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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温暖的少年,再见了。
烟萝已经决定回云州了,她先是去找了宝康公主和雕陶王子。雕陶王子对她万分感激,毕竟,这段时日,她为明龟做了不少事。宝康听闻此事,眼泪当场就流了下来。烟萝好一顿劝,这才将她劝住了。烟萝本想去和学堂的孩子告别,可一想,她还是只留了一封信。她没有勇气面对离别。华子阔告诉她,起程的日期就在后日。
她坐在帐中,收拾完行李,静静地回想着自己来到明龟后的日子。
也许,人生就是不断地相遇、离别、重逢。
有开始,有结局,有故事,这就够了。
起程那日,烟萝和华子阔站在马车前,和明龟人挥别。明龟的人全都来送他们了,带着不舍,带着感谢。
烟萝曾经对这个国度的人产生过憎恶,就是在吉斯女俘来到明龟的时候。可是后来,她才发现,每个地方的人,都有他们的可恶之处,自然,也有可爱之处。人无完人,谁又能做到无愧于天下人呢?这实在太难了,所以,只是无愧于心就好。毕竟,明龟人没有大肆虐杀女俘。这是草原的生存规则,自然无需外人干涉。
雕陶王子对他们说:“明龟永远欢迎你们,我远道而来的客人。”宝康想说些什么,却哽咽了。华子阔笑道:“大西也随时欢迎你们回娘家。愿大西和明龟两地永熄战火,两地百姓安居乐业,再无战争!”
宝康还是哭着,他们的大儿子在父亲怀里扭来扭曲,不停地问,母亲为什么要哭。雕陶王子笑道:“这是因为和平而流下的泪水,流泪,总比流血好啊。”
华子阔道:“说得好!雕陶王子,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启程了。”雕陶王子左手扶于右肩膀,行了个明龟礼,道:“我远方的朋友,昆仑神会保佑你们一路顺风的。”
雕陶王子身后的明龟百姓们也不断的挥着手臂,向他们道别。
华子阔和烟萝上了马车,等到马车缓缓启动了,华子阔问道:“我们在那里接应玉将军?”
烟萝道:“云州关口。”
在烟萝看不到的地方,有一个人在目送着他们。那人缓缓的向那马车挥了挥手,心里道,再见了,烟萝,希望当你的脸在我心中变得模糊的时候,你的话我也能一字不落的忘掉。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番外
马车到了云州关口时,玉朝清和雅尔诺也上了车。烟萝笑道:“我们还可以在云州好好逛逛呢。”玉朝清道:“是啊,我之前路过的时候,从来没有逛过。”华子阔插话道:“莫画师是不是也在云州?”烟萝一笑:“是啊,这里很适合他。”
几个人正闲聊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玉朝清探出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只见车外有一队人马,那人马首领亮出一块令牌,道:“请十皇子和玉将军和卑职去见一个人。”
玉朝清定睛一看,竟是禁卫军腰牌。
谁能说不呢?
玉朝清回到了马车,众人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道:“皇上要见我们。”
烟萝的心好像被猛捶了一下,一句话都说不出。
雅尔诺好奇道:“为什么大西皇帝会知道这件事?”玉朝清安抚她道:“别怕。”雅尔诺明媚一笑:“我不怕。”华子阔有些不自在地道:“皇兄问我此事,我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可我没想到他会过来!”
烟萝的心里乱极了,又期待又害怕。这种煎熬,让她坐立不安,虽然在马车里,她也只能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在一个隐秘的院落前停下。
领头之人道:“皇上召见玉将军。”
众人担忧地看着玉朝清,只见他爽朗一笑,道:“无妨。”
玉朝清进了厅堂,只见华子衍正襟危坐在那里,他行了礼,却不见华子衍叫他起身。
过了片刻,华子衍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荒唐?”
“回皇上,微臣知道。”
华子衍又道:“以朕对你的了解,这事是不是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玉朝清坚定道:“是!”
华子衍怒声道:“朕还没治你擅自离朝之罪呢。”“那就请皇上下旨吧,微臣甘愿受罚。”华子衍冷哼一声,“就为了这么个蛮夷之女?”玉朝清道:“皇上此言差异,现下,大西已于您口中的蛮夷缔结了秦晋之好。”
良久,华子衍开口道:“现下,大西和明龟联姻,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大西的将军却娶了吉斯的灭国公主,你是让世人笑话你,还是让世人笑话大西?”
玉朝清淡道:“大西将军不可娶,但是玉朝清可以娶。”
此言一出,华子衍只觉得荒唐,他质问道:“如此看来,你是不打算要这个将军之位了?还是,你连玉这个姓氏都不打算要了?”
“微臣恳请皇上成全。现下大西已经再无战事,况且,舍弟已经长大成人,文治武功不在我之后,他亦可以顶替微臣。”
平心而论,玉朝清算是为了大西立下汗马功劳,即使不提这个,华子衍还与玉朝清有私交在,也不会真的治罪。二人谈了良久,华子衍见玉朝清心意已决,便只得松了口。华子衍又见过了雅尔诺,见此人确实对玉朝清一心一意,便也不好在棒打鸳鸯。
最终,华子衍只得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别无他法。”他道:“你不要再回京师了,假若你被有心之人抓住了把柄,朕都保不了你。你们就在这边陲小镇安顿了吧。其余的事,交给朕吧。带着你的姑娘,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从此隐姓埋名,平淡度日去。”
玉朝清和雅尔诺双双跪地,他道:“微臣谢皇上成全。家中老父和舍弟,还请皇上费心了。”华子衍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玉朝清牵着雅尔诺的手往出走,走到门口,他停下来,对华子衍道:“我们,还是兄弟吗?”华子衍笑笑,“你这小子,有了媳妇竟连兄弟都忘了?”他又嘱咐道:“别忘了从后门走。”
“后会有期。”说着,他们便走出了厅堂,永远不再回来了。
华子衍在心里道,走吧,希望你们自此远离是非,希望,咱们后会无期。
“吴公公,传朕旨意,护国大将军玉朝清骄纵跋扈,言辞激烈,以下犯上,特革去将军一职,且流放边陲,永不得回京。”
这样,他就可以对那些弹劾玉朝清的奏折不闻不问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像玉朝清这样急流勇退,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
华子衍来到前门,看着那辆马车,不由得心思百转。他上前,掀开车帘,便看到了烟萝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华子阔识相的下了马车。华子衍赞扬地看了弟弟一眼,便起身上了车。
烟萝的心跳的蹦蹦响,她惊慌失措,她措手不及,她,看到了华子衍。
华子衍坐到她身旁,微笑着拉起她的手,道:“野丫头。”
烟萝眼眶一红,似是要哭了出来:“谁让你才来。”
“我错了。”华子衍坦诚道,这一声错了,将二人之间的嫌隙全都抹去了。谁让他们拿彼此都毫无办法呢?二人相视一笑,“好像是我们初识之时,那种心贴着心的感觉。”烟萝傻笑道,不过她又想了想,道:“好像也不对,咱们初识之时,倒总是是剑拔弩张的。”华子衍捏捏她的脸,道:“那些都不重要了。丫头,玩够了没有?”
烟萝笑道:“玩够了,这一趟我赚到了。回去和你细说。”
华子衍哈哈一笑:“好,既然玩够了,我们就回家。”
家,多么温暖的词,华子衍就是她慕烟萝的家!永远都是。
华子衍大声道:“起程回京。”
驾车的禁卫不敢不从,立马扬鞭起程。马儿哒哒的快跑了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温暖而和谐,只不过……只不过有一声惨叫从天际传来。
是华子阔的:“哎,马车怎么跑了?!”他拔腿就开始奋力追赶:“我还没上车呢…………停一下,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