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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寻机旧事重提,何况,他亦探到了些隐密消息……
只是,他没想到。这次开口拒绝的竟然是明云歌,他自然可以求皇帝直接下指赐婚,可是他堂堂楚王殿下。想嫁他的女人无数。明云歌这般姿色的姑娘竟然当着他的面承认她……心有所属。
这是对一个男个彻底的挑衅。
“大胆,你一个未嫁之女,竟然口出男子名讳。明云歌,你太让朕失望了。回香墨斋闭门思过三日。”最终,皇帝冷声斥责道。
云歌跪地谢恩。
进与出不过片刻功夫,可云歌出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有些发软。
千均一发。真的是千均一发。
如果自己刚刚直接将师承先楚王妃的话道出,也许。等待她的便是天壤之别的处罚……虽然不明皇帝为何对诸葛楚有所隐瞒,可云歌知道,这算是皇帝对她的下马威。
幸好,幸好她闯过了此劫。
在云歌看来,闭门思过三天的惩罚几乎算不得处罚,她正好借机赖在屋中三日,可这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播开来,又掀起了一场口水风波。
皇帝亲封伺墨女官,而且准其伴圣驾左右。
不过一个时辰后,便又下令罚明云歌闭门思过。
这是失宠于皇帝的先兆吗?可这得宠与失宠是否也太快了……这消息当晚便传到明卓耳中,为此,开国候府又是一*夜鸡飞狗跳。
便是身怀喜脉的四夫人最近也显少能见到明卓了。
明卓每日下朝,不是与前来溜须拍马的下属们吃花酒,便是与同僚们联谊增进感情……尤其是云歌被准伴驾左右后,便是连太子和楚王都亲自道了句恭喜……
兴奋还有余韵之时,又发生了惊天逆转,云歌惹怒了皇帝被罚闭门思过……明卓此时最想做的便是当面质问云歌,问她一句到底在做什么……
既然得了陛下垂青,便好好做伺墨女官,好好的笼络皇帝。怎么反倒惹怒了圣颜……开国候府因皇帝一个旨意而闹翻了天,而香墨斋中则一片平静。
伴随着淡淡的墨香,云歌奋笔疾书。
脑中想到的是昨日那凄惨的画面,或者不该用凄惨二字形容了,简直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称人间地狱也不为过……十几个女子被弃尸荒野,生前身上穿着各种艳丽的衣裙,则此那衣裙被虫鼠咬破,露出女人残缺的肢干。
时至晚秋,便是死了数日,尸体亦能辨认。
看着那一张张生前或艳或媚,死后却狰狞的可以让人做一世恶梦的脸,云歌心中升起恨意,便是不为诸葛谨,也要为这些姑娘讨个公道。
便是无法让她们死而复生,至少也要助她们血刃仇敌。
三天后。云歌‘官复原职’。开始每日伴在圣驾左右,与皇帝一同进出大殿御书房。便是一些朝事,皇帝也并不避讳云歌。最初那些只想看笑话。觉得开国候府不过是昙花一现的人开始再次改变*态度,又一次笼络明卓。
便是那些以前与明卓有过宿怨的,一个个也赔上了笑脸。
尤其在殿上,看着自家姑娘立在皇帝身边,明明不算绝美的小脸一脸的庄重,那身伺墨女官墨色玄边的衣裙穿在云歌身上,愣生生给云歌添了几缕风姿。便是上次在太子选妃宴上开口婉拒的楚王都时而看向云歌。
向来寡言少语的世子翊亦偶尔失神……
明卓心里那个美啊。
看来。开国候府当真要迎来兴旺了。
与往常一样,云歌陪着皇帝上完早朝。又马不停蹄的随皇帝进了御书房。越是做这伺墨女官,云歌越不明白皇帝的心思。
他这是真的要提携她?
看情况,像是真的。
可是云歌毕竟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很多事。便是表面看来如此,背地里亦是有深意的。下朝后,陆续有朝臣来觐见。云歌初时还想着避一避,毕竟这是朝政,大越女子不可参政,便是皇帝‘恩宠’,她也不能真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可皇帝未准,便当着云歌的面与官员议事,官员们初时不适应。渐渐也适应皇帝身边跟着明云歌了。反正这姑娘存在感很低,低眉顺目的立在皇帝身边,可以直接当成装饰忽略。
皇帝对此不置可否。
可是官员离去后。却猛然开口相问,问的都是刚刚皇帝所议之事。出于本能,云歌很快开口回答。皇帝闻后,满意的点点头,叮嘱她继续如此。
云歌一头雾水,继续如此什么?
听政?记在心里?还是如此做花瓶。虽然花瓶二字用在她身上委实委屈了。
渐渐的,云歌也察觉了一些。皇帝似乎有意如此。
让她听政,让她清楚朝中势力分布,越是如此,云歌心中越是恐慌。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何况这恩宠委实过矣。
对此朝臣们有上折子的,有当殿奏请的,说的皆是云歌一届女流,实不该如此‘侍宠而娇’这话说的也算客气,他们心中自然明白,这是皇帝的意思。明云歌便是再大胆,没皇帝暗中授意,亦不是敢这般行事的。
这折子看似在斥责云歌不知轻重,实则在给皇帝念紧箍咒。
与往常一样,打发了朝臣,皇帝开始披阅奏折,云歌伴皇帝身侧……替皇帝磨墨。墨香浸染,云歌也渐渐习惯了这味道,现在闻在鼻中,只觉得心情舒畅。
皇帝拿起一本折子,匆匆看了几眼,随后扔到一侧。
“岂有此理,朕行事,难道还需要他们指手划脚,朕这个皇帝当的岂不太无用了?”云歌垂着头,自是清楚这折子上说了些什么。这几天*朝臣呈上的折子有半数都在奏请此事。
“明云歌,你也觉得朕是昏君吗?”云歌扯扯唇,这便是所谓的躺着也中枪么?她并不想要这份恩宠,也不想将自己卷入这些事情。
可似乎没谁在意她的心意。
眼前这位贵人尤其是。
这让她怎么回答?说实话……找死。说谎话……同样不得善终。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大越女人难上加难,做大越的伺墨女官更是祖上缺了大德。
“陛下不必理会的。左右他们说多了,说累了,说的自觉无趣了,也便不会说了。”
模棱两可的答案。
皇帝抬眼看了看云歌,竟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看上去愣头愣脑的,倒是有几分急智。”皇帝最终评道……
她该感激涕零吗?她怎么就愣头愣脑了呢?
☆、074。这算是求婚吗?
074。这算是求婚吗?
“朕也知道为难你了。不过你放心,你是个聪明的,朕会好好安排的……”安排什么?云歌简直一头雾水。她突然发觉,自己还是适应当个小家碧玉,这种朝事啊,争宠之事啊,算计来算计去啊,还是留给有此爱好的人吧。
“你别看朕坐在龙椅上,看上去是万人之上。其实……这位置,委实不好座,朕有时就想着,想太子再年长些,朕便将这烫水山芋交到他手上。可又不放心,怕太子当不好这个皇帝。明云歌,朕有时很羡慕明卓,他看上去是莽夫一个,可就是那性子,让朕颇为欢喜。”皇帝合起折子,半掩着眸子道。
欢喜吗?是放心吧。
因为明卓那性子,便是犯再大的错,有一样肯定不会犯,那便是谋逆。
而且明卓那一点就燃,一燃就炸。甚至唯利是图,一门心思攀附权贵的性子都是让皇帝放心的原因。
“至于你的性子,许是随了母亲吧。据说当年你母亲可是锦阳难得的佳人……与你相处日久,朕反倒越是舍不得了。明云歌,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云歌最好便是傻笑。
皇帝一见,无奈的摇摇头。还是个小姑娘呢,他是不是对她期望高了些……
好容易脱身,云歌把自己关在香墨斋的房间里。刚刚皇帝的话。她勉强敷衍过去,可是皇帝的意思却透露了几分。
果然,对她还是有所求的……
这般不余余力的培养。到底所为何事?
云歌脑中雾水简直快弥漫成了雾沼泽。
随着皇帝的信任,宫中一些贵人也接踵而来。送礼的,迷了路误闯香墨斋的,拉拢她手中伺候宫女的,简直层出不绝。云歌除了陪在皇帝左右,索性闭门谢客。久而久之,开国候府这位明二姑娘头上便套上了性子傲慢。侍宠而娇……
对此云歌表示很无奈。
闲话时说给皇帝听,皇帝表示那是她们羡慕嫉妒恨……
云歌笑笑。觉得这皇帝偶尔也很喜感。
云歌一直忙了几夜,最终将一个隐密的折子送到了乔子墨手中。乔子墨拿到后,突袭复审诸葛谨杀人案。
最终结果竟然与开始时大相径庭……便是那声称看到了谨世子行凶的洒水丫鬟最终亦交代出是受人钱财才嫁祸给诸葛谨的。
当夜,洒水丫鬟在牢内自尽……
翌日。仵作再次暴出一个劲暴的消息。说那数十女子并非死于刀伤,而是死于剧毒,之所以初时这般说,不过是为了迷惑真凶。
至于那些女人身上的刀伤,则是死后被刺。
行凶之人亦不是诸葛谨,因为仵作通过验尸证明,那些姑娘皆是被同一人所伤,无论从出刀的力度到角度,虽然凶手及尽所能的掩饰。可终究难逃仵作法眼。
而最终证明诸葛谨不是真凶的直接证据是……
仵作从伤口最终确定,凶手右手使刀,而诸葛谨。却是个地道的左撇子……
真相大白,世子谨是被冤枉的,当日便获释。至于真凶,却直指锦阳城一个二品官员家的嫡子,据闻,那人曾与诸葛谨在青*楼争抢过伎子。最终落败。
那人不甘,最终买凶杀人。并且嫁祸诸葛谨。
至于诸葛谨当夜则是中了迷香,所以才会毫无所知的任凶手将凶器栽赃给他。
真相一出,整个锦阳城哗然……
一时间,不管是酒肆还是客栈饭庄,全都热议。
锦阳最大酒楼八方迎客楼中,此时正是午膳时间,整个大厅坐无虚席。
“老子就说那世子谨不会是真凶。人家是谁?那可是堂堂承庆王府的世子,是承庆老王爷唯一的儿子。世子爷要什么没有?何必去杀几个伎子……”一个汉子豪爽的道。
“李二老,你前日还说定是谨世子所为。说是怕是伎子们与谨世子交好,也许在欢好时得知了世子爷的秘密,用此勒索以期能进承庆王府。承庆王府那是什么人家,怎么可能让她们进去,她们不甘,谨世子忍无可忍,最终暴起杀人……”那汉子话音落下,旁桌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调侃道。
“……老子那是听隔壁王老四说的。老子压根认为谨世子是冤枉的……”汉子红着脸解道,他话音一落,大厅一片嗤笑声。
角落,云歌与诸葛谨相对而坐。因位置偏僻,无人注意到事件主角正坐在他们附近。
听到这些人议论,饶是脸皮厚的诸葛谨俊脸也不由得有些泛红。
“云歌,别听他们乱说,都是捕风捉影。”恢复自由的当天,乔子墨便找到了他,将真相告之。诸葛谨惊诧,但随后是惊喜。
云歌为他竟然甘愿入宫。
云歌负气出府时,诸葛谨便看出了几分云歌的性情。被逼出府,看似是被逼无奈,可一切似乎都在云歌的预料中。
她不慌不忙的让自己送她去庄子。
不慌不忙的吩咐庄子诸人如何躲避明卓的搜寻。
甚至不慌不忙的在庄子里绣花看书。
他可没从她身上看出一丝一毫的怨怼不甘……他想,也许这才是她想过的日子吧,逃离一切,自由自在的过活。
不必看人脸色,不必担心被暗算,被利用。
可为了他,她竟然将所有的努力放弃了,最终还沦落深宫。那伺墨女官岂是那么容易当的。所谓伴君如伴虎……
云歌笑着点头,觉得诸葛谨头大的样子比他没心没肺笑时更俊。
“你要相信我。我的身心都是干净的……”
云歌噗嗤一笑。
“你不信吗?我其实不是……怎么跟你说呢。我不是真喜欢那些女人,我只是……只是不敢一个人睡。那地方虽然不干净,可只要花银子便可以买人陪睡。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明云歌。你笑,你敢再笑,我立时上开国候府提亲!”所谓越描越黑,大体就是现在诸葛谨这幅样子。
他堂堂男子汉,要如何跟一个女人解释没有所谓的‘欢好’那回事。
很丢面子的……
可谁让这姑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谁让他在意她呢。
“云歌,我发现看不透你。无论我怎么努力,好像都看不透。就像我看不出你像是会绣墨色牡丹的姑娘。你给人的感觉很温柔。那般奇特的东西好像不该出自你手。还有就是你竟然敢剖尸,乔子墨说给我听时,我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就想……这姑娘胆子怎么这么大。可后来想到你是为我才如何。我又感动又心疼……云歌。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