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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随着天色渐暗,外面的人声越来越少,门吱呀一声再次被人从外头推开,袁漠的大高个子堵在门口像是一堵墙。
“我另外给你煮了饺子,趁热来吃点。”袁漠将手里的两个放在桌上,在冯初晴靠近时往后退了一步,“今天喝了酒,身上味道重,我先去洗一洗。”说罢还没等冯初晴反应过来,又一阵风似的闪身出了门。
“真是的,跑那么快做什么?”冯初晴皱眉坐下来继续吃东西。她倒是不知道,袁漠今儿心里本来就热情如火,中午和晚上又被人灌了不少酒,绕是他有几分酒量也是被灌得头重脚轻;开门之时借着外面晚霞光芒,chuang上的女子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如星星般闪耀,白皙细嫩的肌肤在墨发、红裳的映衬下透着酡红,如梦似幻。
那一瞬间,好像今天中午艳阳的热力都冲到了袁漠身上似的,让他有一种撕开衣裳扑上去的欲/望。但他的自制力告诉他,要是他真的失礼,以后他都别想看到她了,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他不想提前结束。(未完待续)
☆、091 争房大战
袁漠洗了个冷水澡后没忘给冯初晴带了盆温水,回来时,冯初晴已经用了饭菜在整理乱七八糟的chuang铺,上面撒满了花生桂圆这些吉祥果子。
窈窕的背影微躬,袁漠感觉方才的冷水澡又白洗了,周身依然那么热。
“你回来了,今晚怎么睡?我可是相信你不会做出那些没品的事情才走到这一步的噢。”听得木门声响,冯初晴知是袁漠进来,转身坐在chuang上先声夺人。
“你睡chuang上,我搬椅子去后面岩壁底下将就就行。”说着,袁漠将水盆放在桌上,一手一把椅子就往后门走。
屋里总共就两把靠背椅子,虽然袁漠的手艺信得过,那尺寸始终只是椅子,就是冯初晴上去也打不直身体,更何况袁漠那大高个子了。
“你就打算睡那两把椅子?怎么睡?”不管怎么研究,冯初晴都没办法将袁漠和两把椅子联想到一起,更何况,岩石那头不是还有如厕的恭桶,万一她晚上要起个夜什么的,岂不是更尴尬。
左看右看,这屋里又的确没有别的可以睡,农村的地上又不是什么瓷砖三合土,有心想让袁漠睡地上都不成。没法子,冯初晴往chuang里头一翻,让出了外面巨大的空挡,拍了拍,“好啦,我相信你的人品,你可以睡这边。我可是先说清楚,要是你有什么不轨的动作我可是会大声叫的啊,到时候没脸的可是你。”
袁漠看了一眼空位,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不不,不用的。我随便对付一晚上就是了。”
“一晚上你倒是随便对付,以后怎么办?快点吧,明天咱们就拿婚书去给崇光大哥,然后去镇上看牛大姐她们搬得怎么样了。”冯初晴很爽利地陈词结案,拉开了身上大红衣裳。
袁漠手里的椅子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他的姿势已经转成了面壁式。
冯初晴在chuang上噗嗤一声笑得前仰后合,她大红的嫁衣只是件长些的披帛而已。里面还穿着一件在现代看来足够保守的吊带长裙。长裙是晕染成水红色的细棉料子做的,完全贴合身体曲线,袁漠回头看了一眼后又转开了头。心里噗通噗通一阵乱跳。
“你呀面壁站一晚上就站吧,我可要睡了。”chuang上的被单也是大红的崭新棉布,因着是夏天,并没有装棉花。轻薄舒适,翻身往墙里面不再看外头。“吹灯,太亮了我睡不着。”
“呼”的一声,室内暗了下来,冯初晴朝着墙壁。刚才的紧张不知不觉就消失殆尽,累了一天的身体自动找到最佳位置,本来都还想看看袁漠能坚持多久。谁知道睡意渐渐袭来,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袁漠在黑暗里站了许久。黑暗对他的眼神没多大影响,chuang上玲珑的身段映入眼帘,袁漠周身的汗水就停不下来。
上去,还是不上去?
就只是两个选择,袁漠站在床边就是下不了决定,眼看着月上中天,疲惫了好些日子的身体也开始提出抗议,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一不小心就撞在了chuang柱子上。
摸了摸额头,袁漠做贼似的左右看了圈,摸索着柱子挪下来,屁/股往chuang边上试探着做了下去,倚着chuang柱子打起了瞌睡。
一夜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冯初晴一夜好眠,睁开眼睛伸个懒腰,神识有些混乱,这是在什么地方?
翻了个身,袁漠那高壮的红色背影映入眼中,冯初晴这才想起昨儿自己成亲了,就和眼前这个还穿着昨儿衣服靠在chuang柱子上头睡得正香的人成亲了。
袁漠昨晚上想了一晚上到最后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原本是想坐下来继续想的,可直到想到天边鱼肚白还没想清楚,终究抵不过疲惫睡了过去。
“不会吧?!”冯初晴小声嘀咕了句,看来她没找错人,这位袁老实当真是不辜负他憨厚的性子。
嘭——
袁漠听到身后声响,吓得猛地从chuang上跳起来,扎扎实实碰在了实木的chuang栏上,疼得闷哼了一声。
“你真的就这样一个晚上,你也太实诚了吧?”冯初晴忍住笑下来在衣柜里找出自己平日里穿的衣裳去后门外换好。回来见着袁漠也已经换上了他那件宝蓝色出门的衣衫。
“这时辰爹和小月她们都还没起呢,你再歇会儿,我去生火做饭,待会儿敬完茶我们就进城。哦,还有,待会儿不管我爹和小妹说什么你别太在意。”袁漠一边交代冯初晴在这个家里的注意事项,一面手脚利落地整理了床铺和屋里的摆设,让冯初晴彻底沦为游手好闲的“贤妻”。
袁漠那边刚刚做好了饭菜,袁月和袁久方房里的门也打开了,时间掐得刚刚好。
袁旭把袁久方抱到堂屋的椅子里,冯初晴这才算看清了袁漠这个爹的长相。只有一个词形容他最为恰当,“猥琐”!袁月和袁旭的长相倒是有八分随了他,袁漠和他却像是两个极端。
“先说好,我是个瘫了几年的废人了,别指望我能有红包给你们。倒是今后家里多了人吃饭,老大记得多交些银钱给你妹妹。”袁久方挠了挠腿,先就给夫妻两个来了个下马威。
不过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冯初晴还觉得对袁家人有些亏欠,哪里会去抢袁月的管家大权,至于能够花银子解决的事情,冯初晴看来就不是什么事。
恭恭敬敬上了茶,给弟妹送上见面礼,新嫁娘的第一天就这么磕磕碰碰过去了。
两人的婚书在景山镇衙门是早就上了档的,只需要备一份礼物去高言娘家里再和方崇光说一声就行,后面的事情自然会有他去打点安排。
景山镇上,竹篾店竟然依旧开着,牛大姐一家丝毫没有挪窝的迹象,这可大大出了冯初晴所料。难怪袁漠的要将房契交给她管着,敢情这家子想要赖在这儿不走了是吧?冯初晴沉着脸直接就走了过去。
“买点什么……”刘姐夫刚开口便发现来者不善,那驴脸也拉得老长,“你们想干什么?”
这都二十来天了,原本是该来打扫屋子装修铺子的,可没想到别人还留在这里,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质问她来干什么?冯初晴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上前就将左边墙上的筲箕、背篓什么的取下来往街面上抛。
“诶,你这女人干什么呢你?疯子吗!”刘姐夫是没料到冯初晴动作这么快,反应过来要来阻拦时冯初晴这边都丢了四五样出去了,气得直哼哼,“刘天你还不来帮我把这疯婆子拉住!”
“哦哦,”少年人刚才也是被吓坏了,被自家爹一提醒才匆匆上前就要推搡冯初晴。
“你们敢碰她一下试试!”父子俩的手都还没挨上冯初晴衣角,袁漠就是一声大喝挡在了她前面,不需要拿着武器,高海拔的壮实身子都足以让刘家父子两个望而却步了。
“啊,你敢丢我们家东西!”牛大姐这时候闻声从后门钻了出来,一下子就发狂了,火车头似的往袁漠这边就撞了过来。
袁漠是不好意思和女人动手的,可又不可能让开身子把冯初晴给露出来,惊忙之下匆匆回神一手揽了冯初晴的腰肢就让到了一边,“牛大姐,这事情是你们不对在先……”
“快来看啊,这是要逼死人了!”牛大姐才不让袁漠把话说完,顺势冲到门前大路上就是一躺,又是打滚又是哭嚎的,那阵仗,就像是人杀了她全家似的。
“我们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如今眼见着我儿要娶媳妇了,要是被人这么赶走了媳妇指定就飞了,这让我儿怎么活?我儿活不了,我也不活啦!呜呜……没天理啊!??”
牛大姐的声音相当高,又抑扬顿挫极具感染力,袁漠几次想插嘴都插不进去,只得干着急让她扭曲事实。
周遭邻居多,过路的香客游人也不少,见此情景都全然不顾大热天的晒得慌,团团将几个人围在中间指指点点。
袁漠一只手还放在冯初晴腰间,扯着脖子几句话被堵在心口呼吸就急促了许多,冯初晴见这样子也是心里膈应得慌,让她学牛大姐那样弄得鼻涕眼泪地泼妇样她是打死都不愿的,可牛大姐越哭越来劲,这不制止不行啊!
突然,冯初晴指着地上大喊了一声,“牛大姐,你压着屎了!”
再怎么不修边幅邋遢的人听到这话也不由一愣,就趁着她一愣翻身查看的机会,冯初晴干净利落往袁漠身上一倒,也哭上了。
“你这死鬼,说是在景山镇上有房子倒是哄着姑奶奶嫁给你了,现在堂也拜了,房也洞了,你的房子呢?房子呢?都是骗人的吧!我不用等待会儿,现在就死给你看!”冯初晴自然是信任袁漠会拦着她,使劲就要往墙上冲,途中“很不小心”踩了牛大姐好几脚,生生将牛大姐即将压上来的女高音给憋了回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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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赶出门外
起先袁漠还以为冯初晴是真哭,往墙边去时他都快吓死了,又不敢下死力气拉她,怕伤着她;跟着跑了两步才发现冯初晴有意无意往牛大姐身边凑,逮着合适的机会还踩牛大姐一脚;袁漠这才看出来她这是在装模作样呢!
怔愣间,腰间软肉一痛,冯初晴温热的气息就在他胸口吹拂,“你别只是拉着不放,倒是配合两句啊!”
袁漠心口痒痒的,偏偏这又不是笑的时候,耳边上冯初晴的抱怨又一声高过一声,他觉得,要是他在这么闷声不吭的话她指定会生气。
比起让冯初晴生气来,牛大姐的喜怒就算不上什么了,而且,对他有恩的是牛八叔,和牛大姐半分钱关系都没有,还有什么面子拉不下来。这么一想,袁漠的嘴巴就能张开了!
“媳妇,我真不骗你。这两间屋子和后面院子真是咱师傅留给我的,那房契不是在你手里吗?我在这里出入好几年,周围的街坊都是认识我的。”
这还差不多,冯初晴满意斜睨了袁漠一眼,接着演戏,“哪位街坊邻居能作证这房子你住过?”
这事情不用仔细问,之前洪师傅和袁漠住这儿虽然和邻居没怎么交好,但至少没像牛大姐一家如此交恶,当即便有好几个围观的邻居嚷嚷着能够证明袁漠曾经在这出入过。
牛大姐不知道冯初晴这是在为后招做铺垫,还在那傻傻呢喃“住过又怎样”?
冯初晴摸出房契,对着几间房子看了下,又对比了路口和左右邻居,“对啊。我们家房契是说了房子在这里,那里面摆着的铺子怎么回事?这位大姐,请问你是租用我家的房子还是借用我家房子的啊!阿漠?”
房契做不了假,邻居也做不了假,那之前牛大姐扭着哭个毛线?当即那些个原本不明就里的旁观者又调转了枪口对准了牛大姐,“原来这房子不是她家的啊,那她哭个什么劲儿啊!”
袁漠也配合着憨声憨气回道。“不是借用。也不是租的。”他和冯初晴现在还维持着相依相偎的姿势,一高大,一小鸟依人。都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赏心悦目之余,可信度也比地上邋遢的牛大姐高许多。
“这位大姐,你口口声声我要赶你们走没天理。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强占民宅又是哪门子道理?我记得上个月月末我和阿漠成亲前还特地来给你提醒了让你搬走这回事,现在都快一个月了你还没搬。你不搬我帮你搬!”胡闹过后,冯初晴又开始讲道理,说人情。
“你这是帮我们搬的样子吗?这就是活生生的强盗哇!就几件值钱的东西也不知道被你丢到哪去了?还动手打人,哎哟。我的这个老腰诶……”牛大姐这是打算耍赖到底了,竹编的东西能值几个钱。
袁漠以前来要收房子牛大姐就是这样,现在见她故技重施心里也是发怵。悄悄覆在冯初晴耳边道,“要不改天再来吧。要是她有个万一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