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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白凤心想:“什么前功尽弃!无非是书生意气,文以载道。在像佛祖一样顿悟前,不想因小失大,偏离大道。但那真有可能吗?”咬牙道:“你难道非得把妈气死不成?”泪水珍珠般,哗哗啦啦又掉下来一串,又一串。
段誉知道生父是段延庆后,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母亲。在刀白凤的眼泪攻势下,他最终还是决定举手投降,暗道:“我的身体本来就属于父母,只有我的心,想还给父母都无法归还。”
第六章 玉无为玉家三女
母子俩都没回镇南王府,而是又回到了‘玉虚观’,隐入到地下最深的一层密室。刀白凤在‘玉虚观’出家当道姑,道号‘玉虚散人’。段誉为了陪伴母亲,不知来这儿住过多少次,一直觉得地方太小、太偏僻,内外的装饰和用具全都太过简朴。虽说节俭是种美德,但生活更好也是种追求,因此完全没有必要。虽然早就有怀疑,但又从不敢过于怀疑,这还是第一次发现地下的玄机。
“好了,这里就连你伯父也打探不到,总该跟娘实话实说了吧!”刀白凤感觉儿子突然好像有些陌生,表面的样子虽然丝毫没变,却多了些内在的无名之气。突然心中一动,暗道:“或许这就是龙气。我家誉儿是真龙天子!当然跟凡人不一样。”用心观察,又仿佛梦醒了一般,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对儿子的信心除外!
刀白凤明显发现,在心里面多了些莫名的底气。就连刚才答应皇上的事,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了,心想:“家花当真不如野花香吗?我刀白凤能生下真龙天子,乃上天注定。”
“孩儿之路,起步在于孩儿的名字。”
“璞玉?”
“玉不琢不成器,但人毕竟不是玉。人得养器,否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乃千古不变的真理。不过养器养得最好都只是块材料,这期间十分地危险,那也是真的。”
刀白凤若有所思道:“潜力毕竟与实力不同,我儿潜力最怎么巨大都改变不了。”
“儿不过因为多读了几本书,从小就有了些自己的想法。而且现在只不过就事论事,而不论对与不对。一家之言,总有还未成熟的时候。”段誉绞尽了脑汁,继续阐述心中那还未成熟的理念道,“道家不争,乃大道大争;佛家不欲,乃大教大欲;中庸不中,乃两极归一;能者不能,乃能者大能。说简单还真简单,说复杂还真复杂,但孩儿说不得。说了又会变,对的一变,对变成错。错的更不必说,除了暴露自己的短处,还有什么用。这不是儿不想说,而是当真说不得。未得便无话可说,得了还何必多说!总而言之,人生在世,不争而争,争而不争,都不必争,此乃人道。依此人道而行,最终不管成与不成,得与不得,都将不失于他人,将自问无愧于心。
那小柳的父亲或许也是此道中人,可惜他最终仍像其他前辈一样,免不了失败。人人皆有求道的权利,可最终能得道者有几个?这也是他所拥有的外部条件太差,导致最怎么努力都如空中楼阁,有才华越是加重上面的份量,压得下面越是支撑不起,结果每一步都等于在慢性自杀。但正因为他拥有的条件十分不足,也就更显得勇气可嘉,非孩儿可比。而且他并没有完全失败,只要那小柳继续继承,再加上那秦朝的帮助,此女未来将不可限量。那龚家酒楼,能藏龙卧虎,难道没有原因吗?所谓祖先的保护,一般都很假,但这却真得不能再真。他若不死,气吞山河不了,则只有害人害己,死了却可泽及子女。当然还有能力大小的区别,他的能力还远远不够,真正能凝气聚气的除了那秦朝还有谁?”
刀白凤脸色一阵变幻道:“不说你,说那阿朱、阿紫,在教坊司闹翻了天,原本我还以为又是你爹的私生女,甚至怀疑是你伯父和玉夫人的私生女。”
段誉什么都没说。
他刚才说了一大堆还没说完,现在却半个字都不敢言。
刀白凤突然一声冷笑,道:“你们这些男人,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底下”顿了顿,道:“那玉家姐妹和玉夫人根本不是什么表姐妹,而是母女。”
段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暗叹:“剑园之事,半句都说不得,妈又误会了。若不是那秦朝横空出世,我也不会这么快从伯父口里得知那么多的隐秘。但那鸠摩智敢来闹事,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天龙寺只是两国交锋的一个战场,目标至少有七成把握是冲剑园而来。一旦对剑园的毁灭有了九成把握,两国大战必将从此开启,结果最轻也是血流成河。所以即使妈误会最大,最怎么对不起妈,我都说不得,说不得啊!虽说六脉神剑的来历已经保不住,妈现在既然提到玉夫人母女,不管到底有了几分把握”
刀白凤集中注意力,一眨不眨地盯着儿子道:“别人不知道那玉家三位仙子的武功,难道还骗得过你娘?”
呵呵一笑道:“玉家三女的武功都高出你妈不只一级,只凭这就知道其中的内情大不简单。妈早就该想到,你爹他还没这么大的本事。妈还真是昏了头,昏了这么多年,这么简单都想不到。”
段誉道:“无论这些事是真是假,孩儿现在都说不得,妈别问了。”
刀白凤笑道:“妈问你岂不是害了你,这点不用你说。但你伯父应该不是这种人,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呢?”
段誉心道:“伯父的道,主要是无为而治。无为而无所不为。假设是这种人,那也绝不是他有意而为。假设不是,又有什么可误会?”自认分辨不出,母亲这话是真还是假?
有几分真?
有几分假?
或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连母亲自己也说不清。
突然心中一动,改了主意,决定不管说得说不得,都要跟母亲好好地说一说,沉吟着缓缓说道:“话不能这么说。情也是气的一种,而且是威力最大的一种。有些情怎么都割舍不了,比如说有了母子之情,就算儿子长得最不成器,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呀!而别人的儿子长得最好,也是别人的儿子呀!伯父对那玉夫人,恐怕也是真情难割。可惜伯父的身份约束比父王更大,自制力也更大,现在却更加后悔莫及。为什么在女色方面,伯父对父王这么宽容,甚至放纵,这恐怕才是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伯父能那么快就认同那位说书先生的原因,一样对女色的克制,使他成了伯父心中比亲生儿子还亲近的人。”
刀白凤突然问道:“那秦朝到底是什么人?”表面还能镇定,心海已经在翻江搅海。
段誉张了张嘴,苦笑道:“妈怎么变得这么好奇了?”
刀白凤道:“我之前若不是小瞧了这人,这次怎么会吃这么大的亏!没想到他连你伯父也一起说通了,帮你爹左拥右抱。原本你伯父最不赞同你爹娶那些江湖女子入门。”
段誉张大了嘴,呆了半晌,突然使劲摇头道:“不会,不会,秦朝应该不是这种人。”
刀白凤道:“怎么不会。原本我还不太理解,对于江湖女子的出身,依你伯父的性情,应该不会如此在意。现在总算明白了,原来你伯父是叫玉家的三位仙子伤透了心,由爱极而变成恨极,由期望太大而变成失望太大,由玉家三女波及到所有的江湖女子。我当年对你爹不也是这样吗?就像那秦小子所说,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我能轻易明白。”
段誉脱口道:“玉家三女不”随即知道失言,急忙用力捂住了嘴。
刀白凤冷笑道:“不一般,当然不一般,玉家三女当然不是一般的江湖女子!不然又怎么入得了你伯父的法眼。又不像你爹,只要是个美女,就当是个宝。只论相貌,那玉家三女也全是倾国倾城的仙子。单论武功,就连你妈我也自愧不如。但人死百了,何必多说。可怜那阿朱、阿紫,沦落风尘。你伯父还真够心狠手辣,这一点你爹他还真不行。”
第七章 非常人练不练武
段誉关心道:“阿朱、阿紫怎么了?”
刀白凤横了他一眼道:“谁让你成年礼的时候不听妈的话,怎么都不肯收了她们,果然又给外人占了便宜,现在都快成了那秦小子的贴身丫鬟。”
段誉笑了笑,反驳道:“那时候她们才多大呀!就现在也才不过十二三岁,孩儿又不是禽兽。”说完立刻感到不对,但已经迟了。
“难道你妈是禽兽?逼你变成禽兽?”刀白凤见儿子刚才笑得很僵硬,显然心里并不好受才会如此失言,但怎么都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段誉慌忙赔礼,紧接着又立即转移视线道:“妈不是想知道孩儿不练武的原因吗?”
“快说。”
“像‘修罗刀’秦红棉和‘玫瑰仙子’木婉清,杀人不眨眼,练武的时候,心理障碍最少,最容易成功,在普通人里成就最大,是不?”段誉一本正经地道。
刀白凤点头道:“除了这个,体质也是原因之一。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内外结合,效果翻倍。”
段誉道:“无论孩儿怎么努力,在这方面比得上她们吗?”
刀白凤若有所思道:“就算比得上,也还是成就有限。”
段誉道:“普通高手,现在我段家还缺吗?”
刀白凤开心道:“不缺,当然不缺!原来我儿是瞧不上,低不就,被卡在了中间。只要你真的还有练武之心就好。段家现在确实还有些青黄不接,不然怎么会让那秦小子从武功方面得手,一举击中了你伯父的要害,帮你爹自创了什么‘御女心经’,害你娘这么多年都白忙了,白白得罪人,现在却不得不答应。”
段誉发自内心地感叹道:“爹连这些都向妈坦白,还不够诚心诚意吗?还是在害人吗?”
刀白凤哈哈一笑道:“秦小子说得好,《御女心经》最缺女人。而且一般的女人根本不管用,你爹既然想要我帮忙突破,当然不得不说出来。这算不上什么秘密。”
段誉道:“妈极力劝我练武,难道也是对这《御女心经》心动了?”
刀白凤这还是第一次,等了很久的第一次,听到儿子对练武之事松了些口。
如花俏脸上,顿时露出了十分真心地微笑,不像上次笑得那么酸,点头道:“妈就知道,我生出来的宝贝儿子,肯定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那‘穷凶极恶’云中鹤随便乱搞几下,都能成为天下有数的高手,树敌无数都还能逍遥法外。当时那位木姑娘想得到,我儿难道事后都还想不到。你现在所拥有的条件,最低都要比云中鹤好上很多,将来武功想低也低不了。只有你有了自保之力,妈我才能真正安心。但最好都还是得与时间赛跑,无论其它的理由有多么充分。”
段誉道:“对于《御女心经》,孩儿失了平常心,斤斤计较,不想依托他的武功。原本我暗笑他与爹同创《御女心经》,多此一举,画蛇添足,不料我在这种情况下都免不了要斤斤计较。假设《御女心经》全部由他一个人所创,也不是由婉清出口抢来;假设爹不会斤斤计较,对待别人所创与自己所创,心态还是难免会有所区别。而且肯定会影响到修炼的效果。难怪爹说他生了颗七巧玲珑心!一举一动,都能在随意中隐含深意,说出一大堆的道理来。”
刀白凤道:“刚才不是说了吗?妈太小瞧了他。但他也确实有这样那样的不足。比起我儿你,他算什么?”
顿了一顿,神态和语气一变,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不说他,只说这《御女心经》,别说别的女人比不上阿朱、阿紫,怎么说都是多多益善,又怎么可以往外送。”
段誉皱眉道:“妈这口气,像入了魔道。阿朱、阿紫是人,怎么能像财货一样送。”
刀白凤又气又笑道:“你妈我本来就是‘魔门’中人,而且是‘星宗’的副宗主。”
段誉脸皮一僵,沉思道:“至少在嫁给爸之前,妈应该还没加入‘魔门’。‘魔门’果然无孔不入!图谋不轨!”
刀白凤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但不是妈我不愿告诉你,而是这‘魔门’的根底,仿佛不在于人,不在于武功。很像是个无底洞,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段誉好奇道:“难道以‘魔门’一宗之主的武功,还比不上随手所创的
《御女心经》?”
刀白凤虽然很高兴见到儿子对武功开始好奇,但还是克制不住郁闷的心情,坦白道:“‘魔门’的武功不在表面,《御女心经》也不在表面,那云中鹤便是只得了表面的皮毛。严格说来,你妈我也是个废物,若不是见了《御女心经》,比那云中鹤还傻。”
段誉道:“难道说,‘魔门’的最高武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御女心经》可以揭开它的一部分神秘面纱,用有形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