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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还不知道马克你是从事哪方面的艺术工作呢?”难得齐雪儿自投罗网,带了一个如此“醒目”的男友来,她若不好好把握机会挖几条独家来强力放送,那就太对不起她放送头的外号了。
“我……”
“他是搞音乐的。”齐雪儿再一次抱歉地看着马克翔,如果她不抢话的话,天知道他会做什么回答?流浪艺术家?
“哦!原来是音乐家,摇滚乐?”看他一脸颓废,她也只能作如是联想。
“不,是古典音乐。”这次马克翔没让齐雪儿抢答了,如果他再不自己回答,搞不好等一下他就变成吹“西索米”的了。
听到马克翔的答案,齐雪儿则是焦急地要跳脚了,她才想回答对呢!哪知道被他捷足先登,而且他什么不好答,竟然回答什么劳什子的古典音乐,别笑掉人家大牙了,看他那模样,大概只能有“杀鸡”的水准而已。
“古典音乐?你是说贝多芬?”古典音乐她就知道贝多芬这三个字而已。
“古典音乐不是只有贝多芬而已。它分很多种,大致上来说可以依乐派分为巴洛克、古典,浪漫、国民、现代这几个乐派,像贝多芬就是属于古典乐派的,再依乐器和乐手编制的不同还可以分成交响乐、管弦乐等等,大型编制的乐团演奏起来气势磅礡,不同凡响,就像是参加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宴;但我个人还是比较偏好单-乐器,我认为只有单纯的乐音才能将演奏者的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也唯有这样才能让听者真正领会乐器之美。至于我最喜欢并且擅长的乐器则是钢琴,一提到钢琴,大概所有的人都会马上想到贝多芬,不过贝多芬虽然也写过许多悦耳的曲子,但是论起对钢琴的投入以及绝妙的技巧,我还是比较欣赏萧邦,还有李斯特也不错,他的技巧堪称一绝,虽然有人对他的评价不高,但是以纯音乐的观点来看,我认为他的确是一个天才。”
“等等,你说什么?李石头?”马克翔那洋洋洒洒一长串的古典音乐论听得吴佳茵一头雾水,石头和钢琴有什么关系?
“是李、斯、特,不是石头,”马克翔仍是一脸笑意,至于是嘲笑还是好笑,由于旁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在笑,所以笑容的真正含义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原来是李斯特。”吴佳茵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其实她还是有听没有懂,“我知道,他也很有名嘛!”
“对呀!尤其是他的感情生活,和他的音乐-样精采。”
“对呀!对呀!”吴佳茵不住地点头。“像他那样痴心专情的音乐家真少见,为了情人谱出那么多美丽动人的曲子。我也很希望能有人为我写一些浪漫美丽的曲子,如果有人肯为我写,那我就是死了也甘心了。”
“那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写一首送给你。”马克翔简直快笑翻了,但表面上仍是一脸正经。
“真的?!那不会太麻烦吗?”吴佳茵简直快乐翻了,她长这么大,第-次有人说要写歌送她!
“不会,一点都不麻烦。”马克翔强忍住即将爆发的笑意。“佳音赠美人,正好相得益彰。”
听到这种恭维,吴佳茵晕陶陶得简直要飞上天了。“你太客气了。雪儿,你的眼光真不赖,交到这么有才华的男友,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要记得帮我写哦!”
吴佳茵心满意足地走了,等她一转身离去,马克翔就忍不住搥着墙壁,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马克!你没事吧?”齐雪儿担心地看着他,怎么好端端突然发起疯来了。
“没事,我只是想到她说李斯特是个专情的男人就想笑。”马克翔好不容易才稍微控制住笑腺。
“不然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的好奇心被点燃了,好想知道这次这个“无佳音”究竟错得多离谱。
“他是个有名的风流浪子,见一个爱一个,可以说是女性的天敌,后来不知道怎么看破红尘出世当教士去了。”
这下齐雪儿总算明白吴佳茵闹了一个多大的笑话了,一个花心大少被误认为痴情种子,不懂就说不懂嘛!何必打肿脸充胖子,笑死人了,改天她一定要去买一本《李斯特传》送吴佳茵,包准有人会懊恼得三天三夜睡不着。
“真有你的!”齐雪儿高兴地用力拍一下马克翔。“没想到你不但没让我跌股,还帮我报了一箭之仇,真是太痛快了。”
“是呀!的确很『痛』快!”马克翔摸摸发疼的肩膀,哀怨地说。
“为了谢谢你的一臂之力,你想吃什么尽管说,我全权处理,”齐雪儿很阿莎力地拿起盘子,虽然是借花献佛,但能被她齐雪儿小姐亲手伺羹汤也是无上的光荣呢!
“谢了!不过我还是自己来比较习惯。”马克翔说着就要去拿盘子。
“不行,我说要帮你服务的。”齐雪儿连忙把盘子藏在背后。
两个人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马克翔?”那声音试探的意味浓厚,显然说话的人也不确定。
马克翔应声回头,在见到背后的老者时,原本带笑的脸一下刷地雪白,幸好他的胡子遮掩了一切,否则别人会以为他见鬼了。
“果然是你。”老人的脸上有一种混合了高兴、怨恨、痛苦的奇异表情。“虽然你留起胡子,发型也变了,但是我一听到声音就知道是你,甚至不必看你的脸。”
“没想到有人这么惦念我。”马克翔的声音有些干哑。
“那是因为我想忘也忘不了。”
“我想也是。”马克翔苦笑一下。“您这几年过得还好吧!”
“托福,虽然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发生,但是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你们在说什么呀?”齐雪儿忍不住插嘴进来,她可不习惯被忽视。
“差一点忘了还有小姐在,这位小姐是你的新情人吗?”老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齐雪儿看,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不是。”马克翔马上否认。“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齐雪儿不高兴地嘟起嘴巴,就算真的不是情侣关系也不用否认得这么快呀!何况刚刚在吴佳茵和萧建仁面前他还假装得那么像,现在说翻脸就翻脸,好象当她是讨人厌的苍蝇,真是呕死了。
“看来小姐好象不太同意。”老人神秘地笑了一下。“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吗?”
马克翔为难地看着齐雪儿,他一点也不想介绍他们两个认识,他有强烈的预感,他这样做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可是齐雪儿一副吃人眼光,如果他不介绍,一定会被她误以为瞧不起她,但是再看到老人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贼样,他怎么敢做介绍。唉!真要命,早知道会遇到这个老头子,打死他也不会来的,天知道这老头真正的企图是什么?他的耐心已经快用光了。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齐雪儿已经很大方地报上自己的姓名了。
“我是齐雪儿,您好。”
“齐小姐,你好。”老人递上自己的名片。“敝姓赵。”
齐雪儿正要接过名片,却被马克翔半路拦截,他拿到名片就当着老人的面将名片撕成碎片,放进自己的口袋。
“我不相信你有兴趣认识我的朋友,你到底有什么企图?”马克翔的目光霎时变得锐利无比。
老人不怒反笑。“脾气还是一样冲?我还以为这十年来你应该有所改变。”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齐雪儿惊讶地看着马克翔,看他说话的语气似乎在生气,但她不明白,对一个看似和善的老人家何必用这种口气呢?她还以为他是什么都无所谓的好好先生呢!今天意外地看见他强悍的一面,挺帅的嘛!只不过似乎用错对象了。
“马克。”齐雪儿小心翼翼地拉他的袖子。“再怎么说赵先生也算长辈,你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不太好吧?”
“没有关系,”赵震东反倒笑得很开心。“我早就习惯了,这还算客气的,齐小姐还没见识过更恶劣的。”
“没错,如果你真这么犯贱,那我就家法伺候了。”马克翔冷冷地说。
“看来是我该知难而退的时候了。”赵震东很识相得不再自讨没趣。“齐小姐,下次见了。”
“最好不要再见。”马克翔对着赵震东的背影比了一个很不雅的手势。
“喂!保持点形象好吗?你不要面子,我还要脸呢!”齐雪儿连忙把他的手拉下来。
“对不起。”马克翔歉然地说。
“无所谓啦!反正你比都比了。”齐雪儿低声地咕哝着。“不过你这样吐槽那个赵先生没关系吗?看样子他好象也不是好惹的。”瞧那老先生一身的行头,钻表,钻戒的,还有那会让人闪到眼睛擦得比太阳还亮的皮鞋,她虽然不识货,也知道那些加起来要好几个零;换句话来说,就是此人是有钱又有势的。
“我才不怕他,是他先对不起我的,亏他还有脸敢来见我。”
“他倒了你的会钱吗?”看他说话时眼内寒光-闪,冷冽得彷佛可以直直穿透人体,齐雪儿突然觉得头皮有点麻。
“不是。”
“那不然是什么事?”除了钱之外,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人反目成仇。
“算了。”马克翔沉重地甩甩头。“都已经是十年前的陈年往事了,再说他儿子也为这件事付出代价了。”
“怎么他儿子也有份?”齐雪儿是愈听愈糊涂了,虽说父债子还是天经地义,但是她看这姓赵的人好好的,不像有病痛的样子,既然没有驾鹤西归的迹象,他儿子何必背这个黑锅呢?
“算了,说到你明白,天就要塌了。”马克翔亲昵地揉揉她的头发。“有时间担心我,不如先担心你的肚子吧!”
齐雪儿这才发现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击鼓伸冤”了,先前被那几个冒失鬼搅局,害她根本没机会好好慰劳她的五脏庙,这一次她可不管了,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也不买帐,一切等她先填饱肚子再说。如果再有哪个不识相地跑来妨碍她齐雪儿向五脏庙朝贡,那她绝对要那人后悔莫及!
第三章
自从马克翔答应为吴佳茵量身订做一首曲子后,她就不厌其烦地每天来向齐雪儿晨昏定省、嘘寒问暖一番,真比伺候自己的老妈还要周到。
“马克的进度如何啦?”
“你看我要不要去提供他一些灵感?”
对于这些关心,齐雪儿实在是无福消受,在不胜其扰之下,她向马克翔提出最严重的抗议。
“都是你,有事没事乱开空头支票,现在好了,叫我去哪里生一首歌给吴佳茵?”她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了,早知道就说马克翔是画家,如果他说要送一幅素描给吴佳茵也比较好办,花个几个百块请人代打,要美要丑都不是问题。
“小case嘛!”马克翔还是一派自在潇洒。“我开的支票就由我来兑现好了。”
“你?哈!哈!哈!我看还不如我自己写还比较快。”说到底她就是不相信他真的懂五线谱,真要等他写,不如她自己五条线划一划,再拿把豆子洒下去照抄还比较保险。
“你等着瞧好了。”对于齐雪儿的狗眼看人低他并不以为意。
为了证明他真的有两下子,也下知道他去哪里翻出来,总之他找到了一把小提琴,还有模有样地为小提琴上弦、调音起来。
“哇!真的还假的?你真的会?”就算看到他拿着小提琴,-副大师的模样,齐雪儿还是不敢相信他真的行。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马克翔神秘一笑,其实他也好多年没碰琴了,还记得多少他也没把握。
“等等,你那天讲起萧邦、李斯特一副很内行的样子,怎么你不是要弹钢琴吗?怎么现在又变成小提琴?”
“我的钢琴是弹得不错,可是小提琴拉得更好。”其实舍钢琴而就小提琴的最主要原因是目前他手边所能找到又可以用的乐器也只有小提而已,否则真要写歌还是该用钢琴才对。
“对于夸奖自己,你还真是不吝啬。”
“哪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言下之意,他这一套就是跟她大小姐学的,不过不知道是齐雪儿装傻还是他国学程度太好,她竟然没有听出他的意思。
在经过几次反复试音后,马克翔才满意地把琴架上肩膀,以-个优美的姿势拉出第一个音符,随即一首十分美丽的曲子轻轻流泻而出。那音符如诉如慕,说不出的哀美幽怨,一曲终了,齐雪儿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
“雪儿!”马克翔不客气地用弓敲着她的头。“就算真的很难听,也请假装一下好吗?”他不太满意地说,毕竟还是太久没碰琴了,他的技术真的生疏不少。
“怎么会?真是太好听了!”齐雪儿回过神来,用力地鼓掌叫好,这么美的曲子,她还是第-次听到呢!
“真的?!”他有点不敢相信。“老实说,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