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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元王妃必是乐此不疲的。那么多女人竟然没一个成事的,是承元王妃选人的眼光不好,还是身边男人自制力过高。
云歌不由得侧身打量诸葛翊。被云歌一看。诸葛翊觉得全身都涌起丝丝热~流。
她这是在怀疑他,还是……
真是个傻姑娘。他心中即装着她。又如何能对旁的女子起什么心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有种与她血肉相融的感觉,那种极致的舒服他平生未有过……数年前,他从未想过会遇到一个他这般倾心的姑娘,如果他知道会遇到云歌。便是红袖和绿绡,也不会出现的。
这点上,他己亏欠了她。
被云歌看的有些火起,诸葛翊吞了吞口水。“我明日便去乔府小住几日。至于院子的门户……你可要好好看护。若是我回来,府中多了个姐妹……”“绝无可能。”诸葛翊就差赌咒发誓了。云歌一句话,将他心中旖~旎的心思全部打散。心里只在意着她的话……“什么叫小住几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云歌。”
“叫心肝也没用。现在说说焰炔的事吧。”
见云歌一脸的坚持,诸葛翊怏怏的开口解释。原来早上他随王相去了庄子才发现。死的不过是庄子一个佃农的老婆。因正赶上农闲,那女人被王相雇佣去服侍小玉的生母。
自然,这事王相是瞒着竹桃的。
竹桃己近临产,庄子的事全部交到王相手中,只一门心思的养胎。这自然是方便了王相。
那女人便住在庄子外的一个小院里。王相隔个三两日便会去看看,虽然看不出二人还有什么旧情,可是王相这样的举动却是大不该的。现在竹桃才是他的妻子,而且肚子里怀的是他的骨肉。
何况那女人之所以被云歌发卖,有大部分原因是为王相出一口恶气。可王相再见那女人,竟然心软到将那女人带回庄子安置,而且还瞒着竹桃。这点让诸葛翊很是不耻,自然,云歌心中也是如此的。
焰炔昨夜去寻那女人对峙。不知那女人说了什么,焰炔怒极,不过是想吓一吓那女人,那女人却发狠的将服侍她的农妇推向焰炔的长剑。焰炔没想到那女人会这样狠,收剑不及,那农妇当场便死了。那女人见死了人,自然是惊叫出声。
惊动了四下,那死了老婆的汉子自然是吵闹不休。
而竹桃自然也发现了真相。她是认识这女人的,一见之下大怒……王相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天还未亮,便急急入府来请示云歌。
其实焰炔杀人,完全是失手造成。
那男人也并没真的想以一己之力和承元王府相抗。不过是想多要些银子罢了。
他甩了几张银票给那男人,那男人当天便将那妇人发葬了。他之所以耗时一日,是去查焰炔的身世了……“我还顺便给你带回个人来。”“谁?竹桃吗?”诸葛翊点点头。
“做的好,便要让王相急上一急。只是阿翊,你说我是不是错了,当初不该把竹桃安置在庄子的……王相看似老实,可这种人,往往也是最难看透的。他确实对我母忠心,连带着对我也是诸多照顾。可是经此一事,我倒真的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放牛吃草了。”因为相信,她的产业全部交到王相手中,只是一年查两次账目。只要账目无大的出入,她便不会理会。
水至清则无鱼,这道理她是懂的。
只是这一套用在这里,是不是大错特错……“傻瓜,怎么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身为上位者,自然该相信下属。就像我相信焰烁焰炔般……”“你和他们是过命的交情,可我和王相……”云歌还是觉得自己想的不够周到。“这个不用担心,我会替你留心。再帮你寻个老实可靠的主事之人。至于王相……便让他掌管庄子吧。至于他看中的那个姓靳的小子……我会考量一番,如果堪用,还是继续用。如果不堪用,大不了你再收个小徒便是。不算什么大事……”
被安慰一番,云歌心中舒服了些。她点点头,诸葛翊这才轻声说起焰炔的身世来。
自然,他既然屈尊降贵去了庄子,那女人自然要审上一审。
不过才打了几棍子,她便竹筒倒豆子般全部都说了。她说那戏子确实有个儿子,只是五岁时便己夭折,如果活着,确实和焰炔同岁。而且据那女人所说,焰炔生的确实与那戏子有几分相似。正好暗卫来报,说是寻到了焰炔的亲人。便在离锦阳五十里的一个小村子里。
他马上赶去。
见到了焰炔的亲人。与他所料相差无几,那是个家中薄有田产的庄户人家。是村子里的富户,据说他十五年前曾丢失过一子。那孩子是随着其妻去镇上采买时走失的。他派人在镇上寻了几日也未寻到,渐渐的也便放弃了。而那孩子的生母,早几年己经病重而亡。
至于那个男人的正室……
显少有人能在承元王府暗卫手中不说实话的。最后查清,那女人确实是因为嫉妒。虽然孩子生下便养在她屋里,名义上是她的儿子。可毕竟骨肉亲情,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那女人怎么看都不喜。
焰炔五岁时,那女人也有了喜脉。
她怕自己便是生下儿子,也不能占那嫡长子之位了。因为家时,村子里所有的人都认为焰炔才是长子……为了怕家中田产被焰炔所抢。那女人狠心之下,将焰炔带到锦阳弃在街头。
她从未带焰炔逛过小镇,那男人便是派人寻上十年,也不会有结果的。
至于焰炔长相酷似那个戏子……
“……那应该是那男人旁支叔叔的庶子,据说早年家道不好,便被其父卖给了路过的戏班子以求个活命……”“所以小玉和焰炔根本算不得兄妹。”“自然不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亲人罢了。不妨事的……”
云歌长长吐出一口气。
高兴之余在诸葛翊的脸上重重亲了一下。诸葛翊傻了片刻,随后后知后觉的发现云歌竟然主动了,刚想反客为主……可云歌却侧身施施然睡了。
“云歌……”诸葛翊的声音那是满满的哀怨。
“睡吧,过几天给你个惊喜……”希望于他来说是喜不是惊,云歌坏心的想着。
☆、三百三十章 两小无猜情
三百三十章 两小无猜情
他能如何?他还能如何?云歌既然说了睡觉,他便是不甘,也只能睡了。
睡了也好,睡着了便不会满脑子旖~旎了。可是,得先要能入睡啊……男人啊,怎么这么可怜。心爱的姑娘在身旁,他却只能看得动不得。虽然他若想动,她是拦不住的,可他就是不忍心她痛,哪怕蹙个眉,他也会心疼。得妻如此,他的未来真的堪忧啊。诸葛翊这厢是痛并快乐着。
……
夜渐渐深了。
有人却不能成眠。大越皇宫中。
诸葛楚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突然间觉得自己这一生索然无味的很。年少时每日活得战战兢兢,他便是贵为龙子凤孙,可看着与自己同父的兄弟一个个染病而亡。心中也只剩下惶恐,便如那惊gong的鸟儿,怕自己下一刻了不得不身染重疾。
那时,他哪里敢想什么权倾朝野,想的无非是如何多活一日,哪怕多活一刻也是好的。
他尤记得那年,那他,他十六岁,青葱的年岁,他是铖帝最小的兄弟,他上面数个兄弟都己殁了,哪怕是远赴封地的。
那年的锦阳,雪下的尤其大。
他也是这般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黑的如墨的天空,那天也是这般,天上没有星子,墨的便像泼墨。他那时暗暗发誓。
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活命。只要活命就好……
也是那一~夜,他遇到了她……
她本姓木,是锦阳木家唯一的娇女。那年,她十二岁。很难想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竟然翻越重重高墙。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是知道这个小姑娘的,在宫宴上曾见过几次,只是他因身份特殊,并不想惹得自己当皇帝的兄长侧目,所以多数时候,他都是缩在角落里的。而那个小姑娘,却喜欢立在阳光下。宫宴中。她笑语连珠,常常逗得满堂诸人开怀,便是他那个当皇帝的兄长。对这小姑娘似乎也是颇欢喜的。
看她的目光总是带着考量,他知道,他那兄长一定在心里计划着这样的小姑娘,而且身后娘家势力滔天。堪配他哪个皇子。
皇帝嘛,玩的便是人心。便是平衡之术。他要考察各方势力,便是对自己的儿子,也是不放心的。那是太子只有十岁稚龄,比这木家小姑娘还要小上二岁。可己被窥丽色。诸葛楚能感觉的出。铖帝并不喜自己的长子长的偏于阴柔。可那时二皇子却是个胆小木讷的。相比之下,铖帝也只能册封长子为储君。他有几次看到铖帝的目光在那木家小姑娘和太子之间转来转去……
当时他心中冷笑。
铖帝是怕自己这儿子皇位坐的不够稳,想给儿子找个有力的岳家撑腰。
那时。锦阳的木家,确实尊贵无比。可与承元。承庆二王府相比。那时的他……想到这里,诸葛楚的唇角漾起回忆的浅笑。那时,世上哪里有楚王府……那时的他,不过是个日夜担惊,恐自己死于非命的瘦弱少年。他一日日年长,朝中己有官员提议给他爵位……
那时爵位之于他,代表的可不是富贵容华,而是毒~药,是鸠酒。他年幼时若还有活命机会,若是真的承了爵位,那是一丝活命机会也无的。他那几个皇兄哪个不是爵位加身,可结果如何,还不是死得透透的。
而他缩在角落中,看着那个木家贵女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意。
其实是即羡慕又嫉妒的。
羡慕她没有出身皇家,羡慕她有父母兄长疼爱。嫉妒她未出身皇家,嫉妒她有父母兄长疼爱。她拥有的,他全部没有。有的只是每日战战兢兢的日子。
他记得那日乍然的见到她,他脸上表情呆怔。那日白天,又有人在铖帝面前进言,说他年纪渐长,该找个姑娘成家,等亲事定下,也该封爵了,事后,铖帝宣他。问他可有心仪的姑娘,他会下旨赐婚,并且和颜悦色的问他喜欢什么封号……
他心中清楚,铖帝越是笑的开怀,证明他的心情越糟糕。
而那日,铖帝笑的从未有过的开怀。
他登时吓白了一张脸。可他的皇帝兄长却笑着问他,是不是冷了,需不需要加件外裳……
便在他心灰意冷,想着如果这般担惊受怕的活着,不如死了之时。窗外扬起银铃般的笑声。深夜,却有陌生人在他院中开怀的笑。他该害怕了,可是那声音委实太过清脆悦耳了,他心中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
他打开门,月光下,便看到少女那张扬的笑脸。
竟然是她……
那位高贵的木家贵女。他想,他当时脸上的表情一定傻透了,因为她见到他,笑的更开怀了。
一个姑娘,深更半夜出现在一个男子的院中。着实有伤风化的很。而且他有些恼她当众笑他。她一定是在嘲笑他……他该大声斥责她的有失妇德的。可是那时,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
她笑了片刻,止了笑。然后一双眼睛上下打量他。随后开口问道:“你哭了?”他大窘,自然是坚定的反驳。她也不恼,只是静静的任由他的声音划破夜空。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将心中郁积的烦闷一喊而空后,她才轻声道。
“我喜欢你的性子。”
他的脸立时红了,他那时只有十六岁,虽然贵族公子知事都早,可他每日里忧心着性命,哪有心思理会那劳什子的男女之事。所以便是面前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他还是红了一张脸。他突然有种感觉,面前的小姑娘并不仅是十二岁稚龄,仿佛她更像一个早己成年的姑娘,至于她为何会出现在他院中,片刻后,她便给了他答案。
她说自己不会喜欢将来的亲事。
她说铖帝看她的目光让她心惊。为了以防万一,她要未雨绸缪……
如果她将来注定要嫁入皇家,那她希望她的夫君是自己心甘情愿下嫁的,便是无爱,最起码,她不会厌倦……他自然觉得她的想法匪夷所思。不过想到她是家中幺女,上被父g,下被长兄疼,能养成这种唯她独尊的性子倒也不奇怪。
他只是奇怪,她为何找上他。
锦阳复姓诸葛的男子不在少数,为何独独是他。
她当时上下打量他,只说她再三考虑,只有他最合适。出身够高,而且无父无母,下又没有幼弟待乳。成样后,他便是府中主人,而她则是女主人。而且她说的清楚,他己被铖帝猜忌。若是无自救之法,恐怕最多能活三年两载。
他当时怔在当场。
便是她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
那之后,他们见面的机会似乎多了。也许不是见面的机会多了,以前也是界偶尔会看到的,只是他从未过多在意过。
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