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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初晴无奈地对天翻了翻白眼,“干娘,我这不是担心他嘛。”
“你担心他就不该让他这么小一个人去学着找家门。要不是榆树巷子这地方人还都不错,我才不让你这么折腾孩子呢。你当嘟嘟是个不懂事的吗?昨儿人家要送他值钱的大木马他都没要,今天人家换了这小东西你还不让嘟嘟拿着?大不了我这就去把钱补给人家。”洪大婶和冯初晴只知道嘟嘟是遇上个木器店的大叔,还以为赵漠是之前送了礼物让照看下嘟嘟的木器店掌柜。
这么一说,冯初晴也有些愧疚,她只是觉着孩子没有爹在身边,男孩子嘛也应该早些学会自强自立,此时看嘟嘟哭得通红的小脸蛋心里也不是滋味,“嘟嘟,娘没问清楚就发脾气,是娘不好。可是娘给你讲过很多故事,娘怕你没记住,这才严厉了一些。这样吧,今天这份礼物你收了也很喜欢,娘也不要奶奶去给人钱伤人心,礼尚往来,明天你给那位大叔也带些小礼物去好不好?”
干脆,再教会孩子简单的你来我往的社交礼节。(未完待续)
☆、152 教训拐子
冯初晴发现,想要和木器店的那位“大叔”公平的礼尚往来好像挺难的!
收到竹蜻蜓的第二天她就亲手做了糕点让嘟嘟带给对方,谁知道嘟嘟回来时手里又多了一盒木头七巧板。七巧板虽然简单也不值当几个钱,可同样是上了颜色的板面也是比益州逗趣堂有的看着好看了不止一倍。
这次的东西要是再用几块糕点应付过去可是不行的,冯初晴也在心里暗暗责怪木器店的那位“大叔”也忒大方了点,就算嘟嘟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也不用这么贿赂我的儿子吧!要不是和嘟嘟事先有五日之约,冯初晴都要去和对方好好交流交流了。不得已,为了能够送上和这副七巧板相配的回礼,冯初晴只得在自己带来的行礼中翻了半天。
要现做什么肯定是忙不过来的,好在来京城之前她正研究各种中国结搭配在扇子上来着,不但有配团扇的花结,还有配折扇的坠子结、珠玉结;人家这么照顾自己儿子,冯初晴便挑了一个珠玉结让嘟嘟今天带过去回礼。
珠玉结一去,嘟嘟现下又带回来架木头做的双辕马车,这马车做得豪华美观不算,竟然还配上了两匹木头雕刻精细的雪白骏马!
“这个手艺……”连这几天一直恹恹的洪大山看着这马车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初晴啊,咱们逗趣堂那些最精的玩意儿也没这个精巧吧?还能拆开了重组?”而且,洪大山觉着马车上的花纹雕饰手法还有些眼熟,线条走向倒是和他师门的独家手法有些想通。
“嘟嘟,今天就够五天了,明天娘和你一起去木器店兑现诺言。这个马车能够让娘先收起来吗?”冯初晴也感觉这东西价值不轻。心里其实也有些沮丧。木制玩具起源于益州逗趣堂,可是看京城这水准,分明比逗趣堂的那些东西要先进不知道多少,倒像是她和高言娘努力这么久都给别人做了嫁衣似的。
偏偏这木器店老板就像是脑子有病似的尽给嘟嘟好东西,弄得她想去探消息要专利损失费都有些心虚。
“娘,这个马车还能动的,不信你放在地上在后面推。跑起来还有声音呢!”嘟嘟今天和赵漠在空地上玩了一个时辰。马车跑起来里面机簧撞在一起能发出“咯哒、咯哒”声响,引得不知道多少人围观。不但路过的人想要出高价买下来,就是木器店掌柜都说要出高价买下来。可是赵漠就坚定地说是专门做给嘟嘟玩的,感受到旁人那羡慕嫉妒的眼神,嘟嘟别提有多得意了。得意之余,自然发现不了自家娘亲脸上的异色。
“嘟嘟。这个马车肯定要很多银子才能够买到,娘说过。不能够收陌生人这么贵重的礼物!”小孩子根本不懂得何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冯初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孩子解释。
“大叔不是陌生人,大叔对我很好的。”嘟嘟在桌子上轻轻推动马车,听见里面传来的声响乐得咯咯直笑。大叔说过。这马车是他做的,没花钱。
“……”好吧,冯初晴发现自己和嘟嘟还真的说不清楚了。只得叮嘱了洪大山夫妻两个看好马车别损坏了,自己今晚上多熬一个时辰。明天也好抽空去看看那木器店“大叔”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赵漠将扇坠捧在眼前痴痴地看着。嘟嘟说过,这是他娘亲手做的,专门用来感谢他的。看着并不起眼的一个小吊坠,赵漠眼前浮现了冯初晴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浮现两人在一起那甜蜜的生活。到现在想起那时的点点滴滴心中都是慢慢的感动。
可是!这一切都成了常满夏的,他再也没资格去享受了,念及此,赵漠是心如刀绞。
“王爷,太后口谕,宣您进宫呢!”
门外李贵的轻唤打断了赵漠的伤怀,眨眨眼睛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双眼已经模糊,脸上多了两行水渍。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赵漠现在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伤心,可惜一切都不会重来,他不想再去打搅冯初晴平静的生活。
不过,事情总是那么出人意料!上一刻在府里都还暗暗决定不打扰冯初晴平静生活的袁漠在进宫一趟之后有些摇摆不定了。
卢昌竟然在太后面前推荐了妹婿常满夏家的蜀锦!
常满夏竟然是已经娶了卢昌的妹子为妻!那常满夏是将冯初晴置于何地?!
怀着这样的气愤,赵漠再去榆树巷子的时候满心都是怒火。面对着空地的墙壁站着,赵漠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嘟嘟虽然是常满夏的孩子,但孩子都是无辜的,他不能将对常满夏的怒火宣泄到孩子身上,否则冯初晴会伤心的。
旁边,冯初晴正好拉着嘟嘟进了木器店店门。
“掌柜的,真是多谢你一直照顾我家孩子了,这个还请你收回去。”冯初晴不顾嘟嘟往外的拉扯,将打包好的双辕马车放在木器店内的桌子上,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怎的没见着店内有多少有特色的木器呢,逗趣堂有的产品这儿一半都不到,不但粗糙,还有些四不像的样子,难道和逗趣堂似的格外有摆放精品的地方?
“过奖了过奖了。”木器店掌柜的也是个大高个儿,被冯初晴这客气的样子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之前是有人拜托各家店铺的人照看着点小不点孩子,可是他们木器店是几个大老粗,都不耐烦鼓捣孩子,有个店伙计还挺凶恶的,想不到孩子娘还会这么大张旗鼓送东西来,真是受之有愧啊。
“娘,大叔不是这个大叔!”嘟嘟拉不过冯初晴,嘴巴一撇又掉起了金豆豆,他好喜欢这个马车的,可是娘为什么要送到这儿来?这个掌柜的人很坏,昨天就想买走马车。
冯初晴只当孩子在闹情绪,又指了那个之前嘟嘟看上的木马道:“还请掌柜的把那个木马帮我送到家里去,二十两银子是吗,我这就付给你。”说实话,这木马放在景山镇也就五两银子价钱,要是洪大山有工具和原料还不稀罕在这买呢。
“这个……”木器店掌柜总算是看清冯初晴让他收起来的东西了,惊讶得口齿不清:“娘子是要把这个马车卖给小店吗?”
“这不是你给嘟嘟的吗?”冯初晴还以为木器店掌柜嫌弃东西用过了,忙又补充道:“是不是不能再放在店里售卖了?反正嘟嘟也喜欢,要不然你说吧,这马车多少钱,我也补给你。”买就买吧,保护好些带回景山镇,以后逗趣堂也弄出来这高大上的东西来才好。
“娘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马车不就是令郎的东西吗?昨儿我看着稀罕本打算出高价买下来的,可是孩子爹直接拒绝了。”木器店掌柜倒还实诚,并未顺势将马车给昧下来。
冯初晴要是还没回过神来那就奇怪了,转头严厉地盯着儿子,“嘟嘟!”
嘟嘟很委屈,“娘,我都说了,大叔不在这里面。”
道了歉,冯初晴一手提着马车,一手拉着嘟嘟飞快出了木器店,循着儿子指点的方向转过街角很快到了嘟嘟和赵漠这几日玩耍的空地旁。
“人呢,在吗?”冯初晴火大的问道。刚才她可是问了,木器店掌柜说那个和儿子熟识的“大叔”根本就不是榆树巷子的人!他想要干什么?慢慢引得孩子亲近他,好让榆树巷子的人都像木器店的掌柜那样误会他是孩子爹,就能趁机把孩子给拐走?一定是这样!
冯初晴一方面为自己幸好发现这个隐忧感到庆幸和后怕,一方面恨不得直接将那个包藏祸心的“大叔”给踩死。
“大叔!”嘟嘟指着那个背对着路口的昂藏背影高兴地叫道,可惜被冯初晴眼疾手快捂住了嘴巴没叫出声来。
冯初晴蹲下身子将马车交给嘟嘟,凑到他的耳朵边上小声叮嘱道,“嘟嘟喜欢这个马车是吧,娘不还给大叔了。为了对大叔表示感谢,嘟嘟是不是要请大叔去家里坐坐啊?这样好不好,嘟嘟拿着马车回家去让爷爷奶奶做饭,娘带大叔待会儿就回来,给大叔个惊喜好不好!”
娘亲给接受大叔就已经让嘟嘟很高兴了,更何况还能请大叔去家里吃饭,知道娘亲说的惊喜就是先保密,当即缩了缩身子重重点了点头。
冯初晴满意地放下手,目送了嘟嘟往远处院子一溜小跑跑去,看他进了院门才转身理了理裙子,大步冲过去从背后就是一脚,“叫你丧尽天良!竟然把主意打到老娘儿子身上……”
可是,一脚过去才发现自己又冲动了!对方可是个高壮大汉,这一脚貌似别人没事她的脚尖倒像是要断了似的生痛。眼见着对方转过了头,冯初晴下意识转身提裙子就要跑,外面人来人往的怎么也能招呼几个过来一起把拐子抓走吧!想到这儿,冯初晴话音一转:
“快来人啊,抓拐子啦!”(未完待续)
☆、153 气血两虚
“来人啊,抓拐子啦~~”
赵漠只觉着伴随着熟悉的喝骂声腿弯里蚊子叮似的一痛,还没等回过神来,冯初晴高亢的呼救声就响彻了整条榆树巷子。
“诶,我不是……”转过身的赵漠想要辩驳却又无从辩起,而且冯初晴趁这时间一溜烟得就要跑出了空地,情急之下,赵漠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想的什么,长腿一跨,大手一伸,直接就抓住了冯初晴的肩膀往后面一拉。
“啊——”冯初晴吓得尖叫出声,挣扎着要逃开掣肘,拉拉扯扯中,她终于是看清了眼前这张无比熟悉的面孔,尖叫声戛然而止,手指头颤啊颤摸向了赵漠的脸上。
冰凉的手指在温热的皮肤上接触传来一阵如弱电击中的麻痒,触感是那么真实,轮廓是那么熟悉!除了皮肤细致了些,从深古铜色转成了浅古铜色,一切都和三年多前一模一样!
“阿漠?!”冯初晴轻轻叫了出来,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这些天熬夜绣花弄花的眼睛。
“初晴……”赵漠此时心里眼里再无其他,冯初晴这迷惘震惊的样子让他顿时心如刀绞,冯初晴还记得他,冯初晴还牵挂他,这就已经足够了!
“哪里有拐子?拐了谁?”
冯初晴刚才那两嗓子威力不小,附近住着的人都挺热心的,三三两两的拿着家伙都循声找了过来,吵杂的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意乱情迷。
冯初晴还被袁漠揽住肩头,神情有些呆滞,即便是知道有人靠近也没多大反应;没办法,赵漠只得微笑着对来人解释道:
“不好意思。刚才是个误会。”
赵漠的长相和穿着向来就容易被人信任,来人见着二人亲密的模样也都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当即便有人小声不平道:“你两口子的事情在家里头闹腾闹腾就算了,跑到大街上打情骂俏算什么?”
可不是吗,赵漠和冯初晴亲密的样子不像是陌生人,他小心翼翼护着冯初晴的样子更像是个疼爱妻子的丈夫,被人误以为是妻子闹点小矛盾也无可厚非。赵漠听着这样的猜测唇边微微苦笑。对热心的群众又是一阵赔不是。瞅着冯初晴状态仍然迷离,为了稳妥起见,便扶着她往家走去。
冯初晴眼下有一圈劳累过度的黑影。比起三年前瘦了许多,赵漠只觉得手掌之下的肩背瘦骨嶙峋,眼眶一阵发热,恁高壮的汉子差点当场哭出来。
冯初晴租住的小院子里。洪大山夫妇听了嘟嘟的话正觉着奇怪呢,院门上就传来了几声叩响。洪大婶嘴里应着“谁啊”。走了过去拉开门,整个人就像是见鬼了似的瞪大了眼睛,“老头子……老头子你快来……”
焉了吧唧的洪大山拍了拍嘟嘟的脑袋,慢悠悠走了过来。“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啊……木头……”
比起他们来,赵漠更震惊,“师傅。师娘!怎么是你们?”原本做好准备见着常满夏爹娘掰扯几句关于常满夏辜负冯初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