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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用她的生命来换,她也是甘愿的。
也许是她胆怯吧,所以路上便是有机会向长孙志开口,她也始终没有开品。或许,她怕听到这样的答案吧。
失望不可怕,绝望才是真的可怕,云歌想,她的路己走到了尽头。她救不了诸葛翊……这一路,他终究没有出现,以他的本事,若是尚在人世,一定能混进长孙志的队伍中。可是他没有出现……他为什么始终没有露面,这个原因是云歌不敢想的。
可是此时,她却不得不想。
他是不是早己不在了……那她这一路辛苦又是为了什么?恐惧,忐忑,还有这一路的磨难,都是为了什么?
云歌一直觉得自己是个ting能担得起事的姑娘,她始终坚信着只要努力,便一定有所收获。可是她这交几乎是拼了性命的,只是最终却依旧落得这般结果。
云歌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早己死了。
只是不甘心,所以灵魂依旧留在世间……
长孙志心中有些发憷,因为身边的云歌实在是太奇怪了,莫不是梅沁发作了……他虽未亲眼见过,可是地听说这梅沁若是毒发时,尤其到了后期,一定是梅香氤氲,沁人心脾的。他努力吸了吸鼻子,并未闻到梅香。
若不是梅沁发作,云歌为何这种神情,似乎不是失望,而是彻底绝望了。
不由得,长孙志再次开口。“云歌,你信父亲,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只是眼睛,还是破阵要紧些……我们得快些,不然真的要功亏一篑了。”长孙志又说了一遍,同时伸出手起云歌的手腕,将她抓着匕首的手腕拉起,比划好方位。只要云歌稍用力,便能划破手腕。
而长孙志自己也摆好姿势,只要云歌一动,他也会瞬间割破自己的手腕……
云歌却怔怔的,她有些失神的望着手上的匕首,眼神是漠然的。既然无力回天,她为何要让这些人趁心如意?
下一刻,在所有人暴躁的目光中。
云歌手中的匕首叮的一声落地。锋利的匕首直直刺进脚下的厚冰中。
瞬间没ding……诸人离得虽远,可也能看清这里的形势。其实不必猜,因为谁看到这一幕都会明白,这是云歌拒绝血祭……
诸人不由得面露狠戾,恨不得冲上前去将云歌碎尸万段。宝藏明明在前,只差最后一道门。可是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感觉简直是抓心挠肺的痛苦。
不过诸人还有几分理智,还记得长孙启的话。
这血祭,一定要让明云歌心甘情愿,不得强求……诸人按捺着急切的心思,望着最终走到云歌和长孙志身边的长孙启。
眼神灼~热。
长孙志脸上有了怒意。心中对云歌仅有的愧疚渐渐淡去,到了这个时候,云歌这般固执,实属不明智。可是这事却又真的强迫不得,他还必须耐着性子安抚。
就在长孙志满心烦躁之时。
长孙启出现了。
长孙志轻轻吁了一口气……“启儿来了。云歌性子实在太倔强了。不如你好好开解她一番。”长孙志话中有话的道。
长孙启点头,随后转身望向云歌。
不知是不是云歌的错觉,她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一闪而逝的心疼……
云歌晃晃脑袋,再看他时,他的眼神一片冷漠。云歌苦笑,她真是失心疯了,怎么看到他总是想起诸葛翊……这人哪里有半分像诸葛翊?
她的阿翊是世上最温柔的男人。
她的阿翊不会忍心看到她这样痛苦,便是她的所为让他生气,阿翊也只会在无人之时,爱怜的抱怨她的有恃无恐。她的阿翊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对她这样冷漠。
左右走到了绝路。
云歌心中竟然升出几分破罐子破坏的放纵……便是活着回锦阳,也不过是碌碌一生……也许,这一生,她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阿翊。
想到诸葛翊将她和孩子托付给诸葛谨。云歌的心一拧。一种噬骨的痛意袭向她,她的心神有几分恍惚。
再抬眼时,竟然觉得面前的长孙启的面目渐渐变了,最终,他化身成了诸葛翊。
面前的‘诸葛翊’轻轻启唇……然后熟悉的呼唤声几乎瞬间击穿了云歌的心神。“云歌,云歌……”云歌颤威威的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一幕,哪怕这只是她的幻觉,哪怕最终,她依旧要失去他。
可是能拥有一刻也是好的。
口中轻声唤着‘阿翊’,云歌的手臂一点点伸出,最终,握上了那梦寐以求的手掌。
熟悉的触感让她眼眶一热,似乎有泪流了下来。可是她此时却分辨不清……她只觉得心中一片平静,被握~住的手腕更是向她传达着一个信息,那便是有‘他’在,她不必担心。他总会保护她的……总会。
云歌似在梦中。
可是局外之人见到这一幕,却是异常的惊诧。
焰烁等人是震惊加恐惧。因为他们明显看出云歌此时神智不清。
而长孙志一行人则是一脸喜色。这种迷惑人心的手段其实是门高深的内功。修行不易,而且颇为耗神,长孙启从不轻易动用。不想此时却用在云歌身上,诸人摩拳擦掌,人人面露喜色。
觉得长孙启这法子真是极好的。
这般一迷惑,让明云歌割破手腕行血祭简直是易如反掌。
只要她是心甘情愿的,什么手段都不重要……诸人望向绝壁的目光火~热又疯狂……
便在所有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瞪视中。只见云歌脸上露出柔柔的笑意,此时天己将明,满眼的白色中,那个身披白狐大氅的姑娘几乎与雪夜混为一体。
她脸上的笑竟然那么美。
初升的阳光照耀下……美的竟然有几分迷~离之色。
本不算绝色的明云歌,竟然瞬间美的仿佛让人不能直视,仿佛直直的注视于她来说,都是一种亵渎。
便在这满眼的霞光中。
只见她缓缓握紧了长孙启递来的匕首……然后娇憨的侧目望了望长孙启。目光中的温柔,几乎能瞬间融化这满眼的冰雪……下一刻,匕首扬起……
诸人屏息。
☆、四百四十八章 以生命为誓
四百四十八章以生命为誓
诸人屏息。
只要轻轻一下,只要她流血,只要将血染上绝壁。宝藏大门便可以开启。
他们盼了十年二十年的美梦便可成真。
他们这些居于极北苦寒之地世代受苦的人便能风风光光的打进锦阳,便能占了那南方鱼米之乡,便能登上锦阳城门……便能当这万里江山的主人。
只要打开暗门。
长孙志与属下一样,此时似乎整个心房都是疼的,仿佛每呼吸一下,都会带走肺里的空气。他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可是心神却是前所未有的狂喜。
努力了二十年,为之等待,筹划了二十年。
今日,终于要实现宏愿了……
也许他真的能问鼎那九五之位,真的能完成祖宗遗愿,让长孙氏的大旗重新在这片土地上飘扬。让百姓们心中再次对‘长孙’二字心生敬畏。
而焰烁等人却面露焦急之色,可是身子依旧无法行动,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自家夫人被蛊惑,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匕首一点点接近云歌的手腕。
只要她轻轻一划……
一切,但结束了。或者说,一切便真的开始了,乱世,从此拉开序幕。
只要云歌一个动作。
长孙启此时突然侧目望向长孙志。
“主人,开始。”轻轻四个字,唤回了长孙志的神智,他按捺着心中的狂喜……眼睛余光扫到云歌手中的匕首己经划破了手腕,看到有绯红浸出。长孙志再不敢耽搁。
狠力的划破了手腕,剧痛之下,血迅速浸出。
他不敢耽搁。将手腕死命贴上绝壁。
做完这一切,他长吁一口气,这才放松了心神侧止望向云歌。
只是一望之下……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有什么表情。
那个他最信任的属下,正目露嘲讽的看着他。而他的手腕……同他一样,紧紧贴向绝壁。与他一样,正汩汩浸出血来。
他怎么能?“阿启你疯了。”不等他喊完,随着轰隆隆的响动。大地开始震动。似乎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便在这震耳yu聋中,长孙志看到面前的绝壁突然下陷,然后一个黑幽幽的洞口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等他反应过来。余光看到身侧人影一闪。随后一抹雪白消失在洞中……那是云歌身上穿着白狐大氅。
发生了什么?太快了,快的人眼几乎难以捕捉……等震动停止,诸人回过神来,随后不由分说急急窜向洞口……这里的人都有功夫。所以目光是极好的,自然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在最后一刻。便在明云歌手中的匕首要划伤自己的手臂时。
长孙启的手臂突然挡了上去。
而云歌手中的匕首,便狠狠划到长孙启的手臂上。随后长孙启不由分说的将手腕死命按到绝壁上。
血祭开启,阵法变动,暗门打开。
诸人站在洞外面面相觑……洞口虽然打开了。可是用的却不是长孙氏的血……这里谁都知道,那个长孙启跟在长孙志身边时间不短,可却是长孙志一次外出救回来的。那人也颇重情意,便一直留在长孙志身边任其驱驰。为人也精明,功夫又高,深得长孙志倚重。
诸人对他也甚是敬重。
却不想,那人在最终时刻竟然这般肆意施为。“主子,咱们进不进去?”现在多想无易,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进不进去。他们亲眼看到长孙启带着明云歌窜进洞中,若是不进去,岂能甘心。可若是进去,这般没有用正确方法打开的暗卫,也不知安不安全。
若是将命丢在里面,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可是不进去,损失了那么多手下,又苦等了这么多年……长孙志咬牙切齿,恨长孙启的狼子野心,跟在他身边数年,他竟然没有看出他竟然另有心思。
长孙志不明白长孙启最后为何那样。
他可以确定,长孙启绝不是他的孩子。长孙启二十五六岁的年龄,而他不过四旬。
他十四五岁时,还未收女人在身边……所以长孙启绝对不是长孙氏嫡系血脉。可他的血为何能行血祭,能打开暗门?
望着黑幽幽的洞口。长孙志一咬牙。
“进。”随后他当先迈步进洞,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迈步跟上长孙志的步子。
所谓富贵险中求……
片刻功夫,二十几人便都进了洞口,见此,焰炔一行心中自是大急……
着急之下,焰炔不顾一切的运功,竟然发现自己的手脚可以动了,他大喜过望。慌忙解开诸人xue道。焰烁动了动僵直的手脚,眸中有着解不开的疑惑。
那人……
那个长孙启,到底是谁?
他明显对他们留了后手,若不然,以他的功夫,焰炔如何能解开被封的xue道。便是他,也感觉到周身内息在游走,便是没有焰炔相助,解开xue道也不过是旦夕间的事。所以这人并不是真心要阻止他们冲上前去。
而是……
在救他们?焰烁摇摇头,还是有想不通的地方,只是眼下却不是细想之时。
望着那黑洞洞,突兀的开在雪山绝壁上的洞口。“我们进去,一定要救夫人出来。”焰烁话音落下,焰炔几人点头,元春更是一马当先的冲进洞中……
在几人入洞后,那刚刚降下的绝壁又缓缓升起。
很快,绝壁依旧是绝壁,在阳光下泛着熠熠银光。
……
云歌觉得头晕目眩,想吐,却又吐不出的感觉折磨的她几乎要疯掉。
刚才发生的事在她脑海中便像蒙了一层轻纱,她看不清,可心中却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种感觉颇为怪异。不过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何况……
下一刻,那人改背为抱。
云歌觉得肺里的空气瞬间充盈了。反胃的感觉缓缓褪去。她这才有时间观察四周。
这人抱着她走的很急,而且不是慌不择路,而是有目地的行走……左拐右拐,他有时会犹豫片刻,不过最终他还是很快的选择了方向。
如果问为云歌为何不挣扎?
试问。在熟悉的怀抱中。她又为什么要挣扎?是的,熟悉……味道熟悉,淡淡的梅香。她虽然极为厌恶,可是此时闻到,倒真的觉得梅香沁人。
感受着身子贴着的胸膛那有力的跳动。
云歌缓缓闭上眼睛……不管如何,他出现了。
不管他为何此时才出现。也不管他怎么成了那长孙启,他出现了……她的一切似乎又有了意义。
不知行了多久。那人终于驻足,随后轻轻将云歌放下。
下一刻,那才立定的人儿猛的扑进他怀里,闷闷的哽咽声中。她的小拳头如雨点般落下。那人有些无奈,摊着手任由女儿捶打着。女人的力气打在他身上,其实更像是挠痒痒。相比之下。男人相信,其实她的小手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