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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为了保住灵犀,他只有一条路可走!
作者有话要说:
☆、凄凄夜雨
御灵犀醒来的时候只觉十分恍惚,她抬起手来只见自己手上到处都是淤血,她身上还有许多瘀伤,只觉浑身无力,“莫兰?”
“公主!”莫兰守护灵犀多时不小心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她听见主子叫唤赶紧到了跟前伺候,“公主终于醒了过来。”
“我昏睡了多久?”
“公主这次真是受苦了,整整昏睡了三日,莫兰每日向我们的神祷告,也是上天垂怜我们主仆二人。”
“辛苦你了,莫兰。”
莫兰擦了擦眼泪:“莫兰生来就是要服侍公主的,有什么辛苦可言,倒是驸马他……他……”
灵犀也在纳闷,为何李信不在跟前,她想起那日于静生气的模样,料想必然与李信有关,莫非李信出了什么事情。
“夫君呢!他怎么了?”
“公主还知道担心他,驸马已经好几日没来关心公主了,也不是莫兰爱说别人是非,这几日府里上下分明有意刁难公主,且不说别的,公主这次遭了这样的罪,若不是阿吉兄弟帮忙找了大夫,莫兰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那夫君呢?”灵犀仿佛没有听到前面那些话,旁人冷落那又如何,如今她是亡国之女,到了别人的地盘,自然不受待见,而且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旁人的眼光她并不在乎。
“我听书生说……驸马他除了去军营,就是……就是去相国府见那曼珠小姐。”
“曼珠……”灵犀怎认得那曼珠,她只是大为不解,她的夫君并非朝令夕改之人,怎会一夜之间变成了负心人,她挣扎着坐起身来,莫兰为她披上披风,灵犀出了房门,书生守在门外见到灵犀这般狼狈赶忙扶了上去:“啊呀,丫头你总算醒了过来。”
灵犀抓着他的手肘,她抬起头来:“书生哥哥,你可知道谁是曼珠?”
书生欲言又止,莫兰则拼命的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书生尴尬笑道:“小丫头,脑子想什么呢,赶紧养好身子,我和阿吉带你到市集逛逛,西陵有好多有意思的事情,你不是喜欢金丝雀么,我带你去山里看花看鸟。”
“曼珠是谁?”灵犀对这件事颇为执着,她不顾莫兰和书生阻拦执意到前院去,然而没走几步她便瞧见李信与一位女子站在庭院中,那是怎样美丽端庄的一位女子,虽只远远见到背影但也被其一举一动所吸引。
“她就是曼珠么?”
跟在身后的莫兰和书生沉默无言,灵犀突然想起李信往日时常佩戴的腰带,那腰带上用银丝缝着一个字,曼,往日她并不值得那是什么意思,只道是附庸风雅,今日见到了这样的情景再联想起腰带上的字眼,她终于明白了。
灵犀此时本就气血混乱,又见此情景一时之间一口上不来喷出一口鲜血,莫兰见状尖叫一声,身旁路过的侍女更是吓得掉了手中的盘子,李信与曼珠回头一看,曼珠着急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过去看看么。”
李信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半晌说了句:“没事。”
书生抱着灵犀回了房,灵犀捂着胸口,她的心真的好疼,仿佛有人用刀一刀一刀在上面刻字,又有一股气乱窜,好生难受!灵犀紧紧抓着莫兰的手臂:“我……我……”还未说出一句,竟又吐出一口鲜血。
莫兰吓得坐在了地上,她脸上沾满了灵犀的血,书生赶紧找来阿吉,阿吉多年行走江湖,毕竟有些门道,他本身内力深厚,便用自己纯阳内力为灵犀调整内息这才控制住了病情。安抚了主仆二人,阿吉与书生出了门外,阿吉用手巾擦了擦脸上的血。
“哎,真是作孽,这丫头这般瘦弱,如今这样,真是看了就心疼。”
“阿吉,你说公子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一日之间变化如此之大。”
“别问了。”那日见浑身是血的李信抱着奄奄一息的灵犀回到将军府,李信单独对他说了句,请代我照顾好妻子,这是怎样凄凉的一副情景,二人不过双十年华,好一对人人艳羡的璧人,奈何老天作弄。而李信此后丝毫再未提起那日毒药的事情,但阿吉相信,其中必有隐情。
“我真是看不过去了,刚才在前庭,小丫头当众晕死过去,公子竟然不闻不问,一点也不想昔日情谊,就算男子多薄情,也不能这样吧……”
“书生,你今日话很多啊。”
“我说阿吉,你怎么都帮着公子说话。”
“我不是帮谁说话,而是我相信公子。”想他过去也曾是一国王爷,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对李信是十分佩服的,李信年纪虽小,但足智多谋又有情义。
书生听了这话也不多说什么了,“算了,我还是出去给丫头买点好的补补身子吧。”如今灵犀在府里毫无地位可言,若是要吃点什么多半是阿吉和书生出去用自己的俸银购买,一国公主落到这种地步也是十分凄惨。
此时,恒川太子御灵司正在大漠之中穿行,他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终于弹尽粮绝,他抬头一望四周鸟无人烟,除了烈日便是脚底的黄沙,他向天大笑:“哈哈哈!真是天要亡我!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若是让我御灵司活下去,我宁愿用灵魂作为交换!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吞并众国,再建恒川!”御灵司用匕首割手,饮血解渴,如果说郑浩是心狠手辣,那御灵司就是比郑浩还要可怕的人。
因为他为了达成目的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又撑了几日御灵司到了一处沃野,好歹遇见了城镇,那城镇常年被风沙洗礼,到处是黄烟弥漫,他用身上仅有的钱换了身衣服吃了一顿好酒好肉又继续向东边走去,一日之后他便看见了龙沧。龙沧国四面环水,其军队擅长水战,水性极好,其造船业也最为发达,御灵司在大漠之中便已经想好,他若要东山再起便要躲到离商都最远的地方,龙沧国这几年虽也吞并了不少小国家,然而因其地势十分独特,所以无人来犯,是一个十足神秘的地方,龙沧有一十二个岛屿,岛屿之间紧密相连,此国有众多武学门派,江湖术士,所以对于外来人见怪不怪,御灵司真是看中了这点才选择了龙沧。
很快,他随着龙沧的牧民摆渡到了龙沧主岛,进城的时候,白发苍苍的御灵司吸引了无数眼光,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白发少年,而御灵司天生一股傲气更是叫人不可忽视。龙沧的士兵皆穿青色盔甲,龙沧人天生高大,男女皮肤都十分白皙,其主业为渔业和畜牧业,所以龙沧人的穿着也较为朴素,但女子大多带轻纱遮面,男子也更沉默寡言。或许是当年战火亡国造成的吧。
在龙沧国街道上站了许久,御灵司便入了酒馆,酒馆多为三教九流之人但也是一个地方信息最为透明的地方,御灵司带着斗笠进入酒馆,然而这龙沧人的文雅和静也体现在这酒馆之中,酒馆内有一说书先生,台下也无许多喧哗之人,几十个高个大汉坐在台下听说书人说书,也有些游侠,在外厅独自喝酒,御灵司进来后坐到观看台后面,这说书人说的正是恒川亡国之事。
御灵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酒烈得很,却比不上恒川佳酿,他喝着酒他的血在烧。
“先生,您这故事说完了?”一个青年问道。
那说书先生笑道:“小爷有何事?”
“那那位恒川公主和太子究竟去了哪里呢?”
台下人纷纷附和:“是啊。”或许是曾经有过同样的经历,所以龙沧人格外关心这事。
“小老儿听说,那恒川的公主跟着驸马回到了西陵,一时之间恩宠无限。至于这太子嘛,有人说他已经被火烧死了,也有人说他跟着难民逃了出去,孰是孰非,还请各位自行想象,谢谢,谢谢。”
御灵司轻笑,孰是孰非。
他御灵司的未来由他自己来写!
作者有话要说:
☆、寒心泪
御灵司在码头找了份工作,龙沧国每日有大量物资对外输出,码头聚集了各个国家来的杂工,这份工作很苦,但工钱却十分可观,御灵司早前在龙沧国寻得一味草药可将头发染黑,他这样的容貌实在过于招摇。
那日他刚到码头,却见码头上有人在打斗,一位长相颇为秀气的男子正与一大汉争斗,那男子招式颇为灵动,但力道不足,御灵司本不想多管闲事,可仔细一看,那秀气男子腰间所寄腰带分明是以龙纹金丝所制,虽如今天下分为多个国家,然后大多是国家都多少继承了帝都的习俗,龙沧乃帝都遗民,这腰间玉带已经说了该男子身份非凡。
如今他御灵司在龙沧无依无靠,倒不如帮助此人,说不定还能得什么机缘,有助于己。御灵司在码头找了根棍子便走入人群,他跃入大汉与男子中间,那大汉十分不快:“哪来的小子,你嫌命长么。”
御灵司倒也不与他吵,御灵司虽然身体不如大汉强壮但其招式诡异,招招狠毒,不一会儿这大汉便败下阵来,那男子有些不悦:“本公子的事情何须你多管闲事。”
御灵司不说话,放下木棍径直离开,他知道,那男子必然会来找他,果不其然,那男子一直尾随在后,御灵司故意引他到后巷。那人追了上前却不见御灵司的踪影,他正四处张望,御灵司绕到他身后拍其肩膀,男子下意识抓住他的手,二人撕斗一番男子被其扯下头巾,一头长发如瀑布般迎风飘扬,那人更加生气便又拱了上来却被御灵司将手反扣在身后,那人一激动被扯下衣衫,香肩露出一时之间二人姿势暧昧之极。
“你是女子?”御灵司松开手。
“女子又如何,刚才我与你说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为什么一定要回答你。”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早就听说龙沧国是个清风道骨的地方,没想到这里的人也会因自己是权贵便欺负人,真是好生失望。”
“慢着,谁欺负你了。”
“我救了姑娘,姑娘不但不感谢我,还一直声讨我,若是叫别人看去,怕是以后都不敢见义勇为了。”
那女子觉得御灵司的话不无道理:“好吧,当我错了。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与姑娘不过萍水相交,若是日后有缘再说吧。”御灵司说完便拂袖而去,女子见他如此内心十分不甘,这人究竟是谁,竟这般神秘。
西陵大将军府内
灵犀这几日身子刚好些,于静便叫人帮她收拾东西住到别院去,莫兰帮灵犀收拾东西的时候,一边收拾一边哭。
“驸马到底怎么了,那日在前院我便听见老妇人要小姐搬到别院住,驸马竟一言不发。”
灵犀倚靠在门旁,李信一直住在别处,好久没踏入卿宇轩了,灵犀叹了口气:“我们快走吧,别脏了别人的地方。”或许她真的是一个扫把星吧,灵犀跟着莫兰到了别院,那地方许久没有人居住,有些脏乱,莫兰收拾了整整一日才能住人。
灵犀进了屋子忍不住打颤,这地方真的好冷,阴森森的冷,主仆二人围在炉子前相互拥抱着,莫兰忍不住抽泣着。
“莫兰,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莫兰不是为了自己哭,而是为公主哭泣。”
灵犀为莫兰拭去眼泪,她待莫兰睡着便偷偷出了院子,她何尝不是满心哀伤,只是一直以来哭得太多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释放,她到了庭院的凉亭里,这冷冷的夜晚显得她更加的弱小可怜。
灵犀听到身后有动静,便回头这才发现是李信,李信本想离开,但他实在没法忽视灵犀哀伤的眼神,她是那么纯洁无暇。
“夫君,灵犀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没有。”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如此待我么,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想听听你的理由。”
李信背对着灵犀,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终于李信转身对着她:“你,还真是比我想的要天真,我从头到尾都在骗你,你看不出来么。我原本就与曼珠两情相悦,是你娇蛮任性逼迫我离开西陵娶你为妻,我忍辱负重这么久,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将你带回西陵好让你尝尝寄人篱下是什么滋味,你满意么。”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不是的。”
“这就是我的真心话,在商都手下救了你,不过就是将你作为人质带回西陵,你可知道这几日有多少恒川的铁狼骑投靠西陵。”
灵犀努力忍着泪水,她一个踉跄差点掉下湖去,“不,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知道这些日子我忍得多么辛苦么,我内心有多么厌恶你,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难道,我们曾经的温存都是假的么,如果你这么厌恶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说那些话?为什么要给我那么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