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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又该怎么解释,文人拥有的聪明才智越高学武越笨,武功弱得不像话?反而,有人小时候什么都不懂,璞玉一块,白纸一张,却可以比那些大学问家更容易入门。”
“听秦兄讲过落后挨打论,很发人深省。一步慢,步步慢,弱者列弱,强者更强;贫者越贫,富者越富。按你说,婉妹和秦姨却是学武太早,影响到正常发育,身体早熟。”
“聪明人都不想输在起跑线上,找罪受。见多了别人半路落后,后半辈子几十年不得翻身的人,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咱们这么晚开始学武,慢了别人又何止一步!”
秦朝暗笑段誉废话一堆,比自己却还差得远,说多了总会有些说到点子上,续说道:“你段家的一阳指应该可以打破这个常规,但前提是要保住童子之身。就这《御女心经》,恐怕也是由于你保住了元阳,所得效果才会有那么惊人。”不小心又说到了点子上。
顿了一顿道:“相比之下,别说你爹只是在技巧上显得更为成熟,就算把男人那把枪使得最出神入化,恐怕都没有你这菜鸟管用。这也是你的超凡本事,至少王府中从不缺少来自各色美女的诱惑。别说你这身份,就你这相貌,就足够吸引她们纷纷飞蛾扑火。”
心情复杂地道:“司空虹绝不是第一个。换了是我,年小不懂事,放纵一次很正常。但这种事只要有了一次,就像那决堤之水。其中难度之大,想来你自己已经很清楚。先别急着否认,因为依照男性的本能**,你不主动克制。更不可能。”
犹豫了一下,秦朝继续深入道:“你喜欢佛法,难道就只是因为喜欢而喜欢,不是为了修心养性,才有足够的力量用来拒绝各种诱惑!美色无疑是诱惑中的主角之一。”
又一阵犹豫,秦朝咬牙道:“说到底,还是因为你父母不和。你肯定从小就已经很不喜欢见到父母不和,但你有什么资格管你父母这事,改变不了父母只有改变你自己,不让父母的事情在自己身上重演。这才是你能拒绝各种美色诱惑的根本所在。”
喘了口喘气道:“佛、道、儒三家之中。佛家在这方面对你帮助明显更大。直到现在,你才打破自我束缚,接受了司空虹,接受了《御女心经》。其关键不是司空虹,而是因为经历了生与死。如果你那次落崖而死。你母亲、你父亲、你伯父会如何伤心”
加重语气道:“那后果!你可以一次不想吗?一天想十次百次都不算多。最主要是死了对不起你父母,对不起你伯父。对不起你段家。对不起国家,很多对不起这才是你最揪心的地方。至少父母的养育之恩,你可以不报?要活得好好地才能报呀!”
段誉听得满肚子话想说,张了几次嘴却没吐出半个字,担心打断了秦朝的话,今后再听不到这么深入肺腑之言。早就很想知道。在他眼里,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现在终于有机会聆听,又怎能不珍惜。但有些话实在是不吐不快。只好决定等一等再吐。
秦朝斟酌了一下,续道:“但你在生死关头,尽显英雄本色,木婉清、钟灵见了都一阵心惊肉跳,你却还能笑得出来,优先考虑不相干之人的性命。这是我明显不如你的地方。我这人很贪生怕死,所以知道你肯定不想死。能活着,谁都不想死。”
段誉微微一笑。
秦朝道:“能活得好,谁都不想活得不好。这场生死对你的刺激肯定相当地巨大,对你的思维理念所造成的冲击,想不巨大都很难,这是必然。改变的结果是好还是坏都不一定,不由天定。人力是不及天力,但只须在关键转折处用力,便可以决定好坏。”
接着,他说了一句听起来很莫名其妙的话:“之所以加上这一句,主要是因为不想你犯下和我一样的错,转了一圈再回来原点。”
“呵呵!”段誉发现自己笑得很傻,哑口无言,发现刚才那满肚子的话都逃之夭夭。
半晌才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古今能有几个!听秦兄之言,年龄不似有表面这么年青,至少比在下大上十来岁。如果秦兄的年龄小上十岁,我或许能接受。但秦兄至今仍是童子之身,小弟哪里还有脸在这方面炫耀。什么世子、王子身份之类”
顿了顿道:“少不了会引来什么美色诱惑的,习惯了便和吃饭喝水一样轻松自然。成年不是等一年两年,环境早已将眼光养得不一样,不会随便找一个就胡来。”双手合什道了声:“众生平等。”肃穆道:“这么说太瞧不起那些美人,违心之言更对不起秦兄。”
秦朝道:“众生平等,相对众生的不平等。日月、阴阳、男女都少不了对比冲突。这也可以用来解释《御女心经》,好是好,但少不了缺陷。我这儿是有所不同,但我练的又不是《御女心经》。但仍少不了缺陷,不一样的缺陷,付出不一样的代价?”
“只说现在还满足不了你妹妹的心愿,那不就是代价吗?别人或许不觉得这代价有什么,可正因为这代价不由别人来承受,更伤害自己人。要只自己一个人受伤,不过是自己该付的代价,怕就怕还要牵连自己人,叠加在一起伤上加伤。”越说越觉对不起。
秦朝的那杯百里香早就喝完,段誉的那杯还远没结束。面对段誉,秦朝从不缺话说。煞费苦心的是该不该说、该怎么说?只有今晚想说就说,说得痛快。但这也是在逃避,至少是有逃避那《御女心经》。说心里话,男人谁不想修炼《御女心经》!
身在这社会大环境允许的情况下,对比原来那一夫一妻的现代社会,更加叫人心痒难耐。短期间可以忍住视而不见,假作不存在,想都别想。但现在能不想吗?至少那两大缺陷
“左柔的病源,不就在你的混元一气功吗?”段誉神色有些尴尬地提醒他道。
秦朝点头道:“段兄这多情种还真有情,对女人可真够关心呀!那混元一气功本来就是左柔的病源,所以我也是占了便宜。左柔愿意传,我无话可说。你别不信,像那《御女心经》,也不是我个人首创、独创,大半都是来自云中鹤所留。”
他这话等于同意了段家子女修炼混元一气功,秦朝的心灵深处亦随之放下了一个大包袱——得了小说中归属段誉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不管表面在不在意都结了心结。比起常人,心结对于练武之人影响更大。武功越高,心结的影响越大,甚至能养成心魔。
结果早在段誉的意料之中,只是很不想说到这一步来。想他秦朝舍得了《御女心经》,怎么会舍不下混元一气功,只是这不该由自己主动,那样未免太得寸进尺,影响感情。可这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母亲加入那名声臭得不得了的魔门,主要是为了什么?
想更美丽动人的只是外表,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这个独生儿子的前程更加美好。好在自己发现得早,现在还来得及弥补,付出最大的代价都值得,何况只这么一个条件。
左柔会不同意吗?
目的既已达到,段誉不好意思再打扰秦朝睡觉。路上,段誉突发奇想:“假设他提出另一个条件,用来交换一阳指和六脉神剑,自己就真能舍得了?舍得了真能给得了?自己能做得了主吗?那所谓付出最大的代价都值得,原来只是句自我安慰的空话。”
心愿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
半路转道玉虚观,母子俩又一次避开外人,潜藏到地下的密室中。刀白凤不住回镇南王府,表面是因与秦红棉争风吃醋而起,不想跟秦红棉住一块。段誉知道那只是个不是借口的借口,真正的原因主要是因为魔门的武功。住在王府中有太多的不方便。
在王府住得越久越影响练功,越容易暴露。魔门的名声坏透了至少几百年,臭得只有完全转入地下。暴露的后果极其严重,相比之下,‘天下第一恶人’段延庆那件丑事都只算一般。
两者叠加在了一起,刀白凤只有更加心虚,表现出更加地骄傲。
段正淳觉得,事情得一步一步来,对妻子做出的让步已经十分感激,不再奢望能立刻十全十美。但他每天都会跑玉虚观一趟,每次都说尽好话哄刀白凤回家,表现得诚意十足。
别说刀白凤不肯相信他那诚心诚意,段誉见了都只有捂着嘴,担心不小心笑出声来。刀白凤肯告诉儿子,除了母子间的信任,找个人一起分担压力,另外还有一件怎么都说不出口的原因。不说出来,双方至少都还有一条退路,避免把母子双方都逼上那条绝路。
叫人又爱又怕。(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十八变五大奇书
近来,她已经做了很多的暗示,接下来必须由段誉自己来领悟。但刀白凤怎么都想不到,儿子不但领悟得远比预料中快,还成功瞒过了自己,并找到了其它的解决办法。
“魔门无视伦理,偷偷摸摸,见不得人。”刀白凤笑得很开心,反正才刚刚开始练,还没来得及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本来十分痛恨秦朝提供那《御女心经》,突然间发现,《御女心经》拯救了自己未来的命运。有了《御女心经》,才会那么鼓励儿子修炼。
魔门的功法大半都离不开男女双修,既然都已经便宜了那段延庆,还何惧便宜了宝贝儿子,又何必再便宜别的男人,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之前对儿子使用媚术,既是在试探,也是在提醒,还有在熟悉,步步深入。久了习惯成自然,温水煮青蛙,不怕不成。
段誉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似有胆颤心惊,呵呵一笑道:“不懂,妈有话只管直说。”
刀白凤伸手在他面颊上重重扭了一把,嗲声道:“什么不学,尽学你爹的胡闹。”
段誉听得更加莫名其妙,隐隐明白了什么不妥,认真想又好像什么都还没明白。
刀白凤瞧他神色,只当他还在装模作样,心想装得可真像,连自己这最了解儿子的母亲都瞧不出半点破绽,别人当然更不用说,不由更加为他感到高兴。
认为只这一手就比他两个爹爹都有本领,将来必成大事。又想儿子这么卖力表演,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母亲的面子着想,比他爹爹更体贴,不只是说些虚言哄人,哄得了一时。哄不了一世。
段誉生在政治旋涡的中心,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亦不必改变。
能改变的是思想,学的对象主要是道、佛、儒三家,其中又以佛为主。
佛与魔天生对立。段誉眼里,佛是否强大都是在助人,魔是否弱小都是在害人。魔门是不等于魔,却比魔更接近人。觉得魔门的武功最厉害都是垃圾,母亲完全没必要学,更没必要加入魔门。但就连佛门高僧都无法保证能抵挡得住大魔头的诱惑。何况母亲。
“哼!魔门找上门引诱我妈,害我妈不得不避开我爹修炼,造成夫妻不合,让秦阿姨、甘阿姨有了机会,趁虚而入。”段誉越想越不敢想。越懂越不愿懂,觉得再往下想会更对不起木婉清、钟灵。
更对不起那些仍不知父亲是谁的兄弟姐妹。相比之下。木婉清和钟灵还算幸运。却也是因为有秦朝揭露。但既然已经揭露一个、两个。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全都揭露出来?
念头一出,马上就被压下。那实在实在太得寸进尺了!
“誉儿,在武学方面你还是张白纸,你还得继续虚心,别以为自己都对。别人都错。”刀白凤语重心长地解释道,“你应该还不知道,女人一到十八,修炼内功的效果就开始下滑。接下来能磨练的主要是应用技巧。那种成长十分有限。”
“抛开了内功,招式越精妙越是花花架子,经不起风吹雨打。不抛开的话,必须从外部想办法,用来攻克内部的难关。前人有研究出众多方法,但最简单、最实用的无疑是男女双修,阴阳调和。”话到这儿,面对儿子,脸上都不由多了几分人妻的妩媚。
段誉不由想到司空虹,脑海中浮现出一系列不该在此时浮现的彩色图画,心跳加快,自知无法瞒过母亲,却又不好就这么转身离开,忙转移思想,暗道:“秦兄好厉害!婉清她”
刀白凤见儿子目光躲躲闪闪,自知是怎么一回事。
继续说道:“魔门在这方面的顾及更少,走捷径的方法更多。既有捷径可走,为何要走远路?”
段誉问道:“那为什么,年纪越大的人,功力越深厚,武功越厉害?”
刀白凤道:“如果所有武者的内力都像滚雪球一样,那你们年青人还混个屁!那神话中的仙人还算个鸟!”爆了两句粗口,爆得心里一阵爽快。
段誉听得目瞪口呆,很自然就有了很深刻的印象。
回过神,很快就想清楚,这么滚下去,多滚几年,确实能滚出移山倒海、飞天遁地的功力出来,迟早将仙人踏在脚底,登上仙帝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