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楼的大厅原本是宴会厅,这个时候被布置成一个小型的拍卖场所,前方一个半圆形拍卖台,接着围绕着几圈沙发椅,前两排已经坐满了,落兮数数,每排不过八个座位。
领了拍卖牌,登记了名字,按照牌子上的序号,落兮和杨先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杨先生是19号,落兮是18号,位置在第三排——总共就四排座位,算是小型拍卖会了。
十多分钟后,身后的座位就被坐满了,整个拍卖厅鸦雀无声,相识的人只是微笑着点头,没有谁打破大厅的寂静。
落兮安静地坐着,手里的宣纸就放在面前低矮的一个物品桌上,落兮注意到,大多数人前的物品桌上都摆着些东西,好像,自己的最是简陋。
也不介意,反正没有谁认得自己,就算认得了,也没有关系,不是说了吗,私人物品交流,不负责真伪嘛。
七点整,就见拍卖台后方的房间出来一个中年人人,落兮知道,大家都期待的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各位朋友,今天,又是我们一年一度周一帆老先生个人藏品拍卖会的时间了,这次,周老先生为我们大家一共准备了二十件藏品,同以往的规矩一样,诸位的手里并没有藏品的介绍,呵呵,就是要考验我们大家的眼力、魄力,当然还有财力了。”
中年人言语很是诙谐,话音刚落,拍卖台里响起低低善意的笑声,还有低低的低语,杨先生也微侧过身,低声给落兮介绍说:“他是周老先生的弟子,张修文。”
落兮点点头,拍卖场的低语不过是几秒,想必介绍都是同样的语言。
“今天,给大家带来的第一件藏品是‘独角黑犀牛牛角杯’。”说着,从身后的房间里走出一个少年,手捧着一个大托盘,盘子上侧放着一个黝黑的牛角,年轻人将托盘放在展台上,就退到房间的入口处。
张修文带上一双雪白的手套,双手持起犀牛角杯,向大家示意一下,接着介绍道:“独角黑犀牛,产于尼泊尔,因为其身上角、齿、骨和血在医学上有较高的价值,而身价颇高。犀牛角有清热解毒、凉血的作用,效果十分明显。据说,用犀角制成的高脚杯,还能鉴别酒中是否有毒。”
等待大家观看了一会,张修文放下手里的犀牛角杯继续说:“这只杯子的历史应有二百余年,据考证为清代康熙年间物品,尼泊尔对大清的贡品,雕刻精美,起拍价20万元,每次加价5万元。”
20万元,这么低吗?且不说是康熙年间的东西,就是现代的犀牛角,也不止这个价钱吧,据说现在的野生犀牛都禁止猎杀了。
落兮正在腹诽着,就有人举牌了,就听到台上的张修文不断的声音:“7号先生,25万。10号先生30万。2号先生70万。”
短短的半分钟,就叫价到70万,很快,这个价位就被刷新到100万。
严格的说,宋修文不像个专业的拍卖师,他没有煽情地介绍,也没有鼓励诱惑大家加价,看起来,这个周一帆老先生拍卖的目的不是为了提升收藏品的价位,或是说,以他的地位不必靠煽情就能将手中藏品的价位展现出来?
果然,仅仅一分钟的时间,这只独角犀牛角杯的价位就攀升到130万,这个时候,举牌的间隔稍长一些,最后,是180万元成交,拍到手的是9号,看背影,四十岁左右。
第一件藏品就是180万成交,那最后的呢?落兮知道,拍卖会的规矩,差不多就是越好越珍贵的东西,越在最后,这就是所谓的压轴。
很快,第二间藏品就摆了出来,是一只缠枝莲叶影青小盘子,釉色青中泛白,晶莹润泽,以二百八十万的价位成交。
接二连三,都是古件,价位逐渐攀升,到第五件的时候,就飙升到六百万。
第六件的藏品一摆出来,落兮就觉得眼前一亮:那是一套白玉制成的首饰。
一支白色的玉梳子,通体晶莹洁白剔透,只在梳子的边缘,点缀着几点血红,宛如滴血的红梅,冷艳,清冽。
一支同样质地的玉簪子,尾部是三朵小巧的兰花,点缀着同样血红的几点花心。
然后就是一对同样质地的白玉耳坠,难得的是,耳坠对称的白玉上,也是点点红心。
第152章芙蓉石
落兮的视线一下子就被那个白玉簪子吸引住了,也许是母亲留下的沉香木簪的原因,落兮对于簪子的喜好简直达到了一个偏执的程度。
“各位,白玉因其本身易夹杂着其它玉石而并非十分贵重,但这三件首饰巧妙地利用了其间的血玉,巧夺天工,因此,这套首饰的价格也昂贵起来。宝剑赠英雄,红fen赠佳人,这套首饰也只有在美人头上,才能体现其价值。”
张浩然简单地介绍完,稍稍停顿了一会,落兮凝神细视,距离稍远,首饰放回在托盘内就看不太清晰了。
没想到的是身后的年轻人竟然上前几步,伸手托起托盘,然后,在每个人面前缓缓地移动,这一下,即便不能伸手,形状和质地也足够大家看明白了。
嗯,想必这是首饰,是带在头上的,在座还是有几位女士的,落兮注意到,这几样首饰在女士面前停留的时间要稍长一些,自己也享受了这个待遇。
“女士们,先生们,这套首饰起拍价二百万元,每次加价十万元。”张浩然话音刚落,就有人举起了号牌,竞拍这套首饰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是带着女伴的男士,身侧的杨先生侧过头来,轻声说:“要我为你竞价吗?”
落兮笑笑,这个杨先生也是有趣,大概是看到竞价的人都是男士——好像是在为他们的身旁的女伴,只有自己这里没有人开口,怕自己面上无光的意思。
摇摇头,轻声说:“谢谢。”心里却是打定了注意,若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内,自己大可以竞价,这个与面子没有什么关系。
价格攀升到四百万后,竞价的间隔稍稍长些,有两人退出了竞价,又有一个人加进来。五百万的时候,只有两个个人还在竞价。
毕竟,五百万,对于一个玉梳、一支玉簪和一对耳坠而言,并不便宜,这是带在头上的东西,并不是有很多机会能带着这样贵重的首饰的。
落兮微微一笑,举起了手里的号牌。
“530万,这位女士第一次举牌,报到530万的价位。”张浩然注意到了,很尽职地说道。
“540万,持7号牌的先生报到540万的价位。”
落兮不动声色,只是带着微笑,在周围的目光中再一次举牌,实在是真喜欢那个白玉簪子,尤其是兰花上红色的几点花蕊,落兮能够想象到它插在自己发上的感觉。
拍卖场上传来几声低语,很低,很快就安静了,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落兮,这个陌生的女孩子在为自己竞拍首饰,而身旁的男伴看起来很是理所应当的样子。
有人认出了杨先生,而落兮相对于所有人都那么陌生,这个女孩子那么漂亮,配上这样的首饰会更美的,更让人欣赏的是她在自己竞价,就是说,她有那样的经济实力。
京城什么时候出现的这样一个富有的女孩?
与落兮一起竞价的,举着7号牌的先生犹豫了,他看看身旁的女伴,又看看落兮,落兮微微一笑,这一笑里包含着一种自信,落兮就是在价格已经攀升,竞价的人减少后才举牌的,就是为了告诉他人自己的决心——自己喜欢这套首饰,自己会成功拍下来的。
没有人愿意得罪美丽的女孩子,即使自己的身边有一位漂亮的女孩,落兮自信的微笑让所有的人都生出同样的心思来,这套首饰就是该属于她的。
7号牌的男士低声和身旁的女伴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向着拍卖场上的张浩然摇摇头,张浩然面向落兮:“恭喜这位持18号牌的女士,这套白玉首饰属于你了。”
落兮笑着,又向持7号排的男士点点头,表示感谢。
这是自己一举牌时就料到的结果,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只有机会举起两次牌子,看来,女孩子在哪里都会受到照顾,尤其是为自己买单的女孩子。
550万,落兮并不知道这个价位自己是占了便宜,还是做了冤大头,不过,她不在意,这套首饰她是真的喜欢,落兮的脸上带着欣喜,她的开心微笑一瞬间给所有的人一个错觉,仿佛若是落兮没有拍下这套首饰,就真是太遗憾了。
拍卖还在继续,接下来是一株一尺高的红色珊瑚树,通体火红,以一千万的价格成交。
周老先生的藏品很抢手的,每个来参加拍卖的人都知道,以周老先生的信誉,在收藏界的威望,是不会以赝品来以次充好的。
落兮在心里暗暗吃惊,这些拍卖的物品都是一个人拿出来的,而且,他每年都要拿出这样二十件的藏品,他的手里该是会有多少好东西啊——他的财力该是多么雄厚啊。
自己有两千万就觉得很多了,比起周老先生,恐怕是九牛一毛啊,亏得还觉得自己算是一个有钱人。
落兮不准备继续参与了,手里不足一千五百万,随着藏品的退后,价格节节攀升,恐怕,最后就得达到几千万了。
在座的都得是多么有钱的人啊,身价几亿的,估计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有钱人,落兮微微侧过头,看到杨先生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举一次牌,杨先生的身价又是多少?
忽然眼前一亮,一套精致粉色小碗被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展台上,它们色泽娇嫩,清澈,透明度很高,在灯光下,娇羞而又大方,美丽异常。
“这是一套产自斯里兰卡的芙蓉石小碗,因产量稀少,而一直价格昂贵。这套小碗为清代乾隆御用,后因种种原因流传于国外,直到三年前,周老先生才机缘巧合,将国宝购汇。”
这次,拍卖场内响起的衣裳摩擦的声音,大家都前倾着身子,想要仔细地看看,落兮并没有听说过芙蓉石,但是看大家的表情,这套自己只是认为美丽的小碗该会是珍贵异常了。
且不说乾隆御用,单单是它的材质,那样粉嫩娇羞的颜色,一看就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慕之心,半透明的小碗,打磨的该是光滑圆润,那样的杯碗,不是用来使用的,该是用来欣赏的,嗯,落兮突发奇想,若是用它来喝牛奶,落兮想象着洁白的牛乳在这粉嫩透明的杯子中情景,是多么赏心悦目啊。
可惜,以自己的财力
“起价一千万,每次加价,五十万。”
落兮叹息着,果然,自己真是太穷了。
这套小碗很快就被加价到一亿元,一亿元啊,只是四个小小的杯碗,落兮听着价格还在不断地攀升,眼睛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展台上的小碗,她知道,只要这次拍卖结束后,自己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再有机会看到它们。
最后,这套芙蓉石小碗,以一亿三千万的价格拍卖掉,落兮微微咋舌。
接下来的藏品就再也没有到达这样的价位,都在五千万元以下,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二十件藏品也全部拍卖结束了。
“感谢各位女士们先生们,下面的时间,将留给各位。各位朋友,可以将自己带来的藏品在这里拍卖,我们的规矩还是不变,我们只提供一个可供大家交流的场地,不负责物品的真伪。而且,还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周一帆老先生将会参加接下来的交流拍卖。”
嗡这一下,拍卖场内响起了说话声,大家都很激动,周老先生亲临,就意味着自己手中的藏品有机会被周老先生鉴赏,品评,甚至是收藏,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着兴奋的光泽,落兮侧头看去,杨先生的表情也很兴奋。
“各位,”张浩然再一开口,大厅里就安静下来:“各位,我们休息十分钟,稍后,请各位携带好私人物品到二号大厅。”
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大家站起来,杨先生这时才笑着对落兮说:“恭喜林小姐,得到周老先生的一套藏品,还是那么漂亮的藏品。”
落兮微笑着说:“还要谢谢杨先生带我来开眼界呢。”杨先生却是什么也没有买,甚至没有举一次牌,看样子,他的目的不是来买什么,而是卖什么。
落兮拿起身前的宣纸,杨先生也小心地拎着皮箱,和熟悉的人打着招呼,落兮后退半步,不露声色地将杨先生对各人的称呼都记住,这些人自己都很是陌生,却是收藏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你看他们拍下的东西就知道了,而且,他们手里的请帖据说也是不容易得到的。
大家很有秩序地来到二号大厅,这个大厅的正中是一个半圆形展台,展台上是一个厚重大方桌,大厅里没有桌椅,所有的人都站在展台的周围,因为是未经鉴定的东西,所以,大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