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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吗?”他们已经约好了吗?夏舒涵忽然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宁冼玉明明是说叫她帮忙来约成筠的啊。这样看来,好像也没她什么很大的帮忙余地啊。
最近的事情,似乎,都有些怪怪的了——在那个看了两年的背影忽然用正面来面对她之后。
“你……去吗?”成筠眼里的征询忽然变得有些恳切;抑或是,恳求?
去峨眉山吗?她其实是想去一次的,在四川读大学四个年头,若是连峨眉山之类的地方都没去过,以后毕业回家,讲出来也挺丢脸的,而且可能也再没有机会来了吧?不过,的确有点超出她的预算了,“我……”本来想说要考虑一下的,忽然想起那天在雨幕中和宁冼玉的对话,自己答应帮他问成筠,其实变相是答应他要去吧?
“你该不会忍心叫我一个人面对他们两个吧?”成筠眨眨眼,似乎恢复了平常略有些俏皮的模样。
“好吧。”夏舒涵点头,那一刹那,忽然生出期待的感觉——生平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旅游啊!三两个好友,应该是很愉快的事吧?只是……关于旅游的情况以及其他的事项,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成筠露出了笑容。
“成筠……”夏舒涵轻轻皱了下眉,好几天没见成筠这样笑了。
成筠似乎察觉到什么,立刻埋头下去继续吃饭,“别问,舒涵,不管你想知道什么。该说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傍晚时分,夏舒涵守店时都还有点漫不经心,成筠到底怎么了?若不说那两句话,其实……她反倒不会有这么大的好奇吧?她们这样好的朋友,成筠都不肯说,她不知道怎样猜测才好,但不管她怎样去猜测,都是些坏念头!
该不是,她本质其实就是一个悲观的人吧?
一张纸从左边晃到右边。
夏舒涵抬眸,见宁冼玉一脸深思地望着她,“你又在神游?”
“呃,”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被“老板”抓到了噢,“你来了?”
“我已经卖了一本书了。”他一本正经地说,随即晃了晃手里的纸,“这个给你看看。”
“是什么?”她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下。
“这次我们去的线路安排,给你看一下,大概有个底。”
“哪里来的?”写得真详细,从什么时间出发,到哪里住宿,欣赏什么景点,连带费用标准,一应俱全。
“有个亲戚在旅游公司,我让他帮我做的行程。住宿的旅店已经联系好了,我们在乐山用一天时间,在峨眉山用三天时间,回来还可以休息三天。”
她有些吃惊地抬头,“全部都安排好了?”
他望着她双眼圆睁的样子,忍不住向上弯了下唇角,“是,我们安心去玩就好了。”
“真厉害!”她忍不住说,五一快到,她心里虽然期待,但却从来没有去想过具体细节的安排,想不到宁冼玉已经把全部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可是……书店怎么办?”
“五一也不会有太多人留在学校的,开不开都一样。何况……”他忍了忍,又没有说了。
“嗯?”她抬头,又迎上了他专注的眼神——很黑很黑的眼瞳,很直接的目光,就这么直直地望着她。真是,无端端的,为什么眼眸的颜色这么深?害她……手偷偷地爬上了心脏的位置,跳好快呢。
“没什么。”他什么也没说,看她垂下了目光,自己也撇开,看向一边。
她沉默了一下,“啊,成筠她已经答应要去了。”
“我知道,谢儒言已经和她说过了。”
原来不是他说的啊!她笑了下,自己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好奇怪……你们三个都是本地人,应该都去过了吧?倒好像是陪我一个外地人去一样。”
“别这么想,”他连忙说道,“之前去都是和父母亲戚去的,觉得不是很自在。和同学去,又是另一种感觉。何况,上次的记忆太远了,我都快忘记了。”
同学?她听他这么说,愣了愣,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开心的情绪忽地遮上一层轻纱,蒙蒙地,不太真切。“是吗?青春的感觉?”拿玩笑一下子掩盖过去。
他刚毅的下巴紧缩了一下,居高临下地看坐在电脑桌后的她,然后才笑着,似乎很亲昵地在她头顶轻轻揉了一下,“好像说得大家很老似的。”
“嗯?”就这么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她心情又忽然好起来。
“没什么,你把这个拿回去吧,给成筠看一下心里有个底,我这边会把所有的都联系好的。你们等着安心去玩就好了。”“好的。”她将那张行程表收了起来,对旅游,这下子有些很安稳踏实的感觉,“宁冼玉……”
她忽然叫他。
“什么?”他原本准备走到里间的,听到她叫,停下了脚步,侧身回眸等她说话。
“呃……”完全是下意识地叫了他一声,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啊?有些慌不择言,“那个……外面的书放得太乱,我分类整理一下可以吗?”
他看看她,“可以。”顿了顿才说,“这个,其实你不需要问我,如果觉得可以的话,就去做好了。”
是这样吗?他的书店啊……被他话里那几乎称得上轻慢的态度弄得有些恼火,夏舒涵又问道:“门口招牌上的字,也很久没更新了,换掉也没有关系吗?”
他眸色似乎沉了沉。
“我认识学校书画会的一个同学,她可以帮忙写,绝对不会难看的。”她保证一样的说道。
他点点头,“那就换掉吧,不过……换下来的不要扔掉,还给我好吗?”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里间。
那个……对他很重要吗?她咬了咬唇,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可是,明明她的建议是正确的。
看来,宁冼玉并不是很真心地在经营这家书店吧?
她这样认为,可是每天的销售记录上,她却发现,书店虽然平常没有很多的客人买书,但销售量却一直是很稳定的。
为什么这样啊?真是奇怪。就是假账,也没人会往多的方向去做吧?
这些疑问在五一旅游前都没有得到解答,她也没有动手去换门口那丑丑的宣传纸,只是将书重新分类放了一次——也许,是因为他那句话吧?心底重重叹息,虽然他对她并没有什么态度上的差别,但她就是下不了决心去换那张东西。
丑就丑吧,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五一的前两天,宁冼玉又给了她一张清单,详细列明旅游时要带些什么东西。到了四月三十号,八点的时候,他就催她关门。
“我们明天八点在书店门口集合,没问题吧?”关门前,他问。
她点头,“没问题。”
“该带的东西都备齐了吗?”他不放心似的又确认了一次。
“都备齐了,没问题的。”
“那……”等她将门锁好,他看了看她,“明天见。”
“明天见。”还好,他这次没说“就这样吧”,不然她真不知该怎么答。
“晚上早点休息,别太兴奋。”又是那个很亲昵的动作,他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也是。”搞得和依依不舍的告别一样,她笑了出来。
“我走了。”他朝校外的方向走。
她点头,知道他不住学校,所以站在原地,看他的背影一点点走远。老是这样,看着背影离开的样子。
他从来……不曾回头啊,所以也不知道,有个人一直在这样看着他走远的样子吧?
目送了一会儿,在他的身影被路灯映照得模糊不清的时候,她转身,朝学校走去。
远处的背影却回过了头,怔怔地望着她走远。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学校路的拐角后,他才轻轻一叹,迈步离开。
第5章(1)
四月三十日晚上,微风轻轻吹。
夏舒涵听母亲说过,若是晚上有风,第二天一定是好天气。于是,入睡前,她还带着满满的开心。明天去旅游,应该是个好天气吧?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才发现天不遂人愿。
成筠也起床了,看她在窗边看外面飘起的薄薄细雨,走过来问道:“怎么啦?”
“啊?没什么。”夏舒涵转过头,“下雨了。”
“不是很好吗?凉快嘛!”
成筠笑了笑,拿着毛巾牙刷去洗脸刷牙。而夏舒涵还呆在窗边,她有小小的迷信情结,看着雨天,特别是出门的早上,总觉得不是个什么好兆头。
“你还不去洗脸刷牙啊!时间要来不及了!”成筠回来,看她还在发呆,在后面提醒她。
“噢,就去了。”赶快拿着东西去洗脸刷牙。
回来后,和成筠一起背着昨晚收好的东西出门。唔……生平第一次旅游,终于开始了。
走到书店的时候,就看到外面停着一辆面包车。车门开着,露出了宁冼玉的半个身子——他仍旧是一贯黑衣黑裤的风格。
“上车吧!”他朝她们招手。
收伞坐上车的时候,发现谢儒言也已经到了。
“师姐!”他朝她笑,露出一口白牙,显然忘记了那天她对他说的话。
这个人啊,阶级层次分得真清楚。她弯唇笑了笑,“早。”
目光环顾了一下,车是七座车,一共三排,宁冼玉和谢儒言分别坐了第一排和第二排的位置。夏舒涵迈上车,接收到宁冼玉投过来的目光,加上谢儒言冲她挤眉弄眼地暗示,她略一犹豫,坐到了宁冼玉身边。
算是为成筠和谢儒言变相制造一个机会吧!她这样想,可惜随后上来的成筠有些不领情。先是扫了一眼车里的情况,微微一怔愣之后,成筠反倒朝她暧昧地笑了一笑,然后表情有些僵硬地坐到最后一排。
夏舒涵朝宁冼玉看了一眼,宁冼玉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情绪,倒是谢儒言,赌气似的甩上了车门。
“咣”的一声,车里的人都震了一震。
“开车吧。”宁冼玉朝司机说道。
司机回过头,夏舒涵才看清楚,小小地“啊”了一声表示惊讶,居然是那天给书店送书的奇哥。
奇哥朝她笑了一笑,不答话地发动了车子。
夏舒涵偷偷看了眼宁冼玉,他还真是安排得周到啊,这次的旅游,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吧?只是……一开始的下雨天,以及那重重的一关门,怎么都叫她心里别扭。
车里的气氛,的确是有些怪怪的啊!惟一好的是,车上高速路,才出成都境内,雨就停了。虽然不算晴天,但却正是她最喜欢的带点凉爽的天气。
一直到车子到了乐山,这种怪怪的气氛才消散了一点,到乐山,必去看乐山大佛;不过奇哥先带他们去了“东方佛都”,坐落于乐山大佛景区群峰之间,是仿古石刻佛像主题公园。大小佛像三千余尊,形态各异,气势恢宏,巍巍壮观。
奇哥特意给他们找了一个当地人做导游。虽然在四川生活两年多,但夏舒涵对当地方言还是一知半解,加上乐山本来就是四川方言最难懂的,就是如宁冼玉他们这样土生土长的四川人,偶尔都会流露出一些迷茫的神情,不知道那个导游说什么,惹得夏舒涵发笑。
一路停停走走,到了一处开阔的地方。四面全是佛像,而正中的位置,长长的阶梯延伸上去,最顶上的大佛坐落处香烟缭绕,宝相庄严。
那导游叽里咕噜地说了什么后,夏舒涵询问的眼神看向宁冼玉。这一路上,他们自动走成了一组,他一直充当她的翻译,帮她解释导游的话。虽然交谈也不算多,但比起谢儒言和成筠那一组来说,气氛实在好太多。
他们,究竟是怎么了?
“导游说,如果能爬上那个阶梯,就可以许愿,然后挂一把锁在梯子旁的铁链上,以后愿望实现再来还愿。听说很灵。”
宁冼玉一字不拉地翻译给她听,然后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夏舒涵了然地笑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能很好地解读宁冼玉表情里透露的意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何况佛教重地,是不可以乱说话,她只好在心里嘀咕,果然是很好的商业手段。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冼玉看了看她,走到一边的贩卖处,掏出钱包,买了香蜡和锁,“我们爬上去看看如何?”
他这样建议,然后目光瞥向站在不远处还是没有说话的另外两个人。如果谢儒言还是不抓住机会,那他就是白痴。
“你们去吧。”谢儒言果然很上道。
宁冼玉微微挑了挑眉,不易察觉地一笑,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夏舒涵,“我们走吧。”
“呃……”夏舒涵看了看宁冼玉,再看看一语不发的成筠,收到宁冼玉的眼神,她只好点头,“好。”
怪怪的。
才走没两步,“我也去。”显然有个人不那么上道。成筠两步跟到夏舒涵身边。
三个人都明显愣了一愣,“成筠……”谢儒言皱眉在后面叫了一声。
“我们走