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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他言行一致呢?」因为最近的大幅报导,使她将中东人全视为激进分子,脑中不禁响起了盖文部长所说的话。
「你不要顾虑太多。」他笑着拍拍她的手。
「他从事这种行业--」她还是不放心。
「他是这么告诉我的。」
「所以你就信了?老兄,人心隔肚皮耶!你未免对人性太不了解了吧!」她对于他的个性有很大的意见。
「他不过是粗暴人凶又没耐性,情绪容易失控罢了,你为何要把他想得如此不堪?」他不明白。
「根据调查,这种人是最会拿机关枪到处扫射,或做自杀攻击的人。」想像他可能中弹身亡,她的脸色变得很苍白。
「虽然我的中东友人有过这类纪录,但他已经痛改前非,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要因为他一时的失足,就排斥他。」
「报纸上写你阴冷无情、不易接近人,那真的是你吗?」她实在是很难相信。
「是不是因为这样的报导你就会对我望而却步?」
「这事不能跟你的中东友人相提并论!」她是在担心他的安危耶!
「我只想要了解我问的。」他执拗了起来。
「是是是!」
他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人都容易因为一些报导或第一眼来评定一个人。」
他说得她很有罪恶感。
捷葳不明白奥雷怎会平白无故冒出这些话来。
她曾问过他,他有没有调查过她?他说没有,还说要得到她的资料,只要他愿意,一声令下,她的生平资料、一晚作了几个梦都可以清清楚楚的呈列在他眼前,只是他为了保有彼此的神秘感,而没去执行。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秘密了?」她不拐弯抹角的直接问。
他的脸上立即浮现一种憨傻无知的表情,那是捷葳从未见过的,这令她更觉得可疑。
「什么秘密?你不是只来当我的爱人的吗?」
他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我……」她欲言又止,怕他已经知道是谁派她来的,而在耍着她玩,又怕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不小心把实情泄漏了出去。
「你什么?」奥雷得了便宜还卖乖。
「没,我们来一起完成这些资料吧!做完这些资料,你的中东友人是不是就不会来打扰你了?」她小心翼翼的询问。
「那要看他还需不需要我的帮忙,如果要,我当然义不容辞了。」
「你看起来不像是会为朋友赴汤蹈火的人。」她也宁愿他不是。
「所以我说人容易因为自己的判断而去误会一个人。」
她真想翻个白眼当场昏死过去算了。
「说不定你的中东朋友只是藉机想靠近你,是有阴谋的。」他要小心为宜啊!
「你干脆直接说他是要谋财害命,要来谋杀我的好了。」因为,根本没有什么中东友人,是他瞎掰的。
轻易把自己情绪流露出来的人,很容易被耍得团团转,像她就是。
「你明知道这不是不可能的事。」他的话还有那满不在乎的神情,让她很想揍他一拳,看他能不能就此清醒。
「这么说好像有理,有一次他在半夜中拿着绳子看着我,不知道要干嘛!」为了增加可信度,不令她起疑,他顺着她的话讲下去。
捷葳的心跳快要停止了,她倒抽一口气,「这种人你还跟他来往!」
「多交一个朋友,多一条宽敞的道路,何况我那时有问他要做什么,他虽然答不出来,但也没再犯,要是我那时再慢些张开眼,也许就可以探知他的行为了。」他露出有些后悔的表情。
「不,万万不可!」那么,他们现在就不可能相遇了。
「咦?你好像很紧张。」
「呃……我只是对你的朋友比较有兴趣。」她讪讪的笑了几声。
但奥雷却脸露不悦,「你是我的爱人,可不是他的爱人,干啥对他有兴趣?」
得罪他了,捷葳赶忙道:「我对你也很有兴趣啊!我们一起来研究这些资料吧!」她故意转移话题。
她没发现的是,自始至终,奥雷的唇角都噙着窃笑。
※※天长地久的踪迹※※ ※※天长地久的踪迹※※
看着手上的资料,捷葳的眼倏地张大。
看完了这些床上运动报告,她可能会比较了解他的「神乎其技」是从哪里来的了。
「这真的是床上运动报告吗?我倒觉得像是要出『性爱观察』书。」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这样不就更令人觉得她对于他的中东友人仍耿耿于怀吗?
「是很另类没错,但是送佛送上天,好人做到底,既然你要帮我那就更好了,你看!我把观察的主角写你,所以,现在要来访问你。」他指着资料,她的名字斗大的写在上面。
「观察我?是不是每个跟你在一起过的女人都要被你观察?」这太令她意外了。
「不是!那是因为你还是处女,洁白如纸,观察起来的正确性比较高。」
「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当他的爱奴也就算了,现在连私生活也要宣告于世,她真是可怜。
「你说你要跟我一起研究的。」不可以出尔反尔。
「好啦、好啦!」
「那我们先来问『叫声篇』好了。你的脸不用那么红,瞧,连耳朵都快要着火了,反正以后这些都会发生,只有我知道,你不用害羞。」奥雷好心的安抚她。
「你到底要不要问?」她觉得他根本不是那么无知,他是个揶揄高手。
「问,我问,」他清了清喉咙,「如果做那档事,你会怎么叫?」
「我答不出来。」她不假思索的回道。
「你说你要帮我的耶!」他大声地说:「真没诚意!」
「我又没做过,怎么会知道我会怎么叫?」她拚命解释。
他却认为这些全是她的藉口。
「想看看。」他试着引导着她。
捷葳怨怼的瞧着他,「你要把我纯洁的思想渲染成龌龊不堪吗?」
「这是人的天性,怎么叫龌龊?你们关岛的性教育怎么会比中国人还落后?」他以为中国人才是全天下性教育最失败的国家。
「我真的有困难。」
「那我助你一臂之力,你可以想像是我在抚摸你。」他的眸子热切的盯着她。
他的眼中流露出明显的欲望,和那些想对她生吞活剥的人差不多,但她对他却不会反感。
「我……」奇怪,光是他的注视,她怎么就忽然燥热起来?
「很好,你有些反应,算是有进步了,但是女人在床上的叫春可不是这样叫我我我的。」他有贬也有褒。
「我觉得观察对象应该是你才对。」他经验老到,问她这个外行人,倒不如问他。
「你怎么可以推卸责任?你说过你要帮我的!」他紧咬住这点不放。
「我知道啦!」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根本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找罪受嘛!
「还是你要我填上,关岛性感尤物沙捷葳的叫床独树一格,十分创新,她喊的是『我我我』?这或许也行得通,有些男人已经听腻了嗯嗯啊啊的了,写上这个,又用你做强打,发行全世界,一定大卖!」他信心满满。
捷葳眼明手快的阻止他,「不可以,我不是叫我我我!」
「你不用不好意思,说不定在性界,你的『我我我』可以掀起一阵流行狂潮。」那些AV女优得拜她为师,向她学习呢!
「你少唬得我一愣一愣的了。」她才不会上当。
「你知不知道,全世界有很多男人迷恋你?你的性爱学说若是推销出去……哇!出版社准赚翻。」他脸上闪烁着以她为傲的光彩。
「别人对我起色念头,你还那么高兴?」可见他一点都不在乎她……她有一点难过。
「他们只能看又不能吃,这钱不赚白不赚。」
「商人都像你这么奸诈吗?」她不由得发问。
「他们是,我不是!你可不要一竿子打翻整条船的人。」他不忘叮咛。
「你说的话我真不想听。」她由衷的说。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好了,言归正传,到底要不要用『我我我』?」他本人是很期待的。
「我不同意,你若写上去,就算作假、伪造文书!」她绝对会跳出来举牌抗议。
「那你说要用什么?」好,他尊重她。
「我仔细想一下……有了,你摸一下我的手。」她聪明的想到一个好主意。
「我明白了,你是想来个真实感受,那样只摸手是不够的。」他看穿她的用意。
这样他就更不会轻易饶过她了。
捷葳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所以当他的手朝她的身体摸去时,她立即攫住他的手。
「我还没摸到。」他提出严正抗议。
「不用了,这样我就有很深刻的感觉了。」
他手上的热力是那么强烈,令她的心一悸,宛如有很多电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她的唇不禁想逸出声音,但又忆起他说男人听腻了嗯嗯啊啊,也许是他的心声,于是她「唔」了声。
「这样就有感觉了,你的想像力真是高人一等。」他不觉赞叹。
「这是真的!」
「我倒认为你在敷衍我。」他鸡蛋里挑骨头。
「快写啦!」她催促着。
「好吧!」他写下了「唔」字,她却脸红心跳加速。「那你还知不知道其他国家的女人都是怎么叫的?」他再问。
「你不是行遍万里路,尝遍各国女人的滋味吗?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可是我现在在观察你耶!」什么叫尝遍各国女人的滋味?他虽然不满,但仍捺着性子引导她,「不然一人举一个例好了。我举例法国女人,她们普遍都叫『呜啦啦』。」
「呜啦啦?你怎么知道?哦!我忘了,你交游广阔。」她的脸却臭臭的。
奥雷嗅到酸味,只好避重就轻,「那是因为我在法国刚好也有友人。」
「友人?我看是爱人吧!」她酸溜溜的说。
「那也是过去式了。」他也记不起那些女人长得什么模样。
「呜啦啦这叫声还真特别。」她头一次听见。
「配上身材火辣的女郎,的确是有催情的作用。」男人都爱这样吧!
「那你还来关岛干嘛?」去法国不就行了!
她的眼神快要置他于死地了。
「哎呀!爱人不要那么死心眼,吃醋的女人男人可不爱。」不过看她吃味的表情,他却很开心。
「谁在吃醋?你不要厚脸皮了!」她绝不承认。
「0K!无论如何,回到主题,现在换你提了。」
依照公平原则,换她了。
「我没出过关岛,认识的也只有瑞斯和你是外国人,改天我去请教瑞斯是怎么叫的好了,法国男人的叫法应该不同凡响吧!」如果瑞斯不肯告诉她,那她就去问蜜捷。
「瑞斯是谁?」这次换奥雷沉下脸,「不要告诉我是以投资观光业闻名的瑞斯·葛罗。」
「没错,就是他!」想不到她姊夫那么有名。
捷葳跟他是什么关系?
「不要提到别的男人!」他拉长脸命令。
「你干嘛忽然那么凶?是你自己要我说的耶!」她扁着嘴,十分委屈。
「我要的是女人的资料,不是男人!何况男人叫春是十分罕见的。」
「不然男人都怎么叫?」硬憋着,不会得内伤吗?当男人真辛苦,不能流泪就算了,连这种事也要压抑。
「God!天!你好美……」他试着举例。
「男人爽干上天什么事?」真是莫名其妙。
哎呀!她懂什么?
「也许是感谢上天赐予身体,令雄性可以对雌性为所欲为吧!」
他随便唬弄,她也听得入迷,感到津津有味。
「哦!男人真会抱着感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