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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烟越来越重,在烟雾的刺激之下,惊闹声中开始混杂起了咳嗽和急喘,再这么继续下去的话,就算不被活活烧死,也必将死在这浓烟之下。
原本宁静而又详和的村子在火瞳突然爆发出来的恨意之下,仅片刻间便陷入到了犹如地狱一般的情境中。
“玥姐姐死了是你们杀的”
火瞳的声音很轻,但却能够从其中感受到难以言喻的恨意。
“火瞳。”月凛安抚性地伸出手去,尝试着想要转移并消散她体内爆发出来的焰力,可是却无奈地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
而这时,火瞳带着厌恶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
“火瞳,你还记不记得我?”月凛试探地问道,可是火瞳却没有发生丝毫的声音,就仿佛是一架只记得仇恨的傀儡。
事实上,她仇恨的对象早已由于记忆的严重缺失和情绪的突变而显得有些模糊,可是恨意却没有因此有丝毫的减轻只是选择性地将这些强加在拥有某些相同特征的人或物上。
小玥的忌日令她的情绪产生了强烈的波动。
面具和衣服上如血一般的红色则成了开启这残缺记忆和仇恨的钥匙。
眼见情势变化地越发难以控制,月凛以极快的速度抬起手刀向着火瞳的后颈部用力挥了下去,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拦在了她的
。
火瞳周身透着火光,肌肤上的任何一片都透着令旁人难以忍受的高温,若非是月凛的特殊能力,其他人就连想要靠近她都不是一件可能的事情,更何况是直接将她给打昏。
除了能够使用火焰以后,火瞳不过是名寻常至极的女孩,在身手和反应方面明显远远及不上月凛,更何况她正处于强烈的情绪波动中,对于外界的变化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以至月凛轻易地便得了手。
将昏迷不醒的她拦腰抱起,他深深地吸了口满是炎热的气息,火瞳虽说已停止了继续释放火焰,但若不采取行动的话,仅仅只是现在已经蔓延开来的就足以使得整个村子将会有七,八成的村民丧生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之中。
望向正四处逃窜的村民,现在的问题已不是该如何善后,而是如何让尽可能多的人逃出去。
至于这次的事情会不会引来其他什么麻烦,就已不是他现在所能够考虑的了。
怀中的女孩已然平静了下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或许这是现在唯一能够令他感觉到些许心安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倒在她怀里的女孩却猛得眼开了双眼,唇角微扬,浮现起了一抹笑容。
“放开我。”
“你”月凛一怔,但立刻又意识到瞳既然已经被他给打昏,那么这时会出现的必然是火。对着那稍显敌意的目光,月凛只得将她放下,“你你醒了?”
火瞳用脚蹬了蹬地,这才仰头看向他,在这突如其来之下,月凛也已没有了往日的从容,衣着和头发都显得有些凌乱。火瞳歪着脖子,奇怪地打量了好一会儿,有趣地问道:“你这副狼狈的样子,干嘛呢。”
没有多余的时间与她抬挡,月凛直截了当地问道:“这里的情况,你有没有办法?”
“你想我做什么?”
“能使这里的火焰消失吗?”
“能。”火瞳毫不犹豫地点头,“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围的哭喊声伴着月凛的声音:“时间不多了,再不快些,这里的人都得死。”
火瞳的脸色很糟,声音中也尽透着虚弱感,甚至她就这么站着的,脚下也会有种明显的虚浮,似乎是力量大量透支的关系。可就算如此,她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轻轻摆着手,不屑道:“死就死好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火瞳。”
“他们是容国的人,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死了让容国来伤脑筋好了。”火瞳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拉着我的手,我带你出去当然,你如果想要死在这里的话,我也不在乎。”
说罢,火瞳好像想起什么来似的嘻嘻一笑道:“喔,对了,‘她’这副德性,估计是管不了你的生死问题了,我不理你好像也无所谓耶。”她轻轻打了个响指,脸上笑意不减,“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你在这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掰掰!”
一直受到另一个“她”的制压,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可以不顾月凛死活的机会,对于其他的任何事情,火瞳根本就懒得去理,拍拍身上沾着的尘土,正待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自顾自跑路的时候,手臂处却是一紧,显然正被人用力给拽着。
“你干嘛?!”
“既然有法子,就把这里给收拾了。”
火瞳一别头,“才不要呢!”
“火瞳!”
“大笨蛋,你根本就不懂,我痛”
火瞳的另一只手缓缓举起并抱头痛,口中发出了痛楚地呢喃声。
月凛的目光闪过一道疑惑,立刻扶住了她的肩膀。
火瞳下意识地靠在他的身上,但头部传来的疼痛却丝毫没有休止的迹象。“混蛋‘她’快醒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月凛的双手一烫,他下意识地手微松,就被用力给狠狠推开。
火瞳冷笑着站在原地,笼罩在身上的火光刺眼夺目,冷冷地字语从她双唇间吐出,“妨碍我的人,一样得死!”
瞳醒了。
但并不是他所熟知的瞳,而是一具充满杀戮之气的傀儡。
火瞳的身上窜出了比之前更加猛烈的火焰,她就像是要燃烧完自己的生命力一样,仇恨地目光注意着眼前所有的生命。
火星不住地往天空和四周飞溅,甚至洒向了村子周围的树林,并从一棵树上漫延到了另一棵,仅一瞬间的工夫,树林间已扬起了近乎不亚于村子的大火。
村民们的呼喊声此时已转变为了充满着绝望的哀嚎。
火瞳一直望着,仿佛这一切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她眼神中所蕴含着的恨意却没有丝毫的减轻。
她已陷入到了近乎疯狂地境地,对于此时的她来说,死去的无论是谁都不重要,但重要的是,所有在她面前的都得死。
火瞳缓缓回过头来,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只见她动了动唇,一字一字却又无比坚决地说道:“接下来该轮到你了,和那些杀了玥姐姐坏人们一起去死吧!”
第三集 危月月凛27 彩翼
凛虽说看上去还像往常一般沉稳,并没有因为什么而T'措,但他的眉宇间还是不经意地拢了起来。
想起不久之前发生的那一幕,月凛不禁疑惑起火瞳的真正意图来。
他们原本的确商定以火瞳为突破口来打开现在繁复的局势,但却从来没有设计过以这种自投罗网的方式这种方法太危险了,让火瞳陷于险地甚至死亡的机率要远远大于当初所预定的。
“她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以月凛对火瞳的了解,她是一个把自己的性命看作是超过一切的人,她从来都不会故意让自己陷于险境。原本的计划虽然并非完全没有危险,但至少不会陷入到进退唯谷的境地。
可是现在看得出来,火瞳的自投罗网是故意的,她借着瞳的单纯,让他们轻易地逮捕到了自己,并将自己毫无掩饰地曝露在所有人的视线前。
胸口处隐隐疼痛传来,月凛垂眼看了看伤口处,那一击除了避开心脏外,火瞳没有丝毫的留手。虽说她的手劲不强,但那随之而来的火焰灼伤却相当的厉害,就算以他的恢复力,短时间内就算正常的活动也会比较困难,基本上没办法恢复到原本身手的三四成。
其实以火瞳这并不娴熟的用剑,刚刚他完全能够避开这一击,但因为不确定她到底是何打算的,这才索性硬生生地承受了下来,而也正像他预想的那样,在刺伤他的一瞬间向他打了个眼色,并且刻意加重了手上的动作。
现在看来,她应该知道他必然会阻止这个危险的决定,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下重手,让他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算想阻止也没有可能毕竟,为了两人都能够安全,他是不可能急燥到在攻击力完全不足的情况下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为。
再者,月凛知道心知火瞳的倔强,她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肯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对于妨碍的人,她绝不会有丝毫的留手。
所以说,火瞳是故意的,故意把自己置于这种最危险的境地。
无论如何。即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现在也只得依着她所希望地来进行她地希望必然不仅仅限于脱离现在这种复杂局势。而是另有目地。不然以她地性子是不会采取这种危险度极高地办法。
或许这与她昨天夜里地喃喃自语有关。
月凛看了一眼手上缠着地有着奇怪图案地绢布。靠着这绘符。如果火瞳遇上危险地话。他一定能够感应得到。而直到现在都没有丝毫地感觉。那就表示火瞳现在依然平安无事也是。奉凰地动作不会那么快。现在她最多不过是在若王地手上而已。以若王来说。是决然不会伤到她地。至少暂时不会。
现在。只能看她下一步到底如何打算。
月凛唇角轻扬。撇开这剧增地风险外。火瞳这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一招。确实可以破坏很多人地计划。
月凛从包裹中取出金创药。随意地处理了一下胸口处地伤后。他便安静地坐了下来。以使身体地恢复力能够达到最好地状态。
而就在月凛静待身体恢复的时候,一只有着漂亮羽翼的彩色小鸟低头飞入驻扎在遥镇外的军营,以悦耳的声音轻叫着居中的帐篷盘旋起来。
“校尉,彩翼回来了。”奇邢才回到军营,一个小兵便赶紧着走了上来。
“彩翼?”
军**饲有两只彩翼,它不仅有着漂亮的七彩尾翼,而且有着比顶级骑兽更快的速度,它可以以极短的时间往返传递消息,此外它飞空速度极高,在空中有很强的拟态性,不容易被敌方射下,无论在机动性还是在速度方面都要远远超过信鸽。
但因为它的数量并不多,一般只限于军方使用,可就算如此,也算是相当珍贵的,一般来说,并不能代替信鸽,彩翼只有在比较紧急的情况下才会使用。
奇邢望向他的帐篷处,立刻就看到了那只不停盘旋着的漂亮鸟儿,他轻轻招了下手,彩翼扑闪着翅膀向着他飞了过来。
彩翼稳稳地停在了他的手臂上,脚爪轻扣在肉上但却没有用力,奇邢用手指轻抚了一下它的翎毛,顺手拿下了绑在它脚上的小小的木制信筒。
信筒里是一张折得小小的特殊绢布,这种布料极薄,细细地折起来后只有指甲盖般大小。
奇邢轻轻地甩了下手,由着彩翼飞上天空,这才小心地将绢布展开上面是以碳笔写得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奇邢细细地看着,他的脸色也随之越来越难看。
终于,他忍不住紧紧地握起拳来,薄薄的绢布在他的大力下被捏成了一团。
“校尉?”
副将略带疑惑地望着他,跟随了奇邢这么多年,如此动确是非常少见的。
“那个李琳她竟然”
奇邢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额头上根根青筋随之爆起,甚至能够看到有几滴液体滑下,也不知是不是由于激怒的缘故。
好一会儿,才见他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如先前一样的字来,“李琳她竟然”
“校尉?”
奇邢狠狠地呼吸了几下,以平复心情,但他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看多少。
他将手中的绢布甩给了副将,“你自己看吧。”
副将小心地看了一下奇邢的脸色,接过那被捏得看不出原貌的绢布,仔细地将它拉平展开,那原本细白的绢布沾上了奇邢手心的汗,碳笔字被微微融化,让整块绢布看起来有些脏脏的,字迹也因此有些模糊,但勉强还能辨认。
而随着一字一句的辨读,副将的脸色也随之越来越僵,拿着绢布的手亦随之颤抖了起来,甚至连说话也带上了颤音,“这这”
“李琳简直太大胆了!”奇邢愤怒地挥了一下旁边的木桩,“她竟然敢这么做!”
“会不会是”
“林兰的侦察和跟踪力我信得过。”
“但,可能事有巧合”副将试探地说道,“我国与奉凰本就不是敌国,或许李校尉与他们是旧识,偶而遇上所以多聊了几句,让林兰有所错意而已我想,李校尉应该不至于会泄露机密。”
奇邢想着他的话,倒也确实有这个可能,但一想到之前与李琳接触时所感觉到的,他又禁不住恼了起来。他愤愤地一甩袖,沉着脸说道:“谁知道,她简直就是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