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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月凛又是一笑道,“但除了我以外,就连你也没法任意出入岚家,所以,必须得我亲自去一趟才行。时间不多了,绝对不能有任何的耽搁。”
“小语不一定会在岚家。”
“不。”月凛肯定的说道,“她一定在她一定知道我会去找她的。”
月凛相信,凭着澜语的预知力,一定能够预测到自己会为了火瞳去找她,所以,她一定会留在岚家等着自己的。
夜枫用手掌轻轻拍着额头,“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是的。”月凛点头,“明明现在死的应该是我。”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
“夜枫,你要知道,我这条命已经算是捡回来的”
夜枫闭了闭眼,“你想怎么样就怎么好了,我不管你了。”
说是不再管他,但夜枫的眼神中却透着无尽的担忧。
月凛再次拍拍他的肩膀,“你不用这么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会好才对呢。”
月凛轻笑出声,“你不觉得你这么说的口气非常像她?”
夜枫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就这么说定。”
“好。”
“还好现在是雪季。”
月凛用手在她冷冰的脸颊上抚过,他庆幸现在是雪季,不然的话,火瞳的尸身连三天都保存不了。
他站起身来,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转头往门外走去。
“喂。”
“什么?”
“小心点你的身份那么尴尬,你要是在王城被逮了的话,她就死定了。”
“我会小心的。”月凛微微点头,“哪怕只是为了火瞳”
夜枫默默地看着月凛离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身走到火瞳的床边,表情有些阴冷。
他确实想过要毁掉火瞳的尸体,这么一来就可以让月凛彻底死了那条心,当然,他也并不介意这么做。
他一心辅佐着月凛,并愿意做任何的事情。
但是月凛的那句话却让他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火瞳死了,即便月凛能够为了危月振作起精神,但他势必只是行尸走肉而已这是夜枫不愿意见到的。
夜枫微微叹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无论如何也只有让月凛去试一下他现在只希望那个传说是假的,这么一来,月凛也会因为尽过全力而不会太过于内疚。
毕竟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夜枫看着火瞳,除了没有呼吸心跳,她就好像正睡着一样。
“其实我还是不相信,你竟然这么就死了。真是的直到现在都还只会为我添麻烦。”
夜枫退出火瞳的房间,轻轻合上门,交待了几人守在门口后,遣人叫来了欧卉。
这么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夜枫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情绪如此低落。
“军师。”
欧卉抱拳行了个军礼。
事实上,她身为将军,比之夜机来说,地位要高上了数阶,完全没有必要对他如此恭敬。
“欧将军。”夜枫还了一礼并道,“殿下去了王城。”
“什么?!”欧卉惊讶,并立刻问道,“为什么?”
“为了火瞳。”
听到这个名字,欧卉的眼眸中闪过一道悲伤,头也不自觉地微微垂了下来。
“火瞳还有救。”
“呃?”欧卉仰头望着他,“不知军师的话是什么意思?”
“欧将军应该知道殿下的母妃是岚家上一任的家主。”
“军师的意思是在岚家中藏有可以令死者复活的秘术?”
“不。”夜枫直接摇头,“死者复活是违背天道的就连岚家也不可能拥有这种邪术。”
“但是”
“火瞳还有一线生机,虽是违背天道,但却并非是邪术所为至于具体的,我暂时也只能说这么多。”
“军师希望末将做什么?”
欧卉的反应很快,从夜枫的话中,她立刻猜到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能够知道的,所以,夜枫这次把她叫来绝对不是为了和她说火瞳能不能醒来的问题,而是应该有什么任务交托给自己。
她并不去追问他们具体会做什么,因为在这点上,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她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完成所交托的任务。
“欧将军应该很明白,殿下现在的去处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所以,我们目前不能就这样静待着,一定要做出些什么来让人相信殿下仍然还在州府。”
“军师的意思是现在的进攻不能停?”
“对。”夜枫点头,“不旦不能停,而且必须得以比之前更猛的态势”
“末将明白。”
“还有。”夜枫停顿了一下说道,“明天我会带着火瞳离开州府几天估计至少得十天的时间,届时我们会和殿下一同回来。在此期间,这里的一切都得拜托给欧将军你了,我会将所有的兵权统统交托给你。”
欧卉一怔,随即点点头,“末将必当尽全力。”说完她笑了笑道,“军师其实并不放心吧?”
夜枫笑而不语。
“末将虽已归入了殿下的麾下,但本质上仍属于王军,原先所为也只是为了抵挡容国入侵而已。现在容国即已退兵,末将继续跟随着殿下攻城掠地,其实已属于叛国的行为了。”
“的确。”夜枫很是干脆地说道,“我确实担心欧将军会利用这个机会转而投向墨涵,这么一来不仅可以借机尽数毁去殿下的基业,对欧将军而言也无疑会是大功一件。”
“这倒也是。”欧卉点头默认,忽而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军师为何还敢将一切托付给末将?”
夜枫耸耸肩,“我虽素来谨慎,但这次殿下的鲁莽实在让我乱了手脚想来想去,目前殿下麾下的将领中,也只有欧将军能够在我们都离开的情况下镇住一切,既便遇上什么突发的情况,想来欧将军也一定能够妥善处理无奈也就只得冒险了。”
“所以你对末将就不再怀疑了?”
“当然有疑虑,但这次的事情全都因为殿下的鲁莽所致,若欧将军真趁机带兵归向墨涵,那要怪也只能怪他了。”
欧卉笑了起来,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军师当初在遭遇天火之时,殿下自认再无存活的机会,他让瞳小姐离开并嘱咐她说一定要去州府找你,并让你立刻离开危月。”
“”
欧卉微微躬身,“末将告辞该怎么做,末将心中自有定论。”
终集 暗月火瞳03 被改变的命运
岚家是危月地位最为崇高。同样也是最神秘的家族,虽然岚家的本家位于王城,但岚家真正的势力却遍及危月。
一直以来,岚家始终保持着中立,从不介入危月王族内部的争斗,可一旦外在的力量威胁到月氏王族,岚家就会毫无保留地视之为敌。
因此,无论危月王族内部如何争斗,岚家的地位始终未曾动摇过。
岚家是崇尚血脉的家族,自上一代家主岚清过世后,岚家之中就再无继承了这一特殊血脉的人,现任的岚家家主虽已即位,却只是作为一个象征,现在真正主导着岚家的是被称为了“言”的澜语就算她自愿退位,在岚家的地位依然没有丝毫的动摇。
而作为上一任家主岚清独子的月凛,他的身份则更为特殊,也是唯一一个虽不以岚或澜为姓却能够自由出入岚家本家的人。
月凛用药物小心地掩藏了发色和瞳色,无惊无险的混入了王城,并直接寻到了岚家本家。
对于他的到来,岚家似乎并不意外,侍女奉上茶后。默默地退了下去。
月凛静静地抿了两口茶,便听到门外传来环佩声。
抬头望去,一个身着一袭乳黄色华美锦服的十六、七岁的少女悠悠地走了进来。
少女容貌甜美,浅蓝色波浪长发垂在肩头,虽只简单地点缀以几颗蓝宝石,却更是称托出了犹如幽谷般的气质。
少女的皮肤极白,是一种透明而没有生气的白,她的双目一直紧紧地闭着,长长地睫毛轻轻地盖在眼帘上。
她径直走到月凛跟前,似乎那紧闭的双目并没有影响到她的视觉。
少女向着月凛微微屈膝,脸上lou出淡雅的笑容,“凛哥哥,好久不见了。”
“小语?”
月凛看着眼前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少女,想想自分别至今都快要十年了。
月凛还记得当初她被母妃带入宫中抚养的时候才不过三、四岁,每天总爱跟着自己和夜枫而当时她正是这样称呼自己的。
月凛轻轻一笑,总觉得站在自己眼前的还是当初那小小的女孩。
目光相对之际,十年的岁月一晃而过,似乎并没有在他们之间产生什么隔阂。
“凛哥哥,你是不是在怪我?”澜语微微垂下头,过了一会儿,却lou出甜甜的笑容道,“本来还以为能够瞒下去呢,没想到还是被枫哥哥给看穿了,又被摆了一道,想想还真是有些气馁从小到大,都没有一次能够骗得过他。”
“小语,正是因为你是‘言’。你就更不应该违背天道。”
“天道我是‘言’,能够预知命运,但却不能够改变命运我不明白,我还要这种预知力有什么用。”
澜语一反先前的笑意,神情有些暗淡,“我在半年多之前就已经看到了,看到你的命运看到你会死在那场天火中,而危月则会在数年之后正式归入容国的版图我不想要这样的命运,如果改变命运就是逆天道而行的话,我宁愿违背天道。”
月凛安静地听着,并没有试图打断她,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背负在澜语身上的担子有多重,而以她的身份,一直以来都只能默默地忍受,难以找到可以倾诉的人。
澜语轻轻动着双唇,“所以从那天起,我就已下定决心了不惜任何代价也要逆转这种宿命。”
她顿了顿,微微一叹道:“以我眼睛所能够看到的,天火的降临是在容军退兵以后发生的,所以,我就在想。如果容军攻下了瑥城又会怎么样呢?当然,如果这样任由着容国挥军而下,危月其实也距离亡国不远了,我再怎么任性妄为,也不会希望有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你企图让容国和危月议和?”
“嗯。”澜语笑着点点头,尽管她的笑容很甜,却不损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静谧之气,“我没有枫哥哥那种智慧,这已经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要是一切能够按着我所计算的来进行,命运就能够被改变。”
“那火瞳呢?”
澜语有些无辜,“她确实是会为危月带来灾难的,这一点我绝对绝对没有动过手脚。最多最多只是把这件事透过澜惑的嘴透了出去而已。因为,因为我不想她留在危月。”
月凛看着澜语的表情,他相信她并没有对自己说谎。
莫非危月的灾难真的是由于火瞳的到来而来的?
月凛忽然笑了起来,无论是真是假又怎么样呢?
这些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火瞳能不能醒来,至于其他的他发现自己真得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思考。
紧闭着双目的澜语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月凛的神色变化,她抬起头来,有些遗憾地轻轻说道:“后来与容国的议和并没有成行,我有些失望 ,但想想以凛哥哥你的脾气,容国的议和条件你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这虽然是可以料到的,但却不是我想见的因为这么一来,岂不是又遵循了命运?于是,我就撺掇主上派出了公主殿下亲自与容国谈判,没想到,公主殿下还没有到瑥城就失踪了”
她轻轻一叹,“我努力地试了很多种方法。但命运总是会在绕了一个大圈之后回到原点。”
月凛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在他的记忆中,澜语好像并没有这么的执着。
“看着时间一天一天地临近,我除了孤注一掷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澜语抿起唇来,她是在无从选择的情况下,才会直接预测起夜枫的布局,并将其泄lou给了容国,为的就是让容国成功的攻下瑥城,至于那之后会怎么样,在当时,她确实已经顾不着了。而且,在她看来,只要月凛不死,既便被容国拿下瑥城,危月依然会有转机。
这确实已属孤注一掷,因为比起先前的设想,这么做,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必将付出极大的代价。
月凛摇摇头,“原本还能想法蒙混,但是你这样直接介入会受到天道反噬的”
澜语“嗯”了一声,状似不在意地点头道:“从昨天白天开始,我的眼睛就已经看不见了。”
月凛一吓,震惊地望着她。
“不过。凛哥哥,你知道的既便没有眼睛对我也不会有太大的妨碍。”澜语展lou出了柔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