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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老太太的院子里此时一片欢声笑语,穗儿像个小大人似的背着双手在讲人鱼公主的故事,口齿清晰,脸上神态活灵活现,竟是将冯初晴讲故事时候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内容也差不了多少。
不但老太太和太太听得入神,就连边上的丫鬟们也都顾不上手里的事情,伸长了耳朵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最后,听着王子和公主成亲的音乐声,小人鱼在海边流着眼泪化成了一滩泡沫,最后那几滴眼泪化成了珍珠沉入海底。”穗儿抹了一把小脸,停顿了一分钟左右给众人消化情绪,见老太太眼角带了泪水,匆忙来到她身边,伸手抹掉老太太的泪水,殷红的小嘴亲亲老人家的脸颊,道:“祖奶奶,娘亲说过。眼泪是珍珠,要是掉多了被别人捡去了多可惜,不能哭。”
“穗儿真是会说话。祖奶奶的眼泪还不是被你说的这戏文给逗出来的。”商青松和商洛也在院子里,父子俩喝着茶也把故事听了个大概,见穗儿懂事的样子,商青松也是赞许一笑:“你娘不知道在什么志怪杂谈上看来的故事,倒是蹊跷;咱们家穗儿也真能干,竟然能完完整整讲出来,妮儿都快八岁了吧,也没见着能完整说个故事。”
商洛捏着茶杯没搭话,“眼泪是珍珠,不能哭”,这是她受到伤害后的感悟吗?倒是不知道她如此博学,连讲给孩子听的小故事也是如此感人肺腑还含有大道理,不比那些诗词歌赋差。
老太太看穗儿的眼神更是疼爱,犹记得早夭的女儿就是在自己伤心的时候拿温暖的小手拂去泪水,苦心劝慰;这样的孩子,让她怎能不爱?!拉了穗儿搂在怀里,老太太转向商洛:“三儿,孩子她娘教得很好,也不枉记在她名下。可是我记得你说他娘如今另外找了人,难不成让咱们商家的骨血跟着别人姓不成?”
“奶奶,”商洛也是受冯初晴影响颇深,下意识看了眼穗儿,不愿意在孩子面前说关于她的事情,抿了抿嘴,简单回道:“我自然是不想的。”
“不想,不想怎么穗儿还说今儿是第三天,她娘要来接她走了!”商老太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孩子虽然是每天都想着法子逗她开心,但是会背着她悄悄流泪,说是想娘亲了。越是这样、越是让老太太心里头疼得慌。
“祖奶奶别生气,穗儿跟着娘回家了日后还是会来看祖奶奶的。祖奶奶和爷爷奶奶还有爹爹都对穗儿好。”穗儿是敏感的,见老太太生气,立马软语相劝,那可怜又可爱的样子真真是让人疼进了心里。
老太太招手唤来了亲信嬷嬷,“方才二小姐说话累着了,带她去小厨房吃一碗雪梨燕窝。”
打发走了小孩子,老太太又将商洛给数落了一顿,不外乎就是他鬼迷了心窍怎么想起休妻这事情来,就是不喜欢大的少去她房里就行了,怎么昏了头连小的也一起赶走了。
商洛自己也正后悔着呢,又不敢反驳老太太,只得当着爹娘的面低着头任凭老太太骂个够本,最后还是外面有人通报说是冯初晴来了才算从口水中解脱出来,可是他不知道后面还有泪水等着他呢!(未完待续)
☆、107 懂事穗儿
“老太太、商老爷、太太、商三爷,我来接穗儿回家了。”冯初晴站在老太太院里的厅里,神色无悲无喜,就像这厅里的众人不过都是路人甲乙丙丁而已。
“家?这儿不是穗儿的家?要回哪去?”老太太这是要耍赖了,一句话说完别开脸干脆不看冯初晴。越看她心里就越不舒坦,这个家里谁见了她不是毕恭毕敬的,也就冯初晴脸上连点恭敬都不带。
“商三爷,你和我可是说好的。老太太身子不舒服让穗儿陪她老人家三天,我看老人家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穗儿也该回家了。”冯初晴面色平静地和商洛说道。
袁月这时候大概知道冯初晴脑子是怎么坏掉的了!换做她被商洛这么个俊美如神祗的男人抛弃,干脆去死了算了。不不不,也不能这么说,要是能做这人的妻子,真是让她立时就死了也甘愿。自从进了老太太这院子,袁月的眼睛里除了商洛就再无其他。
袁月的眼神总算是让商洛找回了一点自信,他还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都没有一丝吸引力了呢。在冯初晴那里挫败了太多次,他的自信心都碎成了渣渣。
“穗儿姓商,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欺人太甚。”在自家人面前,商洛的气势足了一些。
可冯初晴手里捏着休书和户籍,哪里会怕他,“我没说穗儿不姓商啊,你休我的时候是你主动放弃了穗儿的抚养权,她还是你商洛的女儿,要是你们确实想她了,只要穗儿愿意,你们隔三差五的可以接她回来这样住几天。”这已经是冯初晴看在穗儿的面子上让了一大步;小孩子。必须有个健全的家庭。穗儿已经懂事,冯初晴不想强迫她切断和亲爹的联系,那样不道德。
“你就说吧,要什么条件才肯让穗儿真正回到商家来!”商老太太眉头皱成了个“川”字,老年人不图个啥,就想要商家人丁昌盛。当年她女儿护着儿子才造成了早夭,在她看来。就是要有个那样的女儿。才能护住后面的子嗣,潜意识里,老太太是将穗儿当做一个能够“压长”的姐姐。所谓“压长”。便是那些子嗣艰难的人想出来的道道,上面有个有福气的姐姐压着,就能够保后面的平安,还能够因此多子多嗣。像穗儿这样偶尔回商家待一天可不算压长的姐姐。
冯初晴没想到此来会遭遇商家人如此顽固的“抵抗”。倒是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她的立场很坚定。要是商家人真心爱穗儿她倒是不介意让穗儿在这儿多住上几天,但前提条件是要听到穗儿是怎么想的呀。
可是,不管冯初晴怎么软硬兼施,老太太就是不松口。也不让人把穗儿带出来。时间渐渐过去,冯初晴累积的那点子耐性都快被磨了个干净。但两个女子在人家家里还能怎么办?总不可能躺在地上撒泼打诨吧!
冯初晴在心底认定了袁漠她是一点也不亏!像现在这种情况,她一个女人家家带着个小姑娘。和商家再怎么据理力争,别人不让她们见人就怎么也没法子见着人。
而去逗趣堂的袁漠却是连口水都没喝就请方崇光陪他们兄弟两个去商家。说来也怪。原本还在怄气袁漠“抢”了好友常满夏的如花美眷的方崇光在陪着高言娘参加了冯初晴的婚礼后例外对老实憨厚的袁漠生出了好感,袁漠才略略一说,便二话不说打头杀到了商家。
方崇光可没像冯初晴还对商老太太抱着丝敬重,直接就扮了黑脸搬出了关于女户的律法。其实说来也没什么,关键是之前商洛绝情,又想要恶心冯初晴,特意将穗儿的户籍定在了冯初晴的名下。
商洛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当时的因会铸成现今的果,在方崇光多方面、多角度、引经据典、杀伤力十足的舌枪唇战后,商青松只能够黑沉着脸让人去后院带来了穗儿,气得老太太胸口起伏不定,只能恨恨地捶着大腿生闷气。
“娘,你来接我啦!”穗儿见着冯初晴是真心高兴,转头看到后面袁漠时也是快快乐乐招呼了一声:“木匠爹爹!”
这一声不打紧,老太太被一口气哽在喉咙口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死了,捂着胸口,被媳妇和丫鬟们簇拥在中间做紧急抢救。
也难怪老太太会这么气愤了,袁漠和袁旭是跟在方崇光的后面进来的,土布衣裳,穿着草鞋,怎么看都是个乡下土鳖;之前他们都还纳闷方崇光就算是乡下出来的也不用配两个如此土鳖的下人啊!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土鳖竟然是打败了商洛将冯初晴母女两个收入囊中!
“初晴啊,你看你把老太太气成什么样子了,事情到现在就算完了,成吗?你给这位……小哥多少银钱,我双倍付给你!只要你愿意重新回到商家,我帮你做主,老三手里头有的那些东西全都过到你的名下。”
商青松怎么看袁漠就怎么别扭,再回头看看自己身穿月白色绸缎、如风光霁月般的俊美儿子,总觉着冯初晴这还是在和商洛闹着玩的,哪有人脑子有病到这种程度,守着俊帅的富家公子正妻不要,跑去嫁个土鳖的。
“爹,不行!”首先站出来反对的反倒是商洛,他可是亲眼看到冯初晴对着袁漠那“啪叽”一下的,想一想,成婚四年,他连个手指头都没碰过她的,现下她都脏了身子,别指望他还会捡人破鞋。
那边抱着穗儿享受女儿在脸上左亲亲右亲亲的冯初晴也坚决反对道:“商老爷,若是为了穗儿能够长留在商家你们大可不必如此委屈。只要穗儿喜欢,商三爷可以每月接她回来住上三日,多的就算了,要是你们逼人太甚,我一点都不介意教着孩子不认你们。”
穗儿在商家的这三日,商家诸人可是体会到了冯初晴将她教得有多好,要是较真来说教孩子不认商家,所有人都知道她绝对是有这个能力的。
商马氏和商杜氏虽然巴不得冯初晴实现最后那句话,可惜也知道逼得太紧说不定就物极必反了;便也一前一后劝了老太太几句算是送上台阶。
穗儿虽然喜欢商家,但更喜欢跟着冯初晴过自由自在的快乐生活,当即搂着冯初晴的脖子不放,转脸泪盈盈地对老太太哀求道:“祖奶奶,穗儿想和娘回木匠爹的家;帅爹爹的家穗儿也很喜欢,以后穗儿会来玩的。你们不要把穗儿和娘分开,穗儿求你们了!”
就算没有方崇光的威胁在前,见到穗儿这副泫然欲滴的小模样也是让人整颗心都化成了水;老太太就像是看到了当年自己那小女儿中毒后躺在自己怀里哀求不要和自己分开一样,顾不得心里还不舒坦,一把挥开了身边媳妇和下人的手,“祖奶奶的小乖乖,祖奶奶什么都听你的,可就怕你跟着她吃苦受罪啊!”
说着,老太太就嚷嚷开了,“二小姐的衣裳首饰呢?还有被子,不行不行,乡下地方吃不好穿不好的要是亏待了我的小乖乖怎么办?红英、红绡,你们两个还是跟着去侍候二小姐算了,多带点银子,弄个小厨房……”
除了理所当然的老太太,众人集体黑线,特别是袁漠,直觉得自己作为一家之主大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鄙视,可他天生口拙,也不会什么花言巧语,憋了半天只能憋得是满脸通红,大步站到冯初晴身边伸手帮她把日渐圆润的穗儿抱在手上,“我家什么都不缺,我才不会亏待穗儿分毫。”
冯初晴也跟着反应了过来,夫唱妇随道:“穗儿也不是今日才跟在我身边了,要是连她都养不起,我会给你们送回来的。”说着,将穗儿头上的两个翡翠珠花取下来放到丫鬟手中,“这个太贵重了,怕到我们乡下地方给弄丢了,还是放在这儿穗儿下次来的时候再玩吧。”
“那穗儿把你爷爷和大伯从逗趣堂给你买的玩具带着吧,那个稀罕。”商马氏可是识货,那两朵珠花所用的翡翠质地上好,妮儿想要还没有呢,上前一步直接从丫鬟手里接了东西,挥手就让丫鬟去拿穗儿之前的玩具。
“那个啊,我也不要。留在这儿下次我来的时候再玩吧。”喜欢归喜欢,这都要回家了,可不就没那么稀罕了吗。逗趣堂的那些玩偶她家里可都有,还一屋子呢,在这儿之所以玩得那么高兴,还不是在玩偶身上能够看到娘亲的影子,越是高档贵重的玩偶就越是有娘亲的味道。
突然,穗儿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主动从脖子上拉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金锁,取下来放到老太太的手上,“祖奶奶,这个戴着好重,回家我躲猫猫都玩不过余家宝的,你先帮我保管着,下次来又戴给祖奶奶看。”
说完,左手拉一个,右手拉一个,笑得格外甜美:“娘,木匠爹,咱们回家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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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拆穿假象
红岩镇的三水荷香园之所以让各方忌惮并非单单凭借庞大的财力,有的还是来自千里之外京城里的神秘势力。
能够引得千里之外的人煞费苦心地在益州红岩镇这么一座还算偏僻的小镇发展势力的背后一定有他巨大的意义。
荷花会之后,荷香园的大管家就通过特殊的渠道快马将一样东西送到了京城一座不起眼的绣楼。
京城这家“纪月绣纺”名气之大几乎无人不知,最大原因便是其招揽了每三年各地涌现的刺绣精英,从而成为京城贵妇人从太后到富商夫人的最爱;要问为什么最下面也要用“富商夫人”,那是因为纪月绣纺的绣品价格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一套嫁衣、一方绣帕,价钱都是以金为单位,即便如此,那也是引人趋之若鹜。
如此绣纺,管事的自然也非凡人。黎巧娘从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