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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别哭了,我知道你很害怕,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眼看着哭成泪人儿的齐雪儿,马克翔心中炽热狂烧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赵震东!他发誓他会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真的?”齐雪儿睁着泪汪汪的眸子看着他。
“真的!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不会有人能动你一根寒毛,谁敌伤害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那好。”齐雪儿迅速擦去眼眶中泫然欲滴的泪珠,唇角再度绽开一抹淘气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要你找十个、八个兄弟去海扁那个剑猪一顿。”
“剑猪?谁是剑猪?”这号人物又是打哪冒出来的?
“就是在看守所里和我住同间的那个八婆呀!她说她叫霹雳珠,我看她头发用发胶弄得一根根硬梆梆的朝天冲,改叫剑猪还比较像。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实在是有够恶毒的,我刚进去人生地不熟的,心里已经很郁卒了,她还一直讲鬼故事给我听,我说我不要听了她还不停嘴拼命讲,愈讲愈可怕,害我晚上紧张得睡不着,你看,我黑眼圈都跑出来了。”齐雪儿可怜兮兮地说。
搞了半天,马克翔才发现自己根本搞错对象了,亏他刚刚还心疼个半死,结果她大小姐担心的根本不是坐牢的事,真不懂他干嘛那么紧张,真个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不过这倒让他知道了一件有趣的事,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齐雪儿竟然也有害怕的东西啊!
“原来你怕鬼呀!”
“胡……胡说,谁……谁怕那种没有影子的东西。”齐雪儿面青唇白的辩解。
“真的?你真的不怕那种头发长长的、脸色青青的、舌头长长的、走路轻飘飘的、指甲弯弯勾勾的,那种会在半夜站在路灯下向你问路……”
“哎呀!你别再讲了。”齐雪儿终于受不了地紧抱着马克翔,脸孔因为一夜无眠再加上害怕而苍白如纸,浑身则不停地打哆嗦。
“别怕别怕,现在是大白天,不会有鬼的,更何况还有我在这里陪你,就算是鬼来了我也会帮你赶跑的。”马克翔轻柔地拍着她的背,看来她真的很怕鬼,他还这样故意吓她,想来真是罪过。
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耳里听着他稳定的心跳声,齐雪儿顿觉安心不少,心情一放松,疲乏感马上如潮水般袭来,蒙蒙眬眬之间,她很快的就沉入无边无际的梦乡。
整整睡了一下午之后,齐雪儿终于满足地在腹鸣如鼓的饥饿感中醒来。摸摸空扁的肚皮,她嗅觉灵敏地闻到从楼下隐约传上来诱人口水泛滥成灾的饭菜香。她忍不住地咽了好大一口口水,闻香而去,果然看见满桌珍饯佳肴,色、香,味,量俱全,看得她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肚子饿了吧!时间算得刚刚好,正好可以吃了。”马克翔端出最后一道菜,笑嘻嘻地说。
接过苏伟同端过来的饭,齐雪儿赶紧夹菜扒口饭。哦!真是太好吃了,在吃了两天不人道食物之后再品尝马克的拿手好菜实在是太幸福了,她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慢慢吃,菜还很多,可别噎死了。”苏伟同担心地看着表妹狼吞虎咽饿死鬼投胎似的吃法,生怕她真的会一噎见阎王,这事传出去可真要笑掉人家大牙了。
齐雪儿才不管那么多呢,照样以秋风扫落叶之姿,三两下就让盘底清洁溜溜,比洗过还干净,速度之快、胃容量之大,让在场的两位男士为之佩服不已,差一点就要起立鼓掌了。
“呼!好饱。”齐雪儿摸摸圆滚滚的肚皮,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看她一副撑死也甘愿的舒坦样,苏伟同就忍不住想坏心的吓吓她。“你吃饱喝足了倒是挺快活的,你都没想到可能要坐牢的事如果被舅舅、舅妈知道了,代志可就大条了吗?”
听了苏伟同的威言恫吓,齐雪儿果然-骨碌地爬起来,-脸的惊慌失措。“嗄?我爸和我妈知道了?天哪!我死定了,信主得永生呢?他们一定会马上上来把我给宰了,完了,完了,这下我真的完了!”
“他吓你的啦!”马克翔短短的五个字马上让满屋乱跳乱转的齐雪儿停下来。“可是谁是信主得永生呀?”他好奇地问。
“我哥哥呀!齐守信、齐守主、齐守得,齐守永,齐守生,合起来就是信主得永生。”
“原来你们家是虔诚的基督徒呀!”马克翔这才恍然大悟。信主得永生,嗯!好特别的名字。
“才怪,我爸是无神论者,他最讨厌怪力乱神了。”
“那怎么会……”
“那是住我舅舅隔壁的阿伯取的啦!那个阿伯是个疯狂的教徒。我舅妈生第一胎时,他知道我舅舅肚子没什么墨水,又不屑请人算名字,就自告奋勇想了个名字叫守信,我舅舅一听觉得守信这个名字挺有意义的,挺不错的,就决定用这个名字:生老二时,疯狂阿伯说要收来当干孙,所以取名叫守主,舅舅没有反对,接下来又生了三个男孩陆陆续续让疯狂阿伯取名字,取完合起来才发现成了信主得永生,可是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舅妈生雪儿时说什么也不敢再让那个阿伯帮忙取名字了,坚持要自己来。”苏伟同说完哈哈大笑不已。
齐雪儿可没让他得意太久,她火速冲到苏伟同面前,劈头就是一阵臭骂。
“死表哥、臭表哥、烂表哥,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我差点就被你吓得心脏病发了,为什么骗我爸妈知道了,你真是王八臭乌龟!”
“谁叫你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找还真以为你是不是哪根神经断了呢?”
“我干嘛要瞎操心,有马克在嘛!反正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地裂开了他会补,我何必自寻烦恼。”
“是吗?”苏伟同怀疑的眼光飘向马克翔,瞧这家伙当初信誓旦旦的,结果每天还不是只忙着洗衣拖地买菜煮饭,根本看不到他在为这件事烦恼想办法,所以他可不敢像齐雪儿一样满怀信心。
“放心好了,我早料到赵震东不会善罢干休,所以表面不动声色,其实我已经和我妈联络过了……”
“咦!你有妈妈?!”苏伟同和齐雪儿同时大声惊叫。
莫怪他们的反应这么激烈,苏伟同和马克翔近二十年的交情,这还是头一次听他自嘴里吐出“妈妈”这两个字,难怪要大惊失色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当然也有妈妈,否则难不成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那可不-定哦!”齐雪儿摇头晃脑地说。“我第-次看到你时,你满脸的毛,害我还以为你是进化未完全的直立人猿,搞不好你真的是孙悟空的后代,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怎么可能!”马克翔发出最严重的抗议。“我之所以从不提我妈是因为她生我没多久就和我爸离婚了。说起来,我从前之所以游戏女人堆中,还是拜他们两个之赐呢!”
“此话怎讲?”
“我爸和我妈爱情长跑十年才结婚,结果新婚第二个月就闹着要离婚,要不是我妈发现怀了我就真的离婚离定了,不过那时候没离成,一年后还是离婚了。那时我才刚满三个月大,我妈离婚后就去了美国,三个月后闪电结婚,嫁给了一个当检察官的青年才俊,帮我添了一个洋继父,所以认真算起来,我也算是半个美国人呢。”
“那你妈妈她现在还住在美国?”
“当然,上个月才和我那洋爸爸庆祝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两个人如胶似漆恩爱得不得了,看了就恶心。”真受不了那两个人,没看过那么肉麻的夫妻,又不是新婚,还一天至少要说二十次我爱你,听得人鸡皮疙瘩掉满地,所以他爸死后他妈虽然曾要接他过去同住,但是他打死也不愿意,谁要去当电灯泡啊!
“你联络你妈究竟要她怎么帮你?”
“我那洋老爸现在贵为参议院议员,还是最有可能的下届国务卿人选,势力庞大如日中天。我也调查过了,赵震东公司的业务百分之八十都是仰赖外销,而最主要的贸易国就是美国,所以我打算动用洋老爸的政治势力随便安赵震东的公司一个罪名,倾销啦还是产品不符安全标准都行,总之这个小把戏玩下来,赵震东的公司将因货物遭扣押不准进口而造成不少损失,再加上无法如期履行交货合约而必须支付的违约金,这些加一加不死也半条命了。”
“真的有这么容易吗?”苏伟同还在怀疑,赵震东可不是普通的生意人,凭着高超的生意手腕和良好的政商关系终于建立起赵氏的企业王国,就算马克翔现在突然多了一个洋继父这样强硬的后台,毕竟也只是普通的有钱人;况且人心隔肚皮,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再加上文化思想上的差异,能有多少助益?对付赵震东这种有钱有势的万年狐狸精真的行吗?
“是不容易,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像赵氏那样历史悠久的旧式企业体而言,表面虽然风光但难保内部不会有我们想象不到的沉痼,而这些沉痼看似不起眼却有可能有致命的危机,所以只要看准了下手,要搞垮赵震东并非天方夜谭。但是要记住一点,对付赵震东一定要一击毙命,因为他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一定要让他永不翻身,否则后患无穷。”
“所以……”
“所以我们把他的钱全骗过来,然后雇一队佣兵把他空投到亚马逊河的食人部落变成红烧肉,”齐雪儿在-旁出着馊主意。
“雪儿!”马克翔真想切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想出这么英明伟大的馊主意。
“行不通吗?”齐雪儿懊恼地问,这么完美无缺的计画不能实行多可惜啊!
“当然行不通,第一,这里没有佣兵部队。第二,亚马逊的食人部落你以为很好找吗?而且绑架是犯法的,我大好的前途可不想毁在那个老头子身上。”
“你哪有什么大好前途啊!每天都在家里当快乐的家庭煮夫,这边洗洗,那边擦擦,不事生产的人说什么前途二字。”齐雪儿老实不客气地吐槽他。事实嘛!所以她说得理直气壮,完全忘了她现在到底是吃谁的,住谁的。
“是、是、是,我是一个没志气、没理想、没抱负又没前途的青年,既然我这么卑微渺小、没路用,那对付赵震东一雪沉冤这个艰巨困难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嗄?这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叫我这个纤纤弱女子去做那种卑鄙无耻骯脏下流的事呢?”齐雪儿不依地抗议着。“你好小气,人家也只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我也是开玩笑而已,你别这么激动。”真要叫她去对付赵震东,依他看来恐怕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他才舍不得呢!
“好了,你们别再打情骂俏了,到底你是打算怎么让那个赵震东一击毙命?”
“我打算把赵震东的公司吃下来。”
“把赵震东的公司吃下来?”苏伟同张大嘴巴惊叫。“你疯了,那要花多少钱你知道吗?”
“我没疯,要花多少钱我已经让会计师为我做初步的预估了,放心吧!几十亿我还拿得出来。”
“几十亿?”苏伟同和齐雪儿这对表兄妹不约而同从沙发中跳起来大声尖叫,一脸的不可置信。瞧他说得那么轻松,彷佛几十亿只是几十元一样。
“马克,我知道你有钱,但是你到底多有钱?”苏伟同一直以为他只是一般的有钱人,穿名牌、开名车上街炫耀那种程度的纯侉子弟,比一般人有更多的零用钱去吃喝玩乐追女人,仅此而已;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马克翔虽然有钱,但是从不曾夸耀他到底有多少财产,所以才会让人以为他只是普通的有钱人,也因此当他以轻松的口吻说出那样耸动的话时不得不让人格外好奇了。
“我没说过吗?”马克翔的口吻同样惊讶。
“没有。”表兄妹同时摇头。对齐雪儿而言,她对有钱下的定义是只要买得起房子就算有钱人了。
“伤脑筋,我还以为我说过呢!”马克翔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他虽然有钱,但不市侩,所以从没想过以财富压人。对他来说只要饿不死就够了,他不是贪图享受的人,否则早在十年的流浪岁月就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国家了,所以他到底值多少?其实他从没真正算过,自己也搞不太清楚呢!“我到底有多有钱呢?其实我的钱都是来自遗产,我自己是从来没赚过半毛钱的。”
“没赚过半毛钱就可以轻轻松松拿出几十亿?大概全台湾有一半的死人都把遗产留给你了哦!”苏伟同有点酸溜溜的语气,实在是平平三十岁,运命奈会差这么多啊。
“也没有啦!我现有的财产大概有四分之三是我爸留给我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爸会留那么多钱给我。你也知道他在我念小学时就死了,大家都说他英年早逝,但是很少人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