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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周路突然反应过来,心念微微一动,功力从十条蛮脉同时喷涌。在这一瞬间,周路竟然有一种天人合一般的掌控感,他感觉自己好像要飞起来一样。通过十条蛮脉,他甚至可以做到入微级的掌控自身的每一个动作。
“这就是猎人的巅峰境界吗?”
那团火焰站在丹田正中欢快地燃烧。在火焰的烧灼催动下,周路丹田中的气旋生生不息,而到后来,蛮元能量的气旋旋转,已经渐渐地形成了一种本能,也就是说,周路以如此低下的实力,竟然真的修炼出了道蛮境强者才具有的功力形态。
而那种神奇的功力形态,竟然让他以区区四百衍际的力量,就打通了整整十条蛮脉。
那代表着什么?
“哈哈”
周路再也忍不住了,霍然睁开眼,疯狂地从地上跳了起来,运足蛮气旋旋转的力量一拳击出,拳上一道刺耳的尖啸,地上那枚卧枕石啪地一声被击的粉碎,碎石四处飞溅。
四重功力,只因为功力旋转了起来,这一拳竟然足足达到六百衍际的威力。
周路兴奋的手舞足蹈,赤着脚奔向帐角,呛啷一声将一柄刀擎了出来,手腕旋转翻了个刀花,霍然间帐中刀芒闪烁,寒气逼人,周路一口气将暗影七重刀技流畅地施展到极致。
这套刀法可是六重功力的高阶猎人才能学习的,周路以前也仅是只记其形,未谙其精髓。
而今天,周路体内十条蛮脉同时控制着这套刀法,就如十匹骏马拉一架小车,无论前行、转折无不圆融写意。许多难以言喻的刀境与劲力掌控,这一刻全都妙悟于心,信手拈来般化入刀光中,暗影七重刀法的真正威力被周路施展的淋漓尽致。
最后一式孤鸿渡江,如一道流星般横着划了出去,帐篷内就如打了一个激灵灵的闪电,刀尖在离毡帐寸许处嘎然而止,一式刀法动如脱兔,静如山岳,刀中锋锐的杀气半分未泄,毡帐动都未动,周路竟然达到了刀法中收放随心,浑然如意的极高境界。
周路闭着眼,静静体悟丹田中的蛮气旋带给他的那种掌控感。
他的功力丝毫没有增加,只不过因为蛮气旋与十条蛮脉的存在,改变了运行形态而已,但就是这样近乎于神奇的形态改变,却让周路有一种脱胎换骨一般的变化。
“这、就是道蛮境才能拥有的掌控感吗?”
周路用力拍了拍胖胖的肚子喜笑颜开:“谁说老子的战魂是废物?呸,你才是废物,你们全家都是废物!”
。
第七章 蒙岩猎长
喧嚣了大半夜的欢乐,已经在暗夜的潮涌中完全熄去,广场上只留下那些篝火余烬还隐隐散发出青烟。
凌晨,天还未亮,凉风吹的毡帐哔哔作响,呼儿勒头领一脸怅然的愁容,缓缓来到周路帐前。
呼儿勒伸手摸了摸自己花白的头发,双眉紧锁,他心中有太多的不甘:
周路也召唤到战魂了,凭什么别人可以进入天妖阁而周路不可以?
昨夜呼儿勒明知无望,仍带着愤愤不平与最后一丝侥幸暗中去见了大长老求恳,结果被大长老毫不留情,冷冷地呵斥了出去。
呼儿勒被训的老脸通红,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不进入天妖阁,要想得到修行资源就极为艰难,而修行之路太过漫长,没有那些灵药或秘籍之类的资源,一个人几乎就没有成就顶阶猎人的可能。
昨夜蒙恬当众交还给周路两人的信物,呼儿勒在一边看的清楚,那时他的心都在一阵阵抽紧,他不知道在那样的打击下,自己的孙子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呼儿勒轻轻挑开帐帘,毡帐里边一股暖气扑面而至,驱散了夜寒。借着壁炉中零星的火光,看到胖胖的周路正侧身躺在兽皮上呼呼大睡,这位猎场头领心中大疼。
还有谁能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孙子呢。
别人都认为周路贪生怕死,毫无成为勇士的觉悟,可是呼儿勒知道,那只是周路对那种牺牲性命换取荣誉的勇士精神极为不屑而已。说他胆小?周路七岁的时候就敢偷偷摸进九条凶恶大猎狗看守的帐篷,将一包热乎乎的屎扔到骂他是小混蛋的猎人家中,九岁的时候就跑到那个高傲的、看不起他的女孩帐篷外偷看人家洗澡
别人都认为周路一肚子坏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混蛋,可是呼儿勒知道,那只是周路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手段稍显的猥琐了一些罢了并且,周路对自己身边的亲人可一点不猥琐,哪个亲人若受欺负了,周路可以拼命。
周路的一切不正常,其实都只是因为他活的太真实、太随性了,并把一切不符合本性的东西都看作愚不可及。
想到这里,呼儿勒苦笑了笑。
他知道,自己这个孙子有时确实手段猥琐的让人有些头疼,也许,让他经历一些苦难与磨练也好,那样也许就会让他认识到,活着,有时不一定会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的。
不过呼儿勒转念再想,一会天亮,周路就要去鹰翼游骑大队那里报道。鹰翼游骑大队负责驻守部族的边疆——西矿山,在有遍地乌金之称的西矿山,贫穷的沙匪们从来没有断了觊觎之心。
那里的严格艰苦可远不是过惯了猎场生活的人所能想像的。
不知周路要受到那些老油条般的猎人痞子怎样的欺负,不知他在那里要经受多少魔难。
而大长老的命令又是不可更改的。
想到这里,呼儿勒心中就一阵无可抑止的悲伤。
借着零星火光,呼儿勒深深凝眸盯着在那里呼呼大睡的孙子,他满心的放不下,周路第一次离开猎场过另一种生活,不知他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会不会照顾好自己,会不会消瘦下去
躺在那边的周路不知做了一个什么梦,嘴里嘟囔着什么,一条腿啪地翻了过来,整个身体也变成仰面朝天,呼呼地睡的香甜之极。
而在他的侧面,先前他用胳膊搂着的地方,三条啃的精光的羊腿骨并排放在那里,依稀还可看到上边的牙印。
呼儿勒头领目光一下子瞪向那里,突然感觉哭笑不得,脸上顿时露出恨恨的表情:
这个小混蛋,他身上可没有足够的马刀,他是怎么弄来这么多烤羊腿的?也不怕撑到?我还怕他照顾不好自己,我还怕他消瘦
呼儿勒愤愤地一挑帐帘转身而出,走到凉凉的帐外,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知道,是时候放下那些护犊子的心情了。自己孙子的生存能力,远比他想像的要强。
周路昨夜折腾的太累了,以至于睡的极沉。
昨夜回来后,他一直不停地试验着那团淡紫色的火焰。
待丹田中的蛮气旋形成本能,不依靠火焰自己就可以生生不息地运转下去之后,周路又尝试催动火焰离开丹田,到别的地方试验它还有没有其它神奇的能力。
到后来周路惊喜的发现,凡是有能量的东西,这簇火焰都很感兴趣,都会气势汹汹地跑过去狠狠烧上一烧。
他体内因为能量淤积留下的隐疾、暗伤,服食灵药后残留下的药性,无不被火焰势如破竹般地炼化。炼化后变废为宝,全变成了最精纯的本源能量,如薄雾一样丝丝融进经络中。
周路兴奋地运行周天,将那些能量吸收为已用。一遍一遍地修行之后,周路霍然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眼前都冒着灿烂的小星星,一时心花怒放。
就凭那些燃烧了的淤积能量,周路竟然将自己的功力从图蛮心经的四重初阶,缓缓地上升到了四重中阶的层次。
这样的进展,在周路原来的观念中,没有个两三年时间是绝对无法达到的。
周路突然意识到,这次献祭他可捡到宝了。
凡是有能量的东西火焰就会将其燃烧炼化供自己吸收利用,那么今后自己岂不是发了,什么草药、妖核、废丹,以及带有能量的矿石,自己不就可以一股脑地填进肚子里吃饱,那么功力增长岂不会比别人快上数倍?
想到这,周路坐在那里洋洋得意了起来:
“哼,召唤到妖兽战魂有什么了不起,看不起我,我迟早会让你们都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半年后的天妖榜?不还有半年时间呢吗?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染指那个榜单?”
“小妞们,等着为我欢呼吧!”
周路兴高采烈地折腾的太累了,做了无数的试验之后,他发现那簇火焰也有些有气无力,缩在丹田中病恹恹的打不起精神。
想来火焰燃烧那些淤积能量也是要花力气花能量的。
再到后来,燃烧了更多的淤积能量之力,整簇火苗噗噗地跳跃,仿佛会随时熄灭一样。
到这时周路可吓坏了,他只顾让火焰燃烧能量了,但是火焰自己的力气要如何补充回来啊?会不会因为没有后续力量的补充,这簇火焰因为燃烧太多的东西力尽而亡啊
周路害怕了,不敢再做试验,忐忑地抱着兽皮躺下,强迫让自己睡一觉,让火焰也歇一歇。
当晚周路是流着口水睡着的,在梦中他还梦到自己威风极了,好多漂亮的女孩子主动向他投怀送抱,那些软绵绵的凶器压在胸前背后好不舒服。
而平时总是昂着头看人的图克锤,也涎着脸陪笑着跪在他的脚下,任他踏上一只脚毫无怨言。
“哈哈”
不知睡了多久,周路一下子乐醒了,猛然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天光早已大亮。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周路打了个冷战,突然意识到不妙。
昨晚大长老亲自下的命令,让他今天到鹰翼游骑大队报道。
军令如山,大长老的一句话,在族中就是不可违抗的军令,若是错过了报道,会不会被杀头啊。
再无睡意,周路一轱辘从兽皮上爬起,匆匆忙忙地向外冲去,从帐外解下一匹枣红马,快马加鞭赶向十五里外的鹰翼游骑大队。
正是清晨,要进入荒原狩猎的一批一批猎人们呼朋引伴整装待发,雄壮的骏马喷着鼻响,鼻端在清晨中散发着白雾状的热气,明晃晃的刀枪硬弓挂在马侧,更多的猎人骑着马从远处汇聚过来。
还有一队队光头赤膊的壮汉,肩扛砍山大斧,嘿哟嘿哟地喊着号子,成群结队地走向茂密的森林采伐树木。
哗啦啦的大河边,数十只大船载着千多名渔猎者向下游开去,凌空撒开的巨网下,是扑愣愣跃动的大鱼。
那边的大校场中,做战猎人们铁骑绝尘,刀枪交鸣,早早就开始了艰苦的训练。
荒原上放眼放去,宏大而繁忙的场景让人震撼,给这个清晨装点的勃勃生机。
当一个拥有数百万族人的大部族为了生存行动起来之后,它所爆发的能量是令人惊叹的,再强大的猎人在这样的能量面前,也仅是其中的一颗粒子。
周路纵马奔驰,深深地呼吸一口清晨的冷气,他胸中突然被一股情绪所裹挟,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融入了这付宏伟而庞大的画卷之中。
因为大长老的一个命令,从今天起,他就无法再在猎场中游手好闲,他就要成为一名铁血战士,他就要融入一个光荣而骁勇的做战猎人队开始自己的做战猎人生涯。
周路早就听说过鹰翼游骑大队的赫赫威名,听说过那里的做战猎人都是经过鲜血的洗礼,在无数惨烈的厮杀中走出来的铁血精锐。那些年轻的猎人要想加入这样的猎人队伍,无不需要经过极为严格残酷的考核。
周路怎么的也是一名参加过献祭的战魂猎人,否则也决不会被分配到这样的骁骑之中。
周路骑在马上两耳生风,他现在已从献祭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心中满是对未来新鲜的做战生涯的兴奋。
“那里会不会也有大胸妹子?”
周路察觉到自己有些走神了,用力擦了一把口水,再在马背上抽了一鞭子,奔行的更快了。
不到半个时辰,驻扎在一片山丘中的鹰翼游骑大队营地就赶到了。
这里只是一个临时营地,一个敦实厚重的百夫长大声吆喝声中,百余名作战猎人纷纷从帐篷里钻出来,挎上长刀骑上猎马整装待发,那些猎人们身上都有一股久经杀场的精悍,眼眸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杀意让人胆寒,山丘中一派铁血之气。
周路看向那些精悍的汉子,一脸的羡慕之色,匆忙跳下马。
一个腰挎长刀的士兵跑了过来,听了周路的来意,接过他的马缰绳,将他引到了一顶中军大帐前。
士兵进帐汇报去了,不一会走了出来,一脸古怪之色地打量着周路,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就是周路?进去吧,蒙岩猎长正在等你。”
周路向这个士兵陪着笑点头,小心翼翼地溜进大帐,帐内很宽,一方宽阔厚重的红木桌案后,身材高大,不怒自威的蒙岩猎长正执着锋锐的匕首,切割下肥嫩多汁的熟牛肉向嘴里送去。
嘴里大嚼着牛肉,蒙岩猎长紧皱着眉,向走进帐篷的周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