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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嫣承意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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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涌巨浪瞬间平息,涛声戛然而止,仿若一个正在发狂怒吼的人被人生生掐住了喉咙,天地间静得如窒息般窒闷压抑。这诡异不寻常的突变让人在不安中又生出希望,期盼着盛安安宁重归,不必屠城灭灵亦可永世长存!
  这一静果真就全然静了下来,原本扬手挥刀欲斩敌人头颅的手生生顿在了半空,原本驾马一往无前披荆斩棘的猛将生生拉住了缰绳停在了原地。所有人都等着军旗再挥军令再起,谁想这一停竟停了整整一夜,战事竟就这样猛然停止了!
  就在这样万物俱静,人人屏息的时刻,从天边皇城内突然响起一声悲戚嘶喊,喊声真可谓是惊动天地,泪泣鬼神。嘶喊声凄厉不绝,在盛安黑夜的上空久久回荡,久久飘摇,顺着夜风飘进盛安每个人的心里,震得众人一同哀痛悲悯。
  擂鼓没有再敲响,号角没有再吹起,那一夜的战乱就在一声声哀绝嘶喊中彻底落幕。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攻城来得迅速也去得突兀,本以为北城将陷入几日几夜的硝烟漫火,兵革祸乱,可第二日的太阳依旧在一片静谧中慢慢升起。只有偶尔的晨风吹起,飘来阵阵刺鼻的腥血气味,人们才确信昨晚满城的厮杀喊叫是真的来过。
  北城街巷的小商铺零零稀稀地开了门,街上稀稀落落的百姓战战兢兢地走着,心里却又忍不住好奇,盛安国太平太久了,以至于人们对战争还有几分激动稀奇。士兵同样是如此,尽管训练一日没有松懈过,但上战场却是第一次,因而昨夜的厮杀喊叫才会如此高亢激昂。此时,严密的士兵仍旧在北城大小角落四处巡视勘察,没有丝毫放松的景象。盔甲刀枪的摩擦随着士兵整齐的步伐一阵一阵的落地有声,掷掷作响,为百年平和的盛安北城增添了一片肃穆紧张的气氛。
  然而,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在这一副森严紧张的画中显得特别突兀。
  她不时地在街上来回的走动,偶尔探头张望张望,那张俏丽的脸上满是焦急担忧。路人经过她身边,忍不住侧目,心道这位姑娘大清早地在等着谁呢?这一不寻常的行为自然也引来了巡视的士兵,不料那姑娘不但不露惧色反道是一脸庆幸地迎上士兵,急急慌慌地在询问什么。问了不过两句,她忽然热泪盈眶,一个劲地朝士兵弯腰鞠躬,连声道着什么,那士兵慌忙伸手去扶,好不紧张。
  想来她等的人该是无恙的,原本满是焦急的神色在与士兵说完话后已经缓和了不少。只是她依然站在大街上,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怕是要站一些时候了。路人看了看摇了摇头,就欲离去了。谁知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踢踏踢踏地在这街上踏得清脆又鲜明,叫人忍不住一阵慌张,急急往旁躲去。
  谁知那女子本在路边站着,这时却突然冲了出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路人的惊得喊声都到了嗓子眼,转过身不忍再看。马蹄声已近在耳边,突然一声扬天长嘶冲天直上,而那女子本该响起的凄厉喊声却没如预料般响起。待路人转过头来,却看见了那女子仍是好端端的站在那儿,可那脸上的泪却落得更凶了,怕是吓坏了。再细看才惊觉,那女子脸上的焦虑却是没有了,清丽淡雅的芙蓉面此刻染上了嫣红的绯色,挂着梨花泪雨的俏脸蛋儿如迎春开放的桃花般娇艳欲滴,惹人怜爱。
  想来,她终是等到了她在等的人。
  路人不禁好奇,让这女子心心念念等着人是何等人物呢?他转目朝另一人看去,那是一个伟岸挺拔,气宇轩昂的俊朗男子。此刻他已下马站立在那女子面前,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可那剑眉星眸的深刻五官着实让人惊叹一番。一看便知此人不凡,也难怪让这女子牵肠挂肚了。
  真是一对璧人佳偶啊!路人长吁短叹一番便不再继续观看,三步一点头地慢慢悠悠地走远了。
  纷乱虽已平息,然天尚未明朗。晨间阴凉的风时不时吹向盖在地上厚厚的尘土,既而发出碎石与土粒摩擦的粗糙细声,偶尔擦过心间,让人皱眉闭唇。街头巷尾清冷萧条,一副战后破败之景,三三两两的行人缩头缩脑得全然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而勘察巡视的士兵却将脚步走得踢踢踏踏规律整齐。一脚脚走得震天响地,让人闻之不敢舒气平心。
  而在这派紧张严密的场景中,唯有一处却静得安宁,静得温馨。
  “我回来了。”
  他的目光灼灼逼人,明亮闪烁。仿若有千言万语凝在他的喉间,最后却都融入了那汪幽黑深潭中,化作寥寥几字。而那波纹荡漾起伏着,带着日光的热度绚烂夺目。他没有动作,只用着这样的眼光深深地,沉沉地看着面前的她。那灼热的日光牢牢地将她包围着,拥抱着。
  不过一夜的分别,谁也没料到,思念竟会如此狂烈,几乎噬咬着他的骨髓。
  在刀光掠过眼前时,他眼前闪过她泪雨满面的娇脸;在剑锋擦身时,他眼前闪过她满眼惊慌担忧的俏脸;当箭雨滂沱穿阵而过时,他眼前却突然闪过初见时她那无神无魄哀绝悲痛的凄楚清雅脸庞。
  第一次,他想活下来,竭尽全力地活下来。
  不为任务的成败,只为心里的人!于是,当宫中细末安排一得空,他便快马持缰,奔向心上人的方向。他知道她一定很担忧他,但当他看见暗街灰巷尽头那一点绿时,他还是被震住了。
  原来,她与他一般,一般地思念,一般地挂念,一般地……情深至此。
  “嗯。”
  被那样瞧着的她本该知羞地低下眼不再被他蛊惑,可这会她只想将他牢牢看着,仔仔细细地看着。
  天还没有全明,昨夜的哀嚎悲鸣似还在耳边,她有许多话想要问他。从昨夜他转身昂然驾马随浩浩荡荡的人离她越来越远起,从他伴在那明黄轿座左右肃目傲视众人扬手示令起,从她只能在众人最末找寻他高于人群那几不可见的小小一点起,她就有太多话想同他说,有太多话突然冒在心尖不能同他说。
  她那时才蓦然明了,他是怎样的一个男子,而她又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但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刻他正在告诉她,他是如何看待她,又是如何对待她的。
  他和她一样,一样至此情深。
  现在,他平安归来了,在她面前完好无损地站着,其他的,对她都不重要了。
  “昨夜,新帝登基了。”
  “嗯。”
  她知道的,现在他平平安安地站在她面前,就表明这一战,他们胜了。
  昨夜那远得似在千里之外又近得似在耳边的厮杀喊叫,刀枪拼杀震天动地地响了将近整整一夜,她的一颗心也提在嗓子眼提了整整一夜。坐不下,躺不了,睡不着,又走不出去。若不是她的身份不许,她真的想随他一起去,帮不了什么,在一旁看着也好过干着急!
  后来,夜终于静了,天色越渐转明。那刹那间的万籁俱寂让她的心一下子停了下来。谁胜了?是哪一方胜了?他好不好?他…还活着吗?
  她再也坐不住,急急冲出房间,一心只想到街上去一看究竟。可是,才刚奔到庭廊就被突然出现的沈御之挡住了。他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却顾不了许多只想往外冲,谁知竟被他一掌劈中后颈,当下便昏厥了过去。
  好在那一掌不重,待醒来时,天色还未泛黄,青白青白的不过刚明。她四下一看,这是她的房间。她不想其他,急急起身后便下床跑出了屋外。这一次,没有人拦她。
  她一路小跑到府外,街上是一片战后的狼藉,残骸尸骨正被兵卒们一个个抬上推车,她远远看着,那些兵卒身着的盔甲正是昨夜八王爷兵卒穿的盔甲,一个色一个样式,她甚至都觉得有几个很是面熟!心稍稍安定了些,不过也还是放心不了。
  他有受伤吗?八王爷的近身侍卫,他就在八王爷左右,该是多凶险呐!
  还好,她终于等来了他。
  他看起来很狼狈,脸上尘土脏兮兮地遮着,一身厚重的盔甲血迹斑斑,还有几处破损。可那双沉不见底的黑眸却是一眨不眨得定定瞧着自己。
  她从袖口取出绣帕,抬手细细将他脸上的土块轻轻擦去。
  他穿盔甲的样子很精神,原本不苟言笑的神情配上这身银白盔甲,将他衬得越发俊朗威严,神采奕奕。他很适合这一身,可她却很想帮他换下。厚重冰凉的盔甲将他压得严严实实得,好似也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看得一阵心闷。
  “今后,盛安还会有战争吗?”她问道。
  她不喜战争的理由自此又多了一条,她不愿再看他穿厚厚战甲。那身盔甲重重地压着他,看得她很心重。
  “不知道。”
  她紧紧得皱起了眉头。
  “不过…近几十年来,不会了。”
  她立即抬眸朝他看去,他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她也立即笑了开来。
  她不再看他身后残垣断壁的街巷,安静乖顺地倚在他胸前,由他揽着步入了府内。
  天际边金光乍泄,大片大片圣光将覆罩在皇城上空的灰白暗淡转瞬间全数驱散除尽!
  人们知道,繁荣盛世,安康伟业将再重现于盛安天下!
  不久后一首儿童歌谣被盛安孩童串街走巷的朗朗传唱,孩童稚嫩的嗓音遥遥散着,听在忙碌的大人耳旁,皆是心下会心一笑,忙碌中更添了一份愉悦。这首歌谣是这么唱的:
  九月秋,瑟瑟风云起。
  一夜骤雨翻皇城,朝阳披霞转日升。
  景帝晟王夜驾鹤,八子承玺安太平。
  朝野权倾欲霸业,红颜一断割域陲。
  红颜红颜祸水乎?
  原来安康源红水!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沈御之(上)

  如果不是她就在那座府邸里,他会以为,这么久以来,她,只是他的一个梦。
  一个他反复挣扎,却始终摆脱不掉的,梦。
  他告诫自己,那是噩梦!
  只能是噩梦!
  然而,当夜幕降临,当明月悬起,那个梦,又如期而至地将他狠狠拖了进去。
  他清楚地记得,每每醒来,他嘴角的弧度从来都是抑制不住而久久无法撤去的。
  那一声声稚嫩甜腻的铃笑轻唤,成了他最挣脱不开的魔咒。
  后来,无论白日黑夜,无论清闲疲倦,只要他一刻松懈,那声声魔咒便如同觑缝之音般大肆吞噬撕咬他的神志。
  他挣扎过,他反抗过。可是,到头来却把自己折磨得遍体鳞伤,狼狈不堪。
  既然逃不掉,那就沉沦吧。
  他比谁都清楚,梦见她的红嫩小脸,他心底是多欢喜!
  若是她一夜未入他梦,第二日他又会是多想念!
  只是,这从来都只是他的梦。她从来只出现在,他的梦里……
  如果,不是那一日。如果不是那一日!
  他想他的命里就不会有这么蚀骨锥心的疼痛,不会有这么切齿腐心的极恨!
  所有所有,所有所有的刻骨之痛,都是那一日掀开的!
  而她,却是因那日的血洗家门,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从此便霸占着那最当中的位置,再也不离去……
  没有人知道,每每午夜梦回间,那银铃巧笑刚散,下一刻便是道轻柔却明显焦急的嗓音带着狂怒的怨气,向他席卷而来。声声不绝于耳!
  它在告诉他,它在提醒他,不能忘记!不能忘记!他是因什么才会双亲双亡,又是谁,活活将他们逼迫至死!
  不能忘!
  所以在那群畜生张牙舞爪地走后,他爬出了早已没有米粒的米缸。在哭尽嚎尽之后,他狠狠抹掉所有眼泪,自屋内抱出两卷草席,小心翼翼盖在了爹娘身上。
  然后,就是他去替爹娘报仇的时候了!
  那时候的他不过是个七岁孩童,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去,就等于是走进了死亡的圈套里。他哪里知道,一个七岁孩童拿什么和一残暴狠毒的恶徒拼命?他连人家的裤腰带都还够不着,何况是去替爹娘报仇雪恨?
  那时候的他可没有这些顾虑,他心里只有满心满意的恨,满心满脑的报仇!
  他一路跑到那座人人畏惧,人人唾弃的府邸前,什么都不顾忌地就往里面冲。自然,不说他见到仇人了,连那门槛他都没跨过去就被人狠狠地轰了出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布衣,站起来又要往里冲,那几个守门的奴仆还没等他冲上去就三五喝六的把他骂走了。
  他自然不会甘心,但是他也知道,这门,今天他是进不去了。
  就在他急得来回踱步的时候,他想起了后门!每个这样的府邸一定都会有后门的!他兴冲冲地跑过去,居然看见后门处有一扇破旧的木板!他不过试着一推,那木板就开了!
  他有些错愕地走了进去,才发现这周围静得出奇,若说用冷清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他一步一步朝前走着,越走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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