来蒙你们,整天玩文字游戏有意义吗?”孟衍道:“但有言在先,这两块东西我要先取走,验验货,如果没有问题,一个月之内告诉你们消息。”
“这好像不太合规矩?”
“是啊,你们把本来该还给叶家的东西,拿到拍卖场上结善缘,这样真是有规有矩还有火咧!”(未完待续。。)
六六四章 刻意容忍 轻狂热肠
六六四章
孟衍与三名法尊的交涉尚算顺利,甚至有些不合情理的地方,对方也刻意容忍,这让孟衍觉得如果不是交易内容有鬼,就是对方仍有求于己。
“施主,分别之前,小僧有一言相劝,那魔种已被认定为佛敌,为护苍生、四境平安,我佛门将会尽一切力量,将之铲除。”
观音法尊道:“我等接到的指示,是奉劝您以苍生为念,勿要与魔种走在一道,以免自误。”
“唔,这算劝告还是威胁?我这个人遇到威胁,只会反呛回去的,不过念在刚拿了你们的好处,就姑且当这是善意劝告吧不过,我就搞不清楚了,虽然那丫头是找过我,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还会找我呢?”
孟衍道:“行动不顺利,那丫头不是应该要知难而退了?”
观音法尊似乎很不愿意说起此事,但又不能不说,唯有道:“根据久远之前的预言,魔种独自一个,不足以成事,她需要一个助力,只有和这个助力结合,她的天命才能被触发,覆灭人间。”
“又是这一套?预言、天命,你们这些搞宗教的,整天就被这些没有根据的东西操弄”孟衍抓抓头发,懊恼道:“照你的话说,我就是寓言中的那个助力?”
“天命之事,我等不得而知,但很显然,那魔种就是这么认为的。”观音法尊道:“此事关乎苍生气运,还请施主慎重为念。阿弥陀佛。”
“关乎苍生气运?还是关乎你们佛门的气运?可别因为你们也是苍生之一,就自动变成苍生的代言人啊?”
一句话形同拒绝,现场气氛登时紧绷,孟衍耸耸肩,道:“别一副这种表情,我个人好恶是一回事,理性是另一回事,不管我再怎么对你们没好感,只要有好处,大家就可以交易。我不见得一定就要站哪边的。”
“交、交易?”
站在后头的罗汉法尊。一脸怒容,“你有没有搞错?涉及众生安危的事,只有义无反顾,你居然拿来交易?”
“不能吗?但这不就是你们正在做的事?”
孟衍同情地看了一眼愣住的罗汉法尊。道:“你觉得不可以的事。你的前辈、师长可是整天在干的。你是视而不见吗?相信我,他们的规则与信念,和你不一样。所以你永远不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喔,别误会,这不是在夸你品德高尚,我只是单纯在说,你估计一辈子也升不上去,只能当个基层打手了。”
毒辣的讽刺,是说得出口的话,孟衍其实很想说,如果这个性不改,他想在那体系中长命百岁,恐怕很有难度,未来说不准哪一天,就得把脑袋装盒送出,当替罪羊去捍卫他所深信的公平正义
没能说出口的话,代表相识一场的惋惜与关心,只是当对方听不进去,孟衍也不会硬要说,讲得出口的,就只有嘲讽。
只是,也不是没有人听得出嘲讽以外的东西
“多谢施主好意。”
观音法尊双掌合十,向着孟衍一礼,孟衍不受,侧身让过,道:“没什么好意,我和你谈不来,每次光看你这张无奈的苦瓜脸,弄到连我也呕,下次不如直接把你顶上的那些人叫出来,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