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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四个孩子,老爷他们十分疼宠,尤其是三位小姐,更是费心血将她们好好培养,盼她们嫁个好人家,一生无忧。却不曾想,大小姐就这样突然没了,老爷心里定时极为悲痛的。
“云公子,你们这边如何?”玉清月看着站在旁边一言未发的云风奚问道。
“没有,凶手应该是个高手,或者……”云风奚并未将话说完,反而拖了些尾音。
“熟人。”玉清月毫不犹豫地接道,仿佛两人有着多年的默契。
云风奚看着身侧的少女,见她微微低着头,轻风起,抚起一些发丝遮住了一半的脸庞,青衣轻扬。他忽然觉得,或许这次留在锦绣山庄的决定,会给他带来一些别样的收获。
另一旁,付桦在交代着付如锦的后事,这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付青山在匆匆送走客人后赶到了,“爹,怎么样了?”付青山进入锦园后,立刻问道。
“一招致命,没有留下痕迹。”付桦语气不再似刚才的激烈,反而十分低沉和压抑,“我留下了云公子和玉姑娘,助我们锦绣山庄找出真凶,为如锦报仇。”
付青山看向玉清月和云风奚,眼神在玉清月身上微微一顿,抱拳躬身道:“多谢二位!”
“付公子不必多礼。”云风奚将付青山的眼神收入眼底,说道,“如今真凶尚未找出,言谢过早。”
“凶手武功高强,还有可能与付大小姐相熟,不知庄主心中,可有这样怀疑之人?”玉清月试探地问道。
“武功高强,熟人,高强……熟人……”付桦低喃着,心里迅速思考。自己怕女儿有危险,从未让她们行走江湖,但她们却也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己曾带着她们出现在许多江湖场合,但要说与谁结仇却不太可能,每次自己都是派人将她们好好保护起来,并未听说与谁有大的冲突。要是自己的仇人呢?可是,谁会与他有仇?自己之前怀疑江湖邪教,但是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也不大可能。
因为山庄主要是财力,武力比不上一些门派、家族之类,所以从不与邪教直接对抗。近两年更是与邪教毫无接触,就算是因为以前之事,以邪教的性子恐怕早就动手了,怎么会等到现在。那到底是谁呢?到底谁与如锦或者是自己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呢?若是找不到真凶,自己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面对夫人啊!
付青山在一边又将门窗察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痕迹,眉头紧锁,走回付桦身边,安慰道:“爹,人死不能复生,若是大妹妹在天有灵,看见您这般,该是自责担心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让大妹妹入土为安,至于凶手,我们一定会将他抓住的。”
说完,转身看向一边一直未出言的两个妹妹,说道:“如瑜,如眉,你们这几日不要随便走动,哥哥会加派人手保护你们,不要害怕。”话语间带着身为大哥的关爱和体贴。
“是,哥哥。”如瑜、如眉齐声回答。顿了一下,二小姐付如瑜说道:“爹,哥哥,如瑜想回去为姐姐的葬礼做些准备。”说完贝齿轻咬下唇,似乎在抑制着自己的悲伤。
“好,你去吧,如眉也回去吧。”付桦回道,眼神有些飘忽,好像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离开锦园之后,走在路上,付如眉有意无意的扫过自己二姐,由于半晌,紧了紧拳头,低声说道:“二姐,大姐去世了!”
“嗯,三妹想说什么?”付如瑜疑惑道。
“二姐!你!”付如眉好像还要说些什么,但看着二姐那张写满疑惑的脸,忽然禁了言,深深地看了眼付如瑜之后,甩袖快步离开了。
付如瑜站在原地,看着付如眉愤愤的背影,微微撇嘴,一声冷哼之后,叫上自己的丫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青山,凶手武功不凡,还有可能是熟人。你,仔细想想,可有这号人?”付桦说道。
“熟人,怎么会?如锦怎么会因为得罪别人,而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会不会是山庄的仇人?”付青山十分惊诧,回答道。
“我也想不透……付常,将大小姐园中的丫鬟叫来!”付常领命,迅速将园中各等丫鬟集合。付桦锐利的目光在她们身上扫过:“早上,你们可听到什么声音?”
只见付如锦身边的大丫鬟柳儿向前一步,“扑通”一声直直地跪下:“回老爷,昨晚大小姐因为您过寿高兴,喝了几杯酒,有些难受,便吩咐早上不要吵醒她,让园中所有丫鬟晚干一会活儿,待她醒了再做事。今早该用饭时,小姐还未醒,奴婢便想着小姐还在睡。后来见小姐迟迟不起,怕小姐是病了,便大着胆子进去了,却不曾想……不曾想……小姐她竟,老爷您一定要为小姐报仇啊!”
听到这,一旁的付青山突然抬起头,说道:“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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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怀疑之人
付桦猛然听见付青山的话,不再管那地上的丫鬟,转身急切地问道:“青山,你怀疑谁?”
付青山却并未说话,只是看似随意的扫了一眼周围,付桦了然,说道:“付常,将这些人带下去,仔细审问。”
“是,老爷。你们跟我走!”
一众丫鬟被带了下去,而付青山却仍是没有开口。玉清月略一疑惑,随即想到大约是有什么避讳,刚想找个由头离开,却听付桦说道:“他们两位皆是为父请求留下的,青山,有什么话直说吧!”
付青山点点头,不再迟疑,说道:“如锦向来不怎么饮酒,昨天是您大寿,若是她喝了些酒倒也说得过去,但她却吩咐下人早上不许出来,等她醒了再干活,这样的命令看似说得过去,但您不觉得细察有些蹊跷么?似乎在掩饰什么。”
付青山说到这顿了顿,付桦催促道:“青山,你到底想说什么?”
“爹,你不觉得如锦的行为有些奇怪么?她若是在掩饰什么的话,那就是早上她会做些不便声张的事情,而如锦不愿让大家知道的事,只能是……”
付青山还未说完,便被付桦突然出言打断:“青山,住口!绝不可能是他!”
付青山脸色一沉,甚至连声音都有些变了:“爹!现在妹妹死因不明,您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袒护他么?!”
“青山,不是为父袒护他,只是你并无证据证明,如此随便怀疑他人,会让他人心寒啊!”付桦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疲惫。
付青山看着似乎不愿再提及的父亲,眼中光亮明灭,意味不明。而一旁的玉清月,云风奚二人不语,似在想着些什么,一时气氛十分压抑。
众人沉默半晌,付庄主突然出声到:“云公子,玉姑娘,请你们二人在此勘察线索,我会吩咐付常过来全力协助你们二人,二位若有什么需求尽管和他说,老夫去处理一些事情。”说罢躬身抱拳,回身对付青山说道:“青山,你跟为父过来,为父有话跟你说。”
玉清月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再回身看着付大小姐的闺房,忽然间觉得,这江湖第一势力的水,很深。
“怎么,有什么想法么?”玉清月侧头看着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边的云风奚,他的目光看着前方,眼神飘忽,不知在看些什么。
“没有,线索太少了。有可能是熟人,有可能是雇凶杀人,或许还有许多种未曾想到的可能,可无论哪种,要找出凶手都非易事。你呢?”玉清月答道。
云风奚看了眼玉清月,又接着望着前方,淡淡摇头。确实,杀人者留下的线索很少,物证没有,就要开始寻找人证。庄内小厮、婢女众多,要找到有用的线索,犹如大海捞针。但是,这次锦绣山庄寿宴会出现意外是在他意料之中,想起那封属下传来的信,云风奚身上冷意更甚。
玉清月隐隐感觉到身边之人情绪的变化,有些疑惑,只当他是因杀人案无头绪心情不好,但转念一想,这人会因为这种事儿而忧心的可能性不大,索性抛开了这个问题。眼下最重要的是寻找付大小姐的线索,既然自己应下了付庄主的嘱托,便尽力去寻到杀人凶手吧。
另一边,付桦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庄园,心里涌上一阵酸涩,自己有着这着这些产业和名声有什么用,如今女儿含冤而死,自己却无法为她揪出凶手,而且还要……
“青山,散出消息,锦绣山庄大小姐付如锦,突然恶疾,病逝,因害怕传染闭庄谢客。”说完,付桦微微仰头,似要将什么强行压下,声音微颤。
“爹!”
“不必多说了,就这样去做吧。在找出凶手之前,山庄内绝不能出现混乱的状态,闭庄,是最好的方法了。”付桦摆摆手,示意付青山去着手做事,自己则慢慢的往前走去。
付青山看着付桦的背影,拳头紧握,不知在想些什么。
付常回来时已经晌午,毕竟将府中下人交代好,封口,软禁锦园中的下人是件不容易的事。付常明显是处理完事情立即赶来的,满头大汗,呼吸急促,看着仍在锦园中勘察的二人,心下暗叹,希望这闻名江湖的两位,可以找出凶手,让九泉之下的小姐安息。
付小姐的尸体此时已被安置好了,玉清月还不知付庄主打算如何对外宣布,昨天还在欢天喜地的大办寿宴,今天就要处理女儿的遗事,着实令人叹息。
云风奚环视着四周,默默地寻找着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脸色虽看不出端倪,但心里却在不断想着,付大小姐之死与自己收到的密函所提之事,到底有多大联系。若是真如自己心中所想,那这江湖将不会太平了。
“云公子,玉姑娘,请随老奴来用些饭菜吧。”
玉清月看向付常,微微皱眉,随即说道:“不知付庄主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这……”未待付常说完,便听得一男声答道:“妹妹身染恶疾,今早突然病逝,为了防止是瘟疫,山庄谢客。”
付青山的声音似乎在隐忍着极大地痛苦,玉清月闻言点点头,锦绣山庄目前情况不明,确实不适合再办一个隆重的丧礼了,这样虽委屈了付大小姐,但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法了。
云风奚抬眸未语,只是淡淡的看着付青山,在付青山看过来时,忽而温润一笑,略一点头随即跟着付常离开了。
☆、第八章 刘文松其人
锦绣山庄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下忙碌着,大小姐逝世,死因不明,这使得山庄内人人自危,怕那歹人再来山庄。
在这样的氛围中,夜晚悄然降临,柔软的月光下,山庄内美景依旧,但此时已无人再去欣赏这份美景了,整个山庄中十分寂静。
玉清月缓步走在山庄中,脑海中反复思考着白日的事情,不经意间看见不远处的亭阁中,有一个人在那里独饮,身影模糊。
玉清月慢慢走了过去,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身影,出声道:“付公子。”
付青山回过身,轻轻晃了晃头,待看清来人后,扯了扯嘴角,回道:“玉姑娘还未歇息啊。”他举了举杯:“玉姑娘一起来坐一坐?”
玉清月沉默了一下,绕过亭中圆桌,坐到了付青山的对面。只见付青山面色憔悴,衣服褶皱,与昨日所见意气风发完全不同,身上的酒气有些刺鼻,足见他在这坐了有些时辰了。
玉清月入座后,起初两人谁都未说话,一时亭中只剩下了付青山放杯,倒酒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山庄中声音更显。片刻后,付青山打量着坐在对面的玉清月,她面色淡淡,看着手中的玉笛不知在想些什么。
付青山收回打量的目光,“玉姑娘,家妹的事情,你有何想法?”
玉清月抬起头,看着有些颓废的付青山道:“找不到线索。”玉清月略一沉吟,欲言又休,她是想问一下付青山白日所提到之人,但又担心触及一些付家不愿提及的隐秘之事,所以有些犹豫。
然而付青山好像知道玉清月欲说之事,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背对着玉清月,看向锦园的方向,声音低沉:“玉姑娘想问白日我所提之人么?”
“不知……”
“没什么不可以说的,这在锦绣山庄也不是什么密事。当年舅母、舅舅去得早,舅舅临终前嘱托过母亲照顾好他的一双儿女,母亲便对自幼丧父的表弟文松和表妹文霏疼爱有加。后来母亲去世,母亲与父亲伉俪情深,父亲自然对刘家的两个孩子十分照顾。”
刘家的两个孩子?这种语气的称呼,难道付青山与他们不和么?
接着听见付青山说道:“后来,文松与如锦相爱,我与父亲本乐见其成,却不料后来……”
付青山略一叹气:“后来,父亲和如锦不知怎么就起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