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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将士们射杀地实在痛快,但元军的尸体也把战壕填平了不少空间。
王想比较轻松的破城而入,这时的重庆实在有点太空虚了,只有不到两千敌军,双方人数虽然差不多,可是元军分散在各处,又大多是降兵,王想入城之后,很快就大部投降。
重庆光复。
再次站立在重庆城楼之上,王想与他的战士都是飞扬心情,他大笑道:“兄弟们,看来我是没有食言,不知道大家谁还愿意再立功勋,再杀回去传递我们胜利的讯息?”
众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此时正是热血沸腾之时,一千五百战士踏上了归途,高唱着中国的战歌,大地在他们脚下。
中国元年正月十八日上午,汪良臣的军队彻底崩溃,包括他在内所有的人都充满恐惧,重庆居然失守了,敌人又来了援军,高洋与他的将士们却处于最颠峰的状态,胜负立现。
中午时分,大战结束,汪良臣北逃数十里。
一切都还算完美,当初自己决定留在这里,看来是非常有预见性的决定,手下军队增长了十倍,而且也终于取得了重庆的控制权,再加上正月二十日秦远破宜昌,正月二十二日刘裕破荆州,以及方才知晓饿冰焰攻破南阳,李潮夺取福州,还有先前桥与田俊夺取的泸州,一系列的胜利全部出现在中国元年正月里。
王想向他的战士们大声宣布这些辉煌的胜利,让他们一起享受欢乐,“奇迹又我们共同创造,天下由我们共同开拓!”
正文 第六四章 沧桑白发
每个人年轻时总有梦想,其中对拥有美丽女子的梦想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而眼前的她,佳仪就曾经是冰焰的梦想。
当初,冰焰曾经一度以为梦想可以变为现实,因为他费尽了心机鼓足了勇气去结识她,了解她,关怀她,直至成为她的朋友,也许当时她已经对他动心。
因为在繁星闪烁的夜晚,她对自己轻声吟唱,“和你同路,从不相识,开始心接近,你为我不退半步,你我不怕荆棘铺满路”可惜最后留给自己的却是伤痛,她被一位宗室收入府中为歌姬。
也许就是在那时,冰焰才立下远大志向,希望出人头地吧。
而她对冰焰来说,也成了久远的回忆,却怎会想到,在这南阳城中,在这元军守将的府里会见到她,依旧美丽的佳仪。
如果没有自己不经意的一眸,也许从此就与她擦身而过,她虽然美丽,但却并不出众,因为她的身畔的女子有许多更加艳美。
“佳仪!”他脱口而出喊出她的名字,仿佛与她分别就是在昨日一样。
所有的人都有些吃惊地注视着她,因为他显得是那么的激动,他不是普通人,而是似乎可以主宰这里一切的将军,而他的柔情目光却倾注于她,“我是冰焰呀。”
他期待着她的激动,这一时刻应该出现,自己努力的结果她终于可以看到。
“冰焰?”她却似乎仍在回忆,脸上依旧是茫然。
慢慢的,她的脸色终于开始变化,“临安,冰焰,是你吗?”她依旧有些怀疑。
尽管没有他所以为有的激动,但她终究没有把自己忘怀,他还是旁若无人的走近她,“就是我,你的朋友,冰焰。”
她给过他梦想的滋味,今天,却是他带给她了希望,一个触手可及的希望。
当他与她单独相对之时,他感觉到她眼里的喜悦与希望在缓缓凝集。
“佳仪,我终于出人头地了,我不再害怕荆棘铺满路,我曾经好想寻找到你,想让你分享我的成功。”他此刻完全放松了身心,他表露出他最真的想法,“我为你担心,我原以为临安一别,从此天各一方,再无讯息”他知道自己的目光同样热切。
“为什么是曾经?难道现在你已经不想见到我了?”她的脸际有一丝哀怨,“也许我的命运还不算坏,相比许多死于战乱的姐妹,我真的很幸运,可是我也只能是一名歌姬,无论是属于大宋王家还是大元将军的,此刻的我让你见到,让你失望了吧?”
冰焰明白自己长时间的与她呆在这里会令许多人有其他的想法,但是他却似乎真的觉得无所谓,他有了从未有过的渴望,他渴望实现自己的梦想。
“佳仪,你应该知道你是我的梦想,直到今天也是如此,就算时空变迁,也不会改变。我可以给你安全,我早已不是临安的那个穷书生了,而是创立中国的英雄之一。”
她倒入他的怀中,如小鸟依人,他想也许这才是他所渴望的爱人,他需要她的依恋,而赵宁骨子里却永远透着高贵,而自己最多也只不过是她眼中的平民英雄罢了。
王晴的至尊军在野战中经受了考验,在伏击南阳元军之战中,长弓手一举射杀了元军近千名骑兵,大显神通。伴随着冰焰几乎兵不血刃的夺取南阳之后,至尊军的将士们都意犹未尽,纷纷向他请求出击信阳。
他自己也很想去攻打信阳,他相信自己可以独立破城,这番功勋应该由自己率领光荣的至尊军建立,所以他来向周醒请战,也就知道了佳仪的事情。
他不欣赏冰焰的这种做法,尤其是在赵宁刚刚失去兄长,又失去了帝国公主尊贵身份的时候,他最终还是没有顾忌冰焰的感受,对他说出了自己真实的看法。
“冰焰,你不应该如此,至少不应该如此明显,赵宁此时是最伤感的时刻。”
冰焰有些诧异于他的直率,他略微有了一丝窘迫,随即大笑几声掩饰,“寻欢此言差矣,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何不可,赵宁她明白的。再说我与佳仪本就相爱过,那还是我在临安的岁月里。”
王晴哼了一声,但他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再多说了,“冰焰,我想率领至尊军进取信阳。”
冰焰微微一笑,“寻欢看来是立功心切呀,好吧,就依你,攻下信阳之后,至尊军就留屯信阳吧。”
看着王晴离去,冰焰叹息一声,自己此时流下佳仪,想必会破坏自己在许多人心中的形象,可却不能后悔。
佳仪已出现在身后,纤手抚过,“冰焰,原来你已有沧桑白发。”她的声音里透着心疼。
“也许就有一丝白发是为你沧桑而白的。”
中国元年二月初二,王晴率领至尊军攻取信阳。
而元军也从河南各地调集近三万兵力屯守许昌,中国创立之后的进攻旋风已让他们为之胆寒,许昌不容有失。
梁力送走了派往信阳与南阳等新占地区任职的文官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这一阶段连续忙碌的工作可以告一段落了,对北方元军的攻击将暂时停止,现在将开始整固新占的土地。
从战报上来看,很快秦远的军队就将打通与襄樊的联系,中国的控制区域将大幅扩大。
梁力虽然感到有些疲乏,但却始终处于兴奋之中,谁说权力不让人沉醉?他明白妄想对自己的倚重,他也想成为成功的政治家。
中国的钱引已经开始在襄樊地区流通,尽管仍然有人心存疑虑,但最近一系列军事上的辉煌胜利也让百姓们开始对自己的安宁生活有了信心。
走在恢复生气的街道上,他也有满足,享受着路人尊敬的目光。下一步他还要降低税收,招揽各地的商贾前来,就算是乱世,趋利之人依旧不在少数。
“也许我真的可以青史留名。”
夜幕降临。
朱天际方才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松弛了一些,他略带悲凉的环顾山洞中仅存的战士,自己原本统率的五千战士,还在自己身边的就只有眼前的一百多人了,其中还有四十余人受了伤,而且他们还缺少足够的食物与药品。
现在只能凭借着夜幕再获得一夜的喘息时间,天明之后,元军清山的军士就有可能到达这里,自己的生命也许在那时就将完结。
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是绝望之色,朱天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已经不能承受这样的重压。
这段时间的事情全都涌上心头,先是自己冒失地率军出山准备突袭元军阿齐格所部,伏击不成反被元军伏击,损失近两千战士,接着就是元军万人围山,自己又作出了第二个错误的决定。
自己居然听从了元军的建议把百姓放出深山,原来是一心想让百姓得到安全,却没有想到此举完全导致了全军的失败,自己的士兵有很大一部分的家人就在这批百姓之中,当元军露出狰狞面目以他们的家属为质之后,当即就又散去了近千战士,剩下的人也是军心涣散,士气低沉。
元军顺利地攻入了他们经营多时的山脉之中,现今真的已是穷途末路
卫士肖仿也许是此刻唯一没有绝望的人。
他虽然方才过了二十岁,却已保护朱天际有两年了,他始终以为自己是个幸运的人,一个原本文弱的书生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战士却从未受过任何伤,而朱天际其他的七名贴身卫士却早已全部阵亡了。
但他也感到了这里压抑的绝望,甚至就连他很敬重的年轻主帅朱天际也似乎陷入了绝望,眼中的死灰让肖仿也渐渐感到了悲观。
“朱将军,眼下我们何去何从?”副将金叹问出了这让所有人都心中一颤的问题,他们希望朱天际可以给他们一个答案,带着他们走出困境,摆脱恐惧。
朱天际有些呆滞的应了一声,“我们我还在思考。”
士兵中有了一阵骚动,金叹大声道:“将军,这里不是我们久留之地,我们只有突围而出了,趁着夜色也许可以突破元军的封锁,闯出一条生路。”他明了朱天际的颓唐,他好歹年长朱天际几岁,他以为自己应该让主帅振作起来,尽管他自己也明白没有多少突围成功的可能,但不能放弃努力。
朱天际只有响应他的提议,因为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那就今夜突围吧。”
他忧郁的眼神投向那几十名伤兵,“可是受伤的兄弟们,总不能将他们留在这里。”他的一句话让众多的伤兵都有些感动,顿时就有人呼道:“将军,不要管我们,你们还是赶快走吧。”
但更多的人却更感受着恐惧,绝望,把他们留在这里,几乎就是只能面对死亡。
金叹也有些不忍,但毕竟个人对生存的渴望更加强烈,“将军,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您的生命更加重要!”
朱天际此时理应顺水推舟,所有的人心中其实都已想到。
但是
朱天际怅然一叹,道:“金叹将军,我命你率领所有未受伤的将士突围而出,保存有用之身,我就留在这里,赌一赌运气,走与不走,生死都是两可之间,我们之中若有人生存下来,就离开这里,去寻找王想将军”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给每个人以强烈的震撼,留下来几乎就是没有生存的可能。
金叹还要说话,朱天际坚决地摇了摇头,“这是命令,必须执行!”
金叹留下了几乎所有的食品,他不明白朱天际方才那一刻再想什么,但他只能离去,因为他还有对生的渴望,“我走了,将军,保重。”如一阵风,百余人消逝在夜色中。
死一般的沉寂。
朱天际面对着众多的伤兵,淡淡一笑,“兄弟们,也许上苍会给我们一个生存的机会。”平淡的话语却已让所有人为之感动,他是为了他们留了下来,在他作出选择的一刻,他就不再是他们的主帅,而是亲人,兄弟。
却没有人说话,有时候最真的感情是深藏心底的。
片刻之后,已有人渐渐睡去,他却缓步走到洞口,却发现肖仿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一样平淡的声音,“我没有走。”
朱天际却似乎并不感到吃惊,“我想到了,对远,你其实应该走的。”
肖仿倚在了一块大石上,“是您带着我前行,您若是死了,我看不到我前进的方向。”
朱天际走到他的身边,“其实我原来是想走的,可是有时候只是一念之间,我如果抛弃他们逃生,我会怪自己一辈子的,这次的失败需要我来承担责任,其实我无牵无挂,就算死去也没有什么,我已经独自承担重担几年岁月了,我本没有这样的才能,我很累了”
肖仿总觉得他的这番话没有道理,“难道您没有了对未来的渴望?”
朱天际怅然道:“对远,我很欣赏你,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才华,只不过运气好早早遇见了王想将军罢了,但我却无他与李潮先生那般过人的才华,你比我强,虽然你还年轻,你还有希望。”
“真的吗?但是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看来你是非要让我方才的那一丝骄傲褪去,我们突围你以为能有多少希望?我不以为可以成功,既然都是死亡,为什么我不选择高贵的死去,让我陪着这些绝望的兄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