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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的话。”离岸闪到她身前,用清冷的眸子看着她,他似乎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人哭得如此伤情。
“你这般讨厌我,当然想我也跳下去了。”
离岸皱眉,心里有些烦躁,她怎么说他讨厌她,明明是她讨厌他,都不肯跟他说一句话,他看着莫寻眼底的泪光,觉得刺眼,于是狠狠的说:“你,不许哭!”
莫寻伸出手指揩掉眼角的泪珠,离岸看见她的动作,心里刚刚觉得顺畅了一点,谁料莫寻却又说:“如此,可以让我离开了么。”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么。”离岸只觉得心里气急,抓起莫寻的手将她扯过来,手上使力恨不得将她捏碎,“如果不想看见我,那你就从这里跳下去,这样就永远都看不见我了!”
莫寻一个没站稳,手中的瓷罐子一下子跌落下来摔了个粉碎,罐子里面的东西洒落了一地,一粒粒黑色的颗粒,像是什么的种子。
因你魂飞魄散一次还不够么,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咄咄逼人!
莫寻猛的抬手释放法术,离岸措不及防,于是松开了手。莫寻一步步朝悬崖边退着,忍住眼泪冷声道:“跳就跳。”
离岸咬牙,冷厉的目光里燃烧起一团火苗,他刚想伸手拉她,她竟然真的跳了下去!清风崖也是能跳着玩的!她是真的想死了么!下一刻,离岸甩出手中的剑,然后也纵身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那一刹那,离岸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因为莫寻她根本没有跌下去,她早就做了准备将自己用法术悬挂在一块巨石上,此刻正有些吃力的挂在那里摇晃。
莫寻看着离岸却是惊讶了一下,原本以为他看见她跳下去就会离开,可是他竟然也跟着跳下来了,是对他自己的法术太自信了么,连清风崖都不放在眼里?
离岸一手抓着纱樱剑幻出来的黑色丝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莫寻的法术就被破了,于是莫寻这回是真的跌了下去。
莫寻心想,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么。可是下一刻,腰就被稳稳的托住了,睁开眼睛便看见了离岸那张气得紫青了的脸。她忽然想起来在幽冥断魂渊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对她的,那个时候她对他远远没有如今这么复杂的情愫,爱,爱不得,恨,却又恨不了。
“不是挺有本事的么,怎么不真的”离岸本是想说“怎么不真的跳下去”,可是他忽然觉得要是这么说出来的话,面前这个死丫头有可能会真的再去跳一次,于是冷冷的扫了莫寻一眼,又丢下一句话就消失在了暮色里。
“下次你再跳下去,我绝不会再救你。”
莫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才不会真的跳下去,我还要等人啊。”
·
“扶摇,这是什么?”房间里离岸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放着几颗黑色的颗粒状物体。
对面被捆仙索紧紧捆住的扶摇此刻恨不得将离岸剥了吃掉,他冷哼一声说:“不知道。”
“是么,我看你这落桐观也年久失修了,是不是该重新修整一下了?”离岸说罢抬手捏了个诀。扶摇就听见外面房屋倒塌的声音。
扶摇见离岸大有拆了落桐观的决心,遂没好气地说:“是春。药。”
“没想到你扶摇老者还有这么一个癖好。”离岸意味不明的看着扶摇,只是,她从土里挖出这个来做什么,该不会又去勾引什么人吧。想到这里离岸竟又是一阵气恼,捻起一颗就弹进了扶摇的嘴里,“这到底是什么!”
扶摇被那东西呛到,咳嗽了几下,吼着:“你没见过花种啊,那不就是紫凉花种子吗!”
哦,原来是花种。离岸仔细端详着那小小的东西,从前他想要什么花从来都是用法术幻化,片刻就可以了,却从来不知道这黑乎乎的小东西竟然也能开出花来。
“这个,该怎么种?”
什么?他没听错吧,扶摇睁大眼睛,这个离岸问他花怎么种,难不成他要去种花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在十二月完结这篇文的虽然,也许,没多少人会看不过还是谢谢偶然,不偶然点进来的亲们爱你们
☆、绝不坑文
第四十章·
竟然听到了鸡鸣的声音。
离岸皱了皱眉,好好的梦就这么被这只该死的鸡打断了,扶摇这个老头子,竟然在落桐观养鸡!他起身推开门,阳光顷刻间铺洒在了地面上,明黄灿烂。离岸抬了抬下巴,心道:这里的天气,看起来果真比魔界是要好些。他的目光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落在那片紫凉林里,嘴角微微挑了一挑。
吃饭么?神仙也需要吃饭?离岸信步走进正厅的时候,看见莫寻和扶摇正坐在那里吃饭。他略思考了一下,也走过去坐了下来。可是莫寻从始至终也没有看他一眼,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堂堂魔君赖在我们小小的落桐观里,蹭吃蹭住,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扶摇冷言讥讽。
“本君记得,六界签订的和平契约里可是写着六界都必须无条件的接待各界的君王,难道这契约在扶摇山是不生效的?”
“你现在拿契约说事了,你逼风陌跳下清风崖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契约呢!”
“因为本君此刻心情好,那契约就生效,本君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就是废纸一堆。”离岸径自拿起筷子,伸向了一盘看起来还比较好看的绿色蔬菜。可是刚放到嘴里,他的眉头就深深的皱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菜。
扶摇看见离岸的表情之后,他脸上的气愤一扫而光转而换成了一种幸灾乐祸。要知道莫寻从来没有把菜烧熟过,可是她还是锲而不舍的下厨,这着实让扶摇头疼了好一阵子。
“阿寻,你做的菜越来越好吃了,继续努力啊。”扶摇憋着笑对一言不发的低头吃饭的莫寻说,“对了,我今早看见那紫凉花田被平整过了,你是弄的?”
莫寻慢慢抬起头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声音都是波澜不惊的,淡淡的说:“我以为是师父弄的。”
“不是你弄的啊,我就说嘛,我们家阿寻再傻也不会傻到在冬天去种花,真是脑子坏掉了”
扶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房屋倒塌的声音,扶摇瞪了离岸一眼,怒声斥道:“离岸你怎么又拆我房子!”
咦,我为什么要说“又”呢,难道他之前拆过?扶摇摇摇头,觉得头有点疼。被离岸抹了记忆的他当然不记得昨天晚上离岸是怎么用捆仙索绑着他对他严刑逼供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本君动的手了。”离岸早已经扔了筷子,径自拿了酒杯自斟自酌。
这酒一喝就喝到了晌午。离岸坐在梧桐树下的石桌前,旁边摆着酒具,他端着一只青花瓷杯,看着扶摇和莫寻在不远处修补被拆的房子。
风声清冽的响动,离岸转头看了看外面,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远处扶摇还在不屈不挠的对莫寻抱怨着:“阿寻,用法术修补就好了,何必这么辛苦呢。”
莫寻在梯子上站着,接过扶摇递过来的瓦片,低头道:“师父,阿寻如今这幅躯体禁锢着,并没有多少修为了,莫说修这房子了,就算是烧个菜,怕是都做不好了。师父的修为也还是留着,等师兄回来,一定需要师父渡些修为救命”
“风陌真的还能回来么,他身上早就没有多少修为了,怎么能熬得过清风崖下的摧残。还有啊,阿寻,你一直呆在这幅躯体里也不是办法,这躯体主人的魂魄被你压制着,不能苏醒,可是你还是要回归你的身体的啊”
莫寻没有说话,低头将瓦片补好,再回头的时候,眼角瞥到那棵梧桐树,石桌上的酒具安静的躺在那里,离岸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
离落桐观不远处的树林里,离岸黑色的袍子轻轻翩扬在凌冽的风里,他负手而立,透着一股修罗的气息。他开口,硬朗清冽的声音:“你是说,冥界已经被苍孤控制了?”
“是,原本冥界已经大乱,就连五方鬼帝都没有办法控制,可是苍孤出现之后,冥界莫名其妙的就安分了下来,五方鬼帝也没什么消息了,天界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实际上他们暗中是默许苍孤控制冥界的。”魔界的第三护法一身黑色斗篷,宽大的兜帽遮盖了整张脸。
“修罗刹昙那里怎么样了?”
“属下一直没有大护法的消息。”
离岸皱了皱眉。
“魔君,大护法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本君会去查的。白夕有什么动作么?”
“四护法他说魔君您要见千落姑娘,所以他带着千落姑娘离开了。怎么,他没有来么?”
是按捺不住了么,终于要动手了么?离岸摆摆手,于是身后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林间。独自站了片刻,他便回了落桐观。
风吹过来,将先前那人的黑色的兜帽吹开,斑驳的阳光下,是一张清丽的脸。
·
“阿寻,你回来了,快把那块琉璃瓦给师父递上来。”扶摇摇晃着站在梯子上,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费劲的朝后面喊着。
低头,接过琉璃瓦,却发现那人不是莫寻,是离岸。
“哼,别以为帮个忙就能弥补你犯的错。阿寻呢?”扶摇伸手去接瓦片。
“她出去了?”离岸拿着琉璃瓦没有松手。
“不是你让白夕来找她的么!”扶摇使劲夺着瓦片。
不对。
离岸眼里忽然浮起凌冽的神色,于是松开瓦片就朝外面走去。
身后扶摇一下子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
“站住!”
离岸捏了个诀追了出来,看见先前那个穿黑衣斗篷的人正要离开扶摇山。他身边站着一身白衣的白夕,白夕怀中抱着昏迷的莫寻。
“在本君眼下动手脚,你是活得太长久了么?”
“离岸,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还是别插手了。”白夕看着离岸,终于开口。
“奸细和叛徒是没有资格和本君说话的。”离岸没有看白夕一眼,径直走到黑衣斗篷人面前,道,“本君念在你曾经为了本君割尾取血的情分上,就不与你计较了,但是,你不能动她。”
那人伸手取下兜帽,千落那张清丽的脸赫然出现在离岸视线里。
“离岸,你以为你是爱她的么,你以为,你一直在找的女子就是她么?”
“你什么意思?”
“你爱她,是我告诉你的,你要找的是她,也是我告诉你的,你以为我不会骗你么?”千落勾起嘴角,那种飘渺的笑容沾染了许多妖媚的神色,“你不是失了一段记忆么,其实,在那段记忆里,你厌恶这个女人,甚至是厌恶到了极点,所以你不惜将她逼下清风崖挫骨扬灰。至于你在失去记忆之后脑海里还会残存着她的影子,也只不过是恨意使然而已。”
不是爱,原来是恨么?
可是为什么他不相信?
可笑,这么拙劣的谎话也想骗过他么。
“本君没这么多功夫与你纠缠,把人给我,要不然,你们两个就到清风崖下面去相爱吧。”
☆、无题无题
“其实不劳烦你救我的。”莫寻蹲在紫凉花田前面,拿着小铲子慢慢的铲土,身后停下的脚步声,分明是离岸。
离岸锁眉,本君的好意就这么不值一文么。
“本君,也不单单是救你。”
原本莫寻以为离岸会说“本君并不是为了救你”,可是他却并不否认救她,她哑然一笑,他是离岸啊,那个不屑掩饰自己的心思的离岸啊,与他比起来,自己是不是太虚伪了。
“我只是清理一下叛徒,顺便,救你出来。”真的,是这样么?呵呵,离岸撇了撇嘴。
清理叛徒莫寻的眼前又浮现出白夕的眼神,那个绝望的眼神。
那是一种凄婉成花的眼神,用尽最后的力气仍不忘绽放在千落的身上。
他却能够视而不见般将那个眼神毁灭。
“你在替他难过么?他可是想要你的命。”
“没有。”莫寻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道,“他只是太心急了,纵使我不打算信守承诺,我也不会置我丹鱼族人于不顾的,虽然我不会给她丹珠,但是我会护她永生永世安然无恙。”
“永生永世安然无恙?呵呵,你当白夕护不了她么。她要的怎么会是这个。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白夕的真实身份吧。”
“他不就是白罗么。”莫寻放下铲子,抬手念诀,在一片紫凉花田上放了个结界,结界里面温暖如春。
“他是白罗不假,可是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