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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话,有我自然是好的,时辰不早,你若困了便闭上眼睛睡吧,我保证路上会轻轻的,便是回到屋里也不会吵醒你。”月色下,云歌的小脸仿佛有种透明的苍白,诸葛翊自然是心疼的,也知道她此时的身子经不得劳累,这一晚上与诸葛楚周旋,又经历千均一发的危境,她自是疲惫不堪的。云歌轻轻嗯了一声,果然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确实累了,而且那种累,在见到他后,更加的明显,她早就想不顾一切闭上眼睛……他的怀抱,总给她一种安全的感觉。
便是冬夜,她也感觉不到丝毫寒意……
云歌放心的睡去,望着这张几乎可以称为毫无防备的小脸。诸葛翊笑笑……
自己娶了云歌,他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是九曲十八弯,以前便是被母亲严厉的管教,他也总感觉几分无趣,不管是先生安排原课业,还是武师传授的功夫,他都能轻松掌控,他每日都可以空出大半空闲时间……可是现在,他却开始嫌一天十二个时辰太少,自从有了她,他变得更加贪心,想要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便是离开片刻,心也是不安的。
明明今晚翌帝将他留在宫中,只是他无论如何放心不下,他告诉自己,只是回府看看,只要云歌睡的好,他不会吵醒她,却不想回府后被告知。云歌此时正在和诸葛楚‘会晤’……
诸葛楚为何会找上云歌?
他自然是疑惑的,只是什么都没有云歌的安危来的重要。
现在诸葛楚己到,他再追究那些也是无用,他永远知道,什么是对自己想要的,而且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守护的。
怀中的女子身子轻飘飘的,便是怀着身子,抱起来也没几斤重的样子。诸葛翊轻叹,看来要和翌帝商量商量,随后的半年他还是留在府中陪着云歌。
承元王府己经够尊贵了。
没必要再上层楼了……将云歌安置好,诸葛翊又唤来了焰烁,问了今晚云歌和诸葛楚相见的情形。焰烁自知自己今晚犯了大错,他险些让夫人在他面前伤了性命。自始至终跪着回话,而且一脸任诸葛翊处置的悲怆。
诸葛翊摇摇头,心道自己这个暗卫统领论起抗打击能力,竟然不及云歌。
真是丢人的很……
g辱不惊,他的云歌,总是让他惊奇的……至于云歌和诸葛楚所说的前楚王妃缄言,诸葛翊是一点也不信的。
与其相信那所谓的缄言,他更相信一切都云歌推断而来。毕竟她曾入楚王府几日,想来要挖些楚王府的隐密也是有可能的。
不管那缄言是真是假,他都觉得诸葛楚太过糊涂了,一生能寻到一个像己故楚王妃那样的女子,己是极难得的,他竟然不知珍惜,最终让她死在一个侍妾手中。云歌有一句话说的没错g妾灭妻。
楚王落到今天这样的结果,也算是他咎由自取了。
“好了,起来吧。不是你的错,你今晚所行并没什么过失。”
“话虽如此,可是属下置夫人于险境,若不是……总之,属下愿意领罚。”焰烁沉声道。
“……即如此,便罚你保护小郡主一年。小郡主若少了一根头发,本王都唯你是问。”诸葛翊挥挥手,示意焰烁下去。焰烁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领命退下。保护小郡主?自己可是暗卫统领,保护小郡主便得呆在小郡主院中,那可是内院……焰烁想说有些不合规矩,便看到自家主子一脸疲惫之色,还是退了出去。内院便内院吧,他焰烁也不是个死板之人,不就是一年吗,很快就过去的,焰烁自我安慰道。
翌日,焰烁自是早早去了诸葛思的院子。
木桃抱着诸葛思拉开~房门,便看到木桩子一样的焰烁,自是受了惊。
然后孩子哭,木桃哄的。自是一番忙碌,终于搞清楚焰烁的身份后,木桃便没给焰烁好脸色……焰烁momo鼻子,谁让凶巴巴的木桃是夫人的心腹呢,只能自认倒霉。并且深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实是真理。
如果问云歌,发生什么事情可以让她保持一天的好心情。
答案一定是,睁开眼睛在床边看到一个美人,而且还是人仅着中衣,露出漂亮琐骨的美人,这美的自然唤做诸葛翊……
享受着云歌眼中的惊喜,诸葛翊佯装声音平静的道。“醒了?还要睡会吗?时间还早……”被自己心爱的女人用这般认真,甚至可以说是虔诚的眼神来观摩,相信任何男人都会觉得心情大好的。
此时云歌的样子别提多么秀色可餐了。
只是做为一个快要将爹的可怜人,他只要按捺着。
云歌摇摇头,天己经大亮了,何况她昨晚睡的很好,现在觉得神轻气爽。“那便快些起来用饭吧……我和翌帝告了假,最近都在府中陪你。你不是觉得在府中呆着无聊吗?不如我们去雾山别院小住数日……”
前两日元春才提过,今日诸葛翊竟然再次提起。
云歌对于雾山别苑不由得多了几丝兴趣。“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的,路上走慢些,何况别苑虽然修在山上,可这个时节,山上与锦阳别无二致,比起来,山上景致更好,更适合休养。”
说走便走,云歌吩咐元春进屋收拾行装,而云歌和诸葛翊则去花厅用饭。
然后让云歌大感意外的是,木桃和诸葛思的身后,竟然跟着一脸面瘫的焰烁……
这是什么意思?云歌疑惑的望向诸葛翊,诸葛翊自顾自用着早饭,还不忘招呼女儿同用。诸葛思其实己经用过了,可看到父亲招手,尤其是父亲那张笑脸,小丫头受不得诱~惑,挣扎着下了地,蹒跚的走向诸葛翊……
将女儿抱到膝盖上,诸葛翊自己一口,喂女儿半口,父女俩吃的津津有味。
那意思很明显,他不打算替焰烁遮掩……
☆、三百七十八章 别苑之行
三百七十八章 别苑之行
焰烁觉得俊脸发烫。
被罚到内院看孩子,这话说起来着实面上无光。可是自家主子明显只打算看热闹。
“是这样的,主子计划带着夫人和小郡主去雾山别苑,这期间,属下的任务是保护小郡主安全……”焰烁觉得自己真是个灵活应变的,看这借口编的,着实挑不出丝毫毛病来。只是为什么他话才说完,便觉得脖子凉飕飕的。抬眼去看,自家主子并未理会他,想来主子大人有大量,自不会跟他一个小小暗卫统领计较。何况男人面子大如天,他相信主子能理解他。
云歌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
虽然有些奇怪,不过想着也许诸葛翊是真的担心思儿的安危,让焰烁跟在左右保护也不是不可能,也便没有理会。
至于焰烁和木桃二人之间,明显气场不和的事实,她则睁只眼闭只眼。
诸葛翊曾提过,他这个暗卫统领是个实心眼的。
别看平时偶尔面瘫,偶尔耍宝,性格及尽扭曲。不过确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主,如果他真的认准了木桃,也未偿不是好事,便是二人最终依旧相看两厌,于云歌来说也没什么损失,相信对于木桃来说,多个机会总是好的。
“即是王爷吩咐,便有劳烁护卫了。”云歌笑笑,意有所指的道……
焰烁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难道要变天了,还是他今早起的太早受了凉。
夫人这话说的多客气啊,他怎么会觉得周身冷飕飕的呢。
“不敢,护好小郡主是主子应该做的。”焰烁决定还是明哲保身的好,不管是离夫人还是离木桃那丫头,都远些才是明智之举。
至于保护小郡主。他隐在暗处保护便是。
“爷,属下先去准备了。”诸葛翊点点头,焰烁觉得自己终于逃过了一劫。迅速调头离去。
木桃轻轻一哼,也迈步立到一旁。
云歌不由得凑近诸葛翊。“你这是打算……拉郎配?”拉郎配?这词用在自己身上像什么样子。他这不是急夫人所急,想夫人所想吗?“我这是为焰烁的终身打算……”诸葛翊淡淡的道,那表情,纯良的很,无辜的很。哪里像个打算将焰烁拉入深渊的无良主子。
错,纠正一下。诸葛翊觉得娶妻是件幸福的事。
就像他娶了云歌后才真正知道活着的意义。
他急属下之所急,是个多么良善的主子,至于焰烁是不是把娶妻当成跳进火坑。与他半文钱关系都没有。
云歌点头。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夫妻二人此时的表情竟然如出一辙……木桃为了不打扰云歌一家三口的早饭时间,站的有些远,所以听不清云歌几人的话,不过自家夫人望向她的眼神,怎么让她觉得自己便像那砧板上的肉……
一定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此次出行,轻装简行。马车只有两辆,一辆是云歌一家三口,一辆装着几个的衣物,并云歌用习惯的锦被。
其实诸葛翊不过打算住个十天半月,着实没必要装一车的衣物……不过诸葛翊觉得不管住到哪里。总要宾至如归。尤其是云歌认床,换了新床便会睡不好。如果不是云歌拦着,诸葛翊打算弄辆更大的马车。直接将他们用的雕花大床也一同运去雾山别苑的。
简直爱妻成痴。
院中婢女都不由得掩唇轻笑。可是望向云歌的目光,皆带着羡慕。
夫人是幸运的,遇到王爷。王爷也是幸运的,遇到夫人。
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这才成就了一段好姻缘……
车子驶的很慢,车厢中更是铺了厚厚的垫子。垫子上铺着几层被子,被子上还铺着一张兽皮。
别说会巅到她了。坐在车中,云歌根本感觉不出马车在前行。便是如此,诸葛翊似乎还不满意……望着车厢中四脚朝天把车厢当床睡的天昏地暗的女儿。淡淡的道……‘待回去后再打造一辆更大些的。还是太小……千万不要闷坏了女儿。’
云歌身子一晃。诸葛翊赶忙将云歌拉进怀里……补充道。
‘垫子还要多铺几层……’
云歌叹气。
真败家……
嫁个有钱人便是这点不好。她是个穷孩子,虽然手中没缺过银子。可比起诸葛翊的大手大脚,云歌觉得她就是个乡下没见面世面的土包子。这马车己是特制的了。不仅用料考察,据说便是遇到刺客,车壁可挡下十丈久的暗箭……
而且车厢足够五个成年人平躺还有富裕……
真不知道这样的马车为何在这男人眼中,竟然还是上不得台面的。
至于垫子。己经一踩便将脚面陷进兽皮中,难道还不够软?云歌摇摇头,觉得还是不要论证二人间的认知差异比较好……因为会拉低自己的智商。
于是,她坦然的抱着女儿去睡了。
至于诸葛翊,自然是捧着书护在云歌和女儿身边……俨然是个称职而且功夫高强的保镖。
雾山距离锦阳五十里,快马加鞭一日可到,只是云歌身子特殊,诸葛翊顾虑着云歌的身子,吩咐车夫慢些再慢些,所以一天时间,不过堪堪走了一半路程。最终只得在野外露宿。要说大冬天在野外露宿,那绝对是件很痛苦的事,不过诸葛翊此次带的皆是府中功夫高强的。护卫加上暗卫,足有三百人。
所以命令下达后,焰烁很快便安排好一切。
负责安营的,负责伙食的。至于云歌,自然是带了亦桃在身边,亦桃以前在开国侯时便多在灶房劳作。这几年厨艺更是精湛。以前云歌怀诸葛思时,诸葛翊没有照顾好她,此次他誓要将上次欠下的被齐。自然将一切安排的分外妥当。至于云歌一家,住在马车中便足够了,那厚实的车壁,丝毫冷风都透不进,再加上那数不清几层的垫子锦被,云歌觉得便是没有炭盆,她也绝对不会受凉。
至于护卫,则分成两组负责守夜。
元春元夏和亦桃这些婢女,则住在营帐里。
云歌坐了一天马车,虽然不颠簸,却也觉得周身酸软,吃过晚饭,把诸葛思交给木桃,诸葛翊陪着她在附近散步。云歌披着大氅,里面穿着棉衣,明明清瘦的身子,倒是显得几分圆润,相比之下,诸葛翊便穿的少多了,不过两层夹衣,只是他的手却永远都是热的,他一手揽着云歌,一手在身前将云歌的小手收进掌中。云歌只觉得被握着的手说不出的暖和,连带着身子也是暖的。
自从生诸葛思时难产后,她总是觉得冷。
冬日便是捂的再厚也不觉得暖。
相比锦阳,在长孙山庄的那一年可以说是幸福的,因为长孙山庄位置偏暖,冬天相比锦阳,要暖和很多,这让她少吃了不少苦。
回到锦阳后,才知道冬日的难熬……为何她自己总是失眠,多半是因为自己一个人睡实在是太冷了,便是多盖一床被子,也永远焐不热,可是诸葛翊在便不同了。靠近他,便像靠着个永远恒温的火炉。
“想什么呢?”此时二人立在一条小河前。河水结了冰,只有靠近河中央的地方有小股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