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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红灵见他弯腰扛起蛇郎君的尸身,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张了张嘴唇,原本想好的讥刺话儿,终于没有喷吐出来,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另一个山头走去,道:“好,跟我来。”
月色朦胧而暧昧,龙红灵丰腴的香臀照例摇曳出了一圈圈诱人的圆波,方学渐照例瞪大了眼球,猛吞口水。背在身后的僵尸冰冷彻骨,让人心惊胆战,刺得他心里发毛,背起鸡皮,这前有天仙后有魔鬼的,也算人生一大遭遇吧。
“大小姐,那是什么?”
方学渐猛然一个抬头,看见对面山谷中竟有一个巨大的物事冲天而起,心中好奇,张嘴问道。
那物事径长四、五十丈,顶端微突,形似蛇头,中端稍细,又似蛇身。暗夜沉沉,一眼望去,仿佛一条巨大无比的蟒类从谷底飞身而出,昂头挺立,傲视天庭,气势逼人。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龙红灵望了一眼,“噢”了一声,道:“那山峰名唤‘神龙出世’,相传当年玉帝欲将三清山变成内陆中海,他先派了一个黑蟒将军到这里来移山造海。那黑蟒将军从东海借来了水,正欲从谷底升上来兴风作浪,却被女神灵芝用长藤兜地一勒,顿时行动不得。黑蟒挣扎了七七四十九天,直到全身皮肉都破裂了,才终于给他挣脱了长藤的束缚,但因失血过多,在挣脱的同时也断了气。这石峰便是那黑蟒将军死后所化。”
“这神女峰上的传说倒不少。”
眼望那座突兀勃发,直冲云天的蛇形怪峰,方学渐心中暗赞上苍造物之神奇,不但能精雕细刻出龙红灵这样的绝色佳人,还能鬼斧神工出这等稀世奇景。
他回过头来,问道:“大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
“万蛇窟。”
两人默默前行,约莫一盏茶之后,来到了一个光秃秃的山冈前面。龙红灵递给他一颗红色药丸,正是地牢中给谭铁青的辟毒丹。方学渐知道万蛇窟多半便在这个山冈上面,虽然心中凛凛,但还是照着她的样子服下了药丸。
山冈上都是突兀的岩石,龙红灵身法轻便,如蜻蜓点水,几下起落便赶在了前面。方学渐功夫差,还要背一个八十多斤的尸体,辛苦可想而知,等他好不容易爬到龙红灵的身边,已出了一身热汗。
龙红灵指了指七步外的一个黑洞,示意他过去把尸体扔进去。
山冈临崖而立,距离黑洞八丈之外便是深达千尺的深谷,那雄峻非凡的“神龙出世”便在对岸。月色照耀下的黑洞口喷吐着一朵朵的七彩云气,站在七步之外,闻之让人头晕目眩。
方学渐面色发白,两股颤颤,望了龙红灵一眼,迈步朝洞口挪去。半丈宽的黑洞像一张巨大的蟒口,似乎有一股奇异的诱惑力,随时要将他吸进去一般。
距离黑洞还有三步远的地方,方学渐停下脚步。他从肩上取下尸身,用手臂捧了,心中默念一段超度经文,双手轻轻一送,蛇郎君僵直的尸体在明亮的月光下划出最后一道黑色弧线,很快消失在黑洞之中。
“蛇郎君,你一生与蛇相伴,最后以身噬蛇,也算死的其所了。”
方学渐转头过来,背着月光,一粒泪珠悄然滑过他的鼻翼、唇角,落在山岩之上,铿锵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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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晨箫(上)
夜已深,群星稀,天如墨。
高山比平原要寒凉许多,午夜一过,山道之上露水凝结,薄雾转重。两人一路急行,回到山庄小楼时,身上的衣衫都被打的有些湿了。
树阴掩映中,闺阁内依旧红烛高烧,小昭还在等着他们。方学渐心头一暖,急步抢上台阶,伸手便欲敲门。他的指尖还没碰到木格,房门就发出“吱呀”一声,豁然洞开。
摇曳的烛光如一盆倾倒出来的血色水银,当头泼了方学渐一脸一身。房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女子清秀绝丽的面容,愁思未尽,喜颜初开,这种凄婉哀楚、动人心魄的美丽难描难摹,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刹那之间,小昭满腔的喜悦点燃了美眸之中,那最初的一束绚丽火花,却在方学渐的心中爆裂开来,伸展出相互纠结缠绕的万道柔情冰丝。隔着一道浅浅的樟木门槛,两人四目相对,痴痴凝望,默默无言。
单薄的空气在两人中间突然凝固,仿佛变成了一块灼热的透明导体,瞬息穿梭的情感电流,传递着彼此的关切、爱慕和思恋,何止千言万语?
“小姐,你回来啦”
小昭喜悦羞涩的面容突然一变,怯怯地望向方学渐的肩头,一张粉嘟嘟的娇美面孔正从那里探将出来,一脸的揶揄,正是神龙山庄的大小姐龙红灵。
没等方学渐转头过来,龙红灵已一下把他推进房去。摇着脑袋,抬脚跨过门槛,道:“现在的年轻人呐,真叫没良心,新人还没入洞房,媒人就已经抛过墙了。唉”
长长一叹,倒似一个七老八十的牵线媒婆,装了满心的委屈和怨气。
小昭低下头去,羞得满面飞红,不敢去看方学渐,扯住她的袖子,轻声道:“小姐,汤水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我伺候”
龙红灵瞟了方学渐一眼,笑道:“也好,省得便宜了这小子。”
小昭低低答应了一声,扶着龙红灵往左首的楼梯走去,走到一半,回头看见方学渐仍傻傻地站在原地,伸手指了指木桶,又指了指床,让他洗浴之后自行上床安睡。
小昭体型纤巧,肩窄细腰,姿态飘逸,如清月白莲;龙红灵体态玲珑,丰腴圆润,如骄阳玫瑰。望着两个大美人风摆杨柳似地迈莲步、登高楼,方学渐心中遐思潮涌,若能娶此二女为妻,左搂白莲,右抱玫瑰,才不枉自己到人世间走这一遭。
等两女消失在楼梯尽头的珠帘之后,方学渐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他走到床榻之前,要将两本神功秘籍塞到枕头底下,掀开粉色的蚊帐,鼻中突然闻到一股清雅的女子香味,心中得意,取了《天魔御女神功》翻到藏银票的地方,在上面轻轻一吻,似在亲吻小昭的粉面。
汤水已经换过,清波荡漾,暗香浮动,方学渐脱光身子躺在里面,感觉着一股凉丝丝的滋味经全身每个毛孔钻入他的五脏六腑,很是舒服。楼上水声叮咚,不时传来女子轻微的调笑之声,方学渐,竖起耳朵,想听清楚些,却不可得。
他脸上发烧,心猿意马起来,根据白天的记忆,脑中拼命想象着龙红灵裸体时的动人体态,挺胸圆臀,玉肌冰肤,比之小昭,大小姐当更多三分成熟的风韵吧。
方学渐心不在焉,洗浴片刻,匆匆擦干身子,也不吹灭蜡烛,便爬到床上翻身趴下。这两日的遭遇不是大喜便是大惊,神经刺激过度,早已疲惫不堪,想着自己独龙戏双凤,享受齐天之福的美梦,嘴角流下一道亮晶晶的馋涎,脑子渐渐迷糊,睡了过去。
睡梦中,脑后突然一阵疼痛传来,方学渐心中一惊,睁开眼睛,扭头一看,却是小昭坐在自己臀上。小昭上身穿了一件淡青色的肚兜,下身一条薄薄的丝绸亵裤,烛火摇曳,照在她冰玉般的肌肤之上,光洁晶莹得似透明了一般。
小昭蛾首低埋,红霞扑面,一双柔美之极的杏眼中波光润泽,娇羞无限。她见方学渐扭头过来,歉然一笑,道:“弄痛你了?”
方学渐轻哼一声,问道:“小昭,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天亮了吧,”
小昭俏脸微红,声音轻柔得似在自言自语,“小姐让我和她一同睡,我想起你的伤口还没换洗,就溜下来了。”
方学渐心中感激,伸手握住绵软无骨的柔荑,把手心凑到唇上亲了一下,笑道:“也亏你记得。”
小昭娇羞更著,闪亮的眸子中掠过一道又惊又喜的神彩,任他握了好一会儿才缩回小手,轻轻揭下纱布,把药粉小心地撒在伤口之上,再用新的纱布重新包好。
方学渐见她不说话,忍着疼痛道:“小昭,小姐平时对你好吗?”
小昭脸色转黯,轻声道:“小姐是个好人,对我也像妹妹一样,但小昭毕竟是奴婢身份,有些事情却也不好强求的。”
方学渐心中惊悸,他从小孤苦,过惯了寄人篱下的生活,其中滋味如何不知?他比小昭幸运一些,遇上了慈悲心肠的晦觉禅师,不然的话,下场很可能比小昭还要悲惨许多。
想到龙红灵任性刁蛮的性子,这许多年过来,小昭的苦处可想而知。方学渐心中百感交集,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小昭更生怜爱之情。他反手过来,握住她圆润的细腰,疼惜地道:“小昭,等庄主夫人一回来,我就把你赎出去,一生爱你护你,绝不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
小昭眼圈一红,身子不自禁地轻轻颤抖,胸口起伏,突然伏在他的后背上,呜呜哭出声来。哭声断续、低沉,像压着一块千斤巨石,还是压着积累了十几年的辛酸和委屈?
感受着美女胴体的滑腻柔软,方学渐心中受用,伸出手指,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道:“小昭,你再忍受几日,我现在还是待罪之身,赎身一事还要着落在大小姐身上。”
小昭喉头哽咽,尖尖的下巴抵在他肩头,轻声道:“只要相公对小昭真心,小昭就算为奴为婢也是开心的。”
方学渐偏转头颈,在她秀气的鼻尖上轻轻一吻,道:“真是傻丫头说傻话,难道相公会骗你么?”
小昭停了哭泣,把羞红的蛾首转到男子耳侧,吹气如兰,道:“相公,小昭原本就是一个傻丫头嘛。”
声音柔媚,湿润如江南六月梅雨天的空气。
“小昭,你不但是傻丫头,还是小妖精,相公现在就好想要你。”
方学渐手掌下移,滑到美女嫩滑圆润的玉臀之上,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指尖微微用力,十个手指陷进柔软的臀肉,弹性十足。
小昭娇吟一声,轻摆纤腰,不知在逃避还是迎合他的抚弄。胸前两座尖挺的乳峰在男子背上跳跃蠕动,把方学渐逗得气血翻腾,心脉贲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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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晨箫(中)
方学渐的鼻息渐渐粗重,十根手指或抚摩或揉捏,浑圆柔滑的臀肌在他的掌下如两只发酵良好的面团,被随意搓弄成各种奇异的形状。
小昭的呼吸渐渐变得轻快,两只手掌攀住方学渐的肩头,檀口轻启,突然含住了他的耳垂。“相公”
伴着温湿甜美的芬芳,一声深情的呼唤从美女的口中喷入男子的耳中。
方学渐心头猛地一颤,全身火烧般滚烫起来,胸中情潮汹涌,似要随时涨裂开来一般。
人性的外衣之下,赤裸裸的兽类欲望如一块深埋在地底的油田,被美女低低的两个字所击穿、所引燃、所点爆。野马挣脱缰绳,油田泄压井喷,干柴遇上了烈火,男人和女人现在需要的是海阔天空般的自由驰骋,需要的是无边无际的尽情燃烧。
回归天地间最原始、最豪放的感性冲动,让激情像灼热的熔岩般欢呼着冲垮矜持的篱笆,肆虐开满了鲜花的美丽大原野。追逐快乐是上苍将人类分成男女的最初构想,害怕、畏缩和逃避才是真正不可饶恕的罪恶。
方学渐双目赤红,猛地翻转身来,在小昭的惊呼声中,把她从背上掀到床的内侧。木床窄小,宽仅四尺,勉强容得两人并头而卧。小昭的身子被男子从背上掀下,背脊登时撞上墙壁,半声惊呼还未出口,樱桃小嘴被他堵了个严严实实。
方学渐坐立起来,轻舒猿臂,把小昭的玉体搂入自己怀中。两人的胸口都似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身体紧贴,互相缠绕,唇舌相接,尽情吸吮,如干渴的旅人遇上一眼清泉,两具肉体炽热的似要融成一锅滚烫的液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世世再也分之不开。
在肚兜被扯离的一刹那,小昭身上浓郁的体香,连同两座饱满坚挺的雪峰,晃动着惊心动魄的娇媚和诱惑,扑向男子饥渴的感官。
女子冰凉的白色肌体是一块还没有解冻的大地,冰雪覆盖之下还沉睡着休眠的万物原种。方学渐灼热的唇舌是融化冰雪的太阳,方学渐勤劳的手指是开垦原野的犁耙。
阳光普照,犁耙耕耘,小昭柔软的身体在颤抖、在起伏,在苏醒、在萌发、在盛开。晶莹的汗珠带着烛光的快乐和羞涩,在滑腻的身上摇摆、流淌、滚动,那是融化的雪水,孵化的动力。
春天已经降临,肥沃的原野上百花齐放,姹紫嫣红,争奇斗艳。方学渐变成了一只在花丛中自由飞翔的蜜蜂,忙碌地在小昭鲜嫩的躯体上采集甘甜的花蜜。
小昭平躺在床上,朦胧的眼波浩瀚如烟,双颊晕红,发鬓濡湿,胸前丰盈的乳房饱满欲裂,两粒玫瑰花瓣似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