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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自然是要杀的!”木沧澜怒道,随即颓然一叹:“只是心中有些无法接受罢了。”
谢丹琼讥诮的说道:“现在的情况,才是真正严峻!现在已经不是墨云天需要我们,而是整个九重天阙,都需要我们这些人!若是你在这时候被击倒了你才真的是千古罪人!整个九重天阙的千古罪人!”
木沧澜闻言神情一震。
“你如此的信任圣君,而圣君却直接鼎证了元天限的身份你都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么?”
谢丹琼冷冷道:“元天限乃是天魔,这点你我心知肚明,相信诸天高层,也未必就不知个中端倪。而圣君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表明立场,你道这意味着什么,若是呵呵呵”
谢丹琼冷笑一声,起身而去:“我现在去看看军队,尽力派出隐患,若是木帅还不能够醒悟,继续躺着也无妨。”
“我也去!”木沧澜一个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魁首说的果然不错,木某怎么能还在哪里躺着!无论如何,也要杀了元天限这个魔头!”
谢丹琼笑了。
两人并肩走出好久,木沧澜才低低的、却是重重的说道:“多谢!”
谢丹琼笑了笑,飘然而去。
一天之后,木沧澜看着帐中前来汇报情况的几位将领,默然无语,原本已形憔悴的面容,更见委顿。
有些事情,明白是一方面,但真正接受起来,却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再如何沉稳,再如何饱历世情的人,仍旧如是!
这一天一夜,各位将军都把话放了下去,听凭手下人自行抉择去处。
“现在情况已经到了这等地步,元天限的声威已经深入民心,又有圣君作保,声势如rì中天,想必大家心中都有所疑惑,不知自己的立场到底如何,是对是错,是正是邪。”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到了眼前这等地步,纵然将大家勉强聚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心中有想法的,都可以自行离去。”
“我等绝不阻拦,更不会留难!”
“但若是生出异心,想着擒拿木帅立下大功邀功请赏的,念在大家相处一场,奉劝一句,不要妄动,当真妄动的,彼此就为仇敌,再不会留手。”
“话就说到这里,但凡想要走的,营门已经敞开,可以随时离去;自己往常赚下的财富,也可以全部带走。家眷在这里的,也可以将家眷一并带走。”
“君子绝交,不出恶声。想走的尽管走,但若是大喊大叫做出那义愤填膺之态者,乱我军心,则杀无赦!”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犹豫去留与否。
但,当看到有第一个人终于收拾了东西走出营寨,而且当真并无人拦阻的时候,这种情况,就变成了一股cháo流,几乎就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无数的将士,cháo水一般的涌出去。
其中更有不少人是携家带口,举家离去。
严重者,有些军营竟然在一下午空了九成有余,余下者还不足一成!
一开始,那些留下的还在怒骂,尝试挽留yù走者,撕扯拖拉;但到了最后,也都已木然。只是眼睁睁的望着那些个往昔的老兄弟们决然而去,脸上之余一片发自心底的愤怒和伤感。
到得次rì早晨,这股浪cháo才逐渐的减少,没有了。
但,这一夜之间,却让天兵阁一方的势力,骤然减少了将近六成!
“天魔肆虐,为祸九重天阙,我木沧澜奋起屠魔;心下并无半点私yù,只为弭平魔祸,靖我天阙,从初时的数十万人冲出dì dū,一度曾经聚拢七千万之众的兵马!但世事如棋,人生如梦,好梦由来最易醒;七千万兵马,在七天之内,散去九成有余!”
木沧澜呵呵苦笑:“现在,留下来的,竟然已不足五百万之数!”
他长叹一声,脸sè更见孤寂。
他手下的一干将军愧然垂首,半晌无言。
五百万,这个数字如果单纯从数字角度来说,其实还是不少,仍是一股相当数量的势力。然而,这得分跟谁比较。现在,元天限御驾亲征,分兵二十五路兵马,合计共有五千万之数的庞然大军。而且,后方还有大批的援军正在陆续集结之中。
再加上自己这边叛逃的,也是有数千万之众的,而这些人之中,只怕将会有不少人加入元天限那一方。
如是此消彼长之下,双方的兵力对比几乎去到了一比五十这样的恐怖地步,甚至于,这个差距比例还有进一步扩大的可能!
而且自己这边士气空前低沉,兵无战心,将也没有太多战意,满目尽是一片颓丧气氛,如何能够迎敌?
兵力相差悬殊,己方更无士气,这仗还怎么打,还如何打?!
第八部 第五百章 激将!兵临城下!
“乌合之众!真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弃之何惜!”谢丹身门外,不屑的说道:“众位将军,你们即刻带着你们的本部人马,都去后方保护家眷,至于前方,便由我天兵阁原有的兵马顶上便是;我们若是胜了,自然一切休提,我们若是全数战死了,你们投降还来得及!”
这番话,便如一根烧红的钢针,深深地扎入了众将的心中。
什么时候,自己这些正规军人,竟会被一只杂牌军的领袖轻视到了如此地步?
可是,这不就是事实么?不就发生在当下,在眼前吗?一干将官一时无语,竟不知该说什么反驳的话。
“一派胡言!”木沧澜愤然站起:“纵然面临绝境,我们仍堪一战!这百多万年以来,我等在绝境之中仍自奋勇冲杀,浴血苦战、争取胜利的时候,绝不比你谢魁首少!你如何能这般看不起墨云天的军人?”
谢丹琼嘿嘿冷笑:“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你们。哈哈哈我为什么要看得起你们,你们自问有什么地方能值得我看得起么?”
“些微叛变,就将你们全面击溃,一个个如同打了败仗的公鸡一般,就你们现在这德行,还想带兵!还想打仗!还想屠魔!还想成为英雄,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异想天开哈哈哈······”
谢丹琼一阵毫不掩饰的嘲讽长笑声,远远传了出去,远近皆闻,四野无遗。其中不屑的意味,浓浓弥散。
“谢某人现在只是在后悔”谢丹琼长笑而去:“······我竟浪费了这许多天的粮食在一群彻头彻尾的废物点心身上!”
话落人渺!
谢丹琼已经腾空而起,前去整军。竟然再没有留给众人任何说话反驳的机会。
如此的蔑视,如此的鄙视,甚至是无视,令到众将冲冲大怒!
实在是太过分了!
“谢丹琼说的也太过分了!”一个将军一巴掌拍在椅子上·椅子粉碎,怒气冲冲,一张脸都变成了紫红sè,心脏咚咚跳动。
其他人·也是完全不能忍受这等侮辱,一个个呼吸粗重,眼中都显露了血丝。
木沧澜冷冷一哼:“叫唤什么?难道人家说错了你们么?你们做出了什么让你们看得起的事情了吗?人家说的那一句不是事实,你们没有崩溃么?没有一蹶不振么?就你们当下这一出的德行,我都替你们害臊!”
众将闻言尽都愕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木沧澜大声道:“你们想要让别人看得起,这没什么不对′但你要用什么来让别人看得起呢?就凭着什么都不干么?没有战绩,没有军功,有谁会看得起你?既然现实已经如此·就不要怪人家看不起你们,你们想要让要人家看得起,就要拿出你们能够让别人看得起的本事出来!只是在这里鬼叫,不但人家看不起,我都看不起你们!”
“若是拿不出真本事!”木沧澜冷哼一声:“也就真如谢魁首所说,真真是浪费了这些天的粮食就算养头猪还能杀掉吃肉,改善伙食,但养着你们,却是养了一群废物!彻头彻尾的废物·半点用处都没有!”
说罢,木沧澜拂袖进了内堂。
众将军面面相觑,直觉得胸膛也要炸了。
众人活了一辈子·貌似就从来没有这么被人看不起过!若是不拿出一些手段,难道就这么被人看扁了不成?人活一世,活得不就是一口气么·不蒸馒头争口气
众将有如飓风一般急速冲出帐篷,黑着脸如同锅底,回到各自的营寨,开始着手召集兵马!一个个如同爆龙一般,浑身散发着满盈的火气,随时可能爆炸。
木沧澜在后堂,神识观测着这一切变化·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激将法,还是非常成功的。
先前·正是木沧澜与谢丹琼联手搞出来的一出激将大戏。
这些将军一个个都是好样的,不仅本身都是高手,而且任何一个都是兵法韬略出群,能征惯战的行家,对于打仗人人都有一手,唯一欠缺的,也就只有斗志斗心而已。
但,现在这种颓废的气氛,实在是太强大,他们虽然仍原因坚定的跟随木帅,可是他们的斗志斗心却都因为这一连串的打击而消弭殆尽;若不消除负面影响,重新鼓舞起他们的斗志斗心,这一仗,根本连打都不用打就败了。
木沧澜当然清楚跟随自己多年的将军一个个都不是孬种;但问题是,他们麾下的兵若是没了血xìng,纵然将军再牛逼也是无可奈何。
然而说到激活气氛,始终还是要从这几位将军身上入手!
士兵颓废,若是要一个个去劝解,只会耽误时间,什么都给耽误了。
可若是将军暴怒至极,却会影响一支军队的状况!将军被灌输了一肚子怒气,完全没处发泄,那么,回去就向自己的属下军官们更变本加厉的灌输下去。
而军官们一级一级传达、一层一层的灌输,等到了最下层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是爆棚了。
正如同现在军队士兵犯了错误,团长永远不会直接处罚士兵本人,而是处罚营长,营长处罚连长,连长处罚排长,但,当排长和班长处罚士兵的时候,就会更加变本加厉,保证会让犯错误的家伙一辈子不敢再犯!
这是为主帅者的手段。
但想要达到这一目的的前提条件却是,必须要激起这些将军们的怒气,否则,一切都只是空谈。
所以,木天澜与谢丹琼才会联手主导这一出“无视”大戏!
于是乎,大营中,到处里都是将军们的怒吼声。
“他妈的!老子们被人看不起啦!”
“弟兄们,咱们都被人看扁啦”
“全部都给老子抬起头来!你你你就是因为你们这帮混蛋,瞧瞧你们在干什么?干你娘的!难怪老子被人指着鼻子说养着我们是浪费了粮食的废物,瞧瞧你们这帮子怂样!你们也配称之为军人!老子都是被你们这些个废物给拖累的!废物,都是废物!”
“老子真心没脸见人了你们再不拿出点样子,老子就要自杀了!草!”
“不就是跑了几个cāo蛋兵么?看你们这软蛋德行!草!换成老子也要看不起你们!浪费粮食!麻痹就没骂错你们!养条狗还他妈知道看家呢!麻痹的,看看你们,当真连条狗都不如!······”
一片怒骂的声音,铺天盖地!
所有士兵一个个眼中喷火,看着站在高台上喷着唾沫大吼大叫大骂的将军,恨不得将这货拉下来狂揍一顿!
“看什么看?老子说的不对么?不服气?那就跟着老子,杀出一个看得起来!”
“草!”
“说,到底该怎么办?我让你们自己说!麻痹的!老子忍不下这口气!说什么也忍不下!”
“没说的,干!”
“干他娘的!”
“让他们看看,老子们就不是怂包,一个怂包都没有!”
数百万将士,同时同声大吼,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只震得群山万壑哗啦啦往下落石头,天空中风雷涌动,一个个满脸涨红,心脏跳动得几乎要爆炸了!
“好!那就干!干干干干干!!!!!麻痹的!干他娘的!!”
嗷嗷叫的声音,响彻了长空。
满营官兵将士一个个都疯狂了······
木沧澜终于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丝微笑,久违的微笑。
军队之中,所谓的温文尔雅,根本是行不通的;就算是一介儒生,进入军队,不长时间就会变得粗话连篇。
正如一位将军曾经说过:不粗鲁,如何能让部队嗷嗷叫?
部队不是学堂,决计不是靠子曰诗云就能征服天下的!
靠的,是血!是厮杀,是生命!
从来就不是考试!
nǎinǎi滴!
谢丹琼就站在云雾之中,离地面,已经数千丈之高。
但他仍旧能够清晰听见,地面上传来的嘶吼声,那是木沧澜手下的军队在进行最后的整军。这几天里,军队的士气不仅仅是被提升了起来,而且,更是远远地超过了谢丹琼的预期。
现在每一个将士,浑身上下都如同是即将爆炸的炸弹一般!
一点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