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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来管起大爷我的闲事起来!”为首的地痞粗鲁的说道,还动手推了一下青衣男子的肩膀,却没有推动。
“就是!也不看看这是谁!”其中一人帮腔道。
“我看呀怕是初来乍到的愣头青,也不知道惹到谁的地盘上来了!”
那青衣男子却没有说话,只是面色沉郁下来。
为首的地痞开始还见他身材健硕,心里也有些犯怵。但自己这边人数占着优势,见他不说话以为是怕了,胆子又大了起来。嚣张的说道:“刚来到大爷的地盘,没听过不怪你,你小子可跟我听好了,我是杭州城里小龙王,谢三龙是也!下次听到大爷的名号可以记得要绕道走!”说着还伸出左手来想要拍拍青衣男子的脸,见他面色阴沉,目光隐隐的有股杀气,又改为在他肩上拍了拍。
其它两位地痞也跟着起哄,笑起来。
那青衣男子突然握住为首的地痞放在肩上的手狠狠的往右边一扭,一瞬间气势全开,只听见骨头啪的一身,又往墙上一推,为首的地痞重重的砸在了墙上又软软的倒在地上,嘴里喊着“哎哟、哎哟”半天都爬不起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青衣男子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就轻松的解决了一个。剩下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想是还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发现老大被欺负了,挥着拳就要扑过来。
青衣男子只用一只手就接过对方的拳头,又是往后一扭,对方就已经疼得只能叫唤了。只剩的一个地痞见情势不妙赶紧求饶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青衣男子见对方已经求饶了,才把手松开,两个地痞连忙扶起还在地上打滚的老大,头也不回的灰溜溜的跑了。
解决完三个地痞,青衣男子竟然是纹丝不动,一步也没有挪过。
才不过短短的一刻钟,情势就得到了反转。九娘子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哪里来的大侠凭一只手就能解决三个大汉!就算偶尔见到大哥和嫂子练武,那也是练习为主,可没有如此的气势!九娘子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唐突了姑娘了!”那青衣男子见那三个地痞跑了,才对九娘拱手道。
“多谢这位大哥出手相助,”九娘子对青衣男子行了一礼,感激的说,“若不是大哥打走了那三个流氓,只怕、只怕——,不知大哥住在何处,也好叫家里人上门拜谢。”
青衣男子拱手道:“这大哥二字可是不敢当,姑娘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叫在下赵子歌吧。赵某一向四海为家,今天不过是举手之劳,想是任何一个人见到这情形都会挺身而出吧!”
赵子歌,九娘子在心里将恩人的名字默念一遍,记住了。有了帷帽的掩护,九娘子就能大胆的盯着这位恩人的脸看了,赵子歌五官生得十分端正,剑眉星目,又收拾得干净,身材挺拔,站在那儿就像座山一样,男子气十足,九娘子看得脸都有点红起来。反而是赵子歌双眼只盯着别处,眼睛并不在九娘子身上,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暧昧起来。只见赵子歌突然看向巷口,说道:“想是姑娘的家里人寻来了。下次姑娘可不要和家人走散了,世间险恶,多的是坏人。”赵子歌又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也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了,虽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到底是影响姑娘家的清誉了。”
九娘子轻轻的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说完赵子歌就往巷子深处离开了。九娘子的眼光追着赵子歌的背影知道消失了还没回过神来。怎么会错认成清和哥哥呢?完全是两个人呀。九娘子心里想着。
等韩秀云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时,正见着九娘子望着巷子的另一边出神。
韩秀云一脸惊慌的上下打量着九娘子,看着是毫发未伤,又顺着九娘子的眼光看过去,并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才开口道:“你可是去了哪里了,才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四处都找过了,你大哥可都急死了!”
“没有告诉府里吧?”九娘子关心的说道。
“再找不到,差点就要叫府里来寻了!”韩秀云说,这可是侯府的宝贝疙瘩,要是在她手里丢了,或是磕了碰了只怕她这个媳妇也不用当了。
九娘子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刚才小九在街上,看着个行人手里拿着的东西新鲜好玩,是从来没见过的,不知怎么的就跟了上去,走着走着就到这里来了,又不认识回去的路,只好在这等着。想着嫂子一定会带人来寻我,也不敢乱跑了。”
韩秀云松了口气,幸好没遇着什么事,连忙带着九娘子回去了。
萧嘉树也是等得心焦,见两人平安回来,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没了游玩的兴致,匆匆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见
又见
赵子歌的出现就像投入平静湖水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波澜但又很快的沉寂了下去。
虽然时常能想起这个人,但是也只能是想起而已。他的音容笑貌,他的挺拔身姿,他在九娘子的生活里只出现了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又翩然离去。赵子歌这个名字渐渐的变成了九娘子心底的一个秘密,可以时常拿出来回味,却不能诉诸于口,在她的生命中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也没有人能与之分享。渐渐的,那天的事情就好像变成了自己的臆想,是否是真的发生过,连九娘子都不能确定了。
五月里行完了及笄礼,九娘子的婚事就成了王氏的头等大事,就连侯爷也暗地里留心起来。虽然说家里看重,但也不是急着想要把九娘子往外嫁出去,只是想早早的做好准备,好好挑挑,一定要选个家世人品样样高人一等的,才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
反倒是九娘子自己一点都不关心,只每日里做做自己的事情,要不就看着湖水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中秋,王氏便张罗着带着九娘子去灵隐寺祈福。女客出入寺庙到底是有些不便,更别说侯府这样的人家,去之前可要与寺庙商量好时辰,屏蔽左右,别让一些鲁莽的冲撞了。
灵隐寺地处杭州西湖以西灵隐山麓,背靠北高峰,面朝飞来峰,两峰挟峙,林木耸秀,深山古寺,云烟万状。风景很是美丽。
九娘子从来对外出就很是期待,但此次却有些恹恹的,并不是很热衷的样子。
女儿大了,到底是有自己的心事了。也不能再像从前一样的哄着了。王氏对此颇有点头疼,可也无法只能好好约束着。
灵隐寺距离侯府也有些距离,行到山脚下也不能再坐软轿,为表心诚王氏与九娘子也只能步行上山。
九娘子还算好,每日里都打套拳锻炼身体,可对于常居内宅的王氏,可是要命的劳累了。王氏在府里从来都是心劳,这身体上的劳动可说是少之又少,才一会儿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才上了山顶,王氏就有点体力不支了。在小和尚的指引下先到了客房休息。休整过了再来佛祖脚下祈福。
九娘子本来还有点提不起兴致,但一路走上山来,见了山中美景,云雾缭绕的,活动了下身体,又兴奋了起来。见母亲先去休息了,也是无聊,在寺庙里走动起来。
佛门清静之地,给女客的活动范围本就狭小,九娘子又是正当妙龄,不宜再多走动。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头。今日上午灵隐寺里也就接待望阳侯府里的两位贵客,没有什么闲杂人等,放眼望去都是些小和尚和家里的奴仆。
九娘子从未遇到过大起大落,要说笃信佛祖也是勉为其难,也不过是陪着祖母,母亲拜拜而已。今日却不知为何,听着四处传来的虔诚的诵经声,闻着淡雅舒心的檀香,对这宏敞庙宇,建筑巍峨,古朴壮观的灵隐寺从心底里生出敬意来。
不觉拿起了几案上的签筒,想为自己求一根签。听着那些竹签碰撞的哗哗声,九娘子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求什么,一下子心里闪过了京中的祖母,宫里的祖母,父亲,母亲,最后、最后竟是那个赵子歌。那个连名字都不能够确定是哪几个字的人。
九娘子有些心烦意乱起来。只听“啪”的一声,一支竹签掉了出来。上书第二签上吉王道真误入桃源。
看到上吉二字,九娘子松了口气,不管如何,这签都是好的。又连忙拿去给旁边的和尚解签。
只见那和尚含笑接过了竹签,默念了下上书的签文,笑道:“小姐求的好签啊!”又问道:“不知小姐想问什么?”
九娘子不知如何答,想说问家宅,但心底里又有个声音在叫问姻缘。只好含糊的说:“请师父都看看吧!”
“此签签词为枯木逢春尽发新、花看叶茂蝶来频、桃源竞斗千红紫、一叶渔舟误入津。”那和尚也不用翻书,张口就说道:“桃源,即晋代陶渊明所述的世外桃源。传说中,这位有缘人王道真亦曾顺水行舟,无意间到达桃源,看见一群逃避战乱的先秦遗民,快乐无忧的生活在一个百花争妍,万紫千红,花香蝶舞,枯木逢春的境界。求得此签,有一种否极泰来,枯木逢春、时来运转、快活无忧的征兆,而且,又暗示,一切佳景,不必刻意去强求;顺其自然,尽力而为,反而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九娘子点点头,说的都是佳意,一切都会顺利。又满含期待的看着那和尚,请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是问家宅那是家人平安吉祥,出行便会遇到贵人,”那和尚见九娘子还看着自己,希望再说下去,也是心下了然,笑着说道:“如果问的是姻缘便是未婚者易遇有缘人,红鸾星动了。”
九娘子不觉“啊”的一声,满脸通红。听到红鸾星动更是燥得无地自容了。只见那和尚若无所觉的低头写下了解签,待墨迹稍干,就递给了九娘子。
白露在一旁看到九娘子如此,心下也是觉得好笑,但也没说什么,给解签和尚添上了香油钱。便跟着九娘子到露台上休息。
九娘子这下更加慌乱了,这薄薄的一张纸好像变成了烫手的山芋,竟像是拿也拿不住了。
“小九,可是抽到了什么好签?”突然王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是休息好了,要来祈福了。
九娘子确实一惊,把纸胡乱的揉成一团塞到了袖子里。
白露在一旁接到:“回夫人,是上吉。解签说家宅平安,一切顺利。”
“哦?那是真好,灵隐寺的签最是灵验了。师父可有还说了什么?”王氏听了,也是觉得开心。
“师、师父还说,出门便会遇上贵人。”九娘子有些嗫嚅的说道。
王氏听了点了点头,“去吧,咱们去上香。”
见母亲没有再追问,九娘子也放心下来。跟着母亲去了。
王氏带着九娘子到正殿上了香又拜了拜。便在小和尚的引导下去拜见了然住持了。
了然住持从小就在灵隐寺长大,深受佛法熏陶,在杭州很有威望。年纪越大,王氏就越笃信佛法,也常常来找住持清谈,探讨佛经。
九娘子还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年纪,坐在下首,虽勉力支持不让自己打瞌睡,也常常摇摇欲坠。
寻了机会,九娘子悄悄退了出来。见没人注意她,便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偷偷拿出方才求的解签出来看着。
红鸾星动,九娘子默念着。心里却只能想到那个人。就算是这么回味着,也觉得甜丝丝的,不禁笑了起来。
“原来你是侯府家的九姑娘。”低沉醇厚的男声突然从面前响起。
九娘子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的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含笑负手站在她面前。
可不就是那个赵子歌么!
没有了帷帽的遮挡,能把对方看得更真切了。今天赵子歌穿的是件银色的长衫,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含笑而立,在身后竹林的映衬下,硬是被九娘子看出几分君子如玉的味道来。
看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九娘子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好像被人撞破了自己的秘密,连忙把那解签收到衣袖里。
赵子歌这次却与上次有点不同。上次给人感觉是冰冰冷冷的距离感,就算是出手相救也不过是路见不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而今天站在面前的赵子歌却是笑得春风拂面,很是温暖。
九娘子一下子不敢正视他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艰难的开口分辨道:“我、我,你怎么知道是我?”上次在外边,她是女扮男装,又戴着帷帽,应该是认不出才对啊!
只见赵子歌笑意更深了,瞟了一眼九娘子腰间的玉佩,说道:“下次出门,记得把这些挂饰收起来。”
九娘子低头一看,这只玉佩可是出京前祖母给她的,她从来都不曾离身。原来是它出卖了我。九娘子想到。
“今日我也是来找了然大师清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