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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一样的及耳短发围绕小巧的心型脸庞,熠熠闪亮的黑黝双眸总是一眼就能吸引住他人的视线,娇小的身材却蕴含令人惊讶的无限活力,丰富的表情每每令他……江柏恩骤然发现她紧蹙的眉头。情绪不由暗沉──
蓝巧月看到江柏恩脸上的讶然不悦,纳闷回头,发觉钱哓竺也是神色慌张,两人之间似乎回荡着不寻常的气氛。
她忍不住揣测:“你们认识?”
“不,我不认识他。”钱晓竺猛然抽回视线,急急否认。
蓝巧月正想说出心中的疑惑,就听到江柏恩神情不悦、讥讽地应道:“是吗?我倒觉得我们相当熟悉。”
钱晓竺倒抽一口气,气恼地直盯着他:“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的记性未免太差了。”江怕恩因她的一再否认而玻鹧郏旖欠撼隼淅湫σ狻
“你别再胡言乱语,我……真的不认识你。”她圆睁的眼眸饱含警告之意。
他阴沉地直视她许久,就在她以为他肯放过这事时,兀然开口:“你。钱晓竺,中大国贸系,大三升大四那年的暑假,突然离开了台北。我可有说错的地方?你还坚持不认识我吗?”
钱晓竺瞪大了眼,半天说不出话。“你……你这个无赖!”一转身,拋下满脸错愕的蓝巧月跑进屋里去了。
蓝巧月总算回过了神,“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应该去问她,不是问我。”
江柏恩紧绷着脸。回身住车子走去,“王班长,麻烦你再帮我打开大门。”
“少爷,你不在家吃晚饭吗?”王班长一脸不解。
“我临时想起有约,有事打电话到俱乐部找我。”
“你没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钱晓竺闪过挡路的蓝巧月,“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我们只是凑巧同一所大学而已;他大了我好几届,我跟他根本不熟。”
“他对你倒是了若指掌。”蓝巧月颇觉玩味。
“我们没有关系,”钱晓竺挫败得想扯下自己的头发。“我只是听过他这个人,经过这么多年,我早就忘了。”
从没看过钱哓竺如此烦躁下安,蓝巧月举起双手安抚道:“好好好,别激动。我只是好奇,江表哥表现得好象跟你很熟。而且连你什么时候离开学校都知道,也许另有内情喔。”
“这我怎么知道。”钱晓竺没好气地瞪蓝巧月一眼。
怎么这两人都喜欢踢皮球?蓝巧月一翻眼。双手环胸盯着天花板,不断转着脑筋,该怎么弄清事实真相?
“咦?晓竺人呢?”蓝巧月猛回神,连忙追出房去,幸运地在下楼处拦截到她,“哓竺,你为什么坚持要走呢?江表哥又没赶你。”
“我不喜欢待在不受欢迎的地方。”
“谁说你不受欢迎?我和艾瑞克就很欢迎你。”为达目的,蓝巧月说起谎话来是脸不红气下喘。
“但这并不是你的家。”
“我不管,你来不到一天就要回嘉义,说什么我也不答应。”蓝巧月决定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
“巧月,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决定回嘉义去了。”钱哓竺态度十分坚决。“我也想趁暑假好好跟你们聚聚,难道你非待在台北不可,不愿意回嘉义住几天?”
“当然不是,可是就算要走也不赶在现在呀,起码在这里过一夜,明天一早再搭飞机回嘉义,我跟爱咪可以跟你一起回去。”
钱晓竺莫可奈何地只得答应了,蓝巧月生怕她后悔似的,急忙把行李提回房间放好。
“我们先下楼吃晚饭吧,给你这一折腾,真需要补充一下体力,副班长做的菜真不是盖的,待会儿你就知道──”蓝巧月迟钝地发觉钱哓竺还站在原地,“哓竺,你怎么还不走?难道你不饿?”
“我……我是不饿。”
蓝巧月看出钱晓竺的迟疑,笑着说:“你放心。江表哥出去了。”看他们两人躲避对方的那股劲,没有隐情才有鬼。
“怎么突然想到约我出来?”
何秉碁透过酒杯端详坐在自己对面的好友。来了半个钟头了,他一直闷着头喝酒,明显情绪不佳。
“不常看到你这样阴郁,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吧。”
“你跟范亦萩如何了?”江柏恩不答反问。
谈到这事,何秉碁只能苦笑。
“老样子,她还是不肯接受我的追求,我还是不肯放弃她。”
“她是个傻瓜。”
“我不也是。”何秉碁自嘲低语,注意到江柏恩投过来疑问的一瞥,饮了一口酒,他解释道:“你说她是傻瓜,那我这个追了她五年还追不上的人不是更傻。”
江伯恩问:“范亦萩一直没跟她联络上吗?”
何秉碁无限感慨地摇头。“要是有。也许我跟她的关系会有转机。”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江伯恩突然说:“我见到她了。”
“谁?”何秉碁不经意地问。
“钱晓竺。”
何秉碁一听睁大眼问:“是她!你在哪里见到她的?”
“我家。”
“你家?!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这样像是在开玩笑吗?”江柏恩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别卖关子,快把事情说清楚。”
江柏恩将今晚的事简略说了一遍,最后强调地说:“她坚持不认识我。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何秉碁自他严厉口吻中解读出愤慨之意,提醒道:“你别忘了,如果她真误会了。认定我们再次以她为打赌对象,那她不肯承认与你的关系也是应该的。”
江柏恩也明白这道理,但是面对她那样强烈否认他的存在时,理智就不管用了;不容否认,这几年他心中总是挂念着她。
“想想这世界还真是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她的表妹竟然跟你远在美国的表弟艾瑞克结婚,让你们成了亲戚。”何秉碁无视他阴郁的神情,径自计画着:“明天我就到亦萩的精品店去告诉她这个消息,你刚说她会在你家待多久?”
江柏恩玻鹧邸N丈凉哪钔分迕肌!耙残硭丫吡恕!
当初她可以失踪五年,难保这次不会旧事重演,不过,在没有解开他心中疑团前,他不准她离开。
“什么?欸,你到哪里去?”何秉碁看到江柏恩倏地离开座位往外走,连忙追上去。
江柏恩、何秉碁一进屋就冲着独处客厅的艾瑞克问:
“她人呢?”
“钱哓竺在哪里?”
“巧月决定明天跟她回嘉义去。”艾瑞克忍着一肚子气。答非所问。
“不行。”
“一定要留住她。”
两人异口同声地反对,让艾瑞克误以为自己得到了两位盟友,直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要是让巧月跟晓竺回去,不知什么时候她才会记起我的存在,乖乖跟我回美国去;偏偏现在我手边有事非留在台北不可──”
江柏恩、何秉碁两人相视一眼,何秉碁忍不住打断道:“我们说的是钱晓竺,不是你老婆。”
“不过。如果晓竺不走,巧月也不会走。”江柏恩加注道。
艾瑞克一愣,回过神想起巧月曾提过柏恩跟哓竺间的不对劲,当时他还一笑置之笑称柏恩不会那么没有眼光,现在看来事有蹊跷。
“你们谁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跟她扯上关系的?”
艾瑞克精明的眼光扫过何秉碁,何秉碁摆摆手。表示自己的无奈。
江柏恩有些不自在地出声:“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第二章
从第一次见到他,她就该晓得像他这样的男子,是绝不适合交心的,但人总学不会教训,非要错了又错以后才会真正了解。
那是在大一新生开学典礼后,当她怀着兴奋的心情在校园里探险,想为自己大学生涯的开始留下美丽的回忆,不意竟撞上那样的画面──
“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会改的!不要这样不理我……”一位长发披肩、气质动人的学姐。捉住他的手哀求着他。
“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才明白,我们已经结束了。”他──那个长相帅气英俊的学长──竟然不耐烦地甩开她!
“为什么?她比我好吗?”
年轻女子绝美的脸上滑落下晶莹的泪珠,让她觉得心有戚戚焉,谁忍心拒绝这样的美人?
不料。他完全无动于衷,撇撇嘴不悦地说:“我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单凭这点就证明我们根本不适合在一起。你别再来找我了。”他话一说完,转头就走,一点都不在乎那个美丽学姐的感受。
看着趴伏在草地上痛哭的学姐,还有那愈来愈遥远的无情背影,当时钱晓竺就决定了──她要彻底唾弃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学长,不仅因为他伤害了那位美丽学姐,也因为他破坏了她大学生涯第一天的美好回忆。
开学后,她才知道,他──江柏恩──是闻名全校的“四大天王”中最引人注目的。
在钱晓竺就读的这所大学里,再庞大的社团都敌不过“四大天王”的影响力;学校里甚至有为四大大王迷成立的牟利社团,全天候跟踪、拍摄他们的一举一动,每周结集成出版刊物,贩卖图利。
这四大王子自然是由四位男生组成,依年龄的大小来说,第一位是“国贸王子”张汉森,国贸系四年级;虽然他仍是在学学生,但因家庭背景,早已涉足商场,替自己累积了相当的经济财力,第二位是“建筑王子”江柏恩,建筑系四年级,将门之子,外表帅气英挺。第三位是“外文王子”何秉碁。外文系四年级,出身国际集团第三代,这所大学即是他家族的事业之一,第四位“医学王子”朱毅,医学系四年级。出身医学世家。
原本不相识的四人是在网球埸上结识的,都热爱网球运动的他们彼此钦赞对方的球技,进而成为知己好友,四人不论家世、相貌、能力皆有出众的一面。他们确实有权利狷狂自傲。只是毕竟是年轻,在他们以自我中心的行为中,伤害过不少女子的心。
钱晓竺大三时。四大王子的魅力仍风靡全校。除了医学系朱毅还在大学部以外,其余三人都已是硕士研究班的准毕业生了。
一晚,钱晓竺自打工的餐厅骑脚踏车回宿舍。意外看到宿舍灯火通明。她纳闷地锁好脚踏车。一进入宿舍,她发觉宿舍中隐含着惶惶不安的浮动。她匆匆地回到与同系同学范亦萩合住的寝室。
“亦萩,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她一开门就急着问。
范亦萩不等她说完就宣布道:“小猪,你的直系学姐自杀了。”
“芳华学姐?为什么?”吕芳华是大钱哓竺一届的同系学姐,也是他们国贸系的系花。
“被‘医学王子’朱毅拋弃了。”范亦萩话中夹杂些许讥讽。怎么她们就是学不乖?
从这个学期开始,系上就议论纷纷,关于芳华学姐跟医六学长朱毅的这段恋情能持续多久?不知是哪个无聊的人统计出朱毅平均两个半月换一个女朋友,但钱晓竺始终看好芳华学姐,认为只有蠢到极点的男生才会拋弃像芳华学姐这样才貌双全,既温柔又有才气的大美人。
“芳华学姐没事吧?”钱晓竺关心道。
“应该没事,她的室友一发现她吞下安眠药就叫救护车了。”范亦萩意兴阑珊地爬上床准备就寝。
“不知道她住在哪家医院?我想去看看她。”芳华学姐一直是她效法崇拜的偶像,希望她这次没事,钱哓竺心里祈祷着。
“钱小猪,你别傻了。”范亦萩翻身坐起,无奈地摇头说:“现在你去看学姐,八成她也昏沉沉的。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说,也许明天一早她就回来了。”范亦萩再度躺回床上,想起什么又爬了起来。“对了,明天早上第一节的体育课一定要到。今天赵老头上企管的体育课时点名了,赵老头说过谁要是给他点到一次缺席,期末的体育测验绝对让他难看。你别太晚睡,要不然明天早上叫不起来,我可是不管你喔。”
“嗯,我知道了。”钱哓竺机械地点点头。缓慢地卸下背包,自衣柜里拿出换洗衣物,往宿舍共享的大浴间走去,脑中仍是一片混沌错愕。
她怎么就是不懂,朱毅怎么舍得放弃像芳华学姐这么好的女生,如果他根本对学姐没有真心过,又为什么大费周章追求学姐?
唉,难道爱情这门课的学分真的这么难修?尚未修过这门课的钱晓竺唯一的结论是──幸好爱情这门课只是选修,不是必修,要不大家不就惨了。
“赵老头真狠,我今天晚上还要打工耶。”钱晓竺说得有气无力,走路的姿态就像是个老太婆。
“才跑五圈你就累成这样。”范亦萩双手摆在胸前,伸长舌头学着狗吐气的模样,一边发出怪里怪气的喘气声取笑钱晓竺。
钱哓竺不在乎地也学她扮起小狗说:“是呀,我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