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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铨则拍拍她的手,要她别担心。
他们之间的互动让叶尔漠气红了眼——为着莫名的在乎——他咬着牙说,“我要跟你谈谈。”如果不是在台湾,他会一拳打掉他脸上的骄傲!
程铨抬起下巴,“你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沙凌拉拉他的袖子,他低头瞧见她祈求的表情,叹气,“你明明……”
沙凌的眼里满是恳求,无声的请求他离开。
程铨叹气,“你这又是何苦呢?”
沙凌回避他的指责。“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叶尔漠冷冷的看着他们。
程铨走到门外,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我在外面等。”
谢谢。沙凌用嘴形说。
他要的不是谢谢。程铨颓然的摆摆手,帮他们关上门。
休息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沙凌怯怯的望了眼面无表情的叶尔漠,“你好。”有许多问题想问,终究只化成最安全的一句问候。
你好?睽别三年,在见面时她居然只有这么平淡的一句话好说?
三年来,她的影子经常会不经意的窜进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短短十几天的相处,谁知竟会留下难以抹灭的印痕,她究竟在他身上施了什么样的魔法?
曾经,他错过了她;这次,命运之神让他们重逢,他再也不让她轻易溜走!
“为什么不告而别?”他问出了萦绕心头三年的疑问。
想起那一夜,沙凌尴尬的避开他的注视,“我本来就只是暂时待在庄园而已……”
看他的反应,应该不知道那晚是她吧!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有些复杂,既松了口气,又觉得惆怅。
她整整心情,又说:“那天刚好程铨有空,我就请他来接我回台湾。”
“那么急?连句话都没有留,像在逃难。”叶尔漠讥诮的说。原来放不下的只有他!
该死的是他从来不会放不下!
“我很抱歉…”
叶尔漠要听的不是抱歉!他勾起她的下巴,不让她再逃避问题,“我要听真正的理由。”
沙凌动了动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该怎么说,说她献了身?还是说她爱上了他,所以才不得不逃离他身边?
什么都不能说呀!
叶尔漠阴鸷的凝视着她红艳的唇,想也不想的吻上它。
好甜美的味道!仿佛他已经尝过似的。
原本想要浅尝即止,却在碰触的刹那激起无尽的欲望,他的唇舌百般撩拨,肆意地唤起她的记忆,沙凌揽着他的脖子,绝望的任自己沉沦。
她像只愚蠢的蛾,明知烈火势将焚身,仍坚定的住火堆里飞;在他的爱里化为灰烬。
他不舍的放下她,拇指仔细划过她优美的唇形,感受到她的轻颤,他笑了:“我们是相属的。”兜了一圈,他总算明白自己的在乎。
“不!”沙凌猛然惊醒,伸出双臂抵住他的胸口,似乎这样就能挡住他的魅惑。
不?叶尔漠危险的眯起眼,“你说清楚。”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掌心传来他的体热让沙凌收回手,改为环往自己,“我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我挑情妇从来没有国籍、职业之分。”他以为她担心的是这个。
沙凌愕然抬头,是呵!她想太多了。他怎么……怎么可能跟她求婚呢‘呵呵,她未免太托大了。她即将汜滥的泪水强压回又被他无意刺伤的心,苦的泪、咸的血混出一团五味杂陈。这些都是不为人知的痛哪!
沙凌扯出笑容,“多谢你的看重,在台湾,情妇并不是那么高尚的工作。”她不称他爵爷,不想让自己又矮子一截。在他眼中她什么都不是,惟一拥有的只剩尊严了。
他厌恶她将情妇称之为工作的口吻!从来他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开出价码吧!”这是他不曾有过的经验,任何一个女人在他开口要她当他的情妇时,无不铭感五内,从来不需要谈到金钱交易。
沙凌挺起胸,“我是不卖的!”他怎么能够这样伤她?!她的心已然千疮百孔,再也承受不住一丝一毫的伤害了。
叶尔漠叹气,“如果这样让你感到受辱,我很抱歉。你知道,我没有太多这样的经验。”他一向擅长哄女人,却没有碰过像她这样明明身体都在呼喊着要他,却依然嘴硬得不肯让步的女人。
她变了,变得聪明自主,然而这样的转变更让他着迷。
“我可以付出任何的代价,只要你答应做我的情妇。”他决定让步。也许,相处一阵子之后,他就会找出对她念念不忘的原因,再也不会悬着心揣测自己的心用。
“我不会去做任何人的情妇。事实上我即将结婚了。”沙凌斩钉截铁的说,希望这样能让他死心。
想着她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个景象激怒了叶尔漠,他向前一步,将她拉人自己的怀抱,箍得紧紧的,两人的身体完全密合在一起。
他的脚岔入她的两腿之间,蛮横地让她感受他的灼热,一只手臂紧箍住她想逃的躯体,另一手则顺着她的大腿曲线慢慢往上移动,满意的听到她的轻呼。
“谁?是刚刚那个家伙吗?他也能这样轻易的撩拨出你的热情?”他在她耳边轻轻吹气说。
理智与欲望像两道势均力敌的力量,揪扯着她岌岌可危的坚持,她顽强的闭上眼,拒绝被他的褐眸魅惑。
“没错,就是程铨。”她感觉环在腰间的力量加大,好像要将她折成两半。只要能守住自己的心,她不在乎!
她张大眼睛,故意在他的怒火上添些柴薪,“事实上我们已经很亲密了。”
叶尔漠的褐眸进出愤怒的光芒,仿佛被夺去玩具的男孩,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貌,“既然你已经不是处女,当我的情妇有什么关系?”
沙凌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想也不想的抬手——
他可以阻止的,却没有阻止。因为她眼里赤裸棵的伤痛刺疼了他的心。
啪!
无视于脸颊热辣的感觉,叶尔漠无动于衷的看着她。如果这样会让她好过些,他无所谓。
他总是在惹恼人之后又让人感动,她该生气的,为他的出言不逊。但,他任凭她打一巴掌的动作,却让她昂扬的火气瞬间消熄。
她不舍的抚上他脸上的红印, “对不起。”尊贵如他,何曾让人如此造次!
“当我的情妇。”他坚持。似乎这才是他惟一在乎的事。
沙凌定定的望着他灼热的目光,在他的眼里看到在乎。
他的宠溺能有多久?会得赔上一颗心吗?她知道自己又将再度陷下去,或许,她从来就没有爬起来过。不管是三年前,还是此时。
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了圆三年前未完的梦。至少,现在他们是彼此互相喜欢的,不像三年前是单方面的爱。即使…—即使时间很短,也够她回味一生了。拒绝他,她的心也无法回到最初的纯真,那么,就彻底的沉沦吧!
也许,痛到极致才能获得重生。
他在她眼里看到挣扎,坦白说,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全局的感觉。
“我答应。我不要你的金钱,你在台湾的这段时间我可以尽量配合你,如果你想提早结束,请先通知我。”她说得不卑不亢,好像在谈一桩交易。
他不喜欢她公事化的态度,狠狠的吻上她,吻去她所有的防备、也吻去她佯装的沉稳。
在淡淡的晕红染上她的脸颊时,他满意的放开她,“很好。我喜欢你为我着迷的模样。”
沙凌心里酸酸的,却什么也不愿再想,现在她只想放纵自己好好的爱上一回。她踮起脚尖,拉下他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你知道我的房间,嗯?晚上我就要看到你。”
他是王,主宰了每一件事物,他想要的都将获得,而她则是心甘情愿地献出珍贵的心。
ZZ
ZZ
ZZ
沙凌踩着沉重的脚步走出电梯,从踏入这个直达顶楼总统套房的电梯的那。刹那,她就知道: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三年,改变了外表,不变的是心。
旋开房门,一双健臂迅速将她揽入怀里,霸道的攫住她柔弱的唇。
稍解相思的一吻结束,叶尔漠不悦的说:“你让我等太久了,我正要下楼上抓你上来。”卸下领带,雪自衬衫的袖子随意卷起,这个样子的他哪里像个法国男爵?活脱脱是个维京海盗!
沙凌没被他的吻慑走理智,她强调,“我可以在下班后上来,但请你尊重我的工作。”虽然公关经理这份工作不是那么重要,但她不想让他驯养——就象情妇一样。
没错,即使答应他搬进来,她仍固执的希望保留一些尊严,在注定失落芳心以后。
可想而知,程铨对她的决定相当不赞同,但她求他帮忙保守这个秘密,就让她做完这场梦吧!她说。
他终将离开,那时她的梦境也到了该醒的时候。然后,她会心甘情愿的走回没有他的口子里,继续生活。
叶尔漠蹙眉,现在的她变得独立自主,跟他以前的女人完全不同,那又何妨,这样更多了驯服的乐趣。
想到这,他的眉头渐惭舒展,“都依你。”他用吻来表达他的不悦。
这个惩罚的吻是场角力,他要她的臣服,她则犹豫着该保留多少,才不会在他离开的时候,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唇舌狂暴的掠夺,双手则温柔的解开她的制服,褪去她的保护色。他将她抱起,她的腿紧紧夹住他的腰,敞开的衬衫里露出粉红胸罩,融合了性感与纯真。
他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她美丽的胴体,为什么他的手却觉得好熟悉?
这证明他们最相属的。
叶尔漠将沙凌放在床上,她的眼儿迷离,十足渴望宠爱的模样。他慢慢解开钮扣,愉悦的看到自己的裸体对她产生的影响。
沙凌目不转睛地看着睽别三年的精壮胸膛,那一夜她曾经细细抚摸它,感受他的心脏在她手下震动,骗自己说它是为了她而跳。
她以为那一夜就是全部,没想到还有见到它的时候。
情欲的味道在彼此之间流转,没有分野。他从不这样做,一如他从不会让女人激得几欲失控!
他温柔的放倒她,昂藏的身躯笼罩在她身体上方,盖去所有的天地,让她只能看见他!
她确实只能看见他。
除了俊美的他,她的视线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事物。
他像拥有魔力的手划过她全身柔嫩的肌肤,所到之处欲火迅速被点燃,她的身子感觉到无比的空虚。
这种感觉是陌生的,那一夜他醉了,让她却无须等待。现在他仿佛狩猎的狮子,正在逗弄着无力逃离的猎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低低的哭了起来——为不知如何形容的异样感受。
“嘘,别哭!”叶尔漠轻轻吻去她的泪。
叶尔漠心一动,不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熟悉的感觉,好像……好像他们曾经做过这件事,但这是不可能的呀!
细细感受她的热切包田,他从来没有这么契合的感受!
从来没有吗?他突然想起记忆深处那一个晚上,维妮希雅也带给他同样相契的感觉,只可惜那是惟一的一次,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相聚虽然频繁,她却谨守分际,再也不让他逾矩一次。
要不是三年前她确实在他床上醒来,一想到维妮希雅对他百般拒绝的样子,实在很难想象他们曾经共度美好的一夜。地之后甚至对他的吻避之惟恐不及!
他躺在她身边,“抱歉,我来不及做预防措施。”他从来不会失控到这种程度!
她的身体一僵,低垂着眼不让他瞧见她的难堪,轻描淡写的说:“没关系,我有避孕药。”
他可以感觉得到她的紧绷,“我很抱歉……”是国情不同吗,他过去的女伴都能坦然接受他不愿意留下子嗣的做法,而她却觉得受辱?
“别说!”沙凌捂着他的嘴,“这是游戏规则,我懂。”说完之后,她就过身子、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她必须维护岌岌不可保的尊严。
叶尔漠低叹。今天发生大多他无法控制的事,好像从再见到她那一刻开始,他就管不了自己的心了。
她说的对,这是游戏规则,但他的心为何揪疼着?
第七章
清晨,当第一道曙光划入位于三十层楼高的总统套房时,他就醒了。
望着她细致完美的脸庞,他心里充塞着暖暖的满足。
“晨星。”叶尔漠低唤,“你是我的晨星——清晨驱走黑暗的第一颗星子——宁静安详,却吸引我全部的注熏。”原来相拥而眠是会让人上瘾的,他的手在她细滑的背部肌肤上游走,她拥有他所抚摸过最细致的肤触。
叶尔漠闭上眼睛、思绪飞到那一夜……
他也许醉得不省人事,但他的手却没忘记过她。是她吧!他霍地睁开眼,眸子里有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这才是她仓皇离开的原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