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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都看花了。”
叶匀下意识看看窗户,外面什么也看不到,又从石像上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找来一块缎子把无名石像遮住,然后来到正殿,朝叶家灵台跪下磕头,从未间断。
次日清晨,银沙河岸。
啪啪啪!
逶迤雾海中,叶匀一如既往手握铁棒摔打肉身,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叶匀肤色红润没有半点伤印,就算大铁棒拍打在腰部,那肉红片刻就消失了。
“嘿,还真没想到,一夜之间不光体力大增,连筋骨也不再酸疼,一定是那滴银色眼泪的神奇力量,铁打功终于圆满,我叶匀又重新踏入肉仙一重炼基境界,而且炼基大成,接下来是二重招式!”
叶匀心中大喜,瞥见肉身变化,自然乐开了花。
呼呼!
叶匀突然下蹲,右腿朝前一迈,沉重而有力,随机右臂高展,脚落,拳到,竟发出呼呼风刹声,接着出左腿左拳,虽看上去简单,但拳风呼啸,步伐沉稳,霸气十足。
震风拳,又名七步拳,乃叶家自古流传下来的肉身拳法,传闻出至玄武门,拳法简单,腿脚配合身体,身体发力带动出拳,一步一拳,震风拳。
在震风拳威势下,叶匀全身上下肌肉饱满,快要撕裂一般,动如松,静如钟,这便是肉仙二重气象。
仙道炼体,以肉仙十重为标准。
一重为基,十重为峰。
一重炼基,锻炼人体为修仙打下坚固基础,常用短跑、长袍、跳跃、扎马步、登山等方式来锻炼肉身,打开肉身筋骨,逐步掌握肉身力道,发力、运力等等,比如下身大腿、小腿,上身腰部、手臂、手腕、手掌甚至脖颈,令**饱满力张,动静合一。
二重招式,拳法、腿法、掌法以及刀枪剑棍等等,利用完美**力量掌控招式,得以初窥肉身玄奥,丹田凝结内劲。
三重举重,通过基础、发力、招式等修行后,肉身达到一种举重若轻、上善若水的境界,动静间彰显完美魄力,肉身已修至外道大成,丹田内劲转化为内力。
四重养息,炼气入体,进入内修大门,天地充满奥秘,人体感悟浩瀚灵气,引气炼体,以气御体,以体控气,气走奇经八脉,贯穿丹田,达到内外合一,与内劲形成内元,这是由外道走向内修最关键步骤。
五重化气,控制外面世界灵气与肉身丹田内元力量,让力量真正与肉身融合,随时可以感应外界力量,最重要就是让丹田内元化为真气。
六重天一,步入感悟天地初境,掌控天地间最奇妙的气息,让肉身御气更加灵活多变,并能驾驭部分真气。
七重通灵,内修大成,以气养体,以气化脉,开始炼真气,突破至天地合一的完美境界。
八重泰山,真气大成,**拥有天地气压,掌控气压,宛如泰山牢不可破。
九重神通,踏入真正仙道大门,拥有灵力可以修炼初级修术,掌握御剑飞行、劈山断流、真空杀人等巨大神通。
十重筑基,通过修炼真气让身体凝出灵力种子,灵力种子是修仙十分重要一步,一旦成功凝结灵力种子,才算是真正修士。
“轰!”
森林下,碎石散天而落。
叶匀收回拳头,眼前是剩下大半截的一块岩石,刚才那一拳,足足震碎一尺大岩石,威力惊人。
“这一拳完全是肉身力量,没有内劲,功力太弱,虽然经脉、骨骼都有所好转,但丹田现在连一丝内劲都无法凝结”叶匀穿好衣服,凝望陪伴他近一年的银沙河,心中不舍,以后不用再来此地,震风拳哪里都可练习,握紧拳头:“如今肉身力量与一般人差不多,如果这样下去,丹田还无法凝气,那我永远将会停滞在肉仙二重,二重招式,还只是凡人武者力量而已,与修士有天壤之别。”
沉默一阵,叶匀赶忙朝赤云城奔去,因为中午是他一辈子最重要的宴会,成人礼。
成人礼,不管男女凡是年满十六岁都要举行成人礼,成人礼意义重大,尤其对于想成为修士正在努力的人来讲,十六岁是修炼黄金也是最后时段,如果在这个时段没有进入修士门槛,那以后再无机缘。
正午,叶公府其中一间房内,老仆正给叶匀穿上大喜红袍,叶匀如今像个新郎官,打扮得很喜气,随后与老仆离开房间朝正院而去。
叶府大院摆放着数十桌酒席,却只有六七桌坐了人,而且也未满员。
正中大桌,几名商人正在与叶远交谈,此时依然有人不断送来贺礼,由下人高呼并记录。
叶匀穿过内院来到正院,扫视空桌,很是唏嘘,想一年前出发参加测试那天,这里可是高朋满座,赤云城几乎所有有头有脸人物都到齐,为的就是讨好他,巴结他,那时他已经是众人心中高傲在上不可一世的玄武门弟子。
而现在就算凡人宴会也比他的成人礼热闹不知多少倍!
“匀儿,快些坐下,还有半刻就开席。”叶远见到叶匀走来,立刻朝他挥手喊道,叶匀老老实实走过去坐下,莫不知声。
这时,一名下人捧着账本来到叶远身旁恭敬道:“主人,城内所有家族都遣人送来贺礼,但没使者聚府庆宴。”
叶远平静看了看空荡荡院落:“让厨子上菜,并令让所有下人参加公子宴会。”
“是!”下人转身离开了。
“人走茶凉,不过如此!”自嘲一句,叶匀听见叶远那番话,心中苦闷自知,恐怕他是叶家第一个完全用下人参加成人礼的族人。
“我等没来迟吧?”
正院入口,一位七旬老者与两位中年人气度森严领着一并后辈来到大院。
叶匀瞥了眼:“三位族长老!他们也是来看我笑话么?”
这三人是叶家三大脊梁,七旬老者名为叶问天,是叶家大长老,左边那位皮肤黝黑的中年人是二长老叶鹤,剩下那人是三长老叶星河。大长老叶问天大步流星,阔堂浓眉,一看就是性子刚烈之人,而另外两位长老眉开脸笑,乍看上去亲和近人。
叶远站起来朝众人拱手施礼,一一送入酒桌坐下,十分客气,接着又有些叶家族人赶到,一时间有几张桌子满人,而大多还是空着的。
又过不久,叶匀近百下人聚集大院,这下就热闹起来,同时开始上菜。
“炎家使者到!”
正在准备开席时,一名下人风风火火激动奔至大院,冲天高呼。
“炎家!”
叶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每个人又是激动又是着急等待着。
众人中,只有叶匀很是安静,但他心中早已忐忑不安,静不下心:“炎家真来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来!”
叶匀立刻站起身朝正院走去,并看了一眼叶匀,叶匀马上跟上去,但两人正走出几步时,一个青衣小厮却出现在院口。
众人傻了,都失望叹息。
即便是小厮,叶家也不敢怠慢。
叶远带着叶匀疾步朝炎家小厮走去,炎家小厮居然看都不看叶远父子一眼,他只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当众拿出漠然念道:“众知叶家少爷叶匀修为被废,且被玄武门弃之门外,已不配我炎家小姐,与叶家之亲事已由我炎家取消,炎家,炎战。”
呼!
叶家大院静止无声。
“炎家!我叶匀虽然是废人,也不是你等随意吆喝来吆喝去的,在我大喜之日当众悔婚,难道我连狗都不如么?可恶”
积压多时的愤怒终于爆发,叶匀再也忍不住,举起拳头冲向炎家小厮,而那小厮居然露出一派正义凌然不畏生死的表情。
“轰!”
当怒拳要落在灰衣小厮身上这刻,突然一股霸气轰向叶匀,全场寂静无声,尘土飞扬风沙在空中舞动,叶匀落地后颤抖地抬起头,眼前是一片血色模糊,渐渐看清,却发现四面八方都是一道道冷漠的眼神,而叶远正缓缓收回手。
刚才出手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亲父,叶远。
“为什么”
叶匀用尽全力嘶吼出来,说是嘶吼却是嘶哑的呻吟声,声音似蚊蝇声般弱小,身体剧烈颤抖着,鲜血顺着下巴瞬间染红衣服,就连地面泥沙也变得血红。
“炎家可恨的炎琳琅”
叶匀伸出那张血手朝炎家小厮费劲爬去,可惜话才出口就昏倒不知人事。
第4章 千古巨头
“水”
叶匀躺在床上一身红袍染成了鲜红色,尤其是胸口处仍可见清晰血迹,他只觉得嘴舌至喉管都干得着了火似的,浑身疲惫无力,脑袋好像都是是团糨糊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只想喝水。
身体缺水,而且是大量的水分,这种原因只有一个——身体流失了大量的鲜血,才最终造成严重脱水。
模糊间,叶匀感觉有人在给他喂水,随后他又晕了过去。
“唔”
不知多久,叶匀忽然发出一道呻吟,还没等他张开眼,耳旁就传来熟悉喊声:“主人,少爷好像醒了!”
“你们先下去!”又一道熟悉声音传来,这声音不再冷漠,充满磁性与沙哑,与无限亲和。
叶匀忽然张开眼睛,扭头看去,果然看到一道高大熟悉身影,费力喊道:“爹”
叶远立刻起身大步来到床边,按住叶匀肩膀:“匀儿,别乱动,爹给你服下一枚化血丹,还需几日才能下床走动。”
“爹,我晕了多久?对了,好像炎家派人来说什么退婚,对,我都记得清楚。”叶匀很是疲惫,摇头晃脑打不起来精神,问了几声,忽然睁大眼睛看着叶远,那眼神带着一份期许。
只是一个眼神,叶远似乎就知道叶匀在想什么,他坐在床边,拿起一旁水杯给叶匀喝上几口,等叶匀稍微静下心,叶远才开口:“匀儿,当日爹出手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家族形势你也清楚,在赤云城虽有一席之地,但炎家、秦家还有更多家族都对我叶家虎视眈眈,那日若是你伤了炎家小厮,那炎家定会找叶家麻烦,退一步讲,那炎家敢派一个小厮来,那说明定有阴谋,当时爹仔细揣摩那小厮,竟然看不出他修为。”
叶匀张大嘴巴一脸错愕:“什么?爹,你可是肉仙九重强者,连你都看不出,莫非?”
“不错,正和你想的差不多,那小厮非但不是小厮,说不定还是炎家修士,至于炎家为何派他来,这点爹到现在也想不通。”叶远点头道。
“炎家是赤云城巨头,当年炎家为何主动联姻?”
“赤云城表面上是以炎家为尊,实际上秦家与众多家族早想取代炎家地位,炎家也一直在拉拢帮手,你十岁连连突破肉仙二重、三重,这种速度早已传开,炎家在从你身上看到潜质,便派人与我说亲,为了与其他家族抗衡,爹不得不答应,而且炎战三女炎琳琅也是一块璞玉,听说从小聪明伶俐,爹仔细一想,确实与你般配,便答应了。”
“原来如此我的婚事竟是一桩交易。”
叶匀唏嘘不已,叶远那一掌留下的阴影和伤痛顷刻化为乌有。
房间一时寂静无声,良久,才传来叶远叮嘱关怀:“匀儿,好生休养几日,千万别动气,至于你与炎家那门亲事,爹定要去炎家讨个说法,理个明白。”
叶匀目送叶远离开,那瞬间,叶匀即自责又心痛,想起父亲肩扛太多负担,他就内疚阵痛。
半年来在叶匀身上发生太多,比起他十五年所有事情似乎还要多,先是在家族甚至整个城池人人巴结天才,又一下修为被废沦为凡人,接着在成人礼大喜宴会上遭遇奇耻大辱,退婚,一切都来得太快。
才数月,而对叶匀来讲似乎是一辈子,比一辈子还要漫长,也许这才是属于他的人礼。
叶匀觉得很累,他很想一直睡着不醒,从六岁不分冬夏练习铁打功,一练就是数年,多么难熬。
拼命努力,换来一场空梦,叶匀此时感觉身体似万蚁绞肉,痛不欲生。
“小辈,遇到这点挫折就要打退堂鼓了么?你还是叶家子孙吗?”
突然,当叶匀心情低落时,眉心突然忽冷忽热,而且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飘进耳朵。
“谁?是谁在说话?”叶匀忍痛坐直身体警觉打量四周,感觉身板快要断掉,身体放佛被万刀切割般痛苦。
但屋内什么人也没有,叶匀很疑惑,谁知那声音又响起:“我在你眉心,静心想想,就是那滴眼泪,那里面封印着我的部分意识。”
“啊!”
叶匀不由倒吸一口寒气,立刻抚摸眉心,脑海清晰浮现当日在祖祠那一幕,顿时带着无比恭敬问道:“前辈是我叶家先祖?”
“你很聪明。”那声音赞道。
叶匀挠挠头:“前辈先祖,我该怎么称呼?”
“怎么称呼都不重要,你我都是修行中人,名字,时间,地位,荣誉一切都不重要,就唤我‘韩叔’。”
“寒叔!”叶匀尊敬喊道,心中霎时清楚对方名字,寒叔,叶家先祖,名字应该有叶寒二字,叶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