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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火苗的美眸更见艳色;一眨一眨的双眼皮包着琥珀色瞳仁;要引人陷入是多么容易;连他这调情高手都快把持不住。
清咳了一声;白禹轩摆出诱惑人的角度放出电波;一手拄着下巴。
“小姐;你是我见过最火热的性……性感女……女神……”
他的唇瓣开始抖颤;两眼瞠大。
这是……蛇?!
没有任何预警,眼珠子翻白;身子一软,堂堂驭风企业的总裁居然在一条小青蛇前葬送面子;砰地倒向冰冷的花岗岩地板,一切令人错愕。
而缠绕在他腕际的小美人睁着圆眼;不能理解他为何睡在地上;难道人类和它一样是低温动物?
蓝夕雾一脸不可置信的问:“天呀!海棠;你是不是射了暗箭伤他?”怎么他才刚开口就趴了?
“你卡通片看多了;没事闪一边去调酒;七桌和二十二桌的先生要追加酒一杯。”
“我可以一心二用,你说说那是隔山打牛还是隔空点穴;我好学一点防身。”同学多年她还不晓得海棠像小龙女般厉害。
“打你这只笨牛,点醒你的蠢脑袋;少去翻武侠小说;我有多少能耐你会不清楚?”海棠玉真想掐死她。
“你很会暗坎;我不太认识你。”人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倒下吧!
“做作女……呃;曼陀罗;麻烦带她到休息室痛殴一顿。最好别让我认出她那一张脸。”笨也要笨得有格调。
不感兴趣的一瞄;罗曼陀打著新鲜的番茄汁。“白痴送精神病院疗养不见得会变聪明;少了调酒师PUB会倒。”
有道理。“好吧!放她一马。”
两道高大的身影遮了一点灯光;动手扶起倒地的男子;一脸尴尬地不承认是他的朋友;自称是路人甲和乙。
简直丢脸丢大了;在美丽的女人面前昏倒;以后上门消费只有遭人耻笑的份。
蓝夕雾好心的问:“他有心脏病吗?你们应该先施行心肺复苏术。”死了人会很麻烦;生意会受影响。
两人一脸地讪笑。
“别尽顾着傻笑;要嘛弄醒他;不然送他去医院。在这等人上香吗?”笑笑笑;多了两个白痴。海棠玉嘴坏的道。
傻笑?!
上香?!
这会儿真的只能干笑了;斜睨莫向横的方地秋面色一黯;以他们的身份及出众外表;通常是吹捧、谄涎者众;还没被如此削过;实在是颜面无光。
要回嘴嘛!和女人计较似乎有损风度;而且她看来十分凶悍;架上的酒瓶少说有百来瓶;他的脑袋不耐敲;前人的殷鉴要谨记。
看那地上的血还没清理呢!所以君子不与佳人恶言。
“难道上帝真是公平的;给了你们人模人样的外表却吝于施舍声音?”要不要请他们出示残障证明?聋哑人士九五折。
好刻薄的舌锋。“小姐;我想他只是一时兴奋过度,血流不上脑叶。”
“他是你们的朋友?”
左右扶撑的两人赶忙摇头撇清;男子汉自动矮化成歪种。
“萍水相逢、萍水相逢;我们绝对不是朋友。”莫向横可不愿心仪女子对他有负面评价;即使她背对他。
了然的海棠玉娇媚一笑摇摇手。“我了解了,需不需要给你们朋友一杯冰水?”由头淋下;方便清醒。
“不……不用了;我们送他回家。”莫向横的干笑惨变成苦笑;谁会相信他们的欲盖弥彰。
都是白禹轩的不济事;拖累他们两个好友陪同出糗;等他醒来非好好的嘲笑他一番;讨回受伤一盎斯的名誉。
“等等。”
方地秋停足一瞟。“还有事?”
“要走可以;请留下两样东西。”勇气可佳;敢掉头就走。
“什么东西?”
纳闷的神色浮现在两人脸上;难不成进了大姐大的黑店;要一耳一足才肯放人?
“酒钱和小美人。”喝霸王酒也得看地方;她海棠玉是软柿子吗?
噢!酒钱忘了付;但……“小美人是谁?”
两人一头雾水;他们三个堂堂大男人哪来美女?
“在他衣服底下;正钻出一颗愣脑呆头探望的小冷血。”它又搞错恋爱的对象。
男男恋不稀奇;种类相悖才是头痛事;它不怕他一翻身压死它;从此天上人间两相隔;上演梁祝遗恨?
“是蛇;难怪了。”忍住大笑的冲动;莫向横小心翼翼地物归原主;生怕遭蛇吻。
付了帐;两人决定让白禹轩不好过地抬着他回家;笑声不断地回荡;回荡……
“你们笑够了没?嘴巴快咧到耳后了。”
奇耻大辱,出师不捷的他居然败在一条恶心巴啦的小烂蛇上,一世英名随流水东去,冻结在十月寒霜之下;卧冰鲤不跃。
打小就对蛇类没辙,一见滑溜的影子在草丛中晃动;他二话不说拔腿就跑,绝对不会给它机会咬他;因为人生有一次经验便已足够。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就是最好的明证。
大概刚上小学时,老师带着他们一群小朋友认识户外植物,他因顽皮脱了队,在老师没注意的情况下;想抓树下的小青蛙。
青蛙是到手了;可是一旁同时环伺多时的眼镜蛇一见他夺去它的食物;蛇头迅速地向前;两颗尖锐的毒牙狠狠咬住他的手掌,死也不肯松口。
好在眼镜蛇的特征很好分辨;老师一听见他的哭声立即招来警卫捕蛇;飞快地送他到医院注射血清;才捡回一条小命。
自此以后;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有了天敌。打死也不接近无足生物。
蛇是魔鬼的信差;它们都该被灭种;永远不得复育。
“你们算什么朋友;笑了快两个小时还不停;我是不是该高兴娱乐了你们?”白禹轩低咒的一拍泽木桌。
略止笑声的方地秋故意抚抚桌面;出言招惹他。“禹轩;你干跪直接把驭风企业百分之十的股份渡让给我们;反正你没赢的可能性。”
一个怕蛇;一个拿蛇当宠物;这根本是局死棋;下再多棋子也没用;很难起死回生。
“用不着笑话我;把你的法拉利上蜡打光好;三个月后送到我的车库。”他绝不认输。
“垂死的天鹅总要挣扎一番;等你力竭还不是得死;何必硬要强摘海棠花。”那美则美矣;太辣了。莫向横表明自己的极不看好。
白禹轩瞠目一瞪。“你们帮我想办法除掉那条蛇。”
“阿弥陀佛;贫僧不杀生;善哉!善哉!”方地秋不想被人拿着酒瓶追杀。
“向横……”
笑不可支的莫向横搓搓鼻粱。“你不妨找兽医和宠物店请教一二;不过我建议你看看心理医生。”
“你在嘲笑我心理有病?”他只是下意识地不喜欢和蛇为伍。
“不;是希望你克服心理障碍;蛇并不可怕;想想它魅力四射的主人。”他得先向蛇宣战才有赢的可能。
“是呀!它不可怕但也不讨喜,尤其是爬在人的身上。”一想到他就有种晕眩的感觉,视线忽明忽暗。
“你想大多了;不如放弃这次赌约,百分之十的股份你自个留着。”退堂鼓早打省事些。
白禹轩手一握;青筋愤起。“一条不起眼的蛇算什么;我要摘下海棠花。”
记忆中。她的娇笑舔唇是如此鲜明;仿佛隐约闻到一缕花香味;他岂能因那小小的蛇族而踌躇。
“有志气;下回昏倒前记得先拔一一九;我们可没空去救你。”海棠花下死;风流来做鬼。
日子热闹了;人蛇大战要开打了;外围下注应该能多赚一笔吧!
商人本好;希望能撑上三个月才落幕;卖场热络些;别跌得太难看;尸袋缺货。
第三章
鬼鬼祟祟地压低帽沿,行踪可疑的男子弓着背,步伐迟疑地走得缓慢,一双精睿的眼瞳不时打量前后,做贼似地怕人发现他是谁。
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大费周章,想来也是头一遭。
根据某一位情人的介绍,兼具兽医资格的宠物店老板姓平,在台北一带颇具知名度,大大小小的动物到了他手中都服服贴贴,乖巧得像刚出生的小贝比。
只是遮遮掩掩的男子八成没安抚好这位前任情人,她挟恨以报地推荐全台湾最罗唆的老板。
平耀民之所以有名,是因为把动物看得比人还重,年近五十还没老婆抱,全心放在各类稀奇古怪的动物身上,绝不允许有人虐待动物。
他还特别规定店里卖出的动物每半个月要回来让他瞧瞧,要是有人没遵从,他一天二十几通电话去催,甚至超过三日不归,老板亲自上门去探望,非确定它们受到良好照顾不可。
动物的天性虽然能驯服,但是再乖巧的贝比也会哭闹、使性子。女人的心眼小,又是卸任的情人,话听三分已足够,多了可就自找苦吃。
而担心熟人瞧见的男子便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他相信女人的话。
难道他长年的战绩中不曾领会一件事,十个女人有九个会说谎,剩下的一个是哑巴,说谎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天赋,与舌的长短无关。
宠物店的们大开,里面有汪汪声和哺嗤声,以及奇怪杂乱的动物叫声充斥着,想像中难闻的动物臭味倒是没有,窗明几净一片祥和。
突然,男子的眉头一皱,透过喷砂玻璃隐约的形影,他好像看到一头南美巨蜥在吞鸡。
不会吧!这里是台湾,有这样的巨型蜥蜴应该关在动物园,而不是放任在这薄薄玻璃隔出的小空间,万一它一吃饱凶性大发,破玻璃而出追着吃人的大腿当甜点,有谁逃得过它的快速。
狗儿可爱,小猫讨喜,鹦鹉多嘴,画眉爱唱歌,鸭子好吃……咦?他看错了吧!怎么笼子里关着一只翅膀受伤的野鸭。
揉揉眼睛定神一瞧,果然是只鸭子,而且是西伯利亚野鸭,居然沦落到台湾的宠物店。
野鸭左边是吐着舌的变色龙,他勉强接受和蛇同类的四足蜥蜴,但是他肯定不会去喜欢它,看它贼头贼脑地老是想逃,一点风吹草动就不见踪影。
窝窝枫叶鼠、黄金鼠……大大小小的乌龟和白兔,还有些他喊不出学名的动物,琳琅满目叫人看了毛骨悚然,这是一间宠物店还是奇珍异兽展览馆?光是收门票就赚翻了。
“小宝贝你要乖乖听话吃药,肠子里长了小小虫,所以你才营养不良长不大,爸爸帮你喂药。”
那是……口水一吞,男子坚决地相信那是一只身上有斑点的胖猫,拒绝接受有人抱着在吸奶瓶的幼豹,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豹是保育类动物,台湾不能进口野生豹,除非经过出口国的核准,以及用于研究上,否则民间不应有豹的出现,那一定是猫。
虽然他一再说服自己,但是信心越来越薄弱,眼前竟然出现……企鹅?!
这是不是违反自然定律,室温摄氏二十来度,照理来说是养不活企鹅,可它大摇大摆地和狼犬抢食狗饼干,一点也不怕狗嘴一张撕了它加料。
“呃,请问一下,老板在吗?”好命的大猫,它迟早胀死。
听到人声,平耀民抬头一视。“你要买宠物?”
“有点事想请教老板,能否通报?”他看起来就像老板,暗忖的白禹轩瞧着有点年纪的老人。
果然不如他所料。“我是老板,你有什么事?”
平耀民一边回答,一边轻声细语地哄抚幼豹,举止有如慈爱的老爸在照顾新生儿,无微不至地观察它每一个小举动,适时地给予安抚呵护。
动物比人敏感、脆弱,稍微一点伤害就畏缩不前,对人产生防卫心,所以需要更大的包容心来除去戒意。
“你有卖蛇吗?”
“你有特别钟意的科别吗?蛇有盲蛇科、蝙蝠蛇科、蝗蛇科、黄领蛇科……三角头型是毒蛇,有雨伞节、带纹赤蛇、环纹赤蛇、百步蛇、眼镜蛇、菊氏龟壳花、赤尾青竹丝……”
一开口就停不了,平耀民天生把动物当成亲人,一谈起他所钟情的动物领域就眉飞色舞,不管别人是否听得懂,天南地北地优游在动物的世界里。
直到他提及赤尾青竹丝。听得头晕眼花的白禹轩才抓住一线曙光,连忙打岔地插上一句话。
“赤尾青竹丝很毒吧?养起来肯定费心。”他迂回的刺探。
心性保持赤子之心的平耀民上下打量他。“年轻人爱赶时髦,可别养来做环事,毒牙一咬是会要命的。”
“我很清楚蛇类的狡猾。”他是活生生的受害者,现今还心有余悸的寒毛直竖。
若非存着某种目的,他会离它远远的,老死不相见。
“你的观念是错误的,蛇不狡猾,那是人,你不去犯它就相安无事,通常我不赞成养毒蛇当宠物,你若喜欢我介绍你一种青蛇,形体、颜色和青竹丝大同小异,主要它是无毒。”
“青蛇?!”攀上手臂的恶心感还在,他记得那是一条鲜绿色彩的爬虫类。
“来来来,我让你认识新朋友,青蛇的腹部是鹅黄色,少了青竹丝身体两侧自尾巴的白色纵线和砖色尾部。”
将幼豹放在关有猴子的笼子,让猴子发挥母性地照料小豹,平耀民带着客人观赏玻璃内的“爱子”、“爱女”们,丝毫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