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带着她。
“穗儿乖。”商洛早有准备,伸手入怀掏了一个小荷包出来,冲穗儿招招手,“来。这是你祖奶奶给你的小玩意儿。”
有时候冯初晴都会想。原身和穗儿之间或许并不是什么母子之情,只是两个孤独寂寞的灵魂依偎在一起取暖,如此而已;而她。也有些像是把这孩子当成了个精神寄托,当是为占了原身的身子就要连着责任一起尽到。然而,这些放下去的情感在商洛和孩子的血缘天性面前似乎微不足道,不管穗儿对自己如何依恋。也斩不断她对亲生父亲的孺慕之情。
荷包里有好些银子做的小玩意,花生、葫芦、扁豆什么的;也有几朵指甲盖大小的翡翠珠花。加起来也能值小十两银子了。穗儿看到后犹豫了下,将东西重新退给了商洛,“娘说,不能收别人值钱的东西。”
“爹是那个别人吗?有道是‘长者赐。不敢辞’,你问问你娘有这句话什么意思?”以前的冯初晴仰慕商洛,除了他俊逸的长相便是他的博学多闻。总是借口不懂书上的典故来寻他说话讨好他。
“穗儿,你爹给你的东西就收着吧。这些都是他这个做爹的该给你的。”冯初晴才懒得看商洛那副装十三的模样。自顾自将刚才清理出来的东西放包袱里摞好。
艳阳下,冯初晴像是沐浴在霞光中,单薄的衣衫下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商洛眼前一亮,半是由衷、半是装样地吟道:“佳人立竹楼,素手整衣装。脉脉不得语,以诗诉衷肠。”
“噗……”冯初晴不由失笑出声,虽然商洛吟诗的样子真的很帅,但他现在什么意思?早八百年干什么去了?“商洛,是方崇光方讼师找过你了吧!怎样,嫁妆什么时候归还给我?”
左右也只有三人在竹楼里,商洛也不怕被人看去失了颜面,移步到了竹楼下,和冯初晴之间只隔着个竹栏杆,星目中盛满了真诚,“初晴,我知道以前是我猪油蒙了心没看到你的好,负了你的情,伤了你的心。所以我们不怪你现在对我这么冷漠绝情。上次来是我们太自负骄傲,也难怪你会气得在大庭广众下不给我面子。我这次来绝不是要说什么接你回去的蠢话,只要你答应和我再续前缘,我愿意重新请官媒来止马坝提亲,还用八抬大轿抬你过门;并且驱散院里所有妾室,和大哥大嫂一样,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手边触到穗儿的小手,商洛再受鼓舞,单手扶着栏杆,星目中的深情让人动容,“爹和娘还说,要是谁先为商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以后商家就是谁掌权。初晴,我们快些成亲吧,也好早些给穗儿添弟弟妹妹。”
说后面这些的时候,商洛眼里的一潭深情像是要将人溺毙了似的,冯初晴对着他这张妖孽似的脸和眸中情感都抵挡不住一阵闪神;好在冯初晴在现代看了不少美男图片,其中不乏许多露点性感照。商洛这样穿着衣服表白的段位只是能让她闪神而已,瞬间迷茫一过,神志又恢复清明。
暗暗拍了拍心口,冯初晴暗道男色惑人啊,难怪让“冯初晴”那么痴迷。
“商洛,既然崇光大哥去过你家,你应该知道我的决心了。所以……,你真的想太多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更何况你这颗草还根本不是我的菜。”从小姥姥就教冯初晴,太帅的男人不安全,满嘴花的男人不可靠,能屈能伸的男人很可怕,有钱的男人容易变坏。不巧,这几样商洛都沾了边,冯初晴可不想和一个容易变坏不可靠的危险男人拴在一起。
“初晴,我知道,你还在记恨我不解风情。”商洛在冯初晴的眼中除了认真什么都看不到,没有过去的痴迷、爱恋,也没有迷茫和挣扎。他的心在下沉,挤压出一种叫恐慌的情绪来,总觉得像是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猛地,他伸手越过栏杆抓住了冯初晴的手腕,“你难道忘了吗?你对我说过会一生一世爱我服侍我,即使是为奴为婢也在所不辞的。”
他的动作太快,冯初晴根本来不及躲闪,手腕被他抓得生痛,冯初晴扯了几下根本就挣脱不了,气急败坏地吼起来,“你赶快松手,那个爱你的冯初晴早已经死了,她的一生一世已经完了!”
“爹,你不要抓娘。”穗儿就在商洛另一只手中,小手也被拧得很痛,看着商洛脸上的表情,她吓得哭了起来。
穗儿尖锐的哭声一传到两个人的耳朵里都是一愣,商洛是想到了冯初晴之前的警告,冯初晴则是冲着竹楼边上大声叫了起来:“阿漠,你还不快来救命,有人非礼你媳妇了!”
有人?商洛往冯初晴看的方向才刚刚转过头,就被庞大的阴影遮盖,还没回过神来,就有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让你松手你听不到吗?”
接着,商洛便觉得两边肩膀被铁钳给夹住,巨大的咬合力使得他双臂瞬时就瘫软下来,自然也握不住冯初晴和穗儿的小手了,还很没脸地疼得哀嚎出声。
袁漠双手再一用力,就将商洛给甩到了一边,“她不会跟着你回去的。”
冯初晴眨了眨眼睛,这就没下文了?为什么不能跟着他回去袁木匠你倒是把理由说出来啊!
“为什么?”袁漠憨厚性子作祟,并没有对商洛下狠劲,被扔在一边,商洛很快便缓过了神,望了眼站在栏杆下都快和走廊上冯初晴比肩的袁漠,注视着冯初晴继续问道,“他怎么在这?”不是都将他之前那些哀求冯初晴的话都听到了耳朵里?商洛的脸色变得相当精彩。
“他是我夫君啊,今天我们三朝回门,你说他为什么不能在这?”见到袁漠高壮的身影,冯初晴安心多了,也得瑟了起来,伸手过栏杆接过袁漠抱上去的穗儿,芙蓉面上满是那种很讨打的笑容,往袁漠身边靠了靠,“夫君,阿漠,你怎么才过来啊?”
袁漠周身一颤,颈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使得古铜色的肌肤颜色又加深了许多。这一次,冯初晴离得很近很近,清楚地看到了其中的变化,差点没笑岔气过去:这人怎么单纯得这么可爱,一声“夫君”就能羞涩成这个样子,以前怎么没发现?
“我……我……,对不住你。”袁漠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解释他为何这时候才出来。
这竹楼三天没住人,大黑和大黄就放开了在院子里看家。今天的回门酒是在冯正柏的缫丝作坊里吃的,这边也不开火,将两条狗拴好后袁漠才刚刚去作坊那边找了些肉骨头来慰劳两条狗。
商洛在那边吟诗的时候袁漠就听到了,只是想着冯初晴以前对商洛的痴恋,他突然就没了勇气走出来,想着若是冯初晴真的跟着商洛走了他也认了,哪怕站在竹楼旁边一颗心早已裂成碎片,他也希望冯初晴能够过上她自己喜欢的生活,只要她快乐,让他干什么都行!
只是没想到商洛说了那么多好话反倒是让冯初晴高声呼救,这样一来,他是如何也忍不得了!(未完待续)
ps:木有推荐位,掉收好桑心!泪求各种支持啊!
☆、096 大秀恩爱
“哈哈哈……他?”商洛先是一愣,随即是笑得前仰后合,“初晴,你就是记恨我要哄骗我也莫要拿他来搪塞我吧?就像之前你说你喜欢什么‘古天乐’,我翻遍了你应该认识的人当中也没姓古的。”
的确,袁漠的粗犷高壮和商洛的风流倜傥完全是两个概念,也难怪商洛会是这个表现了。
“呵呵呵,”冯初晴也是灿烂一笑,突然伸手就揽了袁漠的头过去,“啧”就是一个大大的响吻亲在袁漠脸上,示威似的看商洛凝固起来的表情,“这下你总要信了吧。”
“娘,穗儿也要亲亲木匠爹。”穗儿和冯初晴经常会玩这种表达亲热的游戏,每当她表现好或是帮了冯初晴做什么事都会得到亲亲的奖励,想到刚才被亲爹抓得小手生痛还是木匠叔解救了自己,穗儿就觉得也该给袁漠一个亲亲。
木匠爹?!这个称呼如同刚才冯初晴亲袁漠一样,给商洛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你……你们……”颤抖的手指,结巴的语调都昭示着商洛此时内心的震惊,不可置信的眼神在同样呆滞的袁漠和洋洋得意的冯初晴之间转悠,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完了。
“我们怎么?六月二十是我和阿漠成亲的日子,不好意思,你我非亲非故自然是不会请你来见证的了。”冯初晴的手依然搭在袁漠的肩头,这种站在袁漠身后比他还高出一个头的角度看人感觉真心不错。
“你竟然不守妇道,光天化日之下……”商洛说不出自己心里现在是个什么感觉,应该说完全感觉不到心里是个滋味了。冯初晴竟然会嫁给他以外的人?!冯初晴竟然会“背叛”他?对,在他的认知里,冯初晴就像是个随便指使的玩偶。突然有一天,这个玩偶脱离了掌控,还事事同他作对,这种被背叛的感觉如同一把利刃直插心脏,让他难以承受。
他的话再一次被冯初晴嗤之以鼻,“什么叫光天化日之下不守妇道?我在我自己的家里亲亲我夫君怎么了?谁又让你守在这儿看了!我还嫌弃你站在那边碍眼妨碍我们一家子亲热了呢。你和我早就如同你休书上所言桥归桥路归路了,只是你还欠着我几千两银子嫁妆而已。难道崇光大哥都没告诉你我和阿莫成亲的事?”冯初晴抱着穗儿。娘俩一起从后面扑在袁漠宽阔的后背上,三张洋溢着幸福快乐的脸庞让商洛只觉眼冒金星。
袁漠的身体一动不敢动,刚才那一瞬间。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柔软中带着水润质感的红唇在他脸上重重一啄,身体像是被人施下了定身咒,顿时从面上麻到了全身。但这种麻绝对不会让人觉得讨厌。相反,他爱死了这种感觉。身心包括每一个毛孔都在呐喊着“舒服”。他以为,这样就算是结束了,谁知道美妙的还在后面,冯初晴虽然还抱着穗儿一起压在他肩背上。但带着她独有味道的温热气息始终在耳根颈脖处吹拂,这种滋味,当真是给个神仙他也不愿换。
方才没出来之前的浓浓失落感早已经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去。他很感激商洛还站在那儿,哪怕只是这一会儿成为她的依靠。他也死而无憾了!
“穗儿,到爹这边来。”商洛脸色已然全黑。方崇光临走时那志在必得的微笑此时想来是那么地意味深长。深呼吸了两口气,商洛挺直了脊梁,对冯初晴怀里的穗儿叫道。
“手痛。”穗儿却是伸出小手在冯初晴和袁漠身边摇了摇,白皙手腕上此时已经多了一圈青痕,小孩子是小气的,刚才商洛把她给弄疼了,暂时是绝对不会听从他的召唤。
“穗儿,疼不疼?我去给你找药酒来揉揉。”袁漠立马就心疼了,穗儿这小姑娘人长得可爱,懂事又不多话,平日里和他关系就不错,他才不忍心让她疼呢?而且,方才商洛还捏了冯初晴!
念及此,袁漠也顾不上背后软玉温香依偎了,转身拉了她的手细看,果真见着她手腕上也多了一圈红,心疼极了,粗糙的手指刚刚揉上去,又见着黑与白的强烈对比,忙将手给收了回来,“我……我去灶房拿酒。”很是后悔方才没对商洛下重手。
袁漠的手劲适中,揉起来还挺舒服的,冯初晴顺势坐在走廊上的木凳上,痛手伸到袁漠面前,“不用,揉一揉不就行了吗?”另一只手把穗儿的手拉到嘴巴前亲亲,“娘给你吹一吹、揉一揉,穗儿的手就不疼啦。”
一家三口在走廊处形成一个幸福的小圈子,几米开外的商洛完全被隔绝在外;从人人关注的天之骄子到被人忽略的可怜虫,这落差也真是大了点。
“三爷,三爷……”长生惊慌失措的呼声由远及近,商洛的拳头捏紧了又放开,放开了又捏紧,最终咬牙转头回了句:“在这儿!”
“三爷,不好啦!三奶奶都嫁人啦!”长生依旧是那副沾满了泥点子的破旧衣裳,刚刚扑进院门就叫出了声。
当然不好啦,不过商洛现下已经知道了,长生再这样惊慌失措让人觉得像是个笑话,商洛抬腿给他就是一脚,“爷知道,你咋呼什么?”
长生这时候也见着了竹楼走廊内外那腻在一起的三个人,细瘦的脖子伸的老长,眼睛瞪得溜圆,“冯大爷说亲事他不知情根本不作数,冯二爷又说三奶奶是女户,可以自己当家做主的。他们都吵了一路了!”
原来,长生是要去冯正松家对面的小院子里换衣裳的,谁知道还没走到院子门口便听得冯正松和冯正柏吵着出来了。长生心里知道商洛的来意,自然是凑上去请安问好,谁知道话都没说上两句就听出来兄弟两个是在吵些什么,惊得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连滚带爬跑来报信。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边长生话音才刚刚落下,冯正松气势汹汹的质问就到了门边,“冯初晴,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