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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伙人涌进里屋。
第四章 入寺第一事
三月三是天龙寺报道最后一天,很多人虽然早就到达了大理城,可真正确定住所还是这一天,秦朝、段无丙等六人进入里屋后,很快便来了个十四岁的高个少年,而后又来了不少人。
得知高世霸的特殊癖好,最终硬着头皮敢住下来的。
张九才,傣族人。
杨启先,纳西人。
段昌业,白族人。
王忠和,彝族人。
而且四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来这天龙寺专攻学问的文弱书生,对这文弱书生,关诗皓、甘逸夫、高世霸等人倒是没有小看,住这屋子,武者不说,不会武的书生完全就是提着脑袋住。
“张、杨、段、王四人正史不说,野史中可都是大名鼎鼎。”
秦朝对四人也很友好,张九才,杨启先,段昌业,王忠和四人正史中名不见经传,野史中都是匡扶大理社稷,挽国之既倒的国之栋梁。
张、杨、段、王四人住进后,十人便都到那大堂聊天。
都是十二三岁左右的少年人,孩子心性不脱,很容易便自来熟,而且大家大多也是第一次离家住在外面,共同话题多,没多久,关系就亲切多了。
午时将近。
“嗨,现在大伙先别忙着谈话。”十四岁,在众人中年纪最大的书生张九才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站起身说道。
“对,还有十二年在一起哩。”最后到的王忠和也连站起身,大理是宋文化圈,和宋人一样,讲究十二年一轮,六十一个甲子,这一入天龙寺,终身便是天龙寺人,正常情况是十二年一个小毕业,六十年一大毕业。也就是今后将近有十二年众人会在一起。
“天色不早,我们必须把那件事办完,办完后再来闲聊。”张九才说道。
“嗯,十二年有的是时间废话,现在大伙都出去,这事不办完,说话都没劲!”王忠和笑说道,顿时——
“对,还是先办事!”
“希望能成功!”
段昌业、关诗皓、杨启先、甘逸夫一个个都站了起来,脸上都有些沉重,段无丙则是嗤的一声道:“能成功才怪!”漫不经心的站起,向门外走去。
“无病,一定能成功的。”秦朝也连站起,向门外走去。
新寺生入寺第一天,也就是三月三,必须去闯二个地方,一是状元楼,考文,一是好汉堂,赛武,这是规矩,秦朝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和众人不同,对这事,秦朝完全不放在心上。
“小柔!”
高世霸也站了起来,一碰阎小柔,低声道:“倒底是什么大事要办?我怎么不知道?”不过他这低声,和大声吼没区别。
“你不知道?”众人目光都看向高世霸,阎小柔也怪异的看着他。“这事让你来天龙寺的主事人应该交待过,就算没交待,你也应该听说了吧?”
“交待?”高世霸一脸茫然。
“世霸,你知道这大理城什么地方的美食最好吃?最贵?最上档次?”秦朝连笑说道。
“美食?”一谈到吃的,高世霸眼睛就亮了起来。
“嗯,我知道,听说大理第一酒楼是状元楼,那里面的食物啧啧,都是天上神仙才能吃到的,怎么?这事和状元楼有关?”高世霸连嗡声道。
“嗯,状元楼的美食可不容易吃到呀!”阎小柔也是眼睛发光,连解释道,“这事件还真和状元楼有关,嗯,是这样的,平常百姓要去状元楼喝酒吃饭,只要有钱就行,可我们天龙寺的,只有两种,一是能去,而且吃饭喝酒买单一律九折,有些甚至更少,二是不能。”
“有钱也不能?”高世霸嗡声道。
“状元楼是官方机构。”关诗皓淡淡道,“你就是拿金砖砸,银子堆成山,不能就是不能,反正他不差钱,也不图那几个钱!”
阎小柔一点头:“这不能的就是天龙寺的新生,像我们现在要去状元楼,就得被拒之门外,现在大伙儿要去做的事,就是要化这种不能为能,让我们新生也能进状元楼,一旦完成,这可是一件荣耀至极的事。”
“怎么个化法?”高世霸询问道。
“闯关!”杨启先沉声道。
“解题!”段昌业也吐出两个字,神情严肃。
“世霸,这事是由比我们高一期的寺生中的前几名出题,我们来解。”阎小柔苦着脸,叹声道,“若能将九道题都解答出来,以后就能进出无碍,否则,哼哼。”
“解题?是打架的么?”
“状元楼不是!”
“不是?”高世霸脸色一下就苦了起来,连摇头:“打架没问题,可学问,我一看到斗大的字就头痛,那些东西我可不会,这下糟了,我怕是一辈子也吃不到状元楼的美食了。”
“一辈子吃不到?哈哈!”
阎小柔顿时笑了,其余众人也嗤的忍不住连笑了起来。
“怎么?”高世霸摸着脑袋瞪眼看着众人。
“世霸,你要是一辈子都吃不到,那我们这一期的寺生岂不是都成垃圾了。”甘逸夫笑着说道,张九才也是笑着道:“放心,世霸,这状元楼解题,是能者上,只要我们这一期的寺生,不论是谁,都可上前解,一旦九道题都解出,我们整个这一期的寺生都能进状元楼便宜吃喝,这些交给我们学文的就行了,与你们武者无关。”
虽是如此说,可张九才眼中闪过一丝忧色。
闯状元楼之事,就是老生对新寺生的一次敲打,也是天龙寺对新寺生的一次敲打,毕竟能入选,来天龙寺的都是少年中的精英,很多甚至本身就有神童之称,这样的人傲气自然也高,自然目空一切。
所以这闯楼。
难度极高,甚至是一件新生在入寺的前三年都注定不可能成功的事。
他们叫着去办事,一则是不服气。
另外也有尽人情,听天命,早点将事办完,好安心去别的地方吃饭的想法,并不是真的就一定要在状元楼吃。
“这就好,这就好”高世霸顿时咧嘴笑了,眼神期望的看着张九才、杨启先、段昌业、王忠和四人,“这事就交给你们了,我在一旁看,这解题你们可得快点,妈的,我都饿死了,嗯,今天状元楼,一定得好好吃个够!”
“快点”
张九才、杨启先、段昌业、王忠和脸色很精彩。
“哈哈!”
其余人则是忍不住又是扑嗤一声笑了起来,阎小柔拍着肚皮,笑得打滚,眼神揶揄的看着张九才、杨启先四个书生:“听好了么,你们四个得快点解,嗯,我也饿扁了,等着吃状元楼的美食哩!”
“这个世霸”张九才等人想解释,可少年人,特别是像他们这种‘天之骄子’都有股傲气,在事情还没影子之前就认输,服软,认为自己不能,总有些难以开口。
最后王忠和一点头,沉声道:“我们尽力而为,不过世霸,你还是别抱太大希望,这题可不容易解。”
“新生闯状元楼,成功者万中无一。”段无丙也连解围道,“算起来,也就现在的善阐候高大人成功过一次,其余,根本就没有,而高大人能成功”他没再说下去。
关诗皓、甘逸夫却是露出一丝笑,秦朝也是一笑。
善阐侯高升泰那次成功,看当时的出题就知道,那是上界师兄们看在高家功臣的脸面上,故意放水成就高升泰的名声,不然,高升泰未必能过得了关,这事很多人也是知道的,只是不能说而已。
高世霸也立时知道难度了,连歉意看向张九才等四个书生。
“这状元楼,我们一定尽力而为,不过还有一个和状元楼同样的关卡。”张九才眼睛扫过高世霸、甘逸夫、关诗皓、阎小柔、段无丙、秦朝六人,“我们不懂武技,那好汉堂就靠你们了。”
“一定的!”
“这是自然!”
甘逸夫、关诗皓点头道,秦朝也是一笑点头,状元楼是考寺生学问的,而好汉堂性质和状元楼一样,美食名声也只排在状元楼之下,同样有题,不闯过去,新寺生也无法去‘好汉堂’吃喝,只是这好汉堂考的是武。
“好汉堂?”高世霸又怔神了。
“世霸,这好汉堂和状元楼一样,只是出的题是考身手的。”阎小柔连说道。
“打架么?”高世霸眼睛一亮。
“行!文的归他们,武的,便归我们,哈哈,去不了状元楼,去好汉堂也是不错的,哈哈!”高世霸大大咧咧的说道,不过他也知道状元楼能闯关成功万中无一,好汉堂自然也不可能简单过关。
第五章 好汉堂
天龙寺外崇圣三塔间。
一塔和二塔之间是状元楼,一塔和三塔之间却是好汉堂,状元楼和好汉堂是大理最顶级的酒楼,同时也是销金窟,进好汉堂一餐,就是普通人一年的开销,因此这注定是少数人才来得起的地方,五层的大酒楼,往日只有一楼的好汉堂能坐上不少食客,可今天,整个酒楼五层每一层都几乎坐满。
那最顶级,非权贵富豪能上得起的第五层。
“诸位,三月三,龙出水,拜轩辕!”
只见坐南边一桌中,一个招风耳精瘦老者站起身大声道,“我天龙寺又迎来了新一批幼龙,今天我老黄劝大家先别忙着灌黄汤,都洗亮眼睛,等下看完这一辈的表现,再好好灌个够!我听说这一批,可着实有不少妖孽!”
“妖孽?”一个声音响起。
“黄伏都你是越老越糊涂!什么叫妖孽?善阐侯那样的才叫妖孽,大家说是不是呀?”这声音一开始是在楼下极远处,可很快便到了近处。
“哈哈,步风来了!”
“好你个步风,怎么几年不见,你这个九十七代‘草上飞’也老得腿脚不灵了?现在才到?”
很多人笑说着,连眼睛向楼下看去,看的方向却是楼前孤兀矗立的一根圆柱,这柱高七丈八,顶上挂着巨大的酒幡。此时便见一个十分高大,虎背熊腰的壮汉从远处飞落向那柱子前,而后脚一蹬那圆柱,身子便窜起老高。
这柱子是直直而立,若要顺着柱子攀到顶上,正常是抱着柱子爬,可这步风却是背着双手两脚蹬踏柱子仿佛踩着阶梯而上一般,身形极为快速轻灵。
“好!好你个步风,又来出风头了!”
在众人起哄声中,只见那步风蹬踏着柱子一阵风一样便到了六丈高左右时,身子一窜,便落到柱旁的五楼外廊里。
“诸位哥哥,不好意思!”步风朝着众人笑意盈盈的团团一揖,说道,“路上贪了几杯酒,来晚了!”
“来晚了不要紧,先罚酒三桶再说别的。”这酒席是摆在宽敞的走廊上的,步风身前一个子矮瘦的青衣汉子笑说道。步风却是一瞪眼,“三桶?你当我是和你‘小刘伶’一样,是个专装黄汤不装饭菜的酒桶?顶多先干三碗!”说着眼睛朝众人一扫,先走到东首上桌处。
一桌四人,这一桌却空了一个位子,只坐着三个黄袍人。
“李老,段先生,张老,步风有礼了。”步风恭敬道。
“不必多礼,小步啊,你还算及时,那批孩子还有一些没到哩。”中间的李老微笑说道。
那段先生也是笑着颌首:“不过,小步你要是早到半柱香,就能看到不错的表演了。”
“段先生你的意思是?”步风连说道。
段先生轻轻点了下头:“嗯,先前有个孩子踏柱而上,将二楼的灯笼给换了。”
“二楼?”步风眼睛顿时一亮,“小娃娃能踏柱而上二楼,可真不得了,这是个绝佳好苗子呀。”说着脸上一幅如丧考妣的模样,“都怪这嘴馋,段老,那孩子还在不?你可一定得告诉我他的模样名字!”
“还在呶”段老一指楼下,“那棵大茶树下,看到那个小子了么正拿着炊饼吃的那个他叫燕飞,小小年纪轻功就如此了得,步飞,你‘草上飞’这一门接班有人了。”
段先生介绍着燕飞。
这好汉堂楼下的一棵大茶树下,十多个十二三岁左右的男孩,都穿着天龙寺新寺生式样的衣服,有的坐在树杆上,有倚着树,有蹲着的,其实一个个子很高的男孩向旁边站着吃炊饼的男孩说道:“燕飞,现在南边、北边,还有我们西边的都来过,可东边的,怎么还没到,不会是吓得不敢来了吧?”
“这闯好汉堂,没有一定的本领,没有能压得住场子的人,来了也是让人笑话。”燕飞吞咽着炊饼,嘴角露着淡淡的笑,“谁知道东屋那边怎么回事,说不准就是太弱,再不就是太强!”
“嗯,反正不是弱就是强!”其余男孩也点头,弱者不敢来,强者往往都是最后才出场,这道理他们也懂。
“我们,再等等,嗯,反正这里也够热闹,不愁闲得慌。”一众男说笑等着,忽然树上一个男孩眼睛亮了起来,“他们好像来了!”
这街路不远处,秦朝一行十个人缓缓走来。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