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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从寅时直坐到卯时,甚至马上就进入辰时了,外边竟然毫无动静,周路盼的望眼欲穿,不时起身向洞外张望,但是,始终看不到那个圆圆脸的女侍卫过来召唤。
众护卫们也都惊疑不定。
按理说不会啊,二寨主若是出门的话,早就应该通知他们赶去护驾,并且,明明今天就是矿洞祭天之日,这样的日子一旦定下是不会更改的,唯恐逆了天意大不吉,那么,怎么偏偏没有招呼他们呢。
“莫非”
一个护卫低低地发出疑问。
周路在旁边急着转过身去问道:“莫非什么?”
那护卫还未说话呢,突然众人就听到外边一阵急匆匆的脚步,透过敞开的洞门,可以看到那个圆圆脸的女侍卫正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向这里跑过来,甚至来不及从院落的大门走了,女侍卫一跃而起从低矮的石墙上跳过,脚一崴差点摔倒,却顾不得疼痛了,几步窜到洞门前。
“你们都在,太好了,快、快随我去救二寨主”
女侍卫头发都散乱了,圆圆的脸上明显的哭过,泪痕抹的一脸都是。
众护卫们呼啦一声站起,同时向洞门口那里抢过去,那个刀哥一把将女侍卫扶住,焦急喊道:
“凤妹,怎么回事,快说,二寨主怎么了?”
“二寨主她、一早上就被三寨主的亲卫们强行接去矿洞了”圆圆脸的凤妹声音中带着哭腔:“可是我没有想到,三寨主太邪恶了,邪火大发时简直不可理喻,二寨主一进矿洞,竟然就被他绑了起来,甚至是和野熊那些人绑到了一座台上,三寨主说二寨主被别的男人碰过,这样的女人已经无法成为他鬼卫山的媳妇,醋意大发中要将二寨主杀了祭天呢。”
圆圆脸的凤妹一脸委屈:“可是,谁要成为他们鬼卫山的媳妇呢,这么长时间,二寨主可一直没同意这件事啊。”
“什么”
所有人都震惊的凌乱了。那个三寨主简直太变态了,他喜欢的女人被别人亲了一口,他不先去收拾那个始作俑者,却要先拿女人开刀。
这得是多么疯狂的醋意啊。
更何况,那女人也根本就没同意他的追求。
周路也倒吸着冷气,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刀哥一把将凤妹的胳膊抓紧了:“大寨主呢,大寨主怎么不管?”
凤妹一脸泪水,哽咽道:“三寨主疯了,没有人能拦住他,他指着大寨主的鼻子问大寨主,今天要你妹子的一条命,换你们黑胡山加入鬼影族,换不换?”
“三寨主还说,今天谁拦着他,他就跟谁誓不两立。鬼卫山不介意将所有怒火倾泻到黑胡山。”
“大寨主犹豫了,最终妥协了”
圆圆脸的凤妹说到这里,急如火烧地喊道:“快、快走吧,再晚一点,二寨主就没命了。”
凤妹一脸的无助拉着那个刀哥。
刀哥以及其他护卫们脸色极为古怪,犹豫着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他们知道,二寨主只是大寨主同父异母的妹妹,没有那么亲,大寨主为了山寨大业都妥协了,他们这帮护卫冲出去救人?脑袋进水了吗。
可是,他们是二寨主的亲卫,全以护主为最高原则,这要不去救,又犯了大忌,同样没有好下场。
“什么,敢绑架二寨主?”周路听到这里就如发情了的狒狒一样跳了起来,红着眼睛怒吼道道:“我们还等什么,快走,还不快走。”
周路当先向山洞外抢去。
这个胖子急的脸上肉都抽搐着。
周路已经将一切都计划好了,一早上却迟迟无人喊他们赶去黑胡矿洞,若是错过了这次,可就将一切安排打乱了啊,他早就急的不行,现在这么好的一个借口还不利用怎是他的性格。
旁边的圆圆脸凤妹感动的又差一点流出泪来:还是这个胖子对二寨主有感情啊,当那些老护卫们还在犹豫的时候,还是这个胖子义无返顾地冲了出去。
凤妹抽噎着:自己上次对他那种冷冷的态度,是不是太亏欠人家了。
凤妹带着满腔歉意,甩头冲到周路的身边,在前边领路。
后边众护卫们再次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咬牙齐齐跟上。
那个傻胖子难道真把二寨主当情人了?这个傻逼,三寨主现在一定正全天下地找他呢吧,他到好,主动送上门去了。
这样也好,一切有他在前边顶着,反正死胖子不死我们,怕什么。
。
第七十六章 潜进矿洞
周路这回可开眼了。
这一路上在凤妹的带领下,黑胡山中什么幽云十六峰,九曲十八盘那些禁地全被他看了个饱。
周路一路上激动的全身发抖,爽到了,这次爽到了,黑胡山那么多山势秘密在他眼中一览无疑,就如一个裸呈在阳光下的女人,任他随意变着花样地观赏。周路喜的心花怒放,两眼贼溜溜地将所过之处一切险要全都留心记忆。
如果没有他这次刺探地形,黑胡山那么大,天妖族就是大批战猎开过来,想打进黑胡矿洞又何其困难,几千人马看似人山人海,但是若放在这座大山中,就会如一杯水倾倒入河流,再也找不到一点涟漪,不知黑胡山内部地形,就是打进来不也得被人家利用地势一点一点蚕食了啊。
周路现在所记的那些,拿回去将全是万金难求的情报。
众人在山中好一番转折,最终在一处偏僻的山脉中,终于见到那座神秘的矿洞入口。
足有几丈方圆的黑洞就如参天巨蟒张开血盆大口,等着人自行跳入。
洞口处,警惕地站在二十多个精悍的悍匪,清一色腰刀硬弓,将洞口牢牢把守,正是大寨主辖下的亲卫队,负责今天矿洞的安全。
“那就是黑胡山发现的矿洞?”
周路如黄鼠狼一般警惕地向四周看来看去,从各个侧面将矿洞地形特点记在心中。
黑胡山一旦成功挖出铁矿,打造出锋锐的金属兵器,那么,这么一群蝗虫一般的悍匪,将是附近所有部族的噩梦,不知要有多少族人在那些铁器的威胁下倒在血泊之中。
以天妖族的强势,绝不允许他们坐大。
铁幂涛这一队斥侯小队,个个都是实力强横无比的高阶猎人,他们肩负着整个部族的情报大任,而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最终这一任务的重中之重,却被一个胖子担在了肩上。
“我们从那处水洞穿过去!”
圆圆脸的凤妹焦急地一拉周路的衣袖,众人偏离洞口那群亲卫的视线,潜入一处偏侧的小水潭,里边还有一处隐秘的入口。
大寨主的亲卫们早就看到了这群人,众人耸了耸肩,佯做没有看见将头转向了一边。
同是黑胡山旧部,他们也对三寨主的疯狂极不以为然,人家二寨主的亲卫队赶去救主,这是寨主亲卫队的天职,他们若不知好歹地拼命阻拦也太不是人了。
周路一头潜入水潭中,里边光线太暗,什么也看不清楚,周路憋着一口气,也不知方向,双手胡乱地向前摸着,突然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他立即毫不犹豫地将其抱在怀中。
那个软软的东西带着他向前潜去,潜过一座石洞,啵地一声,周路的头从水潭中露出来,这里光线黑暗,显然已经进到了黑胡矿洞里边。他用力狂喘着粗气,低头看向自己抱着的,却原来在不经意间将那个圆圆脸凤妹的大腿搂的紧紧的。
凤妹的全身都湿透了,衣裤紧紧贴在身上,大腿上曲线毕露,显露出惊人的弹性,抱在怀中手感极佳。
凤妹满脸红蕴,一只手支在水潭入口,又羞又怒地向后喊道:“还不放手?”
周路脸上顿时露出极难为情的神色,好像抱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慌乱地将凤妹的大腿向外一甩,差一点将凤妹又甩进水潭里边。
凤妹用力呛了一口水,一只手捂着嘴压抑地咳着。
凤妹对这个死胖子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若不是看在他那么热心地跑来营救二寨主的面子上,她甚至都恨不得一脚将这个死胖子重新踹回到水中。
“小声点,前边就快到主矿洞了。”
凤妹压低了声音,招呼着后边的众护卫。
一个又一个护卫从水潭下冒出了头,周路用力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水,抬眼向这座深洞看去。黝黑的山洞,间或有几支火把在洞壁上毕剥作响,火把的光亮将怪石的影子拉的好长,就如隐伏着无数的狰狞怪兽欲择人而食。
在阴森的矿洞最里侧,一簇明亮透露出来,将外洞近半都映照的明亮之极。
那里就是主矿洞了吗?
这么长时间的挖掘,黑胡山可挖出什么有用的矿石?
周路一肚子的疑问,小心翼翼地从水潭中爬了出来,浑身湿漉漉地当先向前边爬了过去。
主矿洞足有几十丈方圆宽阔,洞壁上插满了松油火把,将这方深洞映照的有若白日。
四周到处都被刨的狼藉一片,最里侧,有条矿脉沿伸出几十步深,青石中,终于显露出嶙峋的黑色,那是金属矿石的光泽。
那代表着,黑胡山已经挖出了金属矿石,从此在蛮荒中称雄指日可待。
十几位从天妖族抢来的矿师被打扮的干净利落,如小丑一样被摆在了矿洞的左边,每个人脸上全都是一付悲容,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在过去的日子里,他们被黑胡山的悍匪们拿刀押着,逼他们寻找矿脉,逼他们教授普通匪众开山凿石。
如果不从的话,悍匪真往死里打。
这些矿师最终不得不从,帮着黑胡山终于探寻到正确的矿脉,并成功挖出矿石。
可是,为了生存,他们就可以犯下背叛族人的大罪吗?
矿洞中央,野熊、牛骨刀四人被高高绑在祭台上。
四人全都被毒打的血肉糊模,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就等祭天开始,要用他们的血向矿神献祭。
而在祭台的最中央,还绑着一个一身大红衣甲的女人,正是二寨主红修罗。红修罗此刻头发散乱,眼眶青肿,脸上全是悲怆与无尽的愤恨。
“啪”。
一只手如毒蛇一般伸了出去,狠狠地掴到红修罗的脸上,将这位女寨主打的脸向旁边一偏,一抹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红修罗愤愤地回过脸去,狠狠地瞪着眼前那个男人,目光中都能喷出火来。
。
第七十七章 绝望的红修罗
红修罗眼前那个男人,身材挺拨,仪表堂堂,只不过此刻脸色铁青的吓人。穿着一身青筋青鳞的鬼影甲,让这个人看起来有一种高高在上的高傲。
这就是蛮荒之中比血蛮族还要强横的鬼影族的嫡系传人——三寨主夜流火。
鬼影族古老而神秘,蛮荒中谁也没有真正见到过鬼影族最终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仅是一座鬼卫山,就足以一口气灭了三座黑胡山。而鬼卫山,才只是鬼影族辖下的一个分支而以。
夜流火呛地抽出一柄匕首,抵在了红修罗柔嫩的脖颈上,锋锐的匕尖只轻轻一挑,就在脖颈上刺出深深血痕,触目惊心的血水顺着红修罗的脖颈流入衣内。
“婊子,你和那个死胖子是什么时候好上的?说”
夜流火一脸变态般的狰狞,恶狠狠地逼问着。
红修罗满眼悲怆,放眼看向祭台另一边,那里,大寨主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着,将双拳狠狠攥于一处,眼睛赤红就如野兽一般疯狂,但是,那个汉子就那样任内心矛盾挣扎,却始终没有过来。
他摄于鬼卫山的威势,他最终屈服于加入鬼卫山那一诱人条件,而任自己的妹妹被别人威逼。
妹妹被杀了,他的黑胡山却可以就此坐大。
红修罗整个心如沉入无边的苦海,眼前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她紧紧咬着双唇,任屈辱如成群的蚂蚁将自己的心一口一口地吞噬。
她也曾努力去解释,自己以前绝不认识那个胖子,并且,两人真的没什么的
但是,被那个当众湿吻的消息刺激的变态了的夜流火,根本就半点也听不进去,以前仅仅是看到有人看向红修罗的眼神不对,夜流火就可以大发雷霆将其一刀砍死,更何况这次抓到了确实的把柄了呢。
醋意的怒火已经让他快要失去理智一般的疯狂。
红修罗被打的惨了,心也累了,她也绝望了,惨然地再一次望了一眼那边的哥哥,红修罗眼前仿佛映起小时候的种种,一股无尽的冰冷倏忽间将她吞没。
那时她还小,都记不得自己出生时的部族叫什么名字,她只记得,爸爸妈妈对自己很疼爱娇惯,好吃的好穿的无不尽力满足。那时她的心中全是享受不尽的欢乐。
她的哥哥比她足足大了十多岁,那是爸爸带过来的,不是妈妈亲生的,不知为什么,妈妈对哥哥动不动就非打即骂,让他睡柴房,冬天也不给足够的皮袄穿,干完重活甚至不给吃的。
哥哥常常累的面黄肌瘦,脚下大口子淌着血水。
而爸爸到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